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的,凤惊澜心头就涌起了一丝不舒服的感觉,像不甘,又像是心疼。
正所谓男儿志在四方,哪个男儿不想建功立业?
更何况像云景这样有着卓绝头脑聪慧无双的人?
虽然不知道云王爷为何会在太上皇面前发下如此毒誓,不过光看着云景这般年轻的年纪,就有如此深沉、不动神色的打算,就能够想像出这些年活的有多累。
至少,那种幽深如潭的目光,也只有百经磨难的人才能够流露出来吧?
就在凤惊澜还在出神的时候,云景那张俊脸突然就凑了上来。
空出来的右手不客气的捏住了她小巧精致的鼻梁。
那带着淡淡松竹香气的热气迎面拂了过来:
“你,是在心疼我么?”
“心疼”二字在凤惊澜的耳畔炸开,周身的热血瞬间涌到了脸上。
“胡胡胡说八道!谁谁谁心疼你了!少少少自作多情了!”
凤惊澜连忙回嘴,心下更是怒吼:
卧槽,这个家伙是不是有透视眼啊,这都能猜到!
云景斜眼睨着凤惊澜,看着那紧张的都开始结巴的小人儿,唇间溢出了抑扬顿挫的一声“哦——”
玉姑姑眨巴着一双明亮的眸子,“云小子媳妇儿,我看你明显就是心疼啊,不然干嘛心虚的连舌头都打结了?”
“……”凤惊澜原本就涨红的脸上瞬间又红了三分。
她不管不顾的猛地将手一松,一把揪住云景胸前的衣襟,恶狠狠的威胁:
“送我下去,立刻,马上!”
因为她感觉再在这里待下去,她就算不羞死,也得脑充血而死!
“遵命!”
这一次,云景没有再为难凤惊澜。
他大手一收,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那轻绵悦耳的声线在她耳畔轻轻一吹,“抱紧了。”
“咦—啊——”
凤惊澜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猛地腾空,然后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径直朝着地面跌落了过去。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的闭紧了双眸,将整颗小脑袋都塞进了云景的怀中。
这一瞬,她竟然觉得仿佛只有云景才能够给他一份安全感了。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耳畔又响起了云景的声音:
“好了,可以不用抱这么紧了,让这么多人看着不好。”
凤惊澜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揽着自己的云景一惊妥妥儿的落了地。
而他就像是从一开始就站在这里似得,雍容典雅。
“喝!”
猛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凤惊澜忙不迭地伸手去拍自己的衣裙,好似压根儿一点都不想沾染上这只狐狸地气味儿。
“小小小小姐——”
身后突然传来了初夏结结巴巴地声音。
凤惊澜在心底暗叫不好,她猛地回过头去——
只见已经换好衣服地初夏被洛玉领着就站在自己身后地不远处。
那,她们岂不是都看到自己跟章鱼似得缠在云景身上了?
“哎,初夏,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地那样——”
凤惊澜正打算解释,就瞧见初夏小脸儿已经泛起了红色,两眼也开始冒出了星星。
她几乎是拎着裙摆箭一般地冲到了凤惊澜的身边,然后用眼角去挟面上挂着诧异的洛玉,开心的朝自家小姐比出大拇指:
小姐,干的漂酿!
凤惊澜翻了个白眼,然后无奈的扶额:这个小丫头片子什么情况啊!
倒是那个貌似是云景什么小妾啊,或者是红颜知己的洛玉在这个时候,面上反倒是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来:“既然将初夏姑娘送过来了,洛玉就先退下了。”
说罢,她也不待云景做出回复,就躬身规规矩矩地离开了。
初夏挑眉,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小声凑到凤惊澜的耳畔:
“小姐,这个洛玉在云王府地位好像不低,那些丫鬟婆子对她都挺客气的。我多问了几句,她什么也不说,但是能够看出来对云世子的起居饮食都很是了解呢!”
