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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丝草显然被突如其来的佳乙惊吓到了,也不管身上有没有穿衣服就想蹦起来,被子掀到一半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尴尬的冲着智厚干笑,下床不是不下床也不是。
智厚一派气定神闲的看着举止突然不自然起来的丝草,噗嗤一笑,走到床边帮丝草拉好被子,把她连着被子一起抱起。
“呀……”丝草一声低呼,赶紧环住智厚的脖子,“诶……要……”眼光不自然的到处乱飘,就是不敢飘到智厚脸上。
“不用紧张。”智厚轻笑道,抱着丝草走进浴室,轻轻在丝草唇上吻了一下,智厚放下丝草,转身带上浴室的门。
路过卧厅,智厚的目光停在月白色床单上一抹鲜艳的色彩上。脸色微微红了一瞬,愣愣的拉过另一床薄被,覆上这个见证般的存在。
“我们丝草呢?”佳乙进门就探头寻找丝草的身影,也没有注意智厚微微不自然的神色。
“智厚啊,过得好吗?”易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好兄弟。智厚的神情,在他这个过来人看来,当然瞒不过。
“嗯……先进来吧。”面对易正好像洞悉一切的眼神,智厚,开始有点不好意思。
“呐,真是很有意思啊,智厚你,也会不好意思吗?”易正戏谑着,干脆挑明了说。
“……”智厚小小的尴尬着,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突然笑了出来,伸手捶了捶易正的胸口。两个男人,笑的心照不宣。
“智厚前辈,丝草呢?”佳乙遍寻不到丝草,探出脑袋问道。
“哦……”智厚刚抬手往浴室方向指。丝草换好晨衣走了出来,笑着拥抱佳乙:“佳乙啊,你来了。”
“恩,丝草啊。其实我和易正昨天就来了呢,可是易正说已经很晚了,所以就没有来打扰你们休息。呵呵,我们其实就住在对面呢。”佳乙兴奋的搂着丝草,开心的说。
丝草越过佳乙的肩膀看向智厚,彼此都有点惊讶,最后会心一笑。
原来那最后一间房就是被佳乙易正他们订走的,这么说起来,那么昨晚还真是拜他们所赐了。
“好了,佳乙啊,让智厚和丝草去换一下衣服吧,等下好出去。”易正拉开佳乙。
“恩……丝草你快点哈!”佳乙推了一把丝草。
智厚拉开衣柜,拿出两套衣服,自然的跟了过去。
剩下的佳乙和易正对视着,都带着促狭的微笑。
用过早餐,丝草和智厚的小尴尬逐渐消失,四个人的氛围也渐渐恢复了往常的融洽自然。
街头阳光正好,智厚和易正跟在两个雀跃的女孩子后面,不紧不慢的踱着步,一切的一切,都轻缓美好。
“智厚啊,你和丝草……”易正揽过智厚的肩膀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什么。
智厚一阵无语,最后坦然的点点头,轻笑着点头:“嗯……”
得到确认的易正坏心眼的戏谑道:“智厚啊……那幸好我昨晚拦住了佳乙哦……中午请我吃什么哦?”
“拳头要不要?”智厚淡淡的问。
“呀!智厚啊,你……”易正无语,随后释然的笑了笑,“不过智厚你,也太君子了吧。居然,留到现在哦。如果不是我们订走最后一间房,你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差不多的时候。”智厚双手悠闲的插着裤兜,眼神跟随着前方不远处的身影,今天空空的掌心有点不习惯。
差不多的时候……呵呵,易正玩味的想着智厚的话,果然是他的风格。也正因为这样刚刚好的感觉,才能让丝草安心的呆在他身边吧。这个世界上的感情,往往是不是太多,就是太少,刚刚好,是个多么奢侈的字眼。
第二天,四个人动身去往罗马。
一个礼拜后,前往希腊;
一个月后,巴塞罗那机场,智厚和丝草,登上返回韩国的班机。
从此命运的线,再度拐进了一个无法预测的弯。
56、
十月三日,秋夕,婚礼倒计时七天。
白天的时候,一家人带着金妈亲自用谷物酿成的酒和松饼去墓地祭拜父母和爷爷。
晚上,韩屋前的庭院,智厚拥着丝草,金爸金妈和江山坐在另一边,开心的吃着松糕赏月。月圆人圆,世间美景,不过如此吧。
九月上旬回到韩国,然后一直在忙着婚礼的准备工作,婚纱照,确定宾客名单,订制婚礼需要的各种道具,设计婚礼的场景装饰,礼服的选择,花束的搭配……繁忙而琐碎。丝草为了让婚帖看起来有意义一点,执意要使用旅途中拍下来的照片来做手工的婚帖,于是智厚忙着在电脑上修饰照片,丝草忙着DIY,结果每天晚上都要弄到很晚。
至于婚礼的地点,最后还是选在济州岛,婚礼策划,还真的交给了跟他们缘分不浅的曦之婚礼事务所。
十月四日。
傍晚,说去水岩处理公务的智厚回到家,丝草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讶异道:“怎么换了一套衣服?!”
