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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记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简无双身边出现的那个少女。
她的脸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却越来越清晰。
凤惊澜记得当初那个少女还只是个小孩子。
她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瑟瑟发抖。
身上全部都是血痂和伤痕。
看上去是被人虐待许久的。
凤惊澜微微阖上了眸子,将记忆再往深处探了过去。
她好像记得,别人曾经过告诉过她。
那个女孩子是在上京郊外的乱葬岗捡来的。
当时脑袋上一个窟窿,汩汩往外流血。
可即便是只剩下一口气,她还是拼命的往外爬。
然后抓住了路过的简无双的靴子……
因为那强烈的求生意识,素来就冷血无情的简无双破例救了她。
至于后面的事情……
“比赛开始你,小澜澜,你还在愣什么呢!”
耳畔突然传来了千离惊喜的呼声。
凤惊澜张开双眸。
只不过,她第一时间,却是向柳香附那边投去了目光。
而这个时候,原本应该是过来凑热闹的柳香附却没有安安分分的坐在那儿。
反而是披着斗篷,朝着人群外面挤了过去。
而在人群的尽头,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两个人碰上头之后,飞快的消失了。
凤惊澜嘴角轻轻一扯,心中已然是有了计较。
“大波!”
听见凤惊澜唤自己,大波立马狗腿的凑到了她身边。
“嗷呜嗷呜?”
凤惊澜附耳跟它低语了几句。
“嗷呜?”
大波先是回头朝着出口那边看了一眼。
然后扭头,看了一眼擂台。
那边韩寄语已经准备上场了。
嘤嘤嘤,它是过来凑热闹的啦!
这还没看,笨女人就要它走。
“明天还有更精彩的,赶紧去!”
凤惊澜作势赶它。
大波嘴一瘪。
虽然心底有些不情愿,但它还是飞快的窜了出去。
大波办事,凤惊澜素来就放心。
所以,这会儿,她可以安安心心的坐下来看比赛了。
韩寄语的队伍除了她一人是女子之外,其他的三个都形态各异。
跟着她上场的另外两个人膀大腰圆,一看就是练家子。
而另外一个身披斗篷,远远的坐在一边观战。
那人坐在那儿,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清冷疏离的气息。
就因为这气息,叫周遭的人都下意识的躲避不及。
那人方圆数米之内,都没有人坐着。
不知道为何,凤惊澜下意识的多看了那人几眼。
“开始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
只听见“咣当”一声响,巨大的铜锣被敲响。
第一场挑战赛开始。
率先出场的跟在韩寄语身后个子稍高的人。
他武功路数十分怪异。
而且每一招都十分狠辣。
若不是点到为止,别人都以为他是上来杀人的。
便是因为这样,对面的学子有些束手束脚。
到了一百招的时候,对手已然是撑不住了。
“嘭!”
高个男子一个干脆利落的回旋踢,将那人的下颌骨踢裂了。
那少年重重的摔到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们太过分了,不是说点到为止吗?”
那少年的队友纷纷冲上来理论。
那高个子冷冷一笑:
“受了我一脚的人基本都已经死了,他是第一个活下来的。”
此一番话叫那些人后颈一凉。
大伙儿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是无奈的将人拖了下去。
第二场,是另外一个稍矮的男子。
韩寄语穿着襦裙,压根儿就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挫败,让对手有些担惊受怕。
第二场也很快就结束了。
自然,还是韩寄语那一队赢了。
当韩寄语拿到第一轮通过的木牌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的目光朝着看台那边扫了过去。
恰好,凤惊澜也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一时间,两个人的目光便对了个正着。
韩寄语阴冷的目光瞬也不瞬的定在凤惊澜的身上。
凤惊澜眯了眯清眸:
她好像跟这个韩寄语并没有什么过节。
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里面,好似有一种刻骨的仇恨似得?
接下来的九组并没有很出色的表现。
看到最后,凤惊澜不得不说——
韩寄语那一组,无疑是第一天的赛程里面最厉害也最有看头的一组。
就在他们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也能够听到看台后面李学监和云景他们的对话。
“除了韩寄语那一组之外,今日这些人的质素实在让人汗颜啊!”
李学监叹了一口气,摇头不止。
要知道,这些人可是要经过层层选拔送到皇帝面前去的啊!
如果按照现在这个水平,到时候到了圣上面前,铁定是要挨骂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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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监叹了一口气,摇头不止。
要知道,这些人可是要经过层层选拔送到皇帝面前去的啊!
如果按照现在这个水平,到时候到了圣上面前,铁定是要挨骂的啊!
李学监忧心忡忡的摇头发。
他扭头看向云景,“云世子,你怎么看?”
云景眸光轻闪,目光落在凤惊澜他们的身上。
“现在不过是第一天,李学监稍安勿躁。
说不定从明天开始,就会有惊喜也说不定呢!”
云景说的并没有错。
从第二天的比赛开始,所有学子们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接下来三天的比赛,凤惊澜并没有去观战。
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你确定是这里?”
是夜,一袭黑色夜行衣的凤惊澜悄然摸进了景园的后院。
她狐疑的指着后院仆人们的房间。
大波趾高气昂的点头:“嗷呜!”
那日它得了凤惊澜的吩咐,一路跟踪柳香附一行人。
发现跟柳香附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那人是个女人,脸上戴着纱巾。
不过,大波一路跟过来。
发现那人竟然最后回到了云王府!
