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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哀嚎猛的响起,白子仪疯了似得尖叫了起来。
她猛的将手从衣襟处伸了进去。
耳后,竟然是生生的从胸口扯出了一条竹叶青扔在了地上。
而她的胸口上,一道血口赫然在目,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青紫……
不过片刻,白子仪整个人就开始抽搐了起来,脸色也开始变青——
就在众人都目瞪口呆的时候,凤惊澜却开了口。
她冷眼望着刚才那几个将白子仪推出来的少女:
“你们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再不送她去看大夫,等毒液扩散到心脏,她就必死无疑了!”
听了凤惊澜这话,那几个少女手忙脚乱的将白子仪抬了出去。
望着原本想要戏弄凤惊澜的白子仪最后被她整的快要丧命——
那些围观的学子们再看凤惊澜的时候,眼底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魔鬼!
就在白子仪被人七手八脚的抬出去之后,教室里面的竹叶青早已经溜光了。
凤惊澜面色淡淡,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只不过,此刻她的面前没有课桌,显得有些突兀。
她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被自己踹的四分五裂的课桌,叹息道:
“这个应该算是公家财产吧,不知道要赔多少银子!”
凤惊澜的话才刚刚落下,身后就传来一道清冷不悦的声线:
“人命关天,凤三小姐脑子里面却只有银子,果然够冷血。”
这声音很温柔,可凤惊澜却从里面听出一丝起伏和冷意。
这个声音,她不认识。
凤惊澜扭过头去,瞧见了一张光彩夺目的俏脸。
面前的少女已经长开了,五官明艳动人。
周身优雅沉静的气质将她五官的艳丽颜色压下些许。
那一声浅蓝色的学子服非但没有掩盖她的美丽,反倒是多了几分英气。
“我们认识么?”
凤惊澜眯了眯眸子,实在想不起自己跟面前这个大美人有什么交集。
那女子似乎没料到她竟然会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若换做平日,定然会有簇拥在少女身边的人来替她报
门户。
不过刚才见识过凤惊澜那凶残的手段之后,她们在凤惊澜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哪里还敢多言?
就在这个时候,从教室的角落一个微弱的声线轻轻的响了起来。
“这位是护国大将军的嫡女柳香附柳小姐。”
凤惊澜闻声扭头诧异的望了过去,发现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想要开口提醒自己的夏青荷。
只见原本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她这会儿正有些歉疚的望着自己,小心翼翼的靠到她身边。
她有些拘束的抿着双唇,又小声的补了一句:“上京第一才女,三姝之首。”
“是她啊!”凤惊澜恍然大悟。
脑海里面突然就回忆起了一段不知真假的传闻。
上京第一才女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云世子刮目相看的女子,也是唯一一个获得云世子亲笔提画的少女。
言下之意,就是云世子极有可能对面前这个上京第一才女有意思咯?
只是,她凤惊澜好像跟柳香附没有什么交集啊。
可今儿听她说话的语气,怎么嗅出了一丝敌意呢?
“原来是柳小姐,久仰大名。”
凤惊澜笑吟吟的起身,跟她打招呼。
瞧见她大喇喇的样子,柳香附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头。
她实在想不通,云世子怎么会对这么一个——
一个粗手粗脚,没有一丁点儿端庄气质的女人有意思。
“久仰就不必了,我只是觉得做人需的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柳香附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的疏离,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端庄典雅。
她旋身指着晕厥在地上的那个真真切切被吓尿的小姑娘:
“白子仪想吓唬你,你整治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放毒蛇咬不想干的人?”
直到这个时候,凤惊澜才算是明白了。
这位上京第一才女不是来打招呼的,而是借着主持公道的幌子,来找茬来得。
只是她们为什么不想想——
刚才若自己没有防备,被竹叶青咬了,又会有谁来救自己呢?
那到时候,那笔帐自己又该找谁算呢?
