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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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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怕她难过。
  
  辛灵却是报以一笑,反倒替他担忧,郑重道:“师兄,你早点休息,师傅让我们明日到后山去,你最好别迟了。”
  以前,律令总是迟到,因此没少挨陆焕的训——辛灵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一个好师傅,但她可以肯定,律令绝对不是一个好学生。
  好学生是苏幕遮,尊师用功,加之本身也有天赋,终是天道酬勤,在他们三人中最出类拔萃。
  辛灵则算是中庸了。所以她只能更加刻苦,等律令走后,又开始练习起内息来——她下的功夫,确实比瀛洲里的任何其他的弟子都多。
  
  可她才刚刚闭目没多久,怎地又进入了那个白色的梦?
  这次梦境里的太阳,已从云里探出来大半,不只是她身上,连山上终年的积雪,也被覆上了金色的辉芒。只是无论它再怎么温暖,却没有丝毫她熟悉的气息— —她总觉得,它不是自己的梦,而是别人的。
  可是会是谁的呢?
  她不知道,她只是在梦里的雪山中走着,沿着一条直道走,慢慢地试图走出去。
  不过最后,还是陆蘅的声音,将她唤了出来。
  
  陆蘅扬起下巴,高声叫她师妹,步摇摆动,玲珑作响。
  她只是来叫她替自己做个见证——陆蘅的身后,躲着藏住半个身子的苏幕遮。他一只手拿大袖遮着脸,一只手似想回抽却又不敢,哆哆嗦嗦又犹犹豫豫,仿佛 又回归到了当年那个没有志气的书生。
  而紧紧牵住他这只手的陆蘅,则是昂首挺胸,坦荡荡站在辛灵面前,全无丝毫愧色——甚至连女儿家的娇羞也没有,连欣喜,也欣喜得像男儿风襟。
  
    
  
  
  
  第13章 藏书洞里
  “陆师姐好,苏师兄好。”陆蘅和苏幕遮这是怎么一回事,辛灵心里已自猜到了八分。在她还是辛家小姐的时候,她也爱恋过一位表哥。那日他要上京赶考, 来辛家找叔父借些盘缠。那天辛灵荡完秋千,隔着漏窗恰巧窥见,跟着家仆后头的那位男子,衣衫虽然破旧,却十分整洁。他至始至终双目平视,双手稳重地 垂着,气宇轩昂。
  只一眼,辛灵后来那两三年里,便成天幻想起来——她如何再遇见表哥,在上庙进香,在上元观灯,在上船游湖她甚至幻想花神将他携来,待她小憩醒来 ,表哥就在庭院里的亭边。
  为他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只是后来明白,诸般妄念,皆是虚幻——才子佳人的那些书里有情,这世间却是无情的。
  更何况自打还阳以后,她便决意不再牵涉情爱,也不想牵扯到别人的情爱里——她还要修仙,她还要求得长生。
  就像仙古风姿的方羽青一样。
  所以她明明知道陆蘅要她帮自己见证什么,却装作不懂不明白,只是向他们问好:陆师姐好,苏师兄好。
  
  陆蘅却只怕是如今在场的,唯一一个不知趣的人。她喜悦溢满俏颜,转盼精彩射人,善意地向辛灵告知:“师妹,我同你苏师兄虽无素缣书盟,却已自昨日发 誓,我二人今生粉骨碎身,誓不相舍。故而今日我拉着他,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各位同门,第一个来告诉的就是你,等会就去告诉律令”
  辛灵听陆蘅讲话,一双眼睛却观察着苏幕遮,他一直埋着头站在阴影里,尽可能的遮挡住自己。此时两人的姿势,说是恋人,到不如说是母子——一个做错事 的孩子,至始至终躲在母亲后面。
  辛灵虽然看不见苏幕遮的眼神,但她猜想,十有八九是闪烁而心虚的。
  
  “师姐,你不成仙了?”辛灵缓缓问道。
  “不成了,能与苏郎相随生死,更胜过仙。”陆蘅的回答果然不出辛灵预料,大概是从一两年前开始,她这位陆师姐,就已极力维护苏幕遮。
  “师姐,我们出去。”身后的苏幕遮突然用力,像生了气的蛮牛,头也不回就把陆蘅往外头拉。
  “幕遮,你这是怎么呢?”陆蘅被他突然拉走,不解的询问道。苏幕遮却不答话,他的手成虎口,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掐碎骨头似的。
  “幕遮,你这是怎么呢?”她不解,便又不断再问他。苏幕遮却根本不回答,咬牙闭唇,一直将她拉了出去。
  