再得到了大波的再三确定之后,凤惊澜干脆翻窗进了屋子。
“嗷呜!”
偌大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她一番翻翻找找之后,在床铺的枕头下面找到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她打开瓶子,轻轻嗅了嗅。
下一瞬脸色一变,连忙将瓶子合了起来。
“茶花清香,闻后口舌清甜。”
凤惊澜突然想起那几个姑婆给自己的药书里面。
曾经对这种名唤天香的植物有所记载。
这种天香花的花粉经过晒干研磨成粉。
加工调配之后,能够让人产生幻觉。
吸食过量会让人亢奋,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具体表现就是双目赤红,情绪暴躁,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说得不就是柳香附么?
这阵子,素来就温婉如兰的柳香附变得十分暴躁易怒。
若是再将世间往前推一些……
推到自己当初变成另外一个凤惊澜的时候……
那个凤惊澜对柳香附下了杀手。
救下柳香附,并且将她送回镇国将军府的那个人……
“嗷呜?”
大波歪着脑袋,不解的看向凤惊澜。
凤惊澜亦是轻轻抿,目光有些复杂:
“这里是书彤的房间。”
她没有料到书彤竟然会如此恨她。
只是,书彤想要害自己,她原本就在景园啊!
为什么还要拐一个这么大的弯,让柳香附来动手?
这些事情,就太匪夷所思了。
凤惊澜带着满腹的疑惑,再一次翻找了书彤的房间。
这一次,她又有了另外的收获。
在她的包裹里面,有一封血书。
还有婴儿襁褓。
那封血书上面的内容,大概是一个母亲写给自己女儿的。
她难产致死,希望女儿能够好好活下去。
而且,一定要在府里取得一席之地。
信中隐晦的说自己的难产是被人所害。
望女儿日后能够替自己报仇云云。
凤
tang惊澜看的有些迷糊。
直到目光停在了落款处:淑妃。
淑妃是谁?
凤惊澜从脑海深处挖掘了一番,却没有挖掘出什么线索来。
于是她将东西放回了原处,离开了房间。
她们离开不久,书彤便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这会儿凤惊澜与大波才刚刚爬出窗外。
便听到里面传来书彤低低的哭泣声。
不一会儿,又传出了她的笑声。
“明天,我所有的仇恨和痛苦就都可以了结了。”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凤惊澜的心头莫名微微一沉。
直到晚上回了自己的房间,凤惊澜还一直耿耿于怀!
从国子监回来之后,云景洗漱完毕便回了房。
他素来没有将公事带到卧室里面来的习惯。
所以一进门,瞧见凤惊澜一个人坐在窗户那儿发呆便蹙起了眉头。
他走了过去,自然的坐在她身侧。
大手一揽,将她整个人也端进了自己的怀中。
“啊!”
凤惊澜低低的轻唤了一声。
随即发现是云景之后,也没有反抗。
只是任由他将自己摆了舒服的姿势,然后继续发呆。
直到云景微凉的指尖戳了戳她的鼻尖:
“想什么呢?”
凤惊澜一愣。
在她扭头看向云景的时候,眸子突然就亮了。
“云狐狸,这上京有头有脸的人,你都能够查出来的吧?”
云景微微皱眉:
“不说都,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说完之后,云景看向她:
“怎么,谁又将我们的世子妃得罪了?”
云景知道凤惊澜的性子。
只要是别人没事找事招惹她。
她在这方面可是很记仇的!
凤惊澜也不管云景朝着哪方面想,解释道:
“你帮我查查,有没有一个叫淑妃的人?”
交待完这些之后,她略微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估计那个淑妃可能跟镇国将军府有点关系。”
一听这话,云景心中便了然了。
“如果说淑妃,整个上京开国应该有数十位。
不过,跟镇国将军府有关系的……
应该就只有一个!”
一听这话,凤惊澜双眸突然就亮了。
“说说看!”
云景娓娓道来。
原来,镇国将军的原配夫人便是淑夫人。
不过后来镇国将军建功立业,她品阶上升,便有了妃位。
听说这位妃子难产而亡。
留下的一儿一女。
女儿便是柳香附了。
“原来如此!”
凤惊澜一边听着,一边脑袋里面转的飞快。
云景说的,应该是镇国将军府对外的官方回应。
至于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直到凤惊澜将那块襁褓和血书联系起来之后,脑袋里面突然一闪。
“不好,镇国将军府要出事!”
凤惊澜心头一惊,脱口而出。
她这边连忙想要站起来。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云景按住了。
“镇国将军府最近出的事还少吗?”
“可是……”
凤惊澜还欲说些什么。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云景就继续道: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盼早到与来迟。
既然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一个外人就少去趟浑水!”
“……”
云景这一番话说的看上去似乎有些道理。
没错。
她的猜测就是……
淑妃的女儿极有可能就是书彤。
即便不是书彤,她也可能是淑妃其他后人。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
她与柳香附是有仇的。
后院深宅,这些事情时有发生。
按照云景的说法,自己的确是个外人。
而且如今多事之秋,云景显然不想让自己卷入太多的纷争里去。
“好啦,我知道啦!”
凤惊澜哼哼了一声,然后起身自顾自的钻进了被窝。
“你啊!”
云景鲜少能够瞧见她这么听话。
他跟着钻进了被窝,一双手也是不规矩的探进了她的衣领里面。
“干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