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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过秦将军,善意的点头示意,然后将目光落在倾珂与面具人身上。
“这位姑娘是……”倾珂瞧见老者身上的官服,做工精细,面料上等,颜色偏深,想来他便是那所谓的季林了。
“季大人,这位乃是陛下口中那人。”对于倾珂的身份,秦将军也并未细说,只是这样棱模两可的提了一句,那季大人脸上的神色顿时变了几分。
站起来身来到倾珂面前,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没想到陛下昏迷前要找的,竟然是一位如此年轻的女子,这倒是老夫眼拙了。”这季大人言辞之间,毫无违和感。
倾珂只是淡淡的与之对视,随后开口,直奔主题:“不知季大人可查出了真相?”
听得这问话,季大人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不瞒姑娘,截止目前,毫无任何的头绪。那些刺客抱着必死的心态,所以当日并无活口留下,身上也没有任何的标志可以辨别身份,唯一能够确认的便是他们并非本国人,其他……”
这样的回答,倒也并未出乎倾珂的预料,她前来此地的目的,也正是为了查出背后的真相,也想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那些刺客的尸体可还留着?”一个声音响起,季大人将目光移到了面具人的身上,见得对方那张遮挡了全部容貌的面具时,眉头不着痕迹的微蹙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那些人乃是破案的关键,自然一直保存着。
倾珂看了眼外室的那些人,开口道:“劳烦大人派人带阿真去瞧瞧。”
“这是当然。”季大人当下便立刻下令,让几人带着面具人离开。
季大人听得倾珂的来意之时,不由得有些难以理解:“姑娘是说,要协助侦破此案?”在他看来,这倾珂不过一介弱女子,怎可参与扶桑国的政事。况且他们连她的身份都不知晓。
对于这种疑问,倾珂不置可否,国主几个时辰之后便会清醒,到那时她的身份自然会得到认可,倒也不急在这一时。
与季大人简单的交谈几句之后,便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听闻此次入宫的医师都是由令郎亲自查验,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瞧了眼旁边的秦将军,季大人也是在朝中混迹了一辈子,心思自然缜密,这个国主身边的亲卫统领都对倾珂恭敬有加,就算自己对其身份再过质疑,也不能表现出来,他也在等待国主清醒过来,亲自前去证实。
“正是。”
“不知令郎此时在何处,我想见一见。”
还未等得对方回答,便听见大厅之中传来一阵声响,听那些人交谈的声音,好像正是这个季大人的儿子来了。心中轻笑一声,嘟囔了句:“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很快,脚步声逐渐靠近,内室的门被打开了来,一道身影出现在倾珂的视线中。
来人穿着浅色的袍子,身形略显清瘦,手中握着一柄折扇,好整以暇的扇着风走了进来,目光上移,瞧见那张脸的时候,倾珂一怔。
来人似乎也发现了屋内的其他人,视线急急扫过,当瞧得倾珂之时,脸上的神色略微一变,有些震惊。
若是倾珂瞧见对方只是轻微的怔愣,随即联想起来,倒也能够接受。倒是后者,瞧见倾珂之时,那脸上的表情着实较为精彩,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瞧见两人的神情,季林与秦将军也瞧出了几分端倪,季林开口打破沉默:“申儿,不得无礼,还不见过这位姑娘与秦将军。”
那男子倒也反应不慢,脸上随即挂上了好看的笑容,震惊之后迅速回过神来,走进内室,朝着秦将军拱手行礼,面向倾珂之时,表情却略显得怪异。当瞧得倾珂眸中那抹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
“没想到竟然是你,如此的话,那我倒是省了许多事。”倾珂这话突兀的响了起来,目光瞧着面前这位像及了酸书生的男子,以及受伤那柄标志性的折扇,不是当年有过几面之缘的季小申还能是谁。初一见到之时,她还真是怔愣了一番,不过随即想到他的姓氏,倒也释然开来。
以前她便知道季小申乃是桑国人,观其气质,身份也是不会平凡,只是没有想到,竟是这一品大官的公子。
两人能够在此再次相遇,也算是有缘了。
“两年不见,姑娘别来无恙。”季小申依旧行了那个酸到不行的书生礼,眸中却是多了几分笑意。
“当日一别,转眼便是两年,你倒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倾珂与这季小申,也算是关系不错之人,两人当日分别时,还约好有缘要不醉不休呢。
“姑娘与犬子认识?”一旁的季林终是忍不住开口插了句话。
“曾与令郎有过几面之缘。”倾珂不愿在这个话题之上多做纠缠,再抬眸时,瞧见季小申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一些深意。
能在这里遇到对方,两人都有些惊喜。当下攀谈了几句,便聊到了正事。
季小申听得她的话,略一沉思,开口道:“不知你可曾听过鬼医这人?”
