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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也由衷感叹:“惊才绝艳!”
然后大家同时看向我,我想了好半天,终于涨红了脸说:“地动山摇!”
……
记忆的碎片在梦境里不断地穿插,像是破碎的蝴蝶找不到失落的半边翅膀……
……
“师父,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揉了揉师父的眉头。
“嗯,还是新池乖,知道疼师父……”师父一脸的委屈。
“哦!是不是你捡回来的那个臭小子?”一想起冷风又冷又倔,却整天跟着师兄,我就不爽:“师父,你也太没用了,连捡回来的小孩都能欺负你……”
“不是他啦。唉,没人欺负师父,就是师父担心你们,你们被我教育的太完美了……”
……
我蓦地睁开眼睛,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在脸上生成,然后滑落。窗外飘来一缕一缕秋风,吹在汗透的睡衣上,好半天才让我的感觉到——我醒了!
谨轻弹手中的宝剑,发出清脆悦耳的泉鸣声响。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师父的话突然溢出记忆的阀门——我扑过去,抢过剑扔在地上,然后一脸惊恐地退回到床上:师父,我恨你!
谨叹息着笑道:“你真让我失望,你父亲可从来没有露出过你这种表情!他永远强势霸道,不肯认输也不肯认错!呵,你可知道,我也曾为他点过这种‘疑梦香’,然后他醒来的时候,我让他看见了月憧憬,他居然灿然一笑,拉月憧憬入怀,命令闲杂人等全部滚出去……”疑梦香,会使人陷入沉睡,沉睡中,梦见的,不是梦,而是藏在内心深处不愿触及的最真实的记忆!
我想起来了,我们被困在落尘州,面对着不知数量的士兵,谨说,他要我陪他一晚……
我取过床边挂着的衣物,冷淡地看了一眼谨,便兀自穿起衣服。
谨似笑非笑地道:“你还没有陪我,就想走?”
我停下,静静地看着他:无所谓,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谨突然自嘲地笑了,眼神悲哀至极:“我是不是很贱?翔夜那么对我,我居然还想让长得像他的你抱我!”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每个人都会有在别人眼中不可理喻的时候,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见我的反应,谨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说我也帮过你不少次,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
帮我?哼,不过是你在对父王的爱恨中挣扎的不可自拔,所以故意以欣赏他儿子们的乱伦来缓解自己的痛苦罢了!我闭上眼睛:乱伦……
谨笑起来:“脸色惨白成这样?莫不是跟那个看起来笑得很美的年轻人和你可爱天真的六弟在一起,就如鱼得水,跟我这个身心俱损的人,就厌恶至此?还是,看见我,就想起了你的五弟?——你的五弟和我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我冷笑,提起他的领子,将他扔到大床上,然后毫不客气地撕开他的前襟——
“等等等等!”桐冲了进来,一脸讪讪的不怀好意地笑着。
终于忍不住了吗?我冷冷地看了桐一眼,然后又瞪向谨,征求他的意见。
桐笑:“老爹,玩也不要玩的太过火了,对吧?您儿子我可是在外面提心吊胆的啊!何况,缤纷城已经给我们下最后通牒了!您老人家一点都不操心也就算了,也不能再撩拨不该惹得人吧?怎么说您找的这个替身也是、呵呵、您儿子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心上人的哥哥啊……”
我的唇角眉梢狂跳不已,最后我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抓起衣服,逃离这对父子。
谨,其实你何其可悲……
笑颜和翔虹在厢房里等的不耐烦了,看见我,大喜过望,连忙拉着我问那个大叔让我去干什么了。
我摇摇头,只写了两个字:没事。
笑颜于是体贴地道:“没事就好。夜了,睡吧!看样子也走不掉,养足精神再看情况办吧!”
我却再也睡不着。
我的确很讨厌谨的行为,可是,他说五弟跟他一样……
怎么一样?又怎么不一样?……不过都是爱上了没心没肺的人,不过都是爱到身心俱疲,不过都是把自己献祭般奉献出来却得不到丝毫怜惜,不过都是痛到难以忍受依然放不下那段感情那个人……
不过都是看着心上人搂着他人安眠却只能一脸清冷淡漠!
