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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来人一个仰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咦,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凤惊澜眉角一挑,正要探身出去看了仔细,却发现一个白色的肉团子“嗖嗖”的窜了进来。
然后,委屈万分的扑进了她的怀里,“嗷呜嗷呜!”
“大波?”
凤惊澜蹙眉,将大波从自己的怀里拎出来。
无奈那个家伙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襟,就是不肯松爪子。
“这一天都没看到你的人影,你跑哪儿去了?”
凤惊澜一个用力,活生生的将大波从自己的胸口“撕”了下来。
那天自己打算去找简无双的时候,才刚刚上马车,这个家伙就跑路了。
直到今日成亲,它才出现。
“嗷呜嗷呜!”
大波委屈的比划控诉着,最后竖起爪子朝着窗户外面指了指。
凤惊澜狐疑的回头,这才发现脸上还印着一个鞋印的千离有气无力地撑着窗沿爬了起来。
他下颌搁在窗台上,脸颊泛红,带着微微的酒气。
“千离,你这个家伙干嘛喝酒啊!”
凤惊澜故意转开话题。
因为自己刚才一脚踹的有些力道,千离这个家伙的鼻子下面已经流下了两行鼻血了。
千离双颊微红,声线也不如往日那般娇嫩,反而带着一丝粗矿。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凤惊澜,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来:
“小澜澜,你想嫁给云狐狸吗?”
听到这个问题,凤惊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猛地两掌拍在窗台上:
“我呸,谁想嫁给云景那个臭不要脸的混蛋了?”
一提起云景,她就火冒三丈。
“今天姑奶奶会被云老太婆奚落,全部都要怪云狐狸。还去年中秋?要是当时那个混蛋明明白白拒绝了,柳香附也没机会到姑奶奶的喜堂上来闹事了呀!讨厌死了!”
那边凤惊澜正骂的不亦乐乎;
这边千离的脸色越发的黯淡了起来。
他一咬唇,隔着窗台一把就攥住了凤惊澜的双手。
他似乎有些急切的开口道:“你若是不愿意,我立马就可以带你走!”
突然听到这番话,凤惊澜像是看怪物似得看向千离。
这个家伙儿今天有些奇怪啊!
“你带我走?”
千离坚定不移的用力点头,“嗯!”
“你能带我去哪?”凤惊澜继续追问。
“回大夏啊,我可以保护你!”
千离以为自己说动凤惊澜了,连忙继续开口道,“到时候,你可以嫁给我的太子哥哥,他长的跟我一样!我们可以……”
“千离,你喝多了!”
凤惊澜蹙眉,见他说的越发的离谱了,忍不住出言打断。
“我没有,我只是想带你走!”
一次次的被凤惊澜否定,千离脸上有些绷不住了。
他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音量,眼神中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凤惊澜怔怔的看了他半响,最后“噗嗤”一声笑
tang了出来。
然后,她一本正经的在千离的脑袋上揉了揉:
“傻丫头,我们是好朋友,我知道你担心我,怕我嫁给云景以后不幸福……”
说道这里,她自己似乎也有些迷茫了起来。
穿越变成凤惊澜,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吧。
所以,凤惊澜身上所承受的一切,她也理所应当的要背负起来。
不管是夜族,还是滴血阁,亦或者是与她有着盟约的云景——
她不想,也不能背叛。
今日,她既然跟着云景回来了,那在她弄清楚自己身份之前,她不会轻易离开。
因为,即便是离开了云王府,去了大夏——
在面对土行孙那样厉害的角色,她凤惊澜也活不了多久。
就算她贪生怕死好了,生命太美好,她还没有活够呢!
“不过,在我成为凤惊澜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幸福可言了。嫁给谁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还是不要去祸害你的太子哥哥了吧!”