凤惊澜嘴角浮起一丝客气的笑意,她伸出一根手指:
“其一,刚才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了,并不是我要整治白子仪。而是她自己突然发狂想要伤我,结果扑倒在地上,被她放出来的竹叶青给咬了;”
说道这里,她清了清嗓子,再补上一根手指:
“其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蛇咬不想干的人了?”
柳香附一愣,见凤惊澜竟然如此粗鲁的与自己说话,当下气的俏脸一红。
“你还狡辩,她都晕过去了,而且还、还——”
凤惊澜嘴角一扯,“还吓的尿裤子了是吗?”
柳香附别过脑袋,心中暗骂这个凤三简直就是粗鄙不堪。
“柳大小姐大可以放心,她不过是被吓晕过去了。
我凤惊澜虽然脾气不好有仇必报,但是还没那个胆子闹出人命来,我还想过几天好日子呢。
只不过,有些人总是不想让我过好日子,唉,真是让人心烦呢!”
说着这话,她摇头,无奈的深叹了一口气。
那摇头晃脑的样子甚至可爱,竟是叫原本还心惊肉跳的夏青荷忍俊不禁,“扑哧”一声轻笑了出来。
凤惊澜扭头看过去,夏青荷连忙捂住嘴巴,眼底露出惊慌。
很显然,她也是被刚才凤惊澜干脆利落的报仇行为给吓到了。
不过这都是人之常情。
凤惊澜嘴角轻轻一扯,向夏青荷投出了一抹笑容。
这笑容十分清澈真挚且友好,就像是春日里的暖阳,让夏青荷对她莫名的又多了一份好感。
原本
捂住嘴巴的手也跟着放下,回给了凤惊澜一抹清甜友好的笑容。
“你——”柳香附心中气闷,可无奈要保持自己端庄大方的形象,自然不能跟凤惊澜这么粗俗的人去打口水战。
就在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嘴才好的时候,人群却是突然被人拨开。
一个身影像一阵风似得突然就冲到凤惊澜的面前,一把握住她的肩膀。
“凤惊澜,你没事吧?”
上上下下一番打量,发现面前的人儿一根头发也没少之后,来人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紧接着,又开始不满的抱怨了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走到哪里都能惹事啊?到底你是姐姐,还是我是哥哥啊,真是的!”
望着凤惊尘婆婆妈妈的念叨自己,凤惊澜无趣的翻了一个白眼。
她毫无形象的掏了掏耳朵,“好啦好啦,别婆婆妈妈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吃亏?”
“话虽这么说没错啦——”
凤惊尘的抱怨还没有说完,又被凤惊澜给打断了:
“再说了,她们欺负到我头上了,难道我还坐在这里受着吗?”
凤惊尘一听这话,脸色登时就变了:“当然不能,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一定是第一时间来找我。女儿家家的,这么粗鲁,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不刚好,就可以折磨你一辈子啊!”凤惊澜不怕死的回嘴。
“拉倒吧,有你这么一个姐姐就够倒霉的了,你要是一辈子嫁不出去,我家里可容不下你!”
见他们两姐弟斗起嘴来,仿佛旁若无人的样子,柳香附气的差点爆粗口。
无奈这两姐弟嘴巴跟蹦豆子似得,压根儿就让人插不进去话,柳香附只得是没好气的转身离开了。
“这下好了,你一下子可得罪了不少人啊!”
凤惊尘叹了口气: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个包子姐姐这么能惹事呢?
凤惊澜嬉皮笑脸的拿倒拐子捅了捅凤惊尘,“我怕什么,就算天塌下来不还有你这个高个子顶着么?”
经过刚才这一场闹剧,凤惊澜觉得并不是没有收获的。
至少,她在国子监认识了第一个愿意跟她做朋友的人。
“澜姐姐,我应该一早就告诉你的。”
夏青荷见事情闹的这么大,有些内疚的抿唇。
凤惊澜笑眯眯的望着矮上自己半个头的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早晚都要来,再说了,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会吃亏的人么?”
