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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世子,云世子特意在马车里留了一壶夜郎国进贡的葡萄酒,若凤世子有兴趣,可品尝一番。”
国子监风云人物
还不等商仲的话说完,凤惊尘已然是一溜烟儿地钻进了马车。
端端儿做好之后,他才一脸天真无邪的探了颗脑袋出来,望向凤惊澜:
“我突然想起来前两日跟李承南打架扭到了腰,这会儿还疼着呢,没法骑马。凤惊澜,你还愣着做什么,再不上来可要迟到了!”
“……”
凤惊澜无奈的仰天长叹:自己穿越就罢了,这到底是倒了什么霉,还能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弟弟。
为了一壶葡萄酒就把自己亲姐姐给卖了。
她不跟这凤惊尘一起,哪里能找到去国子监的路啊?
万般无奈之下,她总算是爬上了马车。
可她前脚才刚刚上去,一直在边上看着凤鸣雪一咬牙,提了裙子也想一并跟上去。
岂料她才刚刚靠近马车厢一丁点儿,原本安安分分待在原地的马儿瞬间焦躁了起来。
“嘶——”
一声长鸣之后,前蹄腾挪,足足有两个凤鸣雪那么高。
这动静将她吓得尖叫一声,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商仲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伸手勒住了马缰,“凤二小姐,这马儿素来不喜生人靠近。你还是离远些吧,否则到时候被踩伤了就麻烦了。”
凤鸣雪紧紧咬着下唇,望着依旧腾在半空的马蹄,吓得脸色苍白,哪里还敢有浑水摸鱼的念头。
直到那马车一路远去之后,凤鸣雪才瑟瑟发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刻,凤倾心已然是端端儿坐上了马车。
她冷冷的瞧了一眼灰头土脸不停抹泪的凤鸣雪,眼底浮起一丝鄙夷。
扭过头去,纤手撩起矮窗的纱帘。
看着那辆逐渐远去的马车,她的眼底浮起一抹恶毒之色:
前一日在及笄礼上跟云景搂搂抱抱,第二日就乘着他的马车去国子监;
凤惊澜啊凤惊澜,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命活过今日。
【上京,国子监】
上京的国子监乃是大秦最高学府,这里面除了一切达官贵胄,皇亲国戚的少爷小姐们之外,还有一些地方挑选上来的拔尖人才。
而历代国子监里面毕业的学子中,最具传奇特色的,非云王府的云世子莫属。
十岁获皇帝特批进ru国子监,十二岁以满科全优结业。
不管是琴棋书画,御剑礼艺,但凡是他参加的,最优别无他人。
对于这样一位风云学长,国子监里面的人自然是崇拜而又敬畏的。
所以,当云景的马车停在国子监大门口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又引起了一番轰动。
原本还散落在四处的学生们瞬间全部都挤到了门口,虽不敢靠近,但也都是兴致勃勃的探出了脑袋。
只不过,在片刻的等待之后,矮门打开。
率先探出来的,是京城第一纨绔——凤惊尘的脸。
上京第一美人
仿佛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么大的阵仗,凤惊尘得意洋洋地朝他们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
紧接着,一道清丽灵巧的身影也是干净利落的从马车上跃了下来。
眉目分明的俏脸上,一双明眸忽闪,如同浸泡在泉水中的黑瞿石。
怎么会是凤惊澜那个草包?
