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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她说话,她的脚步声竟是往卧室走去,石峻终于忍不住叫她:“林彩。”
林彩停下脚步。
石峻站起来,循着声音慢慢走过来,伸出手摸索着,碰到了她的袖子。
“怎么了?”他把她拥进怀里,声音温柔,“不舒服?”
林彩望着他的脸,想起白天邱海路的话,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石峻伸手摸上她的额头,皱起眉来:“你发烧了?”
林彩才知道自己身体的不适,是因为有了热度。
这就是急怒攻心吧!
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是不完整的了,一片一片被撕得鲜血淋漓,但是又无处疗伤。
她一直不说话,石峻终于感觉出了异样。
“彩儿,发生什么事了?”
林彩垂着眼睛,脑子里万千念头翻滚着,她听见自己说:“我们暂时分开一阵子吧。”
石峻不置信地皱起眉,他抓住她的手臂,问:“这次又是为什么?”
“你自己清楚。”
“我怎么会清楚?我不记得我做错了什么!”
他生气了,上一次,是他生日的第二天,这一次,是林彩生日的第二天,这小丫头,原来喜欢这样和他恶作剧?
林彩挣脱他的手,她凄惨地笑起来。
“让我告诉你为什么吧。今天邱海路来找我了,你知道她和我说什么吗?”
“什么?”听到邱海路的名字,石峻的声音颤抖起来,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她怀孕了。”林彩仰脸看他,“她说孩子是你的。”
“”石峻的表情——怎么说呢,林彩分析了半天,心想他是默认了。
他默认了。
一句话也不辩解,虽然他有些微的震惊。
可是,他就是默认了。
“很清楚了,不是吗?”林彩苦笑一下,“和上次一样,我给你时间,你自己做选择,但是这一次,我希望你考虑清楚,这不光是我们三个人的问题,还关系到了一个孩子的一生。”
然后林彩收拾了几件衣服离开了石峻家。
石峻如石化了一般呆立在客厅里,他还是无法消化林彩所说的话。
邱海路——怀孕了?
他转身摸到沙发,沉重地坐下,手扶额角,记起了一个多月前的事。
☆、作者回归(可以忽略)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这些废话写于2006年11月。
首先向大家道歉,没有信守承诺,《五彩》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更新了。
不想说太多的理由,我想大家都能谅解,每一个人的生活,都不是风平浪静的,最近的工作有点忙,业余的事情也多了起来,还去了趟外地,实在没有心情静下来写文。
关于《五彩》,在上周,我写了一些,可是不满意,就推翻重来,再写,还是不满意,于是就搁置下来,这些天脑子里一直在想,已经有了些思路,只是没有动笔而已。
这个周末还是要去趟外地,估计周日前是没有办法更新的了。
但是我保证,11月15日前一定会有更新,然后从下个星期开始,我会保证每周有1到2章的更新,每章3000—4000字,我相信自己可以调整好心态。
感谢各位一直关注《五彩》的朋友,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我不会弃坑,我只想写出让自己满意的文,希望你们能一直给我动力,谢谢,我爱你们。
——含含上
写一些新的,记于2011年9月20日凌晨:
没错,五年了,我回来了。
最近突然有想法把《五彩》填完,之前真是有好几年没有爬上来看。
前几个月突发奇想搜索了一下,发现居然停更后有好多留言催文。
当年,写到这个地步,也不是很容易啊。
我写东西,遣词造句,还是满认真地,水平有限是一回事
尽自己最大努力是另一回事。
脑袋里想到的内容,要用文字把它准确地表达出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所以在很多年前,碰到瓶颈时,写了改,改了写,无论如何都不满意
于是,就这么拖了下来。
拖得时间久了,就越发地不愿意上来看了。
这之间,有碰到过寻找我的读者,当年留下了QQ,有读者来加我,催文。
只是觉得非常非常非常得羞愧。
在网络上,甚至碰到过央求其他作者续写我这篇文
对我来说,是非常奇异的体验。
五年时间,谁都会有很大变化的。
06年时,我才23岁,年轻,充满梦想,看我前几章的作者有话说的语气就知道
完全还是个小女孩儿
而现在,我已经28岁了,换了工作,换了男友,去年还结了婚。
青春,离我已经渐行渐远
所以,在青春的尾巴上,想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把《五彩》,认认真真地填完,这篇跨越五年、甚至六年的文
也是我青春岁月的一个纪念。
无。
☆、三十、恶梦
作者有话要说:时隔五年后的更新我竟然还记得密码
我想把这篇文填完,有人支持吗?
