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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轻声地应了一声就走了,苏夫人拉着江月的手又说道:“一个老家那边的人,烦得很,整天拉着我们老爷子曰诗云,也不管我们老爷平常多忙!”
江月随口地应着:“故人久别,见了面自然是要热络些好。”
苏夫人笑笑也称是,又跟着江月说了一下孩子的事,再跟着江月说了家里的那几个妾的事,说到有趣处还呵呵地笑一阵。
若这苏夫人不是眼前的苏夫人,江月非得生气不可,这苏梦君实在是太可恶,明明家有妻有妾有孩子还厚颜无耻地招惹自己,实在是混帐王八蛋,不过江月对这个钰娘很是喜欢,跟她坐在一起既赏心又悦目,江月也就不跟苏梦君计较了。
二人说得正欢苏梦君就从院门进来了,听着苏夫人在跟江月说二姨娘和三姨的事脸就黑了下来,蹭蹭地走进来,冲着苏夫人便低声地喝斥道:“江先生多忙的人,你给她说这些做什么?”
苏夫人被苏梦君吓了一跳,怔怔得望着苏梦君和江月都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了。
江月是个心疼美人的人,见着苏夫人被吓成这样便心肝肺一起跟着疼了,连忙打起圆场来,说:“宅门大家里头竟这么热闹,我倒是觉得有趣!”说着呵呵一笑,又冲着苏梦君说:“我今天忙了一上午,把要约要见的人和要察看的田地都列了出来,苏大人,劳您派个人通知一下吧!”
苏梦君不满地看了一眼苏夫人,叹了一口气,然后接过了江月递过来的纸条,展开看了看点头应道:“好!我这就让人去通知。”说着就转手将纸条递给了身后的一个书办,然后跟请江月到了花厅里,彼此坐下后才跟江月说:“我想今年把隆平、柏乡、宁晋三县也都推起来,早派人下去了,你也去看看?”
“好!”江月应着,低着头喝了一口茶,然后又跟苏梦君说:“赞皇和平棘两地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去看过了,育苗已经开始,该通的水渠也已经通了,做得很好,你大可以放心。”
“那两个地方离真定近,你下栾城随时都可以看,我倒真放心!”说到这里苏梦君又顿住,看着江月好一阵子,才说:“我听京里的人来消息,说曹锟调任河间知府了,你可知道?”
“啊?”江月一听曹锟竟调任了而且还是一调升了好几级便大吃一惊,愣愣地摇头答:“不知道啊,他年前给我还来了信呢,也没有见他在信中提到!”
听江月这样说苏梦君像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说是是皇上今年龙抬头这天突发其想任命的!”
“哦!那曹锟算是有运气了!”江月随口地答着。
苏梦君听着江月这话有些不甘,继续追问江月:“今年过了,再有一年你就跟于大人的约定到期了,到时候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意思?”江月嘴上不明白,其实心里明白得很。
“到时候你是继续跟着于大人,还是。”苏梦君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定定地看着江月,见江月过了好一阵子都不往下接话便直接说道:“据上边的消息,我明年也会有调动,到时候你跟着我去吧!”
“不想!”江月答得很干脆,干脆得让苏梦君面部表情都僵住了,看着这般江月略带嬉娱地笑着说:“你有家有口的,我老跟着你像什么话!我还是找个边儿盖两间茅草棚,朝看花晚赏月去!”
本来刚才苏梦君都说不出话来了,这会儿听到江月用玩笑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便苦笑了一下,然后低着头问江月:“可是找着了那个陪你朝看花晚赏月的人了?”
“嘎?”江月万没有料到苏梦君会这样直接地问顿时哑住了,好一会儿才找着自己的声音,讪笑着答:“差不多了吧!”
“哦。那恭喜你了!”苏梦君说着就别过了头,然后起身背对着江月站着,好一阵子沉默后才转过身来,面上一切都正常了,笑着对江月说:“到时候不要忘了吱会我这个老友一声,到时候我一定送份儿大礼!”