“你说,那人便是鬼医?”关于鬼医的名号,倾珂自然听过,此人最擅长破解天下奇毒,不过与这人的名气相等的还有他那怪异的脾性,医术了得,却没有多少善心,许多人想寻其治病,却又被他骇得哭诉无门。
据说此人没有极大的好处,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这里所说的好处,自然不是金银财宝,而是能够拿出他想要的东西来作为交换,方才肯出手救治。他提出的条件可能是让你杀一个人,也可能是交出一味奇药,至于难度如何,便是要看他的心情了。
不过纵使如此,这鬼医也是行迹难寻,想到这里,倾珂开口道:“从哪里寻来的?”
毕竟这鬼医谁都没有见过,是否属于冒充,倒也无人可知。不过看季小申的表情,一定也是经过多方查证,方才敢让其入宫。
“鬼医一向来去无踪,我要寻到他的难度可不小,此次将其举荐而来的,是一位公子。”
听得此话,倾珂的脸色变了几分,有人找来了鬼医?
“那位公子是谁?”
☆、12扶桑三王子
“我安排他住在季府之中,若你有兴趣,可以带你去见一见。”
看来季小申对其也不是完全放心,所以才将其安排在季府住下,若是有事情有任何的变化,他们也会有一张底牌。对于这人能够轻易请来鬼医一事,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想法的。
倾珂也知道,季小申这人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心思却细致,比寻常人稳重几分,不然也不会以如此年纪得得到国主的赏识。
两人交谈了一番,倾珂点了点头的确要找个时间去见一见那个连鬼医都能轻易找来的人。
天色渐暗,有人传来消息,说是国主醒了,听闻倾珂已经赶到,要立刻见她。听得这话倾珂也不敢有丝毫的耽搁,立即赶往国主的寝殿。
寝宫之中摆放了几盏明亮的烛台,侍女掀起纱帘,倾珂迈步走了进去。一进入内室,便瞧见了斜靠着软榻而坐的一个老者,单薄的身子像是已经濒临死亡一般,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的气息。饶是如此,老者眉目间的那股凌厉却丝毫不减,无形之中透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尊贵。
听得那道脚步声,老者紧闭的双眸也是缓缓的睁了开来,瞧得倾珂的身影之后,似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总算是等到了她来到的这一天。看着倾珂,老者露出和善的目光,语带沧桑:“这些年,辛苦你了。”
从极为隐晦的方面来说,他这个国主能够成为桑国子民的信仰,护得一方平安,其中大多是有着南疆这样一个隐蔽却又强大的势力。若不是如此,恐怕他的统治,会显得无力许多。而倾珂,更是从小秉辰了父愿,成为桑国的利剑,把那些所有欲将魔手伸入扶桑的人尽数铲除。
有着这些年的辉煌统治,他百年之后会享受万世称颂,倾珂却是什么都得不到,她手下因此而牺牲的那些人,除了一块无名碑,亦是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他这一句‘辛苦’,倾珂绝对当得。
双方向来只是互相依赖的关系,南疆需要扶桑庇佑,扶桑需要南疆辅佐。这种隐晦的关系并不公诸于世,这内室之中的两人却是心知肚明。
“陛下感觉如何?”倾珂并未行礼,直接走到他的近前,伸手握住了他干枯的手腕,感受到那股虽弱,却算平稳的脉象,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却依旧焦急,看来必须得抓紧时间驱毒了啊。
以如今的状态来看,体内已经受到了大面积的创伤,若是再拖的话,恐怕真的会有性命之忧,这等大事,自然丝毫不容许马虎。
