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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狼心 作者:雪蝴蝶(晋江vip2014.2.19正文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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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寒不由走近,“你的伤还没完全好,一个人怎么能行?要是想买些东西或是要吃些什么,总是不便。”

    “这里几个伙计为人都算不错,我要什么都可以让他们去买,不用再劳烦公子每日下山了。”

    墨寒的眸色黯了黯,的确,她可以托付伙计,而他,不是无可或缺。“姑娘说的是,那么……那么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墨寒说完就走,恨不得一步就跨出这个门口。原来每日只是他盼着能见到她,即使冒着大雨,即使只是相对片时,而她……墨寒又想到几日来兄弟间的嘲弄玩笑,自已先是不喜,后又是窃喜,可今日,所有的喜乐都化为了泡影。丝萝望着他踉跄背影,忽然道:“二公子,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墨寒脚下一顿,强敛心神回过头来,“姑娘有什么话?”

    丝萝咬一咬唇,眼底情意暗浮,“我想有些东西可以让伙计去买,可有一些,只能……托付给公子。”

    墨寒不懂。“姑娘想要什么东西?”

    “丝罗。”

    “丝罗?”

    “对,二公子能给我买些来么?”

    墨寒步出客栈就去了一家绸缎庄,绫罗满目,就是没有轻薄柔软的丝罗。他还想去别处找寻,老板止住道:“二公子,这里方圆百里属我这家绸缎庄最大,东西也最全。要说丝罗这东西,好是好,但是太过轻软,风沙一吹就烂了,所以我从来不进。”

    “可是我答应了人,一定要为她买到。老板,你再想想,哪家会进一些?”

    老板摇头,“狼山此地春夏起风,秋冬恶寒,哪里有人能用的上它?我这儿不进,别家就更不会进。”

    墨寒不信邪,走遍了几家店铺,等他回到客栈,丝萝依旧坐在窗边,“看二公子这神气,一定是没有买到吧?”

    墨寒走上前几步,“对,没有买到。”

    丝萝抬眸望着他,“看你也很累了,算了吧。”

    “我既签应了你,怎能算了?”

    墨寒低头,温柔牵起丝萝的手,“丝罗出自南边,轻薄无物不能抵御漠北的风沙与严寒,可丝萝不同,看似柔弱其实韧如蒲苇,而且只需托付乔木必能根深叶茂,生出另一番天地。丝萝,我虽找不到丝罗却找到了你,你……你可愿托付于我,留在这苦寒之地?”

    他这根木头终于猜到了她的心思?丝萝抬头对上他的至诚双眸,半晌,微微点头。墨寒一时欣喜若狂,一时又发现自已仍紧攥着丝萝的手,心头急跳之余又有些手足无措起来。“那我们怎么办?要不你今日同我一起回去?”丝萝忍不住嗔他一眼,才刚还以为他这根木头开窍了,这会儿倒好,又冒傻气了。“哪有没过门就同你一起回去的道理,别人看着算什么?你先同萧老将军与萧夫人说了,他们答应了,才好办以后的事呢。”

    “我爹娘一定会答应的,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们去。”墨寒急着要走,丝萝看他那劲头,笑着止住他道:“你慢些来,这样说风就是雨,横冲直撞的,哪里还像个读书人?”墨寒想想也是一笑,再看丝萝柔媚含羞的模样,心中亦是一荡,“好,我听你的,慢些来。”

    墨寒与丝萝柔情蜜意,在车中的翎瑚则与逸寒翻起旧帐,“你三哥手上怎会有我捏的泥偶?是不是你给他的?快说!你是从那儿得来的?”

    逸寒闭目养神,半晌才开了金口,“是我给他的,怎么了?”

    “你手上怎么有这样的泥偶?”

    “你的人都是我的,有一个半个泥偶在我手上有什么稀奇?”

    逸寒这样天经地义的语气将翎瑚噎了个没声,跟着车晃了个半日后终于想到一个罪魁祸首,“傻牛,傻牛呢?去把他给我叫来!”

    跟车的侍从听见,立刻答应着要传。逸寒提高声量,说了声“不用”后又对着急等着泄火的翎瑚道:“傻牛带着我们的大小三狼呢,你要找他来,可有好一阵子热闹了。”

    “我当然要找他,一定是他给你的泥偶,还有那次他放你进门,还有……还有你那回是不是故意那样说,激得我留下他的?”

    逸寒满眼趣味,“糊糊,你终于想到了。”

    翎瑚横眉又想到一个关键,“那么他是什么身份,你很早就知道了?”

    “当然,你连亲个嘴都不会,怎么会有男宠?”