初夏这话里面的意思再也明确不过,这个洛玉对云景来说,不是一般地丫鬟婆子的存在。
凤惊澜微微蹙眉:不过,这关她屁事呀?
“少嚼舌根,这里可不是沁月阁。”
她没好气的戳了一把初夏的额头:都怪这个丫头片子多嘴,搞得她好像很好奇似得。
理了理自己的裙襦,凤惊澜转身朝着云景和玉姑姑盈盈见礼:
“想来学会凌波微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我改日再来拜访。”
云景若有所思的看了玉姑姑一眼,也不打算留凤惊澜,“我送她出去。”
“不用了,我有眼睛,认路。”凤惊澜冲口而出。
这略带了些许脾气的话语让云景微微一怔,不过顷刻之后,他眉眼中的就泛起了笑意来。
他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有眼睛,可是我还知道你眼神素来就不太好,若是迷路闹出什么笑话就不好了。”
说完,他也不管凤惊澜龇牙咧嘴的反抗,只是握着她的柔荑,拉着她一路往前走。
凤惊澜挣脱不得,只得垂头丧气的鼓着腮帮子,任由云景拉着自己走。
直到他们出了竹林之后,身后才传来了玉姑姑慌慌张张的声音。
“哎呀,云小子媳妇儿,我忘记把这个给你了!”
待凤惊澜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玉姑姑双手攀着竹林最外沿的一株竹子。
她焦灼的呼唤着,可那双脚怎么都迈不出去,急得团团转。
凤惊澜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云景,在看到他点头之后,这才拎起裙摆走了过去。
望着那俏丽的背影,云景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这个小丫头片子,刚才好像没有反应过来,她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么?
唔,会以夫为纲,是个可以培养的好苗子!
当凤惊澜走到竹林边上的时候,玉姑姑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卷轴作势就要往她的怀里塞。
只是那东西还没来得及塞过去,就被凤惊澜一个旋身巧巧的躲开了。
她防备的望着玉姑姑手中那个眼熟的东西:
“玉姑姑,你该不会又是给……”
“春/宫图”这三个字她没好意思说出口,但是面上的嫌弃已经很明显的表现了出来。
玉姑姑一愣,终于回过了神。
她张开那画出来的“血盆大口”,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讨厌,你这孩子,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些不健康的东西呢?”
凤惊澜满头黑线的望着她:到底是我不健康,还是你有前科啊?
玉姑姑伸手一把将凤惊澜朝自己这边一拉,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
“呐,云小子不让你拜我为师,但是呢,我心底已经将你当成我的徒儿了。
所以呢,你不是要学凌波微步吗,这个步法图就当作拜师礼送给你了!”
玉姑姑大方的将卷轴往凤惊澜怀里一塞:
“云小子可狡猾了,你可别告诉云小子,当年他求了好久,我都没给他呢!”
凤惊澜一听这话,当下眸子都亮了。
她紧紧的握住那卷轴,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怀里,连连点头:“放心吧,玉姑姑。”
在紧紧拽着竹杆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小两口”离开之后,玉姑姑才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
倒是凤惊澜一心放在自己的步法卷轴之上,就连云景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都没有发现。
因为玉姑姑刚才说云景很狡猾这件事,她可是深有体会。
她可不知道云狐狸会不会眼红,将自己的步法图抢走。
瞧见身边的凤惊澜防贼似得防着自己,云景无奈的笑了:
“就算没有那步法图,我的凌波微步也比玉姑姑稳妥,你不觉得我这个活教材会比那个步法图靠谱么?”
凤惊澜一愣:好像是这样的哦?
好吧,云狐狸就云狐狸,不要步法图也能练到炉火纯青,甚至比玉姑姑还厉害的地步。
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人啊!
气哼哼的想着,凤惊澜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对了,我刚才看着,玉姑姑好像不敢出那个竹林?”
云景轻笑着点头,“她跟人打赌输了,所以一辈子都不能出竹林。”
“一辈子?”凤惊澜彻底惊呆了。
“她已经在里面待了十五年了。”云景继续道。
“十五年!”