邱海路全家带着礼物来到纽约时,石峻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邱父开口。
聊天的时候,邱母漫不经心地问道:“小峻,你在中国也待了十几年了,难道不打算回来,帮帮你的父亲?”
石峻没有回答,他知道邱母的意思。
先回美国,然后和邱海路结婚,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气氛有些尴尬,邱海路嗔道:“妈咪,你说什么哪。”然后她拉起石峻,“你们慢慢聊,我们出去走走。”
石峻顺从地跟着她走了出去,他想,也许——可以直接和她开口。
别墅区的道路宽敞洁净,石峻和邱海路并肩走着,他的盲杖轻轻点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终于肯回美国。”邱海路轻笑,“我本来以为又见不到你。”
石峻沉默,邱海路又说:“趁今年大家都在,不如我们定一下婚期吧。”
她的声音充满喜悦,仿佛这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海路,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解决这件事的。”石峻终于开口,平静的语气,显得很诚恳。
“解决?”
“对,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我们——并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她有些不悦,皮鞋踢着脚下的小石头,心情瞬时如天气般寒冷。
“海路,你不要任性,这么多年来,如果我们合适,早已经在一起。”
“我没有任性,也不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一直都喜欢你。”她停下脚步,面向石峻,“是因为那个林彩,对不对?”
“即使没有林彩,我们也不会在一起。”石峻轻叹口气,“也许,是因为我想摆脱这样的生活,摆脱我的家庭,摆脱石毅,所以,我潜意识里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我们的家庭背景太相似,可这恰恰是我不愿背负的东西,海路,我只能和你说抱歉,是我太自私。”
“这很不公平。”邱海路咬着嘴唇,“10年前订婚时,你为什么不反对?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等你。”
“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这一次,我开诚布公地和你谈,我希望,你能找到合适的姻缘。”
邱海路突然向他走近,拉起他的手摸上自己的手腕,大衣袖子下,是一个光润的玉镯。
“这是你父亲给我的,据说只传给石家的媳妇。”
石峻的手僵硬地搭在镯子上。
她继续说道:“现在,这个镯子已经拿不下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海路”
“别说什么希望我能找到好姻缘,石峻,你不需要用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是想要我放了你,让你找到好姻缘才对吧。”
“你误会了,我一直以为,我双目失明,根本就配不上你。”
邱海路望着他,良久良久,缓缓说道:“石峻,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在这里吻过你?”
有一丝风刮过,吹过两个人的耳边,令发丝飘荡起来。
石峻茫然地站立着,他说:“你该知道,空间这个概念,对我来说,是很无意义的一件事。所以,很抱歉,走了这么久,又过了这么多年,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站在哪里。”
邱海路听了他的话,目光里透着绝望,这十年的等待,竟是这样的结果。她终于问道:
“石峻,你真的不愿意和我结婚?”