我轻轻地放开怀里的笑颜,向窗外的身影扑去——双月,你怎么会在这?
双月拉上我的手,默默地拉我向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月夜清风,有点冷。
这小小的庭院后面,竟然还有个如此雅致的水榭。此时我们就停在水榭的曲桥上。
双月背对着我,苍白的手指依然紧紧地扣着我的手臂,不言亦不语。
良久,双月缓缓地转身,意外地,我没有看见他优雅的笑脸,他依然一脸阴沉——我竟没来由地松了口气:我是害怕他升腾时似乎无止无尽地怒火,还是害怕他掩却一切情绪的微笑?
双月松开我,轻轻地抚摸我的脸:“三哥,你变了,你变的胆小懦弱,变得只会逃避,你变得一点也不敢面对,你变得除了躲还是躲……你变得让我讨厌……”他猛然推开我,我撞到了桥墩上,看着他,不语。
双月用他清静冷淡的声音继续道:“为什么呢?现在的你,竟然连反抗都不会了——还是你原本就只知道观赏别人的抗争,而自己却丝毫不懂得?……”
双月的话刺伤了我,可是我不知道怎样反驳,我不知道我是不是……
双月扶起我,眼寒似霜:“翔池,你给我听清楚了:十年前,仲公公是你自己要杀得——跟我无关!”声音蓦地提高的时候,双月猛然间推我入水,然后转身就走。
我把头伸出水面,听见双月咬牙切齿的声音:“我会让你来找我的!”
我一撑桥栏,飞跃而起,从后面抱住双月,两个人一起滚到在地:五弟,对不起……
第二十三章 十年以前
双月含恨,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死死地不肯松口——一如很多年前……
……
知道那种感觉吗?
在得知是最敬佩的兄长逼疯了最敬爱的母妃后,又亲眼目睹了最敬畏的父王玷污心目中最敬仰的太傅——的那种感觉?你知道吗?
第一次上战场,血洗屠城,老弱妇孺统统不放过——只为迅速解决战争,在援兵到来前,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里,将心爱之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那次之后,我吐了整整两个月,休养中突然听到宫中传来七弟惨死的噩耗。当我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的时候,却又不得不面对另一个噩梦——我的母妃,被人逼疯了!
我却不能怪翔冰,毕竟,是我的母妃先出的手!
茫茫然,不知所措中,我唯一想到的求助对象,就是我的太傅月憧憬!
站在月憧憬的木屋外,我古怪地笑了,然后转身冲入王宫中最黑暗的方向——为什么我要来找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种场面?
那种感觉,大约就是悲痛欲绝吧?
我慌不择路地在暴雨的夏夜里狂奔着,直到筋疲力尽,我倒在不知名的角落,仰天悲嘶。
这就是大雨吗?这也能算暴雨吗?上天,你是仁慈还是残忍?为什么你不可以在下大一点?为什么不淹没这个污秽的地方?……
“三哥,别淋坏了身体!”上方的天空突然不见了,随着怯生生的声音出现的,是一个瘦弱苍白的男孩——他用一把伞遮住了我的天空!
我愤怒到了极点,挥出去的手在险些打中他的前胸时及时地改变方向,打碎了那把小小的油纸伞。我剧烈地喘息着:屠城的记忆太惨烈,让我生成了这种……本能……
“三哥你?……”那孩子轻皱眉头,然后压下不悦,轻声道:“没事的,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后面就是我住的偏殿,先过去避避雨吧……”
“你是谁?”我的嗓子因为不负责任的发泄而沙哑不堪:“为什么叫我三哥?”
那孩子不以为然地道:“我是你的五弟。你长得很像父王,母妃说长得最像父王的就是三哥你!”然后他不自禁地苦笑了一下:“母妃一直为我长得一点都不像父王的事遗憾呢……”
雨小了下来,我一点动的力气都没有,五弟于是也陪我在雨里站着。
这时,有个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公公走了过来,尖细单薄的声音有点刺耳:“哎呦五殿下呀,你居然弄坏了供事院的伞!——你当真就那么欠揍!……”
五弟一脸难堪,躲过我的眼光,唯唯诺诺地对那个公公道:“仲公公,我会还的……”
还?!这整个王宫都是我们翔家的东西!你还什么?!