“肯定跑不掉你的!”江月也大方地应着。
再一次二人陷入沉默,过了好久苏梦君才幽幽地叹了一声,跟江月说:“我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了,我先走了。”
“好!”江月点了点头看着苏梦君走了出去,然后才转身从侧门出来,去了苏夫人那里辞了行回家。
回到了家里头江月心情挺沉重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按说今天得了苏梦君这话该是高兴才对。想着还有清州、定州要去看,在赵州不能耽搁太久,江月也没有多少时间伤春悲秋,待苏梦君把那些自己要约见的人约来她便赶紧安排:先是跟这些富户乡绅们开了一个座谈会,再把他们家里的那些“技术员”招集起来做了一个开卷考试,看了各自的成绩后再做了一个“针对性”的培训,做培训的时候就顺带着去了各县的田地里看了看。忙完这一切都差不多过了五六天了,江月不再敢耽搁,连忙一边叫沐安收拾,一边便去司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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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 85 章 。。。
“月姐姐来了?快些进来!”到了司徒家见着的是司徒美玉的弟弟,司徒恒玉。
这司徒恒玉跟沐春阳的情景大致一样,家中有父母做主,又不喜读书,整日里就伙着一些兄弟哥们儿玩耍,是司徒老爷眼里的宝,也是司徒老爷眼里的败家子。因着年龄、处境、喜好都相仿,早两年二人便一见如故。二人亲厚自然与江月也亲厚不少,见着了江月姐姐长姐姐短,倒比沐春阳那个没大没小的小子强百倍!江月虽说在潜意示里还是要跟沐春阳亲一些,但嘴上待司徒恒玉倒比沐春阳更近,就是来去过往的也常给司徒恒玉留意他喜欢的东西。听得这“姐姐”一声叫唤,江月的脸上岂能少了笑容,连忙转将右手伸进了左袖里,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亮黑漆的盒子递了过去:“别人送我了两块,我好不容易从沐春阳那里扣了一块留着,专给你的,拿去用吧!”
司徒恒玉接小盒子打开一看,只见是自己最喜欢的那种墨条,喜得连忙盒上盖子,真当谁要跟他抢似的,嘴上比刚才还要甜了:“还是月姐姐待我亲厚,知道我喜欢什么!”说着就请江月进里去,然后直唤下人去请父亲和兄长,再让丫环给老太太说一声他的月姐姐来了!
江月顺着司徒恒玉走着,一路就进了后宅,司徒美玉父子以及司徒夫人早已经在圆门口候着了,见着江月来一家人的脸上都堆起了笑,司徒夫人由着几个美婢簇拥着迎了上来,拉着江月的手好生地亲热。
知道江月来这里有正事,司徒夫人跟江月亲热寒喧一阵也就放她开来,说:“江先生,我还有些事要办,先失陪了。”说着又拉着江月的手说:“难得来一回,可不许说了正事就走人,怎么着也得用了饭才能走!”
“好!”江月在司徒家也算是常客了,所以也不客气直接地笑着应了。
见江月应了司徒夫人这才走,临走时拉司徒恒玉没拉走,说:“也好,该是跟着你哥哥学着做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司徒恒玉听到了母亲的这话喜得不行,扶着老太太的胳膊一直送到了院门口才返回来。回到屋里,见着父兄都在忙着跟管家吩咐事情,而江月却被一管事招呼着便走了过去,笑呵呵地把那管事打发走,然后自己坐到了江月的跟前冲着江月傻笑。
这个司徒恒玉跟沐春阳一个德性,江月一瞅他这样子便知道他肯定是对自己有所求,便笑着问他:“有事?”
“嗯!”司徒恒玉特别老实地回答着,然后双手将茶果盘子捧到江月的跟前,瞅了瞅父兄才悄悄地江月说:“我听大哥说春阳在南边干出大事业了?”
“什么大事业,也就是弄了两个茶山胡乱地玩!”对江月来说,沐春阳就你自己家的孩子,当别人当自己面前夸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她跟许多大人一样有些自得也有些脸红,自然也就违心地谦虚着。
听得江月这样说司徒恒玉就吊起了脸,满是不高兴地抱怨道:“我早就听说了,他在杭州弄了好几个茶山,茶叶的生意都做到西域去了,就是京里的老爷,宫里的皇帝、娘娘都吃的是他的茶,姐姐还唬我!”
早些时候沐春阳被江月骂得急了,跟江月吼他之所以没用都让父母兄姐给箍的,还说像他这样冤枉至死的人不只他沐春阳一个,就如同司恒玉就是一样。家里头什么事都是以哥哥为榜样,什么事都是哥哥拿主意,伸手出来想做点儿什么,不是说你手高了,就是说你眼低了。要是不伸手出来做点儿事,又说你是游手好闲的败家子,反正左右不是。还说把他逼急了他非得再次离家出走不可,这一次出去不干点儿事业就不回来!
