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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诗雅心口不服,关门的声音特别大,捂着耳朵在屋内发疯似的尖叫,江凤美想过去劝,施以默不让,她知道秦诗雅在耍性子,也不管,递给江凤美一本书,让她自己慢慢看。
没人理她,秦诗雅更为放肆,将自己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玻璃摔在地上异常刺耳,施以默依然板着脸,只字不言。
“你是不是跟唐少上床了!”她跺着脚,激动里就溢出泪来,嗓子都喊哑了。
“我问你是不是跟唐少上床了,我在问你!”
她把自己爱不释手的iphone也摔个稀巴烂,江凤美实在看不下去,这才上到秦诗雅跟前。
“没有,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有,你冷静点。”
“真的?”或许那个年纪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秦诗雅的鬼哭狼嚎霎时停下,泪眼婆娑的盯着江凤美,见她笃定的点点头,终是松气。
施以默依旧冷着脸“美美,外面不比家里,使小性子有父母哄,你也别装善人,我们没有理由依着她。”
“以默,出门在外遇上几个帮自己的不容易,她还小,你也别太……”
施以默起身去到浴室,秦诗雅在她背后做个鬼脸,笑眯眯拉上江凤美的手。
“美美姐,还是你好。”
“你别怪她,以默就这性子,她嘴上硬,心里软。”
“切,她那种脾气谁会喜欢?还有脸说我,她跟你比天差地别,连你一根毛都比不上呢。”
秦诗雅是真的讨厌施以默,江凤美无奈的直摇头。
夜里,江凤美与施以默同挤一张床,秦诗雅没有手机玩儿,早早就关上灯,江凤美压低声响。
“以默,你不是最怕黑么?怎么不开台灯?”
“开了灯,她睡不着。”
淡淡的一句,让江凤美顿时有些惊悸,她缩进被窝里,与她两眼相望。
“我知道同为室友,你或多或少对她好,可今晚说的那些话真的挺伤人。”
“美美,皇廷是个人吃人的地方,溺爱不是爱,慈母多拜儿,人是在打击中成长的,若是她成熟的早,兴许以后会感谢我!”
她当初就是这么过来的,从一个爱哭鼻子的小女孩走到连眼泪是什么滋味都忘记的女人,那段过程真的不容易,她得感激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经历的多少,的确是奠定一个人成熟与否的标准,这与年龄无关。
她的肩,能扛起一座大山!
江凤美不再多言,只是握紧她的手,她们是两个不同性格,不同思想,不同经历的人,施以默很多做法她或许无法理解,就如同她的做法她也不看好一样,一百个人对一件事有一百种看法,不能说谁对谁错,不然辩论赛正反双方也不会争论的那样激烈,各持己见。
但,保持一颗刚毅的心,便风吹不倒。
她施以默会带着那颗无坚不摧的心,迎着每一天的朝阳,哪怕苦难,她也会接受命运给的挑战!
她们的明天,总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
!
019。她想嫁个能娶她的男人
今晚的风特别冷,吹进电台,拉挺高伟凌忤在门口的背。
狭长的凤眼径直盯着里面主持的女人,她的声音在耳边回旋。
“尾号为0744的听众朋友发短信说,以默你好,直到最近他才告诉我他还有另一个女人,他们快要订婚了,我真的很爱他,我该怎么办?”
施以默淬出两道笑,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每一个街角。
“爱?有多爱?”
“他本来就是玩玩你的,你那么当真,关他什么事?”
她推上背景音乐,那首老旧的歌在播音室盘旋,唱了两句歌词,歌声健步变小。
“尾号为8792的听众朋友发来短信,主持人您好,我前段时间跟她提出分手,可现在有些后悔了,我想找她和好又没有勇气,我该怎么办?”
性感的吞咽声在广播前绽放,施以默淡如清秋,微微勾唇,高伟凌眼见她水眸有道凌厉在打圈。
“那就等到,痛苦、难受、泪水通通扩大,那样你会真正明白后悔的意义。我们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总说‘我想……,‘我要……’,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做什么?”