  辛灵淡淡地看着他们走远,直到消失不见,心里突然浮起一个念头:如果师姐当年知道今日,会不会不再选择落宫呢?
  当然这念头转瞬即逝,辛灵不想深想——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于是她重新合上双眼,气沉丹田,打起坐来。
  
  而这边,苏幕遮把陆蘅带出洞里,便赶快松开了手——他怕别人看见。
  “幕遮,你这是怎么呢?”陆蘅自小修仙,于感情上心思单纯,她不能明白苏幕遮的举动——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她会爱上他。
  “蘅儿,你听我说。”没人了,他便改口唤作昵语,连声音也柔成了一团蜜水:“我小时候母亲找人算过了命,说我今生要是觅得了芳卿,千千万万不能向外 人道,不然就会姻缘散尽,好事也黄了。”
  
  “却原来有这么一说,那算命的可靠吗”陆蘅并不大信,但见着苏幕遮神色是万分的“担心”和“忧虑”,便自先信了,慌忙改口道:“都是我不好,呸 呸呸,是我乱说,是我的错”她急切地拽了拽苏幕遮的胳膊:“幕遮,我再也不同别人讲了。”
  苏幕遮先是麻利地把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扒开,而后四下看了看,见是无人,便快速的微俯了身,在陆蘅光洁的额头上,印了轻轻一个吻。
  
  陆蘅立马从耳根烧红到了整张脸,就像天上的火烧云。
  这个吻,让她想起了昨日夜里在藏书洞里那半个时辰。
  
  瀛洲的山峦之中,有一座无名山,悬崖峭壁,飞鸟难渡,人烟罕至——没有人迹到不是因为路难走,而是因为那座山,按着规定寻常弟子是不能上去的。
  那是归墟一派的藏书之地,只有五山的山主才能上去,上到那一百九十九个洞内,翻阅典籍。那些典籍里,大千世界,三界万年,莫有不知,无有不记。
  
  她那日又照例偷偷溜进去,帮苏幕遮翻找书籍——若非她暗中相助,把些上等的心诀抄下来给他,苏幕遮又怎么那么快打通二脉。
  翻着翻着,却听见了后头的脚步声,陆蘅吓坏了,一失手掉了书,书又撞击在别的书上,一下子倒了一大片。
  她怕是自己大伯进来了——陆蘅可是从陆焕那里偷来的钥匙。
  
  转过身去,才发现是虚惊一场,陆蘅长叹口气道:“幕遮,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她心中很是担心,自己来这里被捉到了,怎么罚都不要紧。可是苏幕遮来 这里,万一被捉到了,她会伤心至绝——所以她每次都是一个人来偷书。
  
  苏幕遮白袍出尘,衣袂飘逸,衬上他绝美的容颜,仿佛入画。 他轻颦着过来,一把就搂住了陆蘅,满眼怜惜道:“蘅儿,你每次给我的心诀,都是从这些洞 里抄来的?”不等陆蘅答话,又自说自话:“你原来为了我,竟是,竟是到这里来。你竟然为了我,甘愿犯险违规”他眼眸中越来越心疼,手中将陆蘅拥得 愈发紧了:“傻蘅儿,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叫你来这里。”
  
  “可是你以后还要修仙”他身上好香,陆蘅被他紧紧贴着,感受着他的气息,整个人的心思,除了“苏幕遮”三字,再没有别的可想。
  苏幕遮却忽然冷了声色,毅然决然告诉她:“修仙二字,以后休要再提!”他低了头,握紧拳头,在她耳边言之凿凿,立下了动人的誓言:“我苏幕遮此生, 唯愿同眼前人在一起,粉骨碎身,誓不相舍。”
  “可是”陆蘅才只说了“可是”二字,嘴巴就被苏幕遮死死的封住。他的唇,比她的还要柔,还要滋润。
  薄薄的,就像他单薄的身姿,君子如匪如玉。
  
  这是陆蘅第一次被人吻住,还是个男人,她脑海里一下子就蒙住了。却感觉到身边的人换了姿势,转到她身后抱住她,腰间的一双手轻轻一扯,就拉开了她的 系带,紫衣顿时敞开了一条缝。那两只手就自这缝里伸了进去,先是在她腰间游移,捏一把又拂一圈,而后竟然环绕着,慢慢就往上挪了上去,直到牢牢的握 住她胸前那两处软绵。
  她一下子就想起来,那时她还小,小到都没有被大伯带来瀛洲。那时候母亲对她说,女人的胸,没有被摸过的时候是玉,摸过了就变成草。
  她一下子就惶恐了,出声制止苏幕遮,却对上了他的那双眼睛,眸底灼热得要将她烧掉,柔情得要把她融化。那双眼睛仿佛在说:你不愿意成为我苏幕遮的女 人吗?你不喜欢我吗?或许,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他渐渐就黯淡了神色。
  