当时江月也没有当一回事,只当沐春阳那小子又疯了,哪晓得沐春阳后来还真走了!
想着这司徒恒玉跟沐春阳的情况大致相同,必定也与沐春阳有一样的心思,今日见他问起沐春阳的事江月心里头就有一个大概了。
“怎么?你也想要离家出走,去外头干些大事业?”侧过头,江月笑看着司徒恒玉。这孩子比起沐春阳还要小上两岁,十六岁的孩子真懂得什么是大事业?
司徒恒玉听了江月的问立马就来了精神,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瞪着江月叫道:“好男儿自当立世、立名,如若没有大事业岂不在这事上白走一遭!”
本是发自肺腹的一番话却不想惹得司徒老爷一通狠骂:“混帐东西,休要在江先生面前说你那些昏话!黄口白牙的发昏,也不怕江先生笑话!”
被老子骂了一通司徒恒玉脸胀红起来,有些气又有些促狭地看了江月一眼,然后脖子一拗自己个儿生闷气去了。
“愚弟年少无知,你不要见怪!”司徒美玉也觉得司徒恒玉那话有些臊,连忙拱手向江月赔不是。
江月看着这样子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沐春阳,她看了看司徒恒玉笑了笑,说:“其实恒玉说得也没有错。”见着司徒老爷面上一怔,转尔有些促狭,便又补充道:“不管是不是昏话,能说出这句话总比说不出来的强。”
这话一出口不仅司徒老爷面上好看了,就是司徒恒玉脸上也露了笑,勾起嘴角不满地望着江月装着生气的样子抱怨道:“没想到姐姐也笑话我!”
几个人笑了笑,也不再说这话,司徒恒玉也规规矩矩地坐在边上听着江月与父兄商量正事。听得江月跟父兄说要司徒家参与江南茶事,司徒恒玉一下子就来了劲儿,眼巴巴地瞅着司徒美玉说:“哥,家里的事太多你走不开,要不我做兄弟的就受些累替你去吧?”
与江月想得没错,司徒恒玉这小子其实早就想要离家出走了,只因种种原因没有走成,只怪自己没有沐春阳命好,有一个“干姐姐”在外头,才由着那小子跑掉了,又恨自己老爹怎么没有在外面捡一个有本事的“姐姐”回来!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他岂会白白错过?
司徒家跟沐家的情况真的很像,老大因为某些原因错失了读书考功名的机会,做父亲的就把给家里争荣光的期望落到了小儿子的身上,偏偏小儿子又不是读书的那块材料,所以家里头就整天鸡飞狗跳!眼看着司徒恒玉随着年龄的增长行为越来越放荡,司徒老爷基本上对他也是死心了,只求他不要做一个败家子就好,常让司徒美玉带着弟弟做些事情,无奈这小子不买帐,不是眼高就是手低闹得很是不痛快,听见司徒美玉说沐春阳在江南做茶叶的事他就起了这个念头,只是觉得沐春阳跟司徒恒玉虽然亲近但总是去拆人家的利益左右想想一直没有想好该如何开口。
再者,在司徒老爷的心里头沐春阳也就是一个跟司徒恒玉一样的败家玩意儿,能干出什么事业来?加上司徒美玉说的也不清楚,司徒老爷也没有当一回事。
如今江月专门来说这事,司徒老爷自然知道沐春阳在南边干的必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多少还是有利可图的。只是他虽吃过江月带给他的茶,也知道它是一个稀奇东西,却觉得这东西并未被大多数人熟识,利益并不算大,但又觉得还是有些前景。如此,茶叶便在司徒老爷的眼里面成了“鸡肋”,想要吃又觉得没啥肉,想要丢又觉得可惜,左右想想他那小儿子如今也没有指望了,那就扔两个钱给他折腾去吧!
这般一样司徒老爷出其所有人意料,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司徒恒玉的要求,虽是答应了但还是把司徒恒玉给训骂了一通:“你整天说是我们做父母兄长把你箍成败家子的,那好,今天我就不箍你,给你一万银子你折腾,要是折腾没了你就别再回来!”
一听司徒老爷这话江月就知道司徒老爷心里的打算了,不由得直叹:“还真是财大气粗,给儿子玩耍都是上万上万的扔银子!”
其实江月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因为她还是要看中司徒美玉一些,毕竟他才是司徒家生意的掌舵人,有他在沐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