听了倾珂这话,老者却是平淡的道:“我这具身子自己再清楚不过,怕是已经时日无多,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轻易的动用赤炎令。”与倾珂说话之时,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王者,却是放低了姿态,若是有旁人在此,定然会大吃一惊,倾珂乃是一介小辈,能得到这个王者如此对待,这等殊荣可不是人人都有。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感应,最后能够数着时间来过日子。
这样一来,也会加强对死亡的恐惧。
“解毒一事交由我来安排便好,陛下无需心忧,这些日子只要好好的修养即可。”
听得倾珂这样安慰的话,他也不做辩驳,旋即转移了话题,终于说到了这次将倾珂找来的重点。“我继位五十余载,膝下子嗣却并不多,撇开一个公主不说,王子只有三位,至今也未曾立过太子……”
“据我所知,陛下的几个儿子皆是惊才艳艳之辈,大王子多年来一直辅佐陛下打理政事,处理朝政之事也有着自己独到的一些手段。二王子对领兵之事又心思沉迷,在兵法之上深有研究,大有争霸天下之心……”说到这里,倾珂略微停顿了一下,再度开口:“至于这三王子,却是行事低调,我了解并不多,不过想来定然不会差。”
倾珂先前一听他的话,便知道了此行找她来的目的。想来应该是要她辅佐其中一人坐上王位,并且稳固江山罢。
不过这几个王子皆不是省油的灯,各有所长,从小接受的皆是高等级的培养,互不相让,对于这王位的觊觎之心也不小。不论王位传给谁,都会引起一场巨大风浪来。
他也正是有着这样的担忧,所以才会迟迟未曾定下太子,虽说这些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却还有另外一层,那便是他心中的人选并非那深谙政事之道的大儿子,也不是精通领兵的二儿子。
倾珂的分析字字在理,国主也是一声叹息,声音低沉:“辰儿虽说对政事一向伤心,处理事情的手段却太过狠辣了一些,这种心性若是不能克服,极易引起臣子的不满之心,长此以往,我桑国定将走向衰败。至于那越儿,从小沉迷兵法,整日泡在军营之中,杀伐气息太重,性格也太过刚直,不适于这个位子。”
这样的点评一出,任由有个脑袋的人,也知道其话语中的意思。
这些话,他从未提起过,如今感受到自己的寿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传位这桩大事却成为了他心头的刺。
现在有倾珂到来,他才说出这些想法来,他将倾珂找来,就是要她来到幕前,利用那股势力将得到王位的人权势稳固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倾珂才缓缓开口:“陛下是想,传位与三王子?”
对于这个三王子,说是一丝了解都没有也不为过。因为所有人都很少见到过这个传说中的三王子,只知道他心性洒脱,喜爱游历天下,从小便独自一人外出闯荡,距上次离开,至今又有一年未曾回来过。
许多大臣私下讨论太子一事,都只是将目光放在前面两人身上,从不将三王子算进其中。
或许大多数人都认为,这等人物对王位的心思不大是其中一个理由,更多的,是觉得他并无与前面二人争夺这个位子的能力。大王子花辰在朝廷之中的人脉关系不可谓不大,而那二王子花越又是掌握了统领三军的能人。很少居住在王宫之中的三王子自然是比之不得。
也正是知道这一层,国主也才有了这等担忧,没有能够绝对信任和依靠的能力,就算他能将众人的反对之声压得下一时,也压不下一世。
更何况,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那个时间。
“语儿虽然很少过问政事,却有一颗仁慈待人的心。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诚服,这才是最重要的关键啊。”最后的一声轻叹,令得倾珂也是一怔。
仁慈的心?
古往今来,成王败寇,诸多君王皆是在这条路上走得异常艰辛,得到这个天下容易,治理。这个天下却是要费尽一生的心血。
倾珂也曾一度疑惑,为何扶桑能够让所有的子民齐心。
如今从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口中,却只听得‘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