音乐响起,触及心灵,她的眼锋很亮,“如果是我跟我的男朋友之间,说分手只有一次机会,因为一把刀插进去,拔出来,在插进去,这是爱吗?这不是爱,所以……想清楚再说。”
这句话对高伟凌来说特别刺耳,他对施以默不算了解,但知道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对于很多事她有自己独特的看法与观点,她总说人无完人,她做不到百分百的对。
‘说分手只有一次机会’,那句话,让他嘴旁最后一抹笑也被风吹散,拖光的眼底看起来特别清冷。
下了节目,她从演播室出来,他依然站在那个熟悉的位置等她,只是今夜施以默不像往常那样笑,因为高伟凌的表情告诉她,他们之间有话要谈。
女人的直觉,事情并不好。
两人一前一后步出电台,高伟凌一脸凝重,他从不抽烟,可今晚却燃起一支香烟,俊脸多了份深沉。
没有走远,他高大的身子依上自己车门,低着头,脸上打出暗影,施以默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烟头冒着红,阴风吹扬起她的裙摆,还是那件他买的裙子。
“以默……”
他沙哑的喊,抬起的凤眼深不见底“我们,分手吧。”
她的心似是碰了把冰,面部表情却很淡“为什么?”
高伟凌将手机递给她,施以默指尖一触碰屏幕,上面一张张照片映入眼帘,是那晚唐朝吻她的图,每个角度都抓拍的很好,他们看起来很享受。
她唇瓣牵出抹冷笑,后几张,便是她在皇廷与形形色色的男人游刃,角度恰到好处的暧昧,她看起来像个妓。
她将手机递还给他,眼锋很深“好。”
高伟凌身子一僵,瞳孔有东西再闪,施以默转过身,不想多去看。
他深壑的眸子睟在那逐步远去的背影,瞳孔睇过晦暗的晶莹,高伟凌没来得及告诉她,他被调到别的省城,她直接被升为那个节目的主播。
不远处,是那辆黑色奥迪,车窗缓缓落下,高伟凌看见男人嘴角的阴邪,他一脚踩碎烟头,折身上到自己车内,虽与施以默相处不长,但他相信她的为人,可是现实不容许。
“以默,再见,再也不见……”
施以默不愿为自己辩解,因为她了解高伟凌,一件事如果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他是不会轻易脱口,是他主动放弃他们这段感情,不肯陪她一起面对风雨。
她抬眼及住没有星星的夜,放声大笑,她算是明白了那晚唐朝眼里装的是什么。
脱掉脚下的高跟鞋,她双脚触及冰冷的地面,有些刺辣辣的疼。
那辆奥迪车跟在身后,开得极缓,为她照明前方的路,她没有回头,落寞的背影被风吹的异常单薄。
她没有回皇廷,漫步走到海边,海风很凉,施以默沉着脸坐到那块大石上,黑色奥迪杵在路旁,唐朝的手半搭在外,上头夹有半寸烟,凤眼透过倒车镜睇住施以默背影上,她雪白的连衣裙在夜空下打着波浪,特别的美。
一望无垠的大海,把她的心整个掏空,她只顾笑着,眼锋提着细腻的光圈。
手提包里的手机响起一遍又一遍,她漫不经心的接,那头多了道沙哑。
“姐。”
“嗯。”她的目光淬过海面,有些冷。
“佳佳的医药费已经欠了十万,我想了很久还是打给你,医院说,再不补齐就出院……”
她能听出电话那头在极力隐忍,施以默垂下眼帘,嘴角揽有凄美。
“姐会想办法,佳佳怎么样了?”
“今天做了化疗,她有些喊痛,说……想姐了。”
施以默有半稍的沉默,复后错开话题“兮兮,好好照顾妹妹,好好读书,姐会养你们。”
“我会争取拿奖学金,以后兮兮养你们,兮兮供佳佳化疗。”
“傻孩子,姐知道你在医院睡不好,白天还要上课,好好学习就成,钱的事有姐在。”
顷刻的沉默,施以默挂上电话,任凭海风迎面的吹,她呆坐会,拔通花季芳的电话。
“花姐,我想借点钱。”
花季芳传来哽咽,不住抹眼泪“以默啊,花姐是真的没办法,你也知道唐少他……”
唐朝视野里,施以默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他最后深吸口烟,烟头随即被掷出窗外,单薄的眼锋沉敛而高深莫测。
收起电话,没谁敢借钱给她,施以默双脚踩上岩石,将自己裹紧,下颚枕上膝盖,海风吹的浑身发颤,还好披散的长发有些护暖。
车窗外的烟头已经接连落有五支,唐朝解下安全绳,推开车门下来。
令他差异的是,施以默的俏脸干涸,与他料之的泪眼婆娑不同,她眼眸清淡而深邃。
他斜倚在她身侧,修长性感的身子靠到岩石,半屈左腿,从兜里又掏出支烟,挡着海风点燃。
施以默目不斜视,望穿海域。
“默默,即便都这样了,你也不屈服?”
