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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的样子,云景眯了眯凤目,“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是在吃醋?”
凤惊澜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前身惹下的痴情债也不怪别人会算到自己头上来。
但她也不用对谁都解释一番吧,那她每天忙活这个就够了。
无趣的挥挥手,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三人成虎这句话世子爷听说过吧?世子爷聪明绝顶,若是跟那些无聊的人一眼喜欢说别人闲话,那我只能说你浪得虚名了!”
望着那利落的消失在拐角处的秀丽身影,云景微微抬眸,能够瞧见不远处“沁王府”三个封金大字。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马车里面的寸心草,“商先生,你说她这话到底是在吃醋,还是没有呢?”
商仲一脸黑线的紧了紧马缰,“咳咳,据我理解,凤三小姐的意思是,她跟楚琛的都是谣言,不可尽信。”
听了这话,云景俊眉才微微一松,伸手将矮门阖上,“也是。”
待凤惊澜偷偷摸摸的溜回自己房间之后,半夏已然是在外屋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的摸回自己的房间,将门紧紧阖上,第一件事就是……
。。
打的就是你
||她蹑手蹑脚的摸回自己的房间,将门紧紧阖上,第一件事就是蹦到床榻上,撸起了自己的裙摆。
右边小腿外侧,一朵大红色的牡丹层层叠叠,赫然在目。
“天呐,那个变/态居然在姑奶奶的腿上纹东西!”
凤惊澜简直要暴走了。
可是,不管她用帕子还是香油,压根儿就没有办法将那牡丹擦去。
望着那火红如血的牡丹,她就想到那个有恋/腿癖的变/态男。
她好像在昏厥过去之前,好像是隐约听到那男的说了一句什么“这个就当做交换——”
难道他说的是这个?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奋力擦拭的动作瞬间就顿住了。
只要不是要命,纹个身什么的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夜里受到的惊吓太多,导致凤惊澜这一觉睡了一天**。
不管凤惊尘怎么闹她,她都醒不过来。
待凤惊尘一个人恹恹的去了国子监之后,半夏更是急的不行。
她知道自家小姐昨夜是跟云世子出去,所以她才放心的没有跟着。
可这一回来就昏睡一天**,这也太不正常了呀!
吩咐几个小丫头好好守着,半夏自己个儿拎着裙子飞快地朝着院子外面跑了出去。
因着心急如焚,她一时不注意,在出门的时候一头撞上了一个人。
脚下的步子还没稳住,紧接着便是魔音贯耳,“哪个不长眼的小蹄子!”
半夏一怔,抬眼便瞧见凤鸣雪柳眉倒竖,恨不得一副能吃人的样子,“二小姐,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哈,真是好笑。若你是故意的,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本小姐说话吗?”凤鸣雪斜着眼睛凌厉的瞪着半夏,“来人啊,抓住她,给我狠狠的掌嘴,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连我也敢撞,不给点教训以后岂不是连爹爹都不放在眼底了。你家小姐有云世子簪花她可以目中无人,可以眼高于顶,但是你不过是一个贱婢,今个儿不好好让你长长记性!”
凤鸣雪噼里啪啦的骂了一通,身边的丫鬟上前一把按住了半夏。
半夏又急又气,“二小姐,半夏有急事要办,等办完事之后,一定去您那儿领罚。求求您了!”
“你个贱婢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给我掌嘴!”凤鸣雪厉声叫到。
自凤惊澜的及笄礼之后,她是出尽了风头没错。
但是凤倾心却将所有不满都发泄在自己身上,想着法儿的刁难自己。
今日她动不了凤惊澜,未必还动不了一个贱婢?
可就在那巴掌即将落到半夏脸上的时候,一个丫鬟拎起裙摆飞快的冲到了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凤鸣雪一愣,眼底划过诡异之色,“当真?”
。。
诡异的梦魇
||凤鸣雪一愣,眼底划过诡异之色,“当真?”