    逸寒的话语又将翎瑚的心火拨旺了几分,“什么……什么不会那个……我是不想与你那个那个而已。”

    “是么?”逸寒突然起身坐到了她的身侧,“那每次我亲你的时候,你怎么都是一脸喜欢,还想我再亲的模样?”“做梦,谁要你再亲!”翎瑚下意识地要将豆豆挡在两人中间,谁知有人比她更快一步,一手提起吱哇乱叫的豆豆,一手掀开车帘对那快步行走的侍从道:“小常子,接住!”

    小常子还在发怔,就有一团毛球向他眼前飞来,他立时伸长了手臂,将瑟瑟发抖的豆豆揽在怀中。逸寒见景,甩下车帘直面翎瑚,“真的不要?”翎瑚已被逸寒的举动给惊呆了,等回神时,他的鼻尖已擦到了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随之喷薄在她脸上,令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翎瑚接受了从前的教训,抿紧唇不说话只是摇头。他迫得越近,她摇得越急,脸上全是如小鹿般惊惶不安的神情。

    逸寒嘴角轻扬,像猛兽审视猎物一样审视着示弱服软的翎瑚。“你不要亲嘴,我只好亲你别的。”翎瑚木愣发呆。逸寒的双唇已落在她的颊边,她偏首要躲,他又顺势吻上她的耳垂,以舌尖舔(弄她的小巧。翎瑚身上一阵发颤,逸寒又已往下,顺着她的脖颈、锁骨,隔衣落在了她的娇软之上。翎瑚一声儿也发不出来,她以为只有在他亲她嘴的时候,她才会这样浑身无力,由着他摆布,可是今日他没有封住她的唇舌,没有让她透不上气,甚至连她的手脚也没有定住,她却已感到自己急促的呼吸,绵软不听话的四肢,还有混乱不堪的心跳。他一定是对她下了药,一定是……

    逸寒贴着绸料已能感到她敏感的突起,似是花蕾初绽,引人撷取。他毫不客气地润湿了它,轻咬含弄,翎瑚再抑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吟,“不……不要……”逸寒微微扬起头,“不要?这里呢?”他偏首,同样的翘立,同样的含吮。翎瑚绷紧了手脚,身上弥漫的异样之感令她的心跳也似要从胸口蹦了出来,“不……”

    逸寒又再度往下,火热的气息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糊糊……”翎瑚似吟非吟地逸了一声,星眸微饧,双颊如醉。逸寒禁不住又吻上她红润的樱唇,细细品尝她的甜美,汲取她的香津,“我们生个娃娃好不好?”

    娃娃……翎瑚昏头昏脑之际,眼前泛起一个模糊的身影,有他一样的眉;有他一样的眼;有他一样的笑容。一个娃娃,一个她和祈枫的娃娃……她眉目间的柔和;她弯弯上翘的唇角;她满脸的希冀与期盼……她显然想要个孩子,却不是他和她的孩子!逸寒的心如同被蜂针刺了一下,不但痛,且酸,且苦……他将她抵在了车壁上,分开她的双腿,扯断她的腰带。翎瑚从梦中惊醒,狠狠一记打在他的胸口,“你想做什么?放开我,放开!”

    逸寒不放,非但不放,反而用那条腰带绑住她乱挥乱打的手,“糊糊,我那天真不该放过你,不该……就为了那点子眼泪放过你。”翎瑚惊惶失措,她的腿间已感到了他的炙热,车身晃动间,似在摩擦,似在撩拨,似乎……一触即发!

第32章 出墙红杏(上)

    小常子抱着豆豆,就觉得马车里一时吵吵嚷嚷,一时又安静异常。他知道这是常态,自从公主有了驸马,一路行来就没有消停过,这不,这回去的头一天就又开始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垂首看看可怜巴巴的豆豆。唉!只苦了这个小东西,为防碍事,就被人这样给丢了出来,真是可怜!

    小常子想着,重又托了托颇为沉重的豆豆,豆豆知恩必报,也伸长了小舌头想要舔舔他。两个正互相怜惜时,车内突然传来翎瑚的一声厉喊,“停车!”车夫不敢怠慢 ,赶紧勒马僵停车。小常子硬着头皮,湊近问道:“公主,驸马爷,有什么吩咐?”

    半日,车门“啪”地一声被人推开,逸寒青着脸大步下车。小常子又守了许久也没见翎瑚露头,他大着胆子往里一瞧,翎瑚蜷缩在车中一角,发髻凌乱,浅粉色的蝴蝶穿花裙皱成了一团,全无刚上车时的夺目神采。小常子从没见过这样狼狈模样的翎瑚,正撮着牙花子不知如何是好时,翎瑚抬头,双目通红,“让星痕梦月过来,快!”