“啊,不小心弄脏了,所以换了。”智厚一笑,淡淡回答,弯身去脱鞋子。
“……哦。”丝草有点奇怪的看着智厚,“那……”
“好饿啊,晚上有什么好吃的?”智厚直起身,拍了拍丝草的脸颊,径自往餐厅走去。刚好不着痕迹的打断丝草的疑问。
“哦……”丝草茫然的跟了过去,
智厚……有点怪怪的。也许是因为学医,丝草敏感到智厚苍白的脸色,虽然前一段时间是因为婚礼的事情比较繁忙所以缺少睡眠,可是这样的苍白脸色明显有点病态。中午出门的时候还是健健康康的脸色呢。
还有……也很少看见智厚会穿着黑色的衬衫。
总之,貌似很不对劲。
餐桌上,丝草注意到智厚握着筷子的右手有点颤抖,好似很吃力一般。
“智厚啊……你不舒服吗?”丝草放下筷子,担心的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安心的一个笑容,眉眼间的苍白却无法掩饰。
“脸色很不好啊。”
“哦……可能是下午的公文太多了,有点累。”智厚浅浅一笑,解释道。
“哦……这样。”丝草犹疑的提起筷子,还是疑惑。智厚的解释并没有让她安心。
洗碗池旁边的地砖比较湿滑,丝草转身,脚底打滑,身子一下子失去重心往后仰去。站在旁边的智厚本能的伸手去接,右手却不受力,伴随着碗盘“哗”的一声破碎,智厚随着丝草一起狠狠摔到地上。
智厚垫在身后,丝草倒是没有怎么摔到,却听到智厚吃痛的一声闷哼。
“很痛吗?摔到哪里了?”丝草紧张的拉起智厚垫在自己脑后的右手,却没有想到这一拉,智厚更加吃痛的呻吟出声,本能的想要抽回手,脸上因为疼痛皱紧了眉头。
丝草以为自己动作太重,赶紧松手,却被手掌的一片殷红吓呆了,这才注意到,透过黑色的衬衫,智厚的右臂正往外渗着血。
“尹智厚!到底怎么回事!!”丝草回过神,顾不上擦掉手上的血迹,解开智厚衬衫的纽扣往下拉。
“丝草啊……”智厚想阻止,却拗不过丝草,叹了口气,智厚闭上眼睛侧过头。就是因为不想她担心才想瞒着她,结果还是穿帮了。
看清智厚右臂上的长达七八公分的狭长伤口的时候,丝草震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先帮你重新包扎,等下!”没有多想,丝草跑去拿药箱。
“咝……”酒精的刺痛让智厚皱着眉不断吸气,可是眼前的丝草边处理着伤口边掉泪,智厚抬起另一只手试图擦掉丝草脸上的眼泪,却被狠狠拍开,语气不善的抱怨:“不要碰我!”
“丝草啊……”智厚无奈一笑,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可是,怎么解释呢?
“这种事也要瞒着我,我怎样也不要你管!”手上的力道故意加重,埋怨道。
“诶……”智厚吃痛的低低叫了一声,手臂本能的往里收。
“弄疼你了?”丝草紧张的松开手,抬头看智厚,懊恼自己发火也不能这样发啊,智厚毕竟受伤了。
“嗯。”智厚认真的点点头,左手又抬起来触碰丝草的脸颊,轻轻拂去两道泪痕。
“痛死你最好了!”丝草把头别向一边,抓起剪刀剪断绷带,放下智厚的手臂,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转身收拾药箱,丝草刚要起身,手腕被智厚拉住,用力一拉,狠狠跌进智厚怀里,因为怕碰到智厚右臂上的伤口,丝草不敢挣扎,只好乖乖伏在智厚肩头。
“丝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一些仇人,爷爷以前的政敌。对不起,我是真的不想让你担心,对不起……”智厚把下巴搁在丝草肩头,小声的说道。
“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让我更加担心啊……智厚,以后什么都不要瞒着我,我是一棵杂草啊!以后还敢瞒着我,你就死定了!”丝草展开手臂环住智厚,还是不解气的拧了一下智厚腰上的肉。
“啊……”低呼了一声,智厚趴在丝草肩头释怀的笑了起来,“很痛诶~~”
“智厚啊,为什么我这么不安……千万,千万不要想要保护我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不要当温室里的兰花草……那些人,还会找你麻烦吗?”不自觉的环紧智厚,丝草担心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会小心的。不要担心……”智厚轻抚着丝草的背,柔声安慰道。
可是眼睛里的笑意却渐渐消失,智厚皱眉抿了抿唇,微微侧头,眼角凝视着怀里的身影。
对不起,丝草啊,我还是没有完全坦白。关于这个伤口,关于那些政敌。
不过,就算用性命,我,尹智厚,也会守护你!