那丫鬟连忙点头。
丹凤眼一转,凤鸣雪故作宽容的挥了挥手,对着半夏道,“今个儿算你走运,本小姐还有正事要办。”
说完这话,她领着那一群人便转身离开了。
半夏被这仗势吓得双脚发软,可想到还昏睡在床上的小姐,当下鼓起力道跌跌撞撞地朝着王府大门跑了过去……
直到她彻底消失在门口的时候,凤鸣雪才摇着腰肢走进了沁月阁。
从后花园绕过大厅,径直走到了后院的寝室。
虽然凤惊澜不受宠,但总归是钦定的六皇妃。
沁王爷在这些表面功夫上还是下足了功夫,不管是住的条件,还是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这越发叫凤鸣雪嫉妒的红了眼。
直到看到昏睡在床榻上,压根儿就没有半点意识的凤惊澜,她心底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要跟三妹妹说会儿话。”凤鸣雪挥手将守在床头的两个丫头打发走。
两个小丫头想着半夏离开前的吩咐,犹豫了片刻。
便是这样,越发激怒了凤鸣雪。
她猛的转身,凌厉的瞪着她们,“怎么,你们小姐得了云世子的欢心,连带着你们一个个也蹬鼻子上脸,我的话也不听了?信不信我明个儿就叫人牙子把你们卖到勾/栏里面去?”
那两个小丫头登时就吓得两腿发软,一边告罪一边飞快地退了出去。
待她们跑出去之后,屋里就剩下自己的贴身丫鬟了。
凤鸣雪居高临下,冷冷的瞪着凤惊澜,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怒火更甚:
“你就是靠着你那个贱人娘亲给你的这张脸才迷惑了六皇子,然后又勾/引云世子的吧?”
阴测测的说着这话,她一边伸手去摸自己头上的金簪,“不知道你花了这张狐狸精的脸,还有没有男人会正眼看你呢?”
此刻,躺在软榻上的凤惊澜压根儿就不知道危险来临。
因为自从昨夜睡着之后,她一直就被一个诡异的梦困扰纠缠,压根儿就醒不过来。
她陷入了一个荒凉的不毛之地,天空里不时有火团**,地面寸草不生,连一个活物都没有。
黑洞洞的天空,有低哑的声音在回荡,指引她不停的往前走——
“澜儿,你想活下去,就必须要杀光他们。”
“杀、杀、杀——”
这诡异沉闷的声音带着蛊惑,不停的让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去斩杀面前压根儿就不存在的“敌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凤鸣雪手上的金簪已经贴上了她白皙光滑的脸颊。
她示威似得缓缓地在她脸上滑动,语带嘲讽,“……”
。。
另一个凤惊澜
||而就在这个时候,凤鸣雪手上的金簪已经贴上了她白皙光滑的脸颊。
她示威似得缓缓地在她脸上滑动,语带嘲讽,“凤惊澜,你的脸就算再漂亮又如何,今日还不是要毁在我手里?”
就在她手下打算一个用力的时候,突然一只如同铁爪一般的手猛的捏住了她的手腕。
“咔擦”一声脆响,她细致的手腕竟然是生生被人给捏断了。
“啊啊啊啊——我的手!”她疼的放生尖叫,无奈那手竟然像是生了根似得,无论怎么挣扎都挣不脱。
“小姐,小姐,她、她醒了。”一边的婢女吓得双脚一软,跪在地上。
凤鸣雪闻声扭头,却见凤惊澜那个瘟神猛的坐了起来,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特别是那双眸子,黑的深不见底,就像是没有焦点的木偶,却又充盈着满满的杀气。
“鬼、鬼啊——救命啊,我不敢了,不敢了!”凤鸣雪被吓疯了,尖叫着想要挣脱她的桎梏。
“吵——死——了——”缓慢而又僵硬的说完这三个字,凤惊澜眉头一皱,紧跟着右手一松。
凤鸣雪还来不及庆幸,就发现那铁腕一瞬间挪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一个晃神,她已经是生生被凤惊澜那个疯子掐住脖子,举得双脚离地了——
极度缺氧,还有越发收紧的右手,让凤鸣雪双眼泛白,逐渐失去了挣扎,仿佛随时都能咽气。
凤惊澜目光无焦点,冷冷的瞪着凤鸣雪,正打算一把拧断她的脖子,却突然感觉后颈一酸。
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凤鸣雪突然感觉脖子一松,在她跌落的瞬间,凤惊澜也是突然卸了力道,整个人软软的朝着一边倒了过去——
“咳咳咳——”疯狂的咳嗽着,凤鸣雪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连滚带爬地朝着外面奔了过去。
而凤惊澜则是软软倒进了一个带着松竹香气的微凉怀抱中。
“云世子,我们小姐是不是魔障了?”
