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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对怀里的新月叹道:“新月,我们今天就先走吧。”
新月却冲着努达海摇摇头,大义凛然道:“不,努达海,我们不能走。这次是我们错了,我们闯下了祸,怎么可以一走了之呢!”说完,她轻轻推开努达海,“扑通”跪在了凌雁面前,悲悲戚戚的说:“对不起雁姬,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让你难堪极了,你一定很生气很愤怒。我没有任何借口来解释,我只能用我满心的歉意和忏悔,请求你的原谅。我对努达海一往情深,已是不可自拔,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和他剑拔弩张,不愿意看到你们的家庭四分五裂,努达海也不想如此。我现在用我全部的真诚和心意,来请求你们每一个人,请你们给努达海一个机会,也我一个机会吧,我们会努力弥补我们的过错,弥补我们造成的伤害,请求你,雁姬!”
新月直直的看着凌雁说这些话,等待着她的回应。凌雁却是连身子也转过去,充耳不闻。
待新月终于说完,凌雁直接平静的对乌苏嬷嬷道:“乌苏嬷嬷,她说完了,你去把她扶起来。要是有人看见和硕格格给我下跪,一状告去了太后那里,我岂不是百口莫辩!”
今天这二人的行为,让凌雁彻底恨透恨到了极点,既然一切都已经揭开,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停留,自然也无需与他们好声好气,便直接撕破了那层窗户纸,大家一拍两散的好。
乌苏嬷嬷早就义愤填膺,凌雁一吩咐,她立刻将手中的物品交到一旁小丫鬟手里,越众而出,大步走到新月面前,二话不说,一把将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新月拉起来,又猛推一把,非常嫌恶的大声道:“还想陷害夫人,真是卑鄙无耻!还请新月格格自重!”
乌苏嬷嬷声音很响语气很重,新月被这几句话打击得直接站也站不稳,摇摇晃晃便跌入了努达海怀里。
努达海见新月受气,一直隐忍不发的他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拽住乌苏嬷嬷的胳膊,大叫道:“反了反了,你一个小小下人,连新月格格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新月却连忙拉住了努达海,着急道:“不要不要,你千万不要为了我和大家起冲突!我已经害你被大家误解了,你就别再制造更多的冲突和不满了,这一点点委屈,我还是承受得了的。请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再苦再难,我们都要一齐受着,终有一天,大家会看到我们的诚心的!”
努达海闻言立刻被新月感动,执起她的手,满含怜惜的看着她道:“新月,你太善良了。”
一旁的凌雁无力的揉着太阳穴,暗叹着这二人“旁若无人”的“厚颜无耻”,“滚”听不懂,那么“请”他们总听得懂吧。她着实无可奈何的对那二人道:“麻烦,拜托,恳求,请求你们二位,大发慈悲,离开我的房间,好吗?我真的不愿意见到二位,我是真心实意,全心全意,无比虔诚,无比真诚的请你们二位离开,可以吗?”
第二章 碛南沙上惊雁起(下)
凌雁都这样说了,努达海和新月听了却似乎还是想要开口。
一看他们就要说话了,珞琳赶忙开口:“你们还想说什么?没看到我额娘已经被气得要晕倒了吗?你们做了这样无耻的事情,还想要我额娘原谅你们?我都不屑与你们说话。还有你,新月。”珞琳说着说着又转到新月身上,盯着她道,“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啊,光天化日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不说,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更加伤风败俗的事情,你还知道礼义廉耻吗?你还知道要守妇道吗?你不怕你死去的阿玛额娘,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么?你就不怕以后克善也会因你而面上无光吗?”
珞琳一句句的逼问着,新月就一下下的颤抖着,她被珞琳的指责一句一句的打击到心里去了,额上冒出了冷汗,身子也站不稳,全靠了努达海的支撑才能勉力站住。
珞琳却还没有说完,仍然盯着她道:“你当然不怕。因为你是最自私自利的人,只考虑自己所谓的真爱,只顾着自己心里快活,哪还顾得了你九泉下的双亲和你年幼的弟弟!我看不起你!”
珞琳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让新月承受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惊恐的喊了出来:“不,不是你说的那样,绝对不是!”