站在浴室门口踌躇了良久,丝草把心一横,扭动门把走了进去。
“……!?”刚好脱掉上衣的智厚看着走进来的丝草,脸上挂满震惊和疑问。
“伤口不能碰水,所以……我,我……就,就……想,哎呀!!”丝草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可是看着智厚,越解释越结巴越狼狈,最后索性大叫了一声,走到智厚面前,“帮你洗澡啦!!”
“帮,帮我洗澡?!”智厚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恩,是啊。脱吧!”红扑扑的脸蛋,明显是不管不顾豁出去的神情。握着莲蓬头,眼神到处乱飘。
“丝,丝草啊……”智厚叹气,这样一来,这个澡要洗多久?
“还要我动手?”丝草反正是豁出去了,反正是智厚,谁都不会知道。故作镇静的拿眼神示意智厚,抬了抬下巴,拽拽的模样。
智厚无奈的轻笑,伸手捏了捏丝草粉嫩的脸颊,“好啊,等下……你自己负责。”嘴角带着鲜有的邪邪弧度,智厚淡淡扫了丝草一眼,恢复到镇定的模样。
……
这场拉锯战最终还是丝草败下阵来,虽然不是陌生的身体,丝草却还是连眼睛都不敢睁得很大,小心的帮智厚冲洗身上的泡沫,手心感受到的触感仿佛很异于平常,痒痒的感觉一路传到心里,喉咙有点干。丝草握着莲蓬头的手抖得厉害,很神奇的没有打湿智厚的伤口,却把自己弄得全身湿透。
智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全身一直僵硬着,心里苦笑着“金丝草啊,我再君子,生理上的性别还是男性啊”……
深深的呼吸,智厚揽住丝草的腰,俯首果断的吻了下去。怀里的女孩子一直不敢睁开的眼睛瞬间瞪得很大,思维有点晕乎乎,一恍神,手里的莲蓬头嘭的掉到地上。
温热的水拍打着两人的脚踝,痒痒麻麻的,丝草身子有点软,闭上眼睛,感觉天旋地转。智厚伸手绕到丝草脑后取下发簪,柔软的长发披散下来,被浴室的水汽氲的微微潮湿,手指一松,木质发簪掉在地上发出闷闷的啪的一声。
纯白的浴巾滑落脚边,智厚的吻在颈侧流连,丝草沉溺其中,恍恍惚惚,唯一清醒的,是包围着自己的属于智厚的清淡却不散的气息。
浴室里浅茶色的灯光无声的和水汽氤氲,夜色暧昧。
57、结婚倒计时
十月五日。
丝草收到了从曦之意大利总部专机送过来的婚纱——“惜之”——这是智厚和丝草共同设计,由意大利最顶尖的工匠纯手工完成的一件结婚礼服。梦幻般的白纱,还有繁复清雅的古老图腾刺绣在裙摆上,甜美而优雅。
从试衣间走出来的丝草,完美蜕变般的晃到了所有人的眼睛。尹智厚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金丝草的男人,丝草的美,在他设计的礼服下完美的展现出来。这是他眼里,最最美丽的新娘。智厚傻傻的发了一会愣,粲然一笑,走到丝草背后,轻柔挽起她的长发,取过礼服盒里配套打造的银质发簪,随意却优雅的盘了个发髻,慵懒甜美的气息柔柔散发出来。丝草欣喜的环住智厚的脖子,感谢他让她成为世界上最最幸福的新娘。
十月六日。
智厚的礼服也由专人送过来,纯手工制作的礼服,干净的白色,如同他的气质一般,优雅高贵。
颀长挺拔的身形,经典的栗子头,慵懒的栗子金发色,光洁的皮肤,清隽如水墨画般的姿容,五官却如雕刻般深邃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