    这一天的归程就此而止。翎瑚躲进匆匆扎下的营帐后就再也没出来,逸寒也不知去向,直到天暮,才见他施施然而归。营帐的门口已排着一众侍卫,傻牛亦在其中,“驸马哥哥,你回来了。”逸寒点点头,抬脚想进去时见一众人挺胸上前,立时明白了什么,“怎么,又想挡我的道了?”

    侍卫们噤若寒蝉。傻牛为难道:“星痕姐姐说公主姐姐病了,要好好歇息,谁也不能进去吵她。”逸寒想起车中一幕,薄薄的唇角抿成了一线。傻牛不会察言观色,只道:“驸马哥哥,之前我还听见公主姐姐在里面咳嗽来着,这会儿没动静,应该是睡着了。”逸寒望着合拢的幕帘,许久没有出声。傻牛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回头瞅瞅幕帘;一会儿又瞧瞧边上几个肃穆而站的侍卫,近身悄悄道:“驸马哥哥,我打不过他们,这回帮不了你了。”

    逸寒淡然一笑,“傻牛,你的帐子在哪里?”“那儿。”傻牛伸手一指。逸寒拍了拍他的肩头,“今晚你好好守着,我去你那里凑和一晚。” 傻牛疑惑,“星痕姐姐说留了帐子给你,就在这边。”逸寒连看也没有看,只向傻牛营帐的方向走去,“我喜欢睡哪儿就睡哪儿,不用人刻意安排。”

    第二天,翎瑚依旧待在帐中不出一步,也没有启程行路的意思。逸寒找了那位随队的御医,问明病由后又消失了半日,再出现时满怀的药草,煎了半日,又都化成了一碗黑黄的汤药。他径直走向营帐,守卫的侍卫看他手拿药碗,眼神慑人,对视几眼皆让开了道。逸寒入得帐内,翎瑚正阖目面睡,坐在床边的星痕见是他来,脸色先就变了一变,“驸马爷,公主已经睡了。”

    “我知道。”逸寒示意她噤声,将药碗放在床边后自已也顺势坐了下来。星痕看他这赶不走的架势,只好站在一边守候。昨日翎瑚下车时浑身颤抖,入夜时就起了烫手的热度,太医说她受惊过度以至邪风入体,可这位公主从小胆大过人,除了因摔断过腿从此畏惧爬树之外,其余都不放在眼中。何况昨日公主与驸马一直坐在车内,能有什么令她害怕至此?星痕凝目盯着逸寒,直到眼睛发酸也不敢多眨一下:驸马他昨日究竟对公主做了什么呢?

    逸寒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地望着翎瑚青白的脸色。昨日她发凉的手脚 ,眼底漫出的惧意都在告诉他,他的确是惊到她了。她真的还只是个孩子,如果他能耐心等她慢慢长大,也许她能逐渐忘却那个占据着她整颗芳心的人。可是他等不及,他不愿再在她眼中看见第三个人的存在,哪怕是一瞬,他都难以忍受!

    “糊糊,”逸寒轻声呼唤,指尖轻拂在她的脸颊,“起来吃药了。”翎瑚悠悠醒转,待看清眼前人影,她迅即坐起,抱紧被窝退至床角,“你走开,走开!”星痕上前想要抚慰。逸寒拦住她,端起药碗道:“药要凉了,快喝吧。”听到吃药,翎瑚闹得更凶,“我才不要吃药。星痕,把他赶出去,连那只碗一并丢出去。”

    星痕看向逸寒,“公主不愿吃药,不到万不得已,太医也从不用药。”逸寒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拿小勺舀起一口吹了一吹,“这药不是太医开的,是我到山里采的,你吃下去就会好了。来!”他举勺欲喂。翎瑚看也不看,“你要想让我的病好就离我远点,不用喂什么药装什么好心。”逸寒也不看她,只道:“你喝不喝?不喝,我有的是办法。”他欺身靠近,将勺中汤药一饮而尽含在口中,眼光却落在了翎瑚的唇上。

    翎瑚当即明白他要做什么,立刻抢过碗不顾仪态地全都喝了下去。“苦……”她的小脸皱成一团。逸寒取过空碗递给星痕,又向咋着舌满脸苦色的翎瑚道:“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翎瑚一翻身,又将自已从头到脚裹在被中,“我不要吃,我要睡了。”“那你睡。”逸寒依旧坐在床边没有走的意思。

    翎瑚闷了半天,之后也不知是药力还是她自已倦了,昏昏沉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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