凤惊澜嘴角噙着笑,心中却有些憋闷。
千离面色慌张,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因为他知道,若是过了今晚,即便有再多的情愫,也只能是永远埋藏在心里了。
他与云景虽亦敌亦友,但若凤惊澜成了云景的妻,他即便是心在滴血,也不会再逾越一步。
“可是……”
千离还想再说些什么,凤惊澜干脆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若是你想哄我开心,我倒是有个办法。”
说着这话,凤惊澜那璀璨的眼珠子微微一转,勾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狡黠之美……
“什么?”
已然是喝的五分醉的千离被这夺目的一笑闪花了眼。
就连大波也在一旁,开始流起了哈喇子。
它一边乐呵呵的拍着小爪子,一边“嗷呜嗷呜”的称赞:
笨女人,今天可真好看!
“你们进来不久知道了!”
凤惊澜嘴角一扯,一把揪住了千离和大波的后襟,一个用力便将他们给拖进了洞房。
然后,“嘭”的一声将房门给阖上了。
这一幕叫藏在暗处的青鸟和红鸾看了个真切。
她们两个对视了一眼,作势就要冲上去。
这可是爷和世子妃的洞房,怎么能让千纵离那个男人混进去,绝对不成!
而就在她们两个刚刚现身的时候,一直藏在暗处的商仲却是两手一搭,把在了她们的肩头。
青鸟红鸾下意识的回头,却看到了商仲轻轻摇首。
“解铃还需系铃人,世子爷都放心,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听着商仲这话,青鸟和红鸾僵着的身子才微微一松。
原来,世子爷早就知道今晚千纵离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手。
只是,世子妃看起来对爷好像并不太上心啊!
他当真就这么放心吗?
彼时,云王府的前殿觥筹交错,杯弓蛇影。
歌姬舞姬在看台那边跳舞歌咏助兴,前厅这边,一干众人围着云景,势必要将他放倒才会善罢甘休。
平日里的云世子十分高冷。
别说是饮酒作乐了,就连说上一句话,恐怕也不会超过十个字。
不过近日,大伙儿都明显能够看出来,云世子心情很不错。
也难怪!
人生大喜之事有四,便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大秦云世子才高八斗,就是那金榜题名的状元也比不得。
如今洞房花烛夜,他抱得美人归,又岂不快哉?
《
p》
只是,想要把云世子放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因为挡在他面前还有三座大山。
其一,便是沁王府的沁王爷了。
他今日嫁女。
这个凤惊澜以前虽然是个名不虚传的草包,但今日能够得到云王府云景的亲睐,他沁王府日后便有了依靠。
今晚洞房之夜,谁敢生事,他第一个不轻饶。
其二,便是云王府的云王爷了。
他知道云小子身体底子薄。
而且,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怎么能喝酒呢?
到时候洞房不给力,媳妇儿只怕是要跑的!
所以,今日那些人想放倒自家儿子,首先得过他这关。
其三,便是那相当于一个无底洞的奎五了。
这些年征战在外,他不仅仅杀敌英勇,挡酒技术也是一流。
只要有人敬酒,奎五必喝无疑。
但是不管怎么喝,就是从来不醉。
这张王牌,自然是要留到最后的。
不过今日云世子大婚,但凡是三品以上的大员几乎都参加了喜宴。
白日里凑了那么精彩的热闹,晚上自然也是兴致勃勃。
一次次的车轮战下来,沁王爷早已经不省人事。
就连像来海量的云王爷也是两眼发黑。
就只剩下奎五这一颗独苗在硬撑了。
不过,看那架势,想来是撑不了多久了。
虽然在场的男宾七七八八都被放倒了不少,但清醒的还有少数。
凤惊尘那个家伙早已经被放倒,这会儿跌跌撞撞抱着大酒缸睁不开眼。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却是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有门房通传:“六皇子殿下恭贺云世子新婚大喜!”