半夏望着一把打横抱起凤惊澜的云景,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没错,她刚才急忙出去,就是去请救兵了。
好在云世子及时赶到,不然小姐若是真的失手杀了二小姐,恐怕又要惹出大麻烦来。
云景缓缓的将凤惊澜放在软榻之上,手在她脉门上探索着。
刚才自己点她穴的时候,有一股诡异的吸力喷涌出来,现在再探却是不见了。
不过气息和脉搏已经不似刚才的紊乱急促。
“可能是梦魇。”
许是凤惊澜好运,昨个儿自己用寸心草救了千离,今个儿正打算过来通知她一声。
所以半夏刚刚走到门口不远,就遇到了自己。
想着寸心草有安神静气的作用,而且千离只用了一半,云景便打算起身去国子监将另一半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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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的冤大头
||只是云景才刚刚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压根就无法移动脚步。
扭头一看,原来刚刚死死掐住凤鸣雪脖子的手,此刻正抓住自己的衣摆。
那关节处微微泛白,足见她刚才的紧张与愤怒。
“这丫头——”云景微微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的想要将她的手松开。
可刚刚动一下,那丫头便得寸进尺的一路上窜,竟是一把揪住了他的腰带,大有打死也不松手的架势。
“要不然就有劳云世子在这里陪一下我们家小姐?”
初夏也是将这一幕看在眼底,不由有些尴尬。
云世子能够待在这里最好了,不但能够救小姐,还能保护她。
云景微微颔首,凑到凤惊澜面前,“听到了没,是你家丫鬟求我留在这里的。”
睡梦中的凤惊澜好似有感应一般,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可素手却抓的越发紧了。
云景无奈的浅笑,他干脆就半倚在床榻边上,“你去外面通知商先生,将剩下的寸心草送过来。”
初夏连忙点头,一溜烟儿的窜了出去。
若是叫凤惊澜知道,肯定要大骂她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不然怎么会这么放心将自己交给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待初夏拎着裙子一路小跑出去之后,云景这才重新坐到了凤惊澜的床头。
许是他身上温润的气息,叫凤惊澜感觉到了安全感。
她动了动身子,朝着他身边蹭了过去,直到触到他温暖的大手才低哼两声,安分了些。
似乎对于她主动的靠近有些不习惯,云景有些僵硬的望着几乎要爬到自己腿上的小人儿。
幽幽的目光落在她露出来的一截洁白的雪颈上,那一朵绚烂如血的彼岸花赫然在目。
片刻之后,云景的目光挪开,环顾了一圈凤惊澜的屋子。
不似普通女儿家的温馨粉嫩,反倒是多了一丝男儿的简洁大气。
“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有些狐疑的声线微微响起在耳畔,即便在睡梦中,凤惊澜还是能够感受到有个温暖的大手正在轻抚自己的脸颊。
她咕哝道:“……你……能是什么头……遇上姑奶奶……那就是冤大头……”
“……”云景眯了眯凤眼,望着这个睡着了也不忘占便宜的小滑头,一时轻笑出声。
待商仲拿着剩下的半株寸心草来沁月阁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云景吩咐初夏去煎药,目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