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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不是差不多,都是键盘。”轻笑。
“嗯!”气结这个人怎么什么乐器都会,想着就这样说了出来,“你到底什么乐器不会?!”
“嗯……二胡。”想也不想的吐出一个单词。
“哈?!”丝草想像智厚拉二胡的样子,突然感觉很喜感,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不是差不多,都是弦乐。”
智厚顿了一顿,简单接过一句:“那我明天去学。”
丝草无语,却见智厚已经继续往下弹奏了。风琴不完美的音色却好像有了完美的质感,盘旋在老旧的屋子里,这里一切都陈旧朴实无华,却都显出了最真实的一面,带着毛绒绒的妥帖的触感,可亲可近。
有想午休的老师过来,停在门口看见并肩的这对男女,听见悠扬的许久未见的风琴音乐,有风从窗口灌进来扬起桌上的教案,纸页哗啦啦的声音好像点缀。
终于不忍打扰,转身回家。
多么和调的一对啊,仿佛融进了周围的宁谧环境,白皙的皮肤,俊美的长相和超凡的气质明明应该和这个落后的小岛格格不入,却仿佛有让这里一切明亮起来的能力。
似乎有种奇妙的归属感。好像终于走到了时光尽头,从此可以永远厮守在一起。
那么,就这样吧。
82、
智厚穿上由月秀姨巧手缝制的传统结婚礼服。在半身镜前理了理头发,傻傻的笑了笑,穿成这样的他,真是稀罕呢。印象里最近一次穿传统服饰还是在F4的成人礼上,四个人互相嘲笑着彼此好玩的装束,然后成人宣誓。
那三个家伙,会好好的吧。堂堂F4毕竟不是吃素的吧。还是抱歉自己心血来潮要在这里举行简陋的婚礼,所以F3自然是没有办法来参加了。上次的婚礼搞出那么多的事情,智厚一直很抱歉。既然在这里有着奇异的归属感,不如就在这里举行婚礼好了,是一下子想起来的念头,然后找岛上的老人翻了翻黄历,挑选了最近的婚嫁吉日,简单的筹备着。
岛民们一直很热心,对于这对瓷娃娃般又满腹学识的俊俏男女,每家每户都希望可以出一份力帮一点忙。似乎岛上许久未曾这么热闹过。
苏月秀把一只大雁交到智厚手里,笑道:“傻小子,去吧,她在等你。”
“谢谢。”智厚感激的一笑。随着领头的人往岛上的宗祠走去。
因为智厚和丝草都不是岛民,双方也没有家人在场,所以婚礼的地点就选在了岛上宗祠的一个大厅。而长辈则由岛上结婚至今已经六十多年的老夫妇充当,也算是美好的预示。
一路步行至宗祠大门口,智厚额头冒出了一些汗水。有作为新娘家代表的几个人站在门的左侧迎接着宾客,智厚走近,一个人出来引着智厚往里走,经过院子的中央,摆放着一个火盆,有年长的人提醒智厚跳过去,说是预示着驱走恶鬼。智厚乖乖照做。长长的衣摆差点被火点燃闹个大乌龙,不过总算虚惊一场。
走近婚礼厅,红色的绣球和各种吉祥的窗花装饰在古朴的房子上,喜庆却凝重的感觉扑面而来。智厚把怀里的大雁放到厅前一个小桌子上,然后一个将近八十岁身子骨却硬朗的老婆婆从婚礼厅对面一栋仿古的房子里走出来。智厚对着老人行了一个大礼,这本来是要对丈母娘行的礼,而今这个老婆婆就代替丈母娘的位置。老婆婆回礼,表示对这门亲事的应允,笑着搬过大雁桌,转身进了仿古的房子。
奠雁礼结束。大雁预示着忠贞的爱,尊重,以及多福的生活。智厚当然明白这些。
接着智厚随着指引走进婚礼厅,静静等着。
丝草等候在准备室里,穿戴好传统的礼服,盘好头发,在智厚进了大门之后就有人帮忙着往她头上戴簇冠,据说是为了在这样喜庆的日子不让恶鬼接近。同样的原因,然后在左右脸颊和眉心贴上用红纸做的胭脂,由老婆婆陪着,准备去往婚礼厅。
丝草从镜子里模糊看见了自己的样子,感觉还很好玩,像他们这一辈的,又是智厚这样的人,其实一般结婚的话都会选择西式的婚礼,而如此传统复杂繁琐的婚礼过程反而不会被优先考虑。以前在电视上看见这样的装扮会觉得这三块红纸贴的很是碍眼,现在看自己当然不是说很顺眼,却莫名感觉到一点庄严的味道。
从古沿袭下来的传统,像是古老神圣的契约,其实真的是一件庄严肃穆的事情。
丝草将手举到眉眼处走向婚礼厅,远远看见微微紧张的智厚等在那里,一下子觉得不太可思议,好像昨天他们还在经历着那些艰难重重的日子,现在就穿着这样的传统礼服进行神圣的典礼。有温热的液体毫无预兆的溢满眼眶。