一时间,人群纷纷炸开了锅。
而此刻,一道浅蓝色的身影在看清楚凤惊澜的脸之后,也是飞快的拨开人群,拎着裙摆飞快的朝着教室那边跑了过去。
整个国子监两百来号人,除了甲班教室里面,那一抹纤细玲珑的身影之外,其他教室均是空空如也。
皓腕轻抬,少女唇畔含着一抹恬静的浅笑,优雅自如,若脱尘的白莲。
指尖的笔触在半空中顿了顿,柔和的目光落在面前那一副绝美的白莲图之上。
流连了半响才发现,根本就没有可以下笔之处,因为这压根儿就是一副堪称完美的作品。
目光轻柔的停在了落款处,望着那儿苍劲有力的景字,樱桃红唇又扯出了一抹极美的笑容。
而就在少女还沉浸在某些曼妙的回忆之中时,门却是突然被人一把从外面给推开了。
“嘭”的一声脆响,让少女身子一颤。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笔尖的墨迹已经滴落在了画卷之上。
那翦水秋瞳一冷,她猛的抬头望了过去:“你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事。”
白子仪原本还大口的喘着粗气,如今听着少女声音依旧轻柔,但眸光却如同寒冰,不由的头皮微微发麻。
“香附,云、云世子的马车在外面。”
柳香附眸光一亮,心头微微一跳,心底的不悦顿时扫去了一大半。
压下想要走出去一探究竟的念头,她放下毛笔,“云世子来了?”
白子仪用力的摇头,“云世子没有来,反倒是凤惊澜那个草包从世子的马车里面下来了,而且还是由商先生亲自送过来的。”
听到“凤惊澜”三个字,柳香附那完美的笑容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关于云景和那个傻子的风言风语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上京,她身为丞相府的嫡女又怎么会不清楚?
“香附姐,看来这几日的流言是真的,那个傻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云世子给迷住了。”
白子仪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完全没有意识到柳香附整张脸已经黑透了。
“整个上京谁不知道香附姐才是上京三姝之首?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够配得上云世子……”
“够了!”
柳香附有些烦躁的打断她的话。
白子仪一怔:若换做平日,听到这话,柳香附只会露出会心一笑的呀?
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复又将声线放柔了一些:“六皇子呢?”
是他云景勾/引我
柳香附嘴角轻轻一扯,“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去瞭望台吧。”
白子仪眼睛一亮:休沐完毕之后,都要进行祭酒仪式,仪式是由国子监身份最尊贵的学子主持。
若是让厌恶凤惊澜的六皇子知道他的未婚妻是乘坐云世子的马车过来,到时候……
想到这里,白子仪眼珠子一转,兴致勃勃的与柳香附转身朝着瞭望台那边走了过去。
***
当凤惊澜两兄妹换好衣裳到达瞭望台的时候,大伙儿都先一步到了。
凤惊澜在清一色的蓝色衣衫的海洋里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这一路都是指指点点,就连凤惊尘这个厚脸皮都有些受不住了。
他用胳膊肘搡了搡凤惊澜,“别害怕,有我在。”
凤惊澜淡淡扫了一眼人群,原本鬼鬼祟祟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瞬间挪开。
不过,只有两个少女的目光依旧灼灼,且目不斜视的瞪着她。
特别是其中稍矮一些的圆脸,里面似乎还含着嘲讽和不屑:“装模作样的傻子。”
她凤惊澜也不是吃素的,目光清冷的瞪回去,还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自己的发带:
“我怕什么?难道恶狗扑过来咬我一口,我还要回去咬它一口么?”
那骂人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子仪。
她暗恋楚琛已久,无奈六皇妃的位置早已经被凤惊澜定下。
从一开始她就憋了一口气要修理凤惊澜,如今瞧她率先开口,当即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样。
愤愤然拨开人群冲到了凤惊澜的面前,目露凶光:“凤惊澜,你骂谁呢?”
凤惊澜慵懒的扫了她一眼,将绑好的发带扔到身后:“谁接茬就骂谁!”
“你——”
白子仪没有料到素来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凤惊澜竟然敢这样顶撞自己。
听着耳畔传来的窃笑,她亦是血气冲上了脑门,“你个不要脸的傻子,明明自己有婚约在身,还勾/引云世子——”
“其一,婚约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做不了主。又或者是我跟六皇子有婚约,你嫉妒?”
凤惊澜也不怒,只是嬉皮笑脸的望着白子仪,瞧见她俏脸涨的通红的解释:“我、我才没有!”
“没有就好,那我就来说其二。”
凤惊澜摇摇食指,“其二,这马车是商仲先生奉云世子之令送到沁王府的。若说勾/引,我看是云世子想勾/引我才对吧?”
