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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城焦急地望着石峻,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通过石峻和石毅的对话,他隐约知道石峻怀疑的人是谁,如果真的是她,那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
他和石峻一起,等待着石毅的回电。
二十分钟后,石峻的手机响了,是石毅打来的。
石峻一下子就接起电话:“喂!”
“哥!你冷静点听我说。我刚和于应联系上,他告诉我,邱海路已经失踪3天了,他怎么也找不到她,所以,应该就是她做的。”
石峻头脑里一片空白,此时,他宁可绑架林彩的人只是普通绑匪,是为了钱而来,不管他们要多少钱,他都可以给他们,只要林彩能平安归来。
可是,如果是邱海路石峻不敢想,他忆起那大半年梦魇一般的生活,他知道邱海路的偏执和疯狂。邱海路绑架了林彩,不会是为了其他原因,她就是为了他,而她想要的,是林彩的命啊!!
石毅在机场里等候登机时,拨通羽城的电话,把他了解到的事情大概地讲给了羽城听。
“邱海路这次失踪,她父母还不知道。他们一直以为女儿去国外出差了,而邱海路,本来也应该是去曼谷出差的,但是三天前,于应去她公寓接她去机场时,才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邱海路从去年年初就开始回邱氏工作,一直表现得很正常,当然,她也有坚持在看心理医生,坚持在吃药。但是今年初,邱叔叔认为邱海路一直接受精神病治疗有损声誉,又觉得自己女儿已经完全康复,就停止了她的治疗。邱海路很高兴,于应曾经劝说过,但是邱家二老都不听,于应也就作罢,只能暗地里多观察邱海路的举动。
于应说,今年三、四月间,邱海路曾经表现得有些失常,她情绪低落,暴躁易怒,在公司里也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脾气,于应有些担心,私底下劝过她,她又表现得沉稳冷静,于应也就被她蒙了过去。
这一次她失踪,没有带走笔记本电脑,于应请了IT界的朋友破译了她的密码,打开了她的电脑,他发现,电脑里都是石峻的消息。
石峻的图片,石峻的MV,石峻的广告,石峻和林彩在红毯上牵手走路的照片,石峻和林彩的亲密合影,还有石峻在颁奖典礼上的发言视频。
于应说,他一看到这些东西,就知道糟糕了,但是他并没有通知我们,而是想先找到邱海路再说。他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心情不好,就去希腊,或者西班牙度个假,然后就回来,直到他接到我的电话。
于应会坐红眼航班,从柏林到A城,应该要明天中午才到,我半夜里就会到,羽城,你叫小万来接一下我。
还有,你必须要一步不离地守在石峻身边,林彩要是出点事,我怕他会想不开,在我到之前,石峻就拜托你了。”
羽城说:“二少,你放心。”
石毅赶到A城的时候,已是凌晨3点多,小万接到他就直奔石峻的公寓。
车上,小万告诉石毅:“石先生不肯休息,一直在等消息。”
石毅虽然十分疲劳,却能体会石峻的心情,他说:“他今天肯定睡不着,随他去吧,逼着他吃点东西就好,不然人会垮的。”
“他不肯吃啊,说没有胃口,小石先生,你待会儿劝劝他。”
石毅见到石峻的时候,警察早已经走了。
石峻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地面向前方。
石毅快步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说:“哥,是我。”
石峻没动静。
石毅又说:“没事的,哥,不会有事的。”
这次,石峻侧过头来,他低低地说:“这都是我的错。”
“没有的事!邱海路她是疯了!”
“我不该带着彩儿去颁奖典礼的,羽城已经和我说了。”他的语气淡淡的,却透着浓浓的哀伤。
“哥!都已经两年了,我们都以为她已经放下了,谁知道她疯到了这种地步!你放心,于应中午就会到了,邱海路很听他的话,只要能找到她,我们就能安全地把林彩救出来了。”
“我们找不到她的。”石峻说,他的眉深深地锁了起来,“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她为什么要找彩儿!!为什么!!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找我!!她是要杀了彩儿啊!!”