妈妈咪呀!
到底是什么赌约啊,竟然能够让一个女人待在竹林里面,一待就是十五年。
难怪玉姑姑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但凡是个正常人,在里面待个十几年,不疯就算好了。
虽然此刻凤惊澜的八卦心已然爆棚,但是这总归是云景的家事,她不好多问。
所以,强忍着八卦挠心的感觉,她硬是将好奇心给憋了回去。
从他们离开景园,到出了云王府,初夏都是一脸冒着幸福小泡泡的望着走在前面的一对璧人。
哎呀,为什么左看右看,横看竖看,她都觉得云世子跟自家小姐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
待凤惊澜躬身上了马车之后,她抿了抿唇,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去参加太后寿宴的裙子,是你送给我的么?”
云景一双凤眸静静的看着她。
那里面又流光划过,最后又沉于幽深的黑眸。
“不是。”
平淡的两个字缓缓地从他的薄唇中吐出来,让凤惊澜那微微悬着的心也跟着一松。
那俏脸上突然就绽放出一朵花儿来。
她俏皮的朝着云景笑着摆摆手,“我就知道,你这只狐狸不会这么细心。”
说完这话,她匆匆的合上马车的矮门,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凝神望着那闭合着的矮门,突然觉得五味杂陈。
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略微有些失望。
就在这个时候,初夏也跟着钻了进来。
她还没有坐定,就笑道,“小姐,云世子他——”
“闭嘴,不许提云景!”
凤惊澜羞恼的瞪着初夏,眸色已经沉了下来。
都怪这个小丫头片子,要不是她一直在自己耳畔提云景,自己也不会被洗脑。
也就不会出现刚才那种复杂又乱七八糟的情绪!
初夏莫名挨了训斥,她一愣,连忙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倒是立在马车外的云景,在听到凤惊澜微变的音调之后,目光里面划过一抹奇异的色彩。
直到马儿踏着“得得”的步子一路驶离云王府之后,云景才优雅的撩袍准备回府。
而就在他转身时分,一道威严的身影闪现在了云王府的门口,目光复杂的望着他……
那小丫头片子给我当儿媳妇不错(8K)
中年男子面容俊朗,不怒自威。
幽深的黑眸,微抿着的唇角让他看上去并不容易亲近。
一袭墨色云翔符蝠纹官服,腰间系着的犀角带象征着男子尊贵的身份。
即便是随意往那儿一站,周身上流泻出来的也是极为强大的气场唐。
那是征战多年,在战场里面摸爬滚打才能带着的肃杀之气。
云景微微动眸,躬身颔首:“父王。”
那男子复杂的目光在云景身上顿了顿,随即转身朝着内堂走了过去,“你随我来。”
“是。”
云景波澜不惊地应了一声,伸手撩起衣裾就跟了上去。
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他身后的商仲目光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凤惊澜那辆远去的马车。
云王爷战绩显赫,所以在这太平年岁里,他常年被皇帝外派到地方办事。
深究起来,世子爷为何会冠宠一时,恐怕也跟云王爷有一定的关系。
云王爷在外,世子爷留在京城。
而且整个大秦各地都知道皇帝盛宠世子爷,但凡世子爷又任何动静,自然也会传遍大秦,传到云王爷的耳里。
“唉……”
商仲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外人只道是世子爷冠宠十载,却不知圣恩难付啊!
但凡是云王爷有一丁点行差步错,世子爷都有可能会变成他的软肋。
只是商仲想不明白的是,云王爷今日竟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算起来,这两父子分别也有近半年时间了吧?
可这一见面,怎么就跟昨个儿还在一起用早膳似得?
云王爷一进了前厅,一撩衣摆便旋身坐在首位之上。
那双幽深威严的眸子落在缓步走来的云景身上,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
见云景面色如常,微沉的嘴角松了松。
“父王为何突然归京?”
云景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