夏青荷连忙用力摇头,“不像!”
“知道就好!”
夏青荷一边笑着一边用力将自己的课桌往凤惊澜那边挪了挪,“今天咱们共用一张课桌吧。”
***
早上的事情虽然闹的比较大,但总归是白子仪那群人闹出来的。
所以,她们直说白子仪在草丛中不小心被蛇咬了,并没有将凤惊澜牵扯进来。
这样一来,这一天反而是清净了不少。
待到下学的时候,凤惊澜刚刚与夏青荷告别,抬头便瞧见商仲驾着马车,立在路对面,正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凤惊澜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来:
昨个儿自己好像是答应了云景,要陪他去一个地方呢!
“香附姐,你看,那不是云世子的马车吗?”
柳香附换好常服,才刚刚迈出国子监的大门,就听到身边的人诧异的开口……
听不懂这是表白吗
一听到“云景”二字,柳香附就下意识的伸手去了拢了拢头发。
随后才优雅的抬头,朝着别人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过看到的一幕,却是让她噙着笑意的嘴角突然就沉了下去。
停在国子监对面的马车的确是云景的马车没错幻。
可凤惊澜那个家伙正大摇大摆地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看见商仲客气的将凤惊澜迎上了马车,柳香附藏在广袖下面的手突然就收紧了。
因为,在商仲恭敬的将马车矮门打开的时候,她分明瞧见了里面那张一闪过儿的绝美俊颜。
是云景没错!
上次是叫商先生来接凤惊澜。
这次,他竟然亲自到国子监来等她了!
“香附姐,我、我刚才好像看到云世子了,他好像也在马车里面!”
身边一个少女俏脸涨的通红,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双唇。
她还要说些什么,却瞧见身边的柳香附突然地就转过了头来。
“我有眼睛,能看见,不必你多嘴!”
那双温婉轻柔的眸子里面带着叫人发颤的阴冷。
唬的那少女周身一颤,下意识的低下了脑袋。
柳香附冷眼望着大喇喇钻进马车的凤惊澜,眼中闪过不甘。
她,好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到云景了吧?
想到这里,她干脆心一横,拎起裙摆便朝着街对面走了过去。
那边凤惊澜才刚刚坐稳,还来不及伸手去将矮门给关上,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道温婉的声线:
“香附见过云世子。”
凤惊澜眸光一亮,扭头望着正打算伸手从书架上拿书的云景。
嘴角一扯,她露出一抹狭促的笑容,挤眉弄眼的道:“找你的!”
云景原本触上一本书的指尖顿了顿,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柳小姐可是有事?”
一道清淡的声线缓缓的从马车里面传了出来,波澜不惊。
而柳香附听了心中却堵的不行。
她不敢相信,自己作为一个女子主动过来打招呼,云景竟然连面都不露。
一时间,她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倒是凤惊澜吐了吐舌头,“喂,云狐狸,你怎么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啊?人家一个女孩子站在外面,你至少也得出去看一眼她要干嘛吧?”
云景淡淡的抬眉,不置可否的看了凤惊澜一眼:
“是么?”
“吼——”凤惊澜无可奈何的嚎了一声,“当然啦!”
云景定定的看了凤惊澜一眼,在大波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视之下,竟然当真躬身出去了。
能够跟云景面对面,是柳香附做梦都在想的事情。
可今日,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刚才凤惊澜在里面说的话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凭什么,自己跟云景认识这么多年了,还要她来说好话,云景才肯露面?
见云景出去,凤惊澜也屁颠屁颠的跟着探了个脑袋出来。
一抬眼,就瞧见柳香附双唇微张,看云景几乎要看呆了。
那一抹潮红也是控制不住的染红了她的耳根。
那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对云景有意思啦?
面对别人的这种眼神,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