石峻又一次弯下腰,大声地喊出他心里的恐惧,石毅一下子就搂住了他的肩,他拍着他瘦削的肩膀,说:“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能找到邱海路的,哥,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把林彩救出来的!”
其实,石毅心里,是一点把握也没有的。
对于邱海路,他远比石峻要了解,从小到大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他再清楚不过邱海路是个怎样的人。他记得自己几年前就提醒过林彩,如果林彩坚持要和石峻在一起,邱海路说不定会杀了她。当时,他是带着玩笑的语气,没想到,现在竟然变成了事实。
石毅望着石峻写满了焦虑、痛苦的无神眼眸,心里思绪万千,他想,要怎样才能找到邱海路呢?
此时,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新的一天已经来临了。
**
6月18日,上午07:30。
孟一兴帮自己9岁的女儿背上书包,他扳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大声说:“红樱路上小心,过马路要看红绿灯,听到了吗?”
戴着助听器的孟红樱咧嘴一笑,虽不标准却很清晰地大声回答:“听到了!爸爸再见!”
“再见!”
待到红樱出了门,孟一兴找出了一个包,塞进了一副军旗,一个半导体收音机,一瓶啤酒,一袋花生米,他拉上拉链就出了门。
孟一兴平常打零工,前一天晚上,他接到了当初的狱友毛哥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个看仓库的活要介绍给他,只需要做三、四天即可,12小时一班,每班300块钱。孟一兴觉得是笔不错的外快,一口就答应下来。
他骑着自己的破旧自行车,一直骑了40分钟,才到毛哥说的地址。
那是一个工业园区,放眼望去都是厂房,毛哥正在一家工厂门口等着他。他是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个子中等,面目和善。
孟一兴过去一看那厂区大门,是一家德资企业。
“老孟!”
“毛哥!”
“好久不见啊,最近怎么样?”
“咳!混日子,赚点钱养养女儿。幸好我们红樱的学费、生活费是有人赞助的,要不然,那么贵的语训学校,我可负担不起。哎!毛哥,你最近怎么样”
“一般啊,混混日子。上个礼拜有人找我做了一笔买卖,价钱谈得下来我就帮她做了,这几天等着出货,要找人看着,我就想到你了啊。”
“谢谢毛哥关照!”孟一兴很高兴,又问,“仓库在哪儿呢?咱们这就走吧。”
“等等,阿光还没到,这票买卖阿光和我一起做的,你们两个人一班,你听他吩咐,我和水草晚上来换你们。”
“哦”孟一兴心里起了个疙瘩,阿光他曾经是杀人犯啊。
阿光到了以后,毛哥带着孟一兴一起走进了厂区,看门的老大爷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完全没有阻拦。
毛哥带着孟一兴走到了一幢三层高的厂房前,他们绕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打开了一扇小门。
孟一兴跟着他们走进去,毛哥立刻反锁上了门。孟一兴打量房间,发现面积很小,窗帘拉紧,潮湿又阴暗,只有墙上一盏小壁灯发着昏暗的光。房间靠墙位置摆着一张旧沙发和一张木头桌子,桌面上一片狼藉,有空酒瓶、纸巾、鸡骨头、蚕豆壳水草正歪坐在沙发上。
孟一兴和水草打了招呼,就看见房间角落里还有一扇小门,关得严严实实,他问毛哥:“毛哥,看得是什么货啊?”
“好东西!”水草咧开嘴,露出布满烟渍的大金牙笑起来,说,“可惜了,雇主叫我们不许动她。”
“TA?”孟一兴觉得奇怪,心里起了不祥的预感。
阿光眼神阴冷,他搭上孟一兴的肩,说:“老孟,什么时候胆子变得那么小了?我们哥几个,还能做什么买卖?你放心,这次很安全,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在这儿坐到天黑就行。”
毛哥说:“老孟,哥是信得过你,当初在里面,哥可没有亏待你!”
