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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跑出去几步,她便觉得有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出去。
穿越成为凤惊澜原本就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这个前身惹下了什么祸事,她只有被动的承受。
云景那个家伙当着觉得他救过自己几次,就可以随便对自己呼呼喝喝吗?
“可恶的家伙!”
凤惊澜愤愤的拭去眼角的泪水,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了起来。
眼看着她就要跑进假山后院的时候,竟是一头栽进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凤惊澜被撞了一个满怀,鼻子都差点被撞歪了。
疼的她也是眼泪鼻涕一把。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竟然是云狐狸。
当下气的连疼都忘记了,转身又要跑。
只是还没跑两步,又叫他给抓了回来。
“你放开我!”
凤惊澜愤怒的朝着他吼。
云景俊眉微蹙,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小丫头片子这样歇斯底里的模样。
就在刚才她跑掉的时候,他还在想:
自己到底是那一句话说错了,让她竟然生出了如此大的反应。
“不放!”
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云景用了巧劲。
任凭凤惊澜怎么挣扎,也没办法挣脱他的桎梏。
“你混蛋!”
凤惊澜气急败坏,竟然抓起云景的手就开始咬了起来。
见云狐狸压根儿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干脆扑上去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一双眸子愤愤的瞪着云景,牙齿一再的用力。
直到口腔里面泛出了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儿的时候,她才一愣,微微松开了一些。
“舒服些了?”云景清净的开口。
凤惊澜恼火的别开脸,不屑与他说话。
“既然你舒服了,那现在换我了。”
在云景的话音落下之后,凤惊澜便觉得自己腰肢一紧。
然后双唇便叫他给攫住了。
“唔……”
凤惊澜双眸猛的一缩,仿佛遇到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
她还来不及挣扎,云景就骤然松开了她。
“云狐狸你——”
凤惊澜气急败坏的扬手就要朝着云景的脸上抽过去。
一个简无双,一个云景,他们都当自己是什么人了?
不过,那一巴掌还没有落到他的脸上,就瞧见云景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已然褪去了血色。
他好似在隐忍着什么痛苦一般。
那一巴掌堪堪僵在半空,却是怎么也落不下去了。
云景眉眼一松,上前握住她的柔荑:
“我之所以会说那些话,是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承诺。”
“什么?”
凤惊澜下意识的想要将手从云景的手中抽出来。
她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明日你便会知道了。”
云景看了她一眼,竟然再一次卖了关子。
“我回去了。”
凤惊澜莫名的有些心虚。
她飞快的扭过头去,朝着洗心舫的外面跑了出去。
这一次,云景并没有再拦着她。
一直缩在他怀中的大波也是小心翼翼的探出个脑袋来。
它轻轻柔柔的跃到云景的肩膀上。
然后,用粉色的肉垫轻轻拍了拍他惨白无血色的脸颊。
“我没事,你去陪着她。”
云景轻声交待着。
大波微弱的“嗷呜”一声,然后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好几眼,这才撒开步子追了过去。
待凤惊澜彻底消失在洗心舫门口的时候,一道纤长的身影却是从另外一侧闪了出来。
她步履有些沉重的走到云景的面前:
“你干嘛不告诉她,你的身子原本就是——”
“玉姑姑。”云景清清淡淡的声线响起,便将云侍玉的话给打断了。
“你这
个孩子,从小就是这样。若是决定了什么事情,不远别人怎么说都没用。”
云侍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的话里面虽然是责备,但是更多的却是对云景的心疼。
这个孩子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他这一辈子的艰难。
所以,云王爷才会那般小心翼翼的对待他。
“刚才她跑开的时候,我发现竟然在无形之中,将凌波微步的步法图里面根本就没有另外一套步法也使出来了。”
云侍玉蹙着眉头,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件喜事。
“晚上我不过是试探性的露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她便能毫无差错的使出来。我有理由怀疑,她是夜族的后裔。”
见玉姑姑已然将这话说的如此通透,云景想要再装糊涂已然是不可能了。
“即便是又如何?”
“唉……其实我也挺喜欢这丫头的。”
云侍玉望着凤惊澜离开的方向,有些惋惜。
她轻叹一声,继续道,“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你若是隐瞒,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所以我改变主意,不打算隐瞒了。”
云景淡淡的开口。
那幽深的凤眸里面,如同沉了一汪深潭,叫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你要将她交出去?”云侍玉一惊,有些不敢置信。
依她看来,云小子对凤惊澜这个小丫头片子应该是特殊的。
至于,到底特殊到那个地步,还得问他自己的心。
“我没这个打算。”
云景说完这话,便撩起衣裾,朝着洗心舫外面走了过去。
“我会亲自来守护她。”
撂下这句话,还有目瞪口呆的云侍玉,云景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云小子,你别冲动。”
从得知自己可以离开那片竹林之后,云侍玉心中就有了打算。
她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握住了云景微凉的双手:
“我明日便会出发去浣月国。其一是想看看闵王的病情到底如何,其二,说不定他能够帮得上什么忙。怎么说,当年也是他将这凌波微步传授给我的。”
云侍玉有些焦灼的望着云景,生怕他会做出危及自己性命的事情。
沉吟了半响,云景最终还是松了口。
他目光微微放柔和了一些:
“放心吧,你来去浣月国至少要三个月。这三个月里面,我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一听云景这么说,云侍玉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
神秘的夜族,他们拥有至高无上的神力,甚至可以操控人的思想。
作为夜族的后裔,自然也会传承他们无边的神力。
若凤惊澜当真是夜族的后裔,那么她身上的宝贝恐怕会被五国的统治者觊觎……
到时候产生的灾祸,那才是不可估量的。
彼时,凤惊澜才刚刚踏上马车,后面便有一团白色的小团子飞快的冲了上来。
这一次,它没有亲昵的扑到她身上去卖萌。
反倒是一反常态,趾高气昂地从凤惊澜面前走过去。
然后——
拿它肥肥的屁股对着她,借此来表达内心的不满。
凤惊澜当然知道大波这是跟自己示威来了。
不过刚才明明就是云狐狸想占自己的便宜,是他有错在先好不好?
