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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吐了她一身,施以默拉开抽屉,满满一堆胃药。她一直很疼惜自己的身体,可酒精不容许,它像个恶魔吞噬着她们。
又是那样的傍晚,同样的夜,相同的场景,在那五彩斑斓的世界缤纷着。
施以默拉开包房,捂着嘴一路冲进洗手间,她吐个七荤八素,迷乱的眼神看向镜子里。她快要不认识里头那个浓妆艳抹的妖精,她讨厌这种脂粉味。眼锋睟着厌恶,她其实恨极现在的自己。
胡乱拂去脸上的神色,她紊乱着步伐支墙出去,走廊内,灯光昏黄,贴在墙上的反光瓷镜修饰她窈窕的美,一排排佳丽与她擦肩而过,各自被送往该去的地狱!
“你他妈的臭婊子!”
糜烂的世界,她看到男人砸在女人脸上的拳头,女子的哭喊求饶他全然听不见。在那些有钱人眼里,她们不该清高,认清自己的价值也不用吞那么多罪。
若不是经理及时赶来劝慰,那个女人或许会更惨。
麻醉中,有人不小心撞住她,她跌坐在地,半搭的眼睑映入那个挂绿牌的女人,她被一名秃顶油腻的男人紧搂着出去,男人猥琐的笑在施以默耳里不断扩大,女人明明不乐意,却依然奉承的笑。
这里每个女人都戴着不同的面具,如一场别样的化妆舞会,没人敢去暴露自己的真实,兴许这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
男人的天堂便是女人的地狱!
唐朝进入宽阔的走廊内,一眼望住地上的女人。他双手没入裤兜,俊脸有股戾气,即便斜视,他也有一副孤傲的姿态。优雅,是上天奉与他最好的气质。
施以默看见他唇瓣抿起股浅笑,虽不深,却让她莫名陷下去。
“唐少。”
拘礼的是皇廷的老总,难得见他对谁如此敬畏,他的身高也才及过唐朝耳处,唐朝甚至不需要正眼瞧他。
“VIP包房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尽情享用。”
他这才从施以默身上收回视线,大步从她身侧跨过,一股子邪佞随之渗来。她恍然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人正是那晚打她的。
女人对他们来说过了就忘,一个醉倒在旁的女人,他们没多在意,即便斜瞥两眼,剪瞳也全是轻蔑。
“以默,你还好吧?”
花季芳总是第一个过来搭理她的,施以默这才不至于被路过的男人踩死。
她目送那些祖宗消失在拐角,被花季芳扶稳,施以默倾起身,酒气挥去不少,道过声谢后,她走回自己原来的包房。
临入门时,她捋捋衣襟,胸口含住气,强颜换上笑脸。
一把推开包房,面具下多出一袭媚然“呵呵,张总,人家可是让您好等呢。”
……
!
003。要带她出台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啤酒,只记得吐了三次,醒酒药吃掉一包。
从包房出来的时候,施以默能全身而退,也算她有本事。
酒气在她周遭糜离,她眼神有些飘,稳住脚下的步伐往回走,双脚却在另一道走廊稳住。
酒是越喝越清醒,比如哪个不知趣的女人敢找江凤美麻烦,她还是分辨的清。
“婉姐,对不起……”
瑟瑟的哽咽从江凤美唇瓣牵出,女人以一种孤傲的姿态冷睨她,江凤美脸上烫染的手指印在施以默眼里异常扎人。
她不是爱管闲事之人,但她认定江凤美这个朋友。
“要想在皇廷继续混,你最好放聪明点儿。”搂住双臂的女人扬高嗓音。
她叫付婉,皇廷顶级出台小姐,身价极高,算作这里的顶梁柱,据说连经理也要敬她三分。在皇廷,她可谓是炙手可热。
“是,我会记住的。”江凤美的性子施以默最清楚,她有些弱,但用江凤美自己的话来说,她没有后台撑腰,只求和睦,更不想给父亲招上麻烦。
江凤美是鸵鸟,遇上危险就藏下自己的脸,而施以默则是刺猬。
她及出大步,带着几道戾气,十五厘米高跟鞋杵在付婉跟前,这样看来,施以默难免有些来势汹汹。
“以,以默。”看见她,江凤美喉咙发紧。
施以默与付婉是两种不同的美,但自施以默身上流露的气质是付婉没有的。付婉白皙的下巴微微扬起,凤眼撑起两把凌厉“怎么?你现在是跟我横?”