努达海连忙抱住新月,凌厉的眼神射向珞琳,厉声道:“珞琳,够了!你非要把新月逼的伤心欲绝才满意吗,你怎么这样不顾念旧情?你们好歹也是姐妹一场啊!”
“哈!姐妹一场!”珞琳倒是没被努达海的话气到,应该是早就得了凌雁的真传,心灵强大便也不会轻易震怒,只是语带嘲讽的说,“我不顾念旧情吗?阿玛,且不说新月对我的所谓‘旧情’都是虚情假意,就是你,和额娘20年的旧情都能抛弃不顾了的你,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来指责我?”
努达海也被珞琳一番指责说得没有反驳言辞了,只得愤愤的盯着珞琳说了句:“好!珞琳,你好!”说罢,他便低下头重新对着新月温柔道:“既然他们这样不近人情,新月,那我们也不必在这继续认错下去了。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新月刚刚被珞琳的一番言语深深的打击,能言善道的她也无力再说什么了,只痛不欲生的回望着努达海,伤心的点点头:“我都听你的。”然后又楚楚可怜的对凌雁说了句:“真的很抱歉,雁姬。”便顺着努达海的脚步,向着门口走去。
所有下人都自觉的让出一条通道,只有骥远,依然一动不动的挡在努达海和新月必经的路上,直至他们走到了他面前,他都仍然站立不动。
努达海和新月都看向骥远,珞琳也紧张得伸手拉拉骥远的袖子,骥远却仍然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只两眼死死的盯着努达海。
凌雁暗自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骥远不说话。
努达海看着这个自己最在意最不愿意失去的儿子,犹豫了半天,语气轻松的开口说道:“骥远,你也要跟阿玛理论一番吗?”
骥远仍是不语,只是继续盯着他。
努达海又道:“你若不说话,就让开吧。”
骥远终于轻轻“哼”了一声,冷冷道:“没想到,咱们家还真是开门揖盗,养虎为患啊!亏我和珞琳当初那样热情的去望月小筑想要冲淡一切悲伤,却原来人家早就不再悲伤,而是暗度陈仓,风流快活的很啊!没想到我和珞琳竟被人利用了去,而这利用我们的,却正是我们的阿玛!”
骥远这番话一说,努达海顿时被激怒,狠狠的盯着骥远,大声道:“你对你的阿玛也该放尊重一点,什么暗度陈仓,什么风流快活,你这是什么措辞?我还是你的老子,你对你阿玛该有的尊敬到哪里去了?”
“哈哈!”骥远恨极大笑,嘲笑得看着努达海,“你如今哪里还配做我的阿玛!”
“你!“努达海大怒,被儿子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如此顶撞,他怒火冲天,顿时一个巴掌抽了上去,将骥远打得连退几步。
“骥远!”“哥哥!”“努达海!”
几个惊叫声同时响起,凌雁和珞琳立刻冲上去扶住骥远,新月也连忙拉住了努达海。
好在骥远伤得不重,只嘴角有一点点血丝。但凌雁依然很生气,正要指着努达海的鼻子骂他一顿,新月却连忙挡在努达海面前,然后望着骥远说道:“对不起,骥远。我知道你对我很生气很生气,可是请你不要把对我的气,出在你阿玛身上好不好。他真的很在乎你很舍不得你,而且今日他已经很伤心很伤心了,就请你不要再伤他的心了,好吗?你一向那么宽容大量,那么真挚仁慈,你一定可以理解我们原谅我们接受我们的,对不对?就请你用你那颗宽大的心,宽恕我和你阿玛吧!”
新月的一番真挚言语一说完,骥远的目光也有所活动了。缓缓的从努达海脸上移开,又定在了新月脸上。很快,他脸上浮起了一个满是不屑的表情,冷哼一声道:“我伤了他的心?那是谁先伤了我的心?伤我心的人,我如何能原谅他?”
新月闻言,又连忙道:“是我,是我,是我伤了你的心,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努达海吧,他没有错,他不想伤你的心的!”
“就凭你?”骥远仿佛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干笑两声,瞧着新月道,“你算什么,也配让我伤心?”
此话一出,新月立刻脚步一错,伤心的摇摇晃晃起来,但她很快又点点头可怜兮兮的对骥远说:“是是是,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不配。你千万别介意,你别生气就好……”
骥远却是丝毫不理会她,直接当她不存在,又看着努达海道:“那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努达海,已经消失了,不存在了!”