一直就悠然坐在主位上,面不改色的云景,微微抬起了眸子。
只见一袭常服的楚琛脸上阴云密布,身后几个小厮搬着一对白玉净瓶,走了进来。
那白玉净瓶清透干净,在珠光映照下熠熠生辉,一看就是上佳之品。
“云世子,楚琛来晚了。”
楚琛绕过摇摇晃晃地奎五,径直走到云景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前厅里面倒了一大片人,唯有云景身上嗅不到丝毫的酒气。
他一袭红衣,绝色惊人。
却也是因为这样,让他楚琛嫉妒的几近发狂。
凤惊澜,那个曾经自己不屑一顾的女人,竟然要嫁给他这辈子唯一视为对手的男人。
这如何不叫他气的肝胆俱裂?
楚琛手一挥,那贺礼就被云王府的小厮接了过去。
云景淡淡的将目光收回来:
“多谢六殿下送此厚礼,云景和澜儿一定不负六殿下期许,平平安安,幸福圆满。”
“……”
楚琛听完这话之后,面色明显又黑了几分。
他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小厮。
那小厮手中托着一个镶金的高脚酒瓶,旁边搁置了两个晶莹剔透的夜光杯。
“斟酒!”
简短的两个字,那小厮便干净利落地替两个杯子都满上了醇酿。
楚琛随手端起一杯递到了云景的面前:
“这是父皇恭贺云世子大婚,特赐的国酿,云世子请。”
云景幽幽的扫了一眼那泛着微光的黄色酒液,眼底似乎有一抹暗色转瞬即逝。
“我——我、来!”
云王爷一听到酒便猛地坐了起来,然后两眼一黑,又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见云景迟疑了半响都没有伸手,楚琛嘴
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仰首将那酒喝了下去,然后重新拿起另外一杯递给了云景:
“怎么,云世子是怕我在酒里下毒,还是怕父皇在酒里动手脚?”
楚琛就是知道云景不会伸手来接,所以刚才故意做了那一出。
他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要羞辱云景……
“六殿下言重了。”
云景嘴角轻轻一扯,勾出了一抹倾国倾城的浅笑。
他优雅的起身,那一抹大红色流光溢彩。
素白的指尖才触上那微凉的白玉高脚杯,正打算掩袖子饮下的时候……
从侧门处突然炸响了一记清脆悦耳的声线:
“云狐狸,那、那是我的酒,你——你不许喝!”
楚琛和云景似乎都是被这一幕给惊着了。
他们两个同时回头,发现凤惊澜俏脸通红,星眸迷离,正愤怒的瞪着云景。
那葱白的小手大喇喇的指着云景,还有他手中的酒杯。
“凤惊澜,你……”
楚琛呵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一袭红衣胜火的凤惊澜如同一阵风似得冲了过来。
然后一劈手,便将云景手中的酒杯夺了过去。
仰首,一饮而尽。
动作,赶紧利落。
楚琛看的亦是目瞪口呆!
“凤惊澜,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楚琛瞧见她猛的一口闷,当下脸色大变。
他冲上去,作势就要去掐凤惊澜的脸颊。
那样子,就好似要逼她将喝下去的酒给吐出来一般。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碰到她,眼前就被另一道大红的身影给隔开了去。
云景一个侧身,将一脸通红,迷迷瞪瞪的小人儿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再回头的时候,那双美到极致的凤眸里面已然染上了冰霜般的寒意。
“六殿下,你逾越了。”
短短几个字,没有过重的语气。
但目光里面的寒冰,却像是从极低冰川中映射出来。
看的楚琛只觉得周身都是彻骨的寒凉。
原本要伸过去的手堪堪僵在半空。
最后,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楚琛倏地握紧双拳,最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对不起,是本殿逾越了。”
“小笨蛋!”
云景的低语让楚琛募得抬头,随即又黑了一张脸。
因为云景这个家伙,压根儿就没有在听自己讲话,而是一脸薄怒而又怜惜的望着怀中微醺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