他略微沉吟,点头回答:“是。”
这一点点的思考时光,也只是出于礼貌,不能让面前的这个女子太过难堪。
明知道做得如此决绝,会伤这个女人的心,但是,一想起远方另一个她,他必须要硬下心肠。
邱海路不再说话,两个人在路上无声地站着,很久以后,她终于开口:
“今晚陪我去喝酒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石峻是不太喝酒的,因为他深知酒精会对他的眼疾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但是,这一晚,在邱海路身边,他硬逼着自己喝下一杯又一杯。
地点是在邱海路朋友开的一家酒吧里,两个人坐在一间包厢,离得远远地坐在沙发上。邱海路知道石峻并不喜欢待在陌生的嘈杂场合,况且美国的酒吧比起中国,只会来得更豪放狂野,虽然石峻是在美国长大的,但他毕竟天生残疾,基本没去过这些场合,邱海路怕他不能适应。
隔音效果良好的包厢门,把里面和外面的昏天黑地完全隔离开来。尽管邱海路选的音乐舒缓悠扬,石峻的背脊还是挺得很直,在这种环境下,他根本无法完全放松,只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可是,他看不见啊!
邱海路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撕开了一个小塑料袋,将袋中的粉末倒入石峻的酒杯中,然后把酒杯递到石峻手中,看着他仰头慢慢喝下杯中的液体。
做这些的时候,她的表情神圣而严肃。
两个人并没有怎么交谈,还能说什么呢?石峻麻木地想,是不是过了这一晚,邱海路就能与他相忘于江湖,是不是从今以后,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去追寻他的幸福?
想到这一点,他心里涌起了隐隐的兴奋,脑袋里也渐渐出现了林彩的声音。林彩说话时带着点家乡口音,软软糯糯,再加上略略沙哑的嗓音特质,听来真是说不出的美妙宜人。
石峻觉得头有些晕,脸有些发烫,他知道自己喝得有些多了。或许该去一趟洗手间?他想站起来,却觉得全身脱力,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竟然升腾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而且这欲望之势,来得如此凶猛,铺天盖地地压上了他的身体,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羞愧,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神智就已经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恍惚中,有一双手攀上了他的身体,他动了动喉结,摸索着去抓那只手,他想,是在做梦吧?
这温热的身体,带着挑衅意味的吻,肆意游走在他全身的手,是谁?是林彩吗?
“彩儿恩”他低唤出身,已经完全不知身在何时何地,全身都是密密的汗,在失去最后一丝意识时,他想,这真是一个美好的梦。
醒过来以后,当他发现,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头脑已经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这哪里是一个美梦,分明是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恶梦。
邱海路早已醒来,她缓缓贴到石峻耳边,对他说:“我放你走,你自由了。”
石峻的脸色在青白灰三色之间转换,听了她的话,身体一阵颤抖,他想,如果一切就这样结束了的话,也好。
对林彩来说,这真是一个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故事。
自己的未婚夫和他的前未婚妻上了床,还有了孩子,这么拗口的话,自己听来都觉得好笑。
她躲在自己的工作室里,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整整三个星期,石峻没有一个电话,更没有来找她。倒是羽城打来电话询问情况,被林彩三句两句地打发掉了。
四月初,意外地接到石毅打来的电话,他又回国了。
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面对羽城、陈微、萧萧,更不愿意面对石峻的林彩,此时此刻却非常想念石毅。
两个人一起去看球,是石毅提议的。
在人声嘈杂的足球场里,他穿着亮眼的运动服,带着鸭舌帽,喝着可乐吃着爆米花,狂热地喊叫着,全然不顾周围男人们的怒视和女人们悠荡的目光。
林彩坐在他身边,从头到尾面无表情,好像一具行尸走肉般走路说话。
中场休息,石毅终于叹了口气,说:“姑奶奶,拜托你不要给我看脸色好不好?这几天我已经被另一个小丫头甩脸色甩了无数次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幽怨而死的。”
林彩斜睨他一眼,说:“你知不知道,你就快要做叔叔了。”
石毅扯着嘴角笑了笑,伸出长臂搭上林彩的肩:“我早就和你说过,邱海路这个人没那么简单的。这下子吃亏了吧?石峻那个傻子自以为可以处理得很好,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瞎子,怎么和人家斗,被人家下了药骗上床还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