我目光一凛,逼视着那个老公公:“你是什么东西?敢让我五弟赔你东西?”
“你你你,你是谁?他弄坏了东西当然要赔!”仲公公转脸怒视五弟,“好呀,我说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找到靠山了!他是谁院里的?看我不把你的丑事告诉总管……”
五弟很难堪地道:“仲公公,不要乱说话……”
我冷笑:宫里,果然够肮脏!被摆在最高位子上的,不过是最高贵的戏子!下面的,什么人都可以评说观赏,任意诋毁——只有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人才不知道自己的可悲!
“三殿下,原来是你!”
正当我准备看看五弟要如何把我介绍给那个鼠目寸光的老公公时,一声冰冷突兀的话打断了这场戏,换上了另一场!
仲公公早已吓得浑身发抖。而我和五弟则愕然地看着父王的贴身侍卫谨手握剑柄,满脸杀气地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走来。
“什么是我?”我冷然问:“谨侍卫,你不是想杀我吧?”
“对不起,三殿下,大王有令:无论是谁,格杀勿论!”谨面无表情地回答我。
无论是谁,格杀勿论?我醒悟过来,忍不住放声大笑:原来不小心被父王发现了!只是因为被我撞破了他和月憧憬的关系,他就要杀我!——格杀勿论!
我放肆地笑着,不屑地打量着谨:“你觉得你杀得了我?”
谨突然放下握剑的手,哑然失笑:“应该不能,可是,我要交差……”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边的五弟身上。
于是我抬头,也看向五弟,他一脸错愕,随即反应过来,惨然一笑:“三哥,如果可以,请替我照顾我的母妃……”他泪流满面:“三哥,请让我转过身去,别让我死的太痛苦……”然后他委屈万分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跑。
我急冲而去,挡在紧跟其后的谨面前,将仲公公的尸首扔到谨的剑上:“就他吧!”
一切都已注定。
……
“竹签扎在指缝里不疼吗?”双月松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如果我是你,那天在忘江城,我即便不能反抗,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在你的脖子上,让你的血流的跟我一样多!”
双月,你永远是这样!
我搂着他,狠狠地吻着:现在还记得,既然心疼,又何苦折磨彼此?
“是你先招惹我的!你竟然还要先逃开!”又一口,双月今天似乎不见血不肯罢休:“我都在试图说服自己接受笑颜了——毕竟他先我而跟你在一起!可是你,你们竟然甩掉我的人偷偷溜走!”
笑颜?我停下,脑中一团乱麻。
双月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嘲讽地笑道:“是吧?我早就知道你根本没有考虑过!”
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当他们相遇时,我该怎么做!
“你是在下意识逃避!”双月恨恨地推开我,站了起来:“还是你根本就是想跟笑颜远走天涯,和我彻底不要往来?对了,我忘了,你好像说过:从此天涯两不逢……”
我欺身上前,用最原始的方法堵住双月的嘴:从此天涯海角,没有翔池和翔贡……
激情过后,才感到深秋的凉意。
双月看着我,似笑非笑:“你不是准备再这么抱着我过一晚吧?”
有何不妥?我黯然:你不愿意?
双月拉起我,挽上我的手臂:“走吧,你穿的是睡衣,又湿透了,你不是真以为你病怏怏的样子很有魅力吧?我告诉你吧,无趣死了!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让你被并蒂带走?”
“不好意思哦,那个,你们做贼能不能轻声一点?我正在睡觉……”
“出去!”双月简单明了地对桐道。
看见桐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我没想到双月居然带我来桐的卧室换衣服!
此时,桐正委委屈屈地摸着衣服往身上套。双月把他的衣服塞进他的怀里,手脚利落地将他推了出去。
“真是强盗啊,人家要到哪里去呀,这么晚了……对了,这么晚了……”
第二十四章 必有伤害
没有问,因为不想问。
今日我与双月的差距,一如当年他与我的差距。——其实差距,并不是感情的裂痕,只是同样骄傲的心,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