说完,骥远再也不去管那二人的反应,侧身让开了道路。
努达海被骥远最后一句话震得心里一颤:这么说,骥远也决绝的背离他了吗?
想起之前没能控制住的那一巴掌,努达海不禁又有些后悔,再想同骥远说些什么,他却看也不看他走向了房间里面。努达海也想返身跟上,可一转脸便看到周围一群下人皆视他和新月为瘟疫毒害的嫌恶眼神,终于脸色变了几变,身子一晃,脚步虚浮的揽着新月黯然离开了。
第三章 衡阳雁去无留意(上)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了,但每个人都很疲惫。
下人们都很安静的把东西放好,甘珠和乌苏嬷嬷稍作整理,在凌雁的眼神示意下,也悄悄退出门外,关上门走了。
房间里仅剩了凌雁、珞琳和骥远。
凌雁深深的舒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等心里的惊涛骇浪渐渐平息。
珞琳瞧了瞧凌雁疲惫的表情,又瞧了瞧骥远的面如死灰,便没去打扰凌雁,而是轻轻推了推仍然站着不动骥远,轻声喊着:“哥哥,哥哥……”
骥远被珞琳小心翼翼的呼喊唤醒,终于从深深的震撼和杂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骥远这时才发现房里已经没了其它人,他的额娘正疲惫不堪的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妹妹则在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瞧着珞琳亮晶晶满含担忧的眼神,想起额娘故事里那个疲惫的奔波在母亲和弟弟之间、安慰两人的巡抚女儿,骥远已经冰寒的心里终于渐渐回暖。
是了,虽然他有一个那样不负责任的阿玛,虽然他错将一腔爱意寄托在一个虚情假意的女子身上,但他还有疼他爱他的额娘和妹妹。他又怎能如额娘故事里讲的那个巡抚儿子一般,只顾自己所受打击,连累妹妹为他担心难过;又怎能如故事里一般自暴自弃,任额娘独自伤心不去照顾呢!
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他却是最后一个得知,已经很是该自我批评了,他怎能还允许自己被打击得自暴自弃?联系额娘的故事,想必家中之事额娘和妹妹知道之后,不知道已伤了多少心,还要同时为他担忧,怕他知道了会受不了打击。额娘那样用心良苦,他如何能辜负她的一番爱子之心!
他的阿玛不负责任,但他不是,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今以后,额娘和妹妹还要靠他照顾。就算没有那个薄幸寡义的阿玛,他也要撑起这个家,让额娘和妹妹不受欺凌,让她们重新快乐起来。
想到了这里,骥远顿感身上担子沉重,一时间因努达海和新月之事造成的打击也都自他心里被抛却忘记了。他重新抖擞起精神,坚定的冲着珞琳点点头道:“珞琳,你放心,哥哥不是额娘故事里那个没用的儿子,我不会被这一点小挫折压倒的,我也早已明白新月根本不值得我为她伤心!你放心,有我在,以后绝不会让人再欺负你和额娘!相信哥哥!”
“哥哥!”珞琳听完,惊喜的都哽咽起来,她一头扑进骥远怀里,抽泣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哥哥是最了不起的,他才不会为新月那个坏女人伤心,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当然!”骥远笑笑,轻拍着珞琳的背,目光却投向珞琳身后的凌雁。
凌雁自然听到了骥远对珞琳说的话,但她没想到骥远竟然这么快就想明白想透彻了,她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骥远,心头也涌上一股喜极而泣忍不住落泪的冲动。
自变成雁姬以来,她最挂心的莫过于骥远和珞琳两个孩子。珞琳知道的那么早,却还是伤心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被她疏导好。于是对努达海和新月感情更为复杂的骥远,一直让她一想起就深感棘手担忧。
筹备了那么久,却因努达海和新月的自私行为而不得不提前对骥远告知实情的她,本就对今天那个突发奇想的故事没什么信心,更没想到的是回到家竟然又被努达海和新月送了一份惊心动魄的大礼。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她恨得恨不得直接把那两人拉出去枪毙!可是真的枪毙了又有什么用,如果骥远还是从此自暴自弃,整日酗酒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