“你没资格。”施以默话语吃狠,此话一出,她甚至能睇见付婉眼里的惊愕与愤怒。
“你这贱人还真是够胆,知道我是谁吗?!”她两弯娥眉直竖起,满目阴鸷。
江凤美怕事态闹大,拽施以默两把,软下声来“以默,算了。”
施以默敛了眼,对着付婉几声脆笑,“一个妓!”
这样的措辞从她牙缝处塞来,不难听出,她恨极这种女人,就如恨自己一样。
容不得付婉俏脸转黑,她拉着江凤美就走,却被女人拦下。
付婉嵌紧她胳膊,五指深陷入施以默肉里,她咻然甩出手背,在江凤美惊呼中,施以默脸火辣辣的疼,那份腥红分不清是醉是痛。
“得罪我,你休想在皇廷立足,你的‘妈咪’是谁?”她这是要兴师问罪。
施以默眼锋揽出阴霾,冷视付婉清高的脸。她身后的VIP包房在此刻被服务生拉开,唐朝单手插兜优雅步出,施以默的手正好反甩回去,响亮的整个世界都变奏。
“这才是甩巴掌该有的力度!”
付婉朱唇转瞬红肿,走廊两行的服务生别开脸假意看不见,谁都不想在这个复杂的地方多惹一笔。
江凤美吓得背脊发直,半哭着拉住她,还不忘向付婉赔礼“婉姐对不起,以默喝醉了,她平时不这样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要怪您怪我,不关以默的事。”
两人都沉浸着,丝毫未发觉身后三个看戏的男人。倒是刚要撒气的付婉,越过施以默的头,她一眼睇见唐朝高深莫测的凤眸,他含着似笑非笑,她的脸竟白了。
唐朝是什么身份她可一清二楚,就连他身后那两人她也不敢开罪他,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得学会乖。因为付婉很明白,纵使所有男人被她迷倒,唐朝依然不屑她。
他的床,几乎没有女人爬得上去!
“唐,唐少。”她恭维句,目光慌忙放到另外二人身上,“夜少,博少。”
江凤美这才转过脸,杏眼里全是木讷,身后三个人影坠入她眼里,阴风正吹过来,绷紧她的面部。
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嘴角倒抽的凉意,拽着施以默的手心润出汗。
施以默没有回头,纷乱的凤眼敛道凌厉,她的手心发冷,心也跟着一点点沉沦。
双耳敏锐的听着身后的动静,空气紧密间,她果然听见皮鞋穿插大理石地砖,四壁间,声音被放大的尤为响亮。
女人的直觉,那个男人慢慢靠近了她。
付婉瞳孔扣紧,一连退后三步,直到背椎贴到墙,她起伏的胸才见舒缓。唐朝的俊美无法形容,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神,但神的笑让她喘不上气,比蚀毒还沉。
一股子馨香调着淡淡的烟草味送入施以默鼻孔,这是她与唐朝第一次临近,她身子只要微往后覆,就能落及他怀中。男人个子很高,满满的阴影罩下来,挡去头顶那盏水晶灯供给的温。施以默体温骤降,她在尽量遏制自己的情绪。
三个女人中,她看起来是最平静的。
他大手从旁稳住她下巴,往身侧一带,她被迫折向他。男人瞳锋很亮,如一颗璀璨的黑曜石,微敛的朱唇笑意挽起,满是阴兀。
“默默?”
随口的询意在他眉眼变得薄凉,她倒抽口气,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叫的这样亲密。
江凤美僵的说不出话,连付婉也藏不住眼底的嫉意,要知道她可是试过许多方法去引得唐朝注意,可他从未正眼瞅过她。
施以默,她又凭什么?