凤惊澜此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一出,整个瞭望台的学子群里面轰然炸开了锅。
云世子那样谪仙一般的人儿。
除了在去年的画术比赛中送了三姝之首的柳香附一副白莲图之外,就再也没有用正眼瞧过任何女人了。
牙尖嘴利
而此刻,瞭望台边上的阁楼凭栏边上,清风起,将遮挡着的薄纱撩起。
两张倾国绝世的容颜,赫然出现。
左边,一袭白色卷浪裹妗长袍,胸前绣着大朵艳丽牡丹的男子妖冶如鬼魅;
右边,身着清雅淡紫色长袍的男子面容更是美到惊心怵目,不过他的美不死另外一位的妖冶,多了几分谪仙般的清雅脱俗。
不过此刻,两名少年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也是十分统一的落在不远处那一抹清雅傲然的身姿之上。
“云狐狸,瞧瞧,有人说你勾、引她呢!”
说话的男子笑眯眯的想要看看云景的反应。
岂料,云景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
修长的指尖在杯沿轻轻触了触,仿佛很是认真的思量了一番之后才开口:“这么说也没错。”
“……脸皮可真厚!”
男子俊脸一黑,径直从后腰摸出一把骨扇,摇了起来。
一边注意着凤惊澜的一举一动,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听李学监说,自打你结业之后,他请都请不来你,今日怎么自己送上门了?”
云景唇畔轻轻一扯,目光淡淡:“素来只会谈情说爱的千纵离怎么有兴趣到我大秦的国子监来交流学术,我也很是好奇。莫非你要交流的是如何谈情说爱?”
被云景一哽,千纵离一张俊脸上布满了怒意。
每次自己跟这只狐狸斗从来就没有赢过,但是越是这样他更是越挫越勇。
不过也多亏了他,若不是上次比武输给他,自己不也会被他逼得去洗心舫跳蛇舞,那也就更不会认识这么一个有趣的妙人儿了!
“嘁,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千纵离挥了挥手,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一眯,“有好戏要开场了。”
***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白子仪气的浑身发抖。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脸皮这么厚的女人。
岂料凤惊澜好像是听不出这话里面的咒骂,反倒是清眸一弯,双手抱拳:
“承让承让。刚才白姑娘都当仁不让的承认自己是狗了,我实在算不上什么。”
“噗——”
见凤惊澜这么臭不要脸,人群里面顿时爆发一阵嬉笑声。
大伙儿的目光纷纷落在白子仪身上,叫她羞得周身的血液“轰”的一声倒冲上了头顶,俏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凤惊澜,你这个傻子,竟敢这样辱骂我!”
白子仪气的扬手一个耳光就朝着凤惊澜脸上打了过去。
凤惊澜目光清亮,仿佛早就等着白子仪动手,好赏她一记漂亮的过肩摔了。
只是白子仪的手才扬到半空,就听到人群后面传来一声怒斥:
“你们在吵什么?”
安分两个字怎么写
熟悉的清冷的声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叫白子仪一愣。
她飞快的将手放了下来,循着众人的目光一并回头。
“见过六皇子殿下。”
因这是国子监,所以大伙儿只是口头见礼,并不需要行跪拜大礼。
只见楚琛一脸阴沉的望着白子仪,眼神之中似乎多有不悦。
白子仪原本凶残的目光一转,变得十分柔和甚至还带着委屈:“殿下,是我与凤三小姐在闹着玩呢。”
一听到凤惊澜的名字,楚琛的眸子又冷了几分。
越过白子仪,果不其然能够瞧见一脸不知所谓的凤惊澜。
楚琛嘴角一扯,勾起冷笑:“凤三,怎么到哪里你都不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
凤惊澜一听,眼珠子一翻。
看着白子仪那暧mei不明的眼神就知道,这两肯定是一伙的。
否则也不会听凭别人一句话就将矛头指向了自己。
“正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写,所以才到国子监来啊?”
凤惊澜目光炯炯的望着楚琛,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啊,六皇子这么说,那您肯定知道怎么写,要不然你教教我?”
“……”
楚琛见自己才说一句话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