智厚视线里的丝草,贴着红彤彤的胭脂,娇俏可人,穿着传统服饰的她温婉美丽,一点不逊色于那件精致的白纱。或者说,是两种味道吧,那一次是柔美高贵,这一次是朴实自然。而比起来,显然是目前的一切,真切触碰到了幸福的模样。互相凝视的眼眸里,有各种感激的情绪在来回碰撞着。有多感谢在凌乱的时光里,他们坚定了彼此。
深情对望着的两个人,被司仪的声音打断,下面要进行交拜礼。在东方哲学里面,单数为阳,双数为阴,新娘为阴,新郎为阳,这样的规矩在“冠婚祭礼”的大礼是更要被严格遵守。所以丝草对着智厚行了两个大礼,智厚回礼一次,然后继续重复一次。交拜礼成。
之后司仪宣布合卺礼开始。智厚跪下而丝草坐着,有人在绕青丝绕红丝的酒盏里斟酒,丝草弯腰行礼,然后这人先把酒盏端到大礼桌左端,再端到右边,最后才端到大礼桌上给新郎智厚。智厚按着月秀姨的交代先舔了舔酒再交给丝草,最后才把酒杯拿开。这时的酒就叫做合欢酒。合卺礼结束后,宾客们把放在大礼桌上的大枣、栗子都塞进智厚的兜兜里,预示着小夫妻俩早生贵子。
接下来还有个“扔母鸡”的节目。两名男子分别站在智厚和丝草的旁边,一手拎一只母鸡弓腰待命,对面还有两名男士做出接鸡的姿势,随着司仪喊“一二三”,鸡被扔了出去,对面的两名男子准确的接住母鸡。此时满堂的宾客大喊“新郎新娘多生贵子,百年好合!”婚礼在大家祝愿的笑声中,顺利的结束。
之后智厚带着丝草回了村长家,这天晚上在村长家的院子里举行了盛大的晚宴。也许他们所有的食材和酒水合起来都不及他们F4出去的一顿晚餐,却实实在在的闻到了朴实温馨的香味,大人小孩吵吵闹闹,忙的不可开交。智厚和丝草轮番给大家敬酒,感谢大家的祝福和帮忙,一直到半夜,所有人才尽兴而归。杯盘狼藉的院子里,丝草和智厚本想留下帮忙,月秀姨却皱皱眉说,“小两口的新婚夜,怎么可以浪费在收拾这些东西上,去休息吧都交给我们。”然后就有一些别的妇女附和道。善意的微微嘲笑说良宵苦短。
两人推辞不过,于是往居住的那栋木屋走去。木屋被装饰一新,新婚的剪纸贴在门口,岛上的很多女人都很有手工天赋,那些窗花剪纸惟妙惟肖。智厚和丝草进到房间,喜气的红色绣花被面和粉蓝色的小花装点着心房,温馨简单。丝草往床上躺去,忙忙碌碌折腾了一天,精神也高度紧张着,这才觉得结婚真的是件体力活。不过,很幸福,很充实。
智厚坐到床边,拉过丝草的手轻轻捏了捏,粲然一笑“幸苦了”,丝草抬起目光,含笑摇了摇头,眯眼就想睡觉。
智厚俯身拍拍丝草疲倦的脸颊,笑道:“喂,不能这样睡吧,去洗澡先。”
丝草睡意上来了,什么都不管,拂掉智厚的手掌,侧过头继续眯眼。
“真是……”智厚无奈一笑,起身抱起丝草,往浴室走去。出了这么多汗,居然想要不洗澡就睡觉,这丫头。
感觉到有人在脱她的衣服,丝草突然惊醒,睁眼看清楚是智厚,又安心的继续睡过去。果然是累惨了吧,一点都不想动了。她早帮他“洗”过澡,所以他来帮她洗澡也还好吧……
智厚承认自己在这个过程中真的很克制,最后帮丝草套好睡裙,抱着她回房间,把她安置到床上盖好薄被,转身回去洗澡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很不够“男人”。可是比起来他更愿意让他的丝草好好休息。
而等他洗好出来准备上床,却发现丝草身边何时多了一个小丫头,眨巴着大眼睛瞪着他,没有丝毫睡意。呃,凤儿?!这个小丫头是捣乱上瘾了还是怎样?坏掉的好事一箩筐。继上次“穿衣服”的乌龙事件后,某次没长进的两个人又忘记锁门,结果引发了更加尴尬的一幕。那次凤儿说“哥哥你们在干吗”,满脸黑线的智厚无奈回答“帮你制造弟弟妹妹”,小丫头当然是懵懵懂懂的不懂,结果在餐桌上引发了更让人羞愤的问题,凤儿说“爸爸妈妈帮凤儿制造哥哥姐姐吧,凤儿就更多人疼了”的话智厚一直奉为经典。F3一直说他是四次元,现在有个敌手了。
“呃……凤儿。”智厚忍不住的嘴角有点抽搐,不是他不疼她,实在是这个丫头古灵精怪的厉害,偏偏还一副眨着大眼睛的无辜相惹人怜爱。
“这么晚了还不睡?”智厚掀开被子坐进去,摸了摸凤儿的头。月秀姨很善解人意的怕他们不习惯或是太累了而取消闹洞房的一贯戏码,现在有了凤儿,估计也需要差不多的精力去应付。
“凤儿可以和哥哥姐姐睡吗?”无辜的大眼闪啊闪。
“为什么啊?”智厚想说这是他的新婚夜啊!