他吸烟声在她耳旁响起,烟卷吹散在他们尾骨后,他穿着白衬衫,外套扔放到车里,两人衣料皆是单薄。
“唐先生,我只想找个能娶我的男人过。”
……
!
020。我想你要我
唐朝眼底闪过一袭轻蔑“你说高伟凌?”
她摇了摇头,曾经她也以为他会娶她,可到头来却闹成笑话。施以默是不怕吃苦的女人,越是艰苦她越是坚韧,如果高伟凌真的懂她,他就不会那么快屈服于唐朝,所有的苦,她只想有个人陪着一起扛,可他扛不了,那便她来扛。
“我只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拐卖,经过几次转手,我已经记不得亲生父母的样貌,只知道自己每天过着非人生活,吃不饱穿不暖。起先我哭,他们老揍我,后来我学会坚强,学会奉承,总是想方设法讨新父母欢心,最大的心愿就是有谁能给我个安定,或许我注定不讨喜,无论怎么做都会被一遍遍遗弃,那种滋味,没尝过的都不懂。”
她笑着,海风扬过她苍白如纸的脸,唐朝俊脸清淡,静静的听她倾诉。
“我这样的人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别怪我固执,我只是比你们更懂人性。本以为老天爷会眷顾我,给了我一个美满的家庭,那对父母对我很好,即便自己有对亲生女儿,他们还是待我不薄。”
“我永远记得那天,满天的浓雾,从外面跑一趟回来头发都能结冰,很冷。那个时候刚查出佳佳得了尿毒症,需要化疗才能维持生命,父母是到省城为她找医院才出的车祸,当场死亡。肇事者跑了,我是把家里房子卖了才有钱安葬父母,剩余的钱交到医院,兮兮负责照顾佳佳,我出来维持接下来昂贵的医药费,护士大半夜还要查房,兮兮很多时候整夜都睡不着。”
她忘不了严兮兮趴在医院床头柜做作业的样子,她也忘不了严佳佳那一头墨黑的长发变为秃顶的样子。她没有办法,只得丢下一双姐妹来到待遇不错的皇廷,她更想让她们独立成长,毅然决然选择远方,她是个狠心的姐姐。
但如果她不好好对待生活,总有一天,生活会来收拾她,所以她一直刚强。
“怎么不去试试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施以默摇头,“刚开始有想过找,现在不想了,我的苦难自己扛,一双姐妹自己养,我自己的担子与他们无关,他们一生无忧,我就会很好。”
唐朝黑眸深处,是施以默淡淡的笑脸,她的小肩膀比所有人都强,像他这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家少爷,是从不懂苦字怎么写,他被万人拥护,见惯了阿谀奉承,很难遇到一个像她这样真实的女人。
“为什么愿意告诉我?”
施以默转过脸,迎上他黑曜的眼,“一来是想你同情我,二来,我们的世界真的不同,不可能有任何交集,我不是能够出台的女人,想你放过我。”
她拉紧自己,唐朝将烟头抛出去,俊脸转瞬阴鸷,他相信自己同情心并不泛滥。
“默默,你并不了解我!”
“唐先生,您就那么想要我么?”
他毫不避忌的点了头,施以默叹口气,或许她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多费唇舌也于事无补,她得学会认清事实,不过积压在心头那么多年苦,说出来总能让自己喘口气。之所以不愿告诉江凤美,是不想她多增加一道心理负担,知道她的苦,对朋友没好处。
“我第一次出台,您能多给钱么?”
她的眼角平静无波,他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