“喂!”
凤惊澜望着那两团白屁股,伸出手指头戳了戳。
大波“嗷呜”一声,就地弹起。
一边捂住自己的菊花,一边愤怒的指控:
“嗷呜嗷呜!”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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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刚才明明是你主子轻薄我在先,你凭啥还敢拿屁股冲着我?”
凤惊澜想到自己离开前云景说的那句话,心里就有点毛毛的。
她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从大波的嘴里套一些话出来。
“嗷呜!”
大波闷哼一声,傲娇的扭过头去。
不过片刻之后,它再转过来的时候,那张小毛脸上堆起了痛苦的表情。
两只前爪捧着胸口,身子也是岣嵝着。
原本亮晶晶的一双眸子里面透着迷蒙,还有夸张的痛苦。
尽管大波的演技实在有些太过于浮夸,但凤惊澜竟然还看懂了。
她蹙着秀眉,试探性的开口道:
“你是说——云景有病?”
大波连忙点头。
不过它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又摇头。
“到底是什么?”凤惊澜只觉得心头莫名生出一股焦躁。
大波干脆双脚一蹬,直直的躺倒在地。
然后捧着胸口,“痛苦”的在地上扭动起来。
“他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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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波的动作,凤惊澜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答案了。
而听到“中毒”二字,大波一个利落的翻身跃了起来。
然后学着商仲的样子,长叹一声,摇摇头,很是惆怅的样子。
不过,在看完大波这一场表演之后,倒是凤惊澜真的要开始惆怅了…戛…
“云狐狸,竟然是中毒了么?”
难怪那天云景会突然在自己面前晕厥,难道是毒发作了?
这个家伙,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想到刚才自己将云狐狸肩膀咬到流血的场景,凤惊澜的心头莫名的浮起一丝愧疚之意来。
在马车里面静默了半响,她终于瓮声瓮气的对大波道:
“那,严重么?”
一听到这话,原本还在那里装商仲的大波突然就焉了。
它身子一缩,迈着沉重的步子,有气无力地走到马车厢的一角。
然后,将小毛脸对着角落里面,默默的再也不出声了。
看到大波这副模样,凤惊澜一双秀眉蹙的越发紧了。
看样子,云狐狸中的毒不但很严重,而且还很麻烦。
不一会儿,马车就停在了沁王府的门口。
在下车之前,凤惊澜突然灵光一闪,“大波,夜苍术的手是不是你干的?”
大波周身一僵,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过身子。
那小身板挺得笔直的,慢步踱到她面前。
“咦——”
大波小嘴一呲开,露出藏在里面的犬牙。
小毛脸上也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嗷呜嗷呜!”
凤惊澜看着它的动作,伸手就要去触。
不过,她还没有碰到它的小犬牙就被大波干净利落的躲开了。
它收了牙齿,然后不满地冲着凤惊澜“嗷呜嗷呜”的喊。
“你是说有毒?”
凤惊澜狐疑的发问。
大波用力点头,然后撒开爪子一跃,窜到了她胸前。
熟门熟路地扒开她的衣襟,然后钻进去。
“嗷呜嗷呜……”
它舒服的用前爪踩了踩,一脸荡漾。
笨女人最近胖了点,胸前也有料了。
跟主子那干瘪瘪的窝比起来,实在是舒服多了。
“喂,你这一脸银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凤惊澜一边下马车,一边伸手拨开衣襟要从里面将大波揪出来。
岂料大波两只前爪死死的抠住她的小肚兜,就是不撒手。
一人一宠两个人就这么拉扯着。
他们玩的正火热的时候,突然门口传出来一阵不敢置信的惊呼声。
“凤惊澜?!”
凤惊澜和大波手上的动作一顿,两只一起回头。
只见楚琛和凤倾心两个人立在大门口。
凤倾心正惦着脚尖替楚琛系着大氅。
此刻,看到凤惊澜她眼底一派震惊,整个人都僵住了。
而楚琛在回头的时候,撞上凤惊澜探究的眼神之后,他竟然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避开凤倾心的触碰。
一时间,一道尴尬的气流在三人中间弥散开去。
“大姐姐,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去洗心舫看看,竟然还有时间在这里跟六殿下卿卿我我?啧啧,我若是二姐姐,可当真是要寒了心呢!”
凤惊澜面上装出悲伤的表情,言语之中却是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你说什么,鸣雪怎么了?”
凤倾心听到凤鸣雪的名字,当下心头一跳。
“二姐姐被人掳到了洗心舫,差点被夜王给玷污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云侧妃都没有通知姐姐么?”
说着这话,她还故意朝着楚琛那边走了两步。
然后,见了礼,“还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六殿下了,夜王如今中毒,危在旦夕。”
“什么?”楚琛一听这话,整张脸都黑透了。
招待夜王的事情是由他主持,云王爷不过是个帮衬。
若是夜王在上京出了事,他必定迟不了兜着走。
到时候别说什么跟太子竞争,恐怕连皇帝都不会饶过他。
楚琛细思极恐,就连想要跟凤惊澜多说几句话的心思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