“凤儿今天太激动了,一个人睡不着。”糯糯的嗓音正儿八经的说道。
“我们凤儿有什么好激动地?”智厚耐着性子,这个小家伙,哪天不激动呢,隔三差五的要跑来挤他们中间睡。理由一律是“凤儿今天很激动”。
“哥哥姐姐今天成亲了嘛,凤儿很激动。”小丫头扭啊扭的勾住丝草的手臂,另一只手拉住智厚的,撒娇。。
呃……好吧。他们结婚了,她很激动。这个理由,勉强成立吧,比起什么“今天阿爸打了好大一条鱼凤儿很激动”这样的理由应该还算很具说服力了。
“好吧,凤儿乖乖睡觉。”智厚无奈捏了捏凤儿小脸,微微一笑。
“凤儿要哥哥唱歌……”继续扭啊扭撒娇。
“可是姐姐睡了诶,凤儿会吵到她的。”智厚犹豫道,抬眼去看丝草,果然有了一点点动静,心想这孩子再一次捣乱成功。不过从她不断出现在这里开始,每次都是大胜而归的……很无奈的事实。他和丝草,都是当不了恶人的人。这么甜美可爱的小姑娘,就算是恶魔,他们也会纵容着。
“……诶……凤儿?”丝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身边小小的丫头,抬头揉了揉眼,看见智厚完全无奈的笑容,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丝草啊,累的话先睡吧,我来哄她。”智厚伸手按了按丝草肩膀,说着很没说服力的话。
果然丝草轻描淡写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你?你的克星就是她吧,不被她哄了就好了……嘁……”
这个棘手的小家伙。
而这样的气氛,好像突然提醒了某个事实,比如他们是不是像极了一家三口。
智厚和丝草默契的对视一眼,浅浅笑开。
“凤儿乖,睡吧,姐姐陪你……”丝草忍不住打个哈欠,肩靠在床头一只手撑着,头往下歪着,而智厚同样这个姿势,两人中间躺着快要睡着的凤儿,光洁的小脸蛋肉嘟嘟的,两排长长的睫毛好像洋娃娃般卷卷的,着实可爱的丫头,就是闹心了点。智厚轻轻一笑,听见丝草说:“智厚啊,我们也要一个宝宝吧,看着小孩子,真的觉得很神奇呢。”
“那希望不要像凤儿这么闹心的……我会变成一个可怜的爸爸。”智厚轻笑道。
“为什么我预感会比凤儿还难对付……”丝草坏坏笑道。
“啊,那交给你对付,我们继续生……”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呀!尹智厚!”丝草嗔道,脸上却是十足的笑意。
“好像睡着了,我抱她回去吧。”智厚下床,轻轻抱起浅浅睡着的小丫头,忍不住还是颇有怨念的嘀咕着“每天的睡前必修……唉……”
丝草看着智厚甜甜笑着。曾经以为他是怎样的人?高不可攀的遥不可及的,何曾想过这个人会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丈夫而且还每天要为了对付这个小丫头而绞尽脑汁。
智厚出了门就看见寻过来的月秀姨。把凤儿交到月秀姨怀里,智厚听着月秀姨的道歉和善意的调侃“你和丝草,也加油啊”,不禁微微红了脸。其实在别的人面前,还是那个不善表示自己的尹智厚,这些一直没变。
就好像他永远会是某人的专属一样。永远都不会变。
闪身回房,仔细的锁好房门,智厚回到床上关了灯,伸手搂过丝草馨香柔软的身体,拉近自己怀里,紧紧抱着。
丝草转头,智厚在她唇上轻柔浅吻一下,凑到她耳边低语:“老婆……晚安。”
“……晚安……”“……老公……”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