  别!陆蘅此刻,只怕他不开心,只怕失去他。她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说话,甚至有一些僵硬的配合——她默许了他。
  于是,他便全然不顾她的羞红和无助,俯下身去,直俯到她下身,找到那最美的花儿,而后骨与骨相接,肉与肉相融。
  怜取眼前人,誓不相舍——纵然她落过宫,其实很难体会到这种欢愉。
  “蘅儿,你把钥匙给我,以后我自己来,我不会再让你犯险了。”
  “嗯”
  
  一洞的春光中,两人哪里还管的着那些被陆蘅碰到地上去的书,它们中有一些在落地的时候被撞开,里面用各种字体,各种字迹,写着各种乱七八糟的资料。
  诸如:生死夹命八字,死地畏合,理应长生。若是阴人,则可为万炉之炉,助大道圣胎,三界无双。
  又诸如:妖族鬼方氏俱能生千手万臂,每臂化一妖态,故其族为众妖之王。
  还诸如:少昊神母皇娥,于穷桑遇白帝之子,泛于海上;游漾忘归,共集万魄铸纯阳镇魂。
  
  反正不是心诀,无关紧要的东西,她和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第14章 御剑乘风
  翻过了华阳洞,就是后山。后山有大片空旷的草地,放眼望去,绿草如茵。
  今日陆焕要在这里教他们如何御剑——虽然辛灵没有剑。
  但是陆焕缓缓从袖囊内掏出了一只簪子递给她,银色太沉,以至泛灰:“这支剑簪是为师的宝贝,现在交给你。”陆焕笑着伸手,等辛灵来接。
  “多谢师傅。”她双手捧着接了,细看这簪子,的的确确是柄剑的样子,前端尖,后端妆若短柄,两边有刃——只是皆不锋利,毕竟它还是一支簪子。
  
  “此簪亦能御剑。”
  “都说了是簪子了,还能御什么剑”远处的律令听见,小声嘀咕道。苏慕遮端正站在他左边,只当是没听见。可苏幕遮左边的人,却忍不住上了前:“大 伯,这这簪子窄短,辛师妹如何能站在上面?”
  她是陆蘅,今天她“恰巧”路过,便索性“碰巧”旁观。
  “灵儿,你觉得你站得上去吗?”陆焕不答,反倒拈须问起了辛灵。他垂眼望向了她的脚:那一双脚小小的,前头也窄——大家闺秀的脚,一般都不大,就像 她们的唇,也是如樱桃一般。
  “弟子站得上去。”
  至少在表面上,辛灵从来都是对师傅言听计从。既然她都说站得上去了,陆蘅也就没再说话,连律令,也不再异议。
  
  陆焕便惯有的微笑,开始教他们如何御剑,他说:御剑者,实则御的是气息。通过驾驭自己气息,让剑凌空飞行,扶摇直上九千丈,关山万里瞬息而至。
  师傅教他们的时候,总是寥寥数语,旋即离去。他要让他们自己参透——虽然律令有一次说,师傅这么神秘,说不定是他自己也参不透。
  “休要胡说。”辛灵那次低声制止了他。
  
  她将剑簪放在绿草上,踮起脚尖,轻轻地踏了上去,脚底能触到些许的硬——精钢同软草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律令也将自己的重剑抱到她旁边,双脚蹦了上去 道:“师妹,一起飞。”
  辛灵点点头,凝住气息。只用一下力气,剑就犹如一只鸟,飞也似向上冲了出去,但这感觉却不像一只鸟,而是在驾车——还是个新车夫,左摇右摆,得 不到平稳。
  她伸展出双臂,在离地数丈的地方晃晃悠悠,身子一下低一下高,只觉底下的剑仿佛是有自己思想的——她控制不住它,她心里想着走,它却怎么往了右。她 明明要望前走,御起来怎么它往后退。终是剑人脱离,腿前滑,身后仰,眼见着就要从空中坠落,头在下着地
  
  “当心!”辛灵望见已飞起来一点的律令担心得大喊,他耸了耸肩膀,似乎本能地想出去接她,却疑迟了一下——只是以他的法力,只怕远水不得救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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