“那是,毛哥的恩情,一兴从来不会忘。只是你们都把我说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用管那么多。”阿光说。
“哎!阿光,老孟是自己人。”毛哥拍拍孟一兴的背,说,“有个主顾,叫我们截了个人,在这儿看几天,她安排好下线就给运出去,后面的事我们都不用管。咱们四个人,两人一班,12小时换一班,守到下线来接为止。”
“哦”孟一兴总算是听明白了,他们这是绑架啊!
但是,他已经骑虎难下了。
**
6月18日,中午11:45。
于应风尘仆仆地赶到A城,被羽城直接接到石峻的公寓。
他们并没有把这个信息告诉给警察,这一点,石峻、石毅和于应都持同样的意见。
林彩当然不能有事,但是邱海路也不能有事,他们打算先靠自己的力量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再找警察帮忙。
石毅问于应:“有没有定位过邱海路的手机?”
“她肯定是换了手机。”于应回答,“我拨打她的电话,永远是关机。找人定位也是关机。”
“有没有查过她住宾馆的记录?”
“查了,几天内都没有发现。”
“航班记录呢?”
“找私家侦探查了,她是从柏林飞到上海的,之后就没有航班记录了。”
石毅沉吟一下,说:“她要是坐火车到A城,就查不到记录了。”
石峻问:“她在A城,有没有其他朋友?”
“没有,只有他们家的公司,在A城有一个加工厂。”
石峻突然说:“她会不会把林彩藏在厂里?”
于应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
石毅说:“我也觉得不会,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发现。”
于应说:“保险起见,我打电话给厂里办公室的人问一下。”
然后他立刻打了电话,被告知邱海路已经几年都没到过A城厂区了。
石峻说:“于应,你们以前来A城,都是住哪里的?”
于应想了想,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说:“邱家在A城的确是有一套别墅,我记得邱小姐怀孕那年,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呢。”
石毅跳起来,说:“那房子在哪!!”
于应说:“我还记得!我带你们去!”
6月18日,下午13:18。
传达室的老大爷给阿光和孟一兴送来了三份饭菜。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放下饭盒就离开了。
阿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孟一兴也打开饭盒吃了几口,他问阿光:“里面的人,要吃饭么?”
“废话!饿死了谁负责。”阿光瞟一眼孟一兴,说,“不能解了她的绳子,得喂她吃。昨天晚上她脾气可倔了,他妈的还咬了老子手一口!老子赏了她几个嘴巴子才消停。老孟,一会儿你去喂她,你看着挺凶相,说不定她会乖乖听话吃饭。”
“”孟一兴心想,小房间里的那个人,不知是得罪了谁啊,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
吃完饭,孟一兴端起饭盒就开了那扇小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连个窗子都没有,空气里有一股难闻的气息,好像是尿骚味。
孟一兴想起,阿光曾经进过这小房间,不知道是自己去方便呢,还是帮TA去方便。
这时,阿光在外面喊:“灯的开光在墙上,她要是想方便,旁边有个马桶,你得看着她。”
孟一兴应了一声,就摸到开关开了灯。
然后,他惊讶地发现,被绑着手脚侧躺在地上的,居然是一个女人!
他端着饭盒走过去,慢慢在女人身边蹲下来,说:“喂!吃饭了。”
那女人披头散发,嘴上贴着胶布,额头上、眼角旁还有伤痕。她听到
他的声音,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很大,此时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孟一兴对上她的眼睛,突然就觉得有些眼熟。
他在脑子里搜索,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名字!
他吓了一跳,转头看看门口,阿光并没注意他,他大声说:“吃饭啦!我撕了你胶布了,你不许叫!叫了就没饭吃知道不!”
那女人毫无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他。
孟一兴伸手就撕下了她嘴上的胶布。
他惊讶地险些要叫出声来,躺在他面前的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竟然是他家的大恩人——林彩!
作者有话要说:恩孟大叔,是本含在5年前埋下的伏笔。
5年的伏笔啊啊啊——————当初居然还有姑娘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