看着他在笑,施以默突然想到一种红酒,高贵的让人触目惊心,而许多人又甘愿为它痴狂、着迷。唐朝,大概就是这样的男人,他是与生俱来的王贵,一颦一笑都在讲诉他的身份地位。
“唐先生。”
悠悠的话从她嘴角逸出,难免有些生涩,施以默是个懂得见风使舵的人,她的骄傲自然在他身上寻不见丝毫。
唐朝笑起,两弯唇角画出一道醉人的韵味,凤眼变得深不可测,那袭戾气被熏上莫名的色泽,就连身后的上官夜与博野都探不出端倪。
他松开她,敛紧眸里的深沉,同施以默擦肩而过,走了。
其余两个男人纷纷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施以默迎上上官夜的黑眸,回想那夜男人抡在脸上的巴掌,她至今心有余悸。
他们也只是轻瞥她两眼,随后跟上唐朝的脚步。
“朝,真他妈难得见你主动搭理一个女人。”
上官夜的调笑混着走廊窒息的风传入施以默耳朵,已经很淡很淡了。
“朝做事向来不按常理,见怪不怪。”
博野的笑迎来后,三个女人这才有些清醒。
付婉复杂的睟过施以默,跺着脚跑远,江凤美握在嗓子口的心这才踏踏实实及到曳地。
她们似乎还不知道,所有的戏码,已经悄然上演。
……
!
004。家境困难
直到回去寝室,江凤美还未从惊慌中脱神,她眉眼涣散,手心满满的全是汗,相较之下,施以默淡定得多。
“以默,你好像惹上他了。”江凤美瞳孔抖如筛,汗水渗到鼻尖。
施以默正整理床褥的手停住,她知道江凤美在指谁,眼锋掠过的清秋极淡。
“只是简单的接触,你别多想。”
“不是的。”她的声音扬高,一把拉过施以默的被褥,坐在床沿仰视她“你知道唐朝是谁吗?别说京城,就算全国的当官的又有几个敢说不认识他的?”
施以默两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当官的,他是谁我挨不着。”
她又拽回自己的被子,往里掖了掖,那份淡然可把江凤美急的,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她也不顾付婉的事了,忙说“最关键的是,唐朝不会轻易碰一个女人,你懂我的意思么以默?他今天应该直接无视你的,可他没有!”
说完,她倾起身,凤眼在屋内来回扫,慌乱了些“不行,咱们得搬走,这里待不得,咱们跟花姐说说调去别的组,寝室也得换。”
施以默失笑,两把拉住她,江凤美眼锋噙些惊悸,她是怕惨了。
“你这是见着鬼了么?”
“现在你还有心情调侃?”江凤美差点高呼,脸都白了“他不是咱们惹的起的,你这是在引火上身懂么?我早就说以你的美貌迟早会出事,上次那个男人想包你,花姐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护了你,可你认为谁能镇得住唐朝?他要做什么,就算老总来了也得乖乖听命。”
说这话时,江凤美声音都在颤,陷住施以默的手哆嗦个不停,不过她向来胆子弱,经不得风吹草动,施以默也见怪不怪。
她算是被她逗乐了“那样的男人我高攀不起,他也不会屑我这样的女人,瞧把你吓的,好像他真要包我似的。”
“那可难说,谁让你长这么漂亮,我看呐,比付婉还美。不,美十倍。”
施以默一声嗤笑,斜撇她两眼“浓妆艳抹丑死了,再说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啰?做人得有自己的原则。”
其实施以默压根儿没将江凤美的话当回事儿,在她眼里,唐朝有俊美的外表,显赫的家世,他们是两个平行极端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交集,那种男人就该泡在金汤里,她从不奢求,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只是施以默万万想不到,终有一天,江凤美的预言会成为现实,那翻天覆地的变化,将她现在的生活撕得支离破碎。
施以默的话总能给她鼓励,江凤美这才放心,嘴角提着两抹笑,一把搂紧她。
“以默,谢谢你老这么护着我,今晚那巴掌又让你委屈了。”
施以默拨开她,“别这么煽情,我受不了。”
江凤美吐吐舌头,嘴里哼着曲儿,坐上自己的床,拿出手机搜着广播。
“对了,给你推荐交通台的一个节目‘爱情归期’,每晚10点到11点播的。主持人叫高伟凌,他收听率超高,只是最近每周末好像是一个实习生代班主持,不知道主持的怎么样,我只大概听过一期,似乎还不错。”
她塞上耳机,随着电台的背景音乐哼唱起,嘴角淬满笑,似乎沉浸到高伟凌的声音里,她所有烦恼都忘了。施以默眼见她一脸痴状,凑近了脸。
“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江凤美双颊霎时酡红,不停瞄着她,施以默甚至能瞥见她眼里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