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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鹏飞这时唯一的心念,便是如何上手杀死易一善,对于环伺他四周的其他强敌,早已浑然忘却。
他握紧宝刀大喝一声,碎步前冲,一招“江水东流”,由上朝下,猛然砍向易一善。
易一善料不到展鹏飞居然敢抢先攻他,神情微微一顿,展鹏飞的宝刀,已带动一道寒光,罩了下来。
易一善突然打心底泛出生平未曾有的惧意,他只觉得展鹏飞这一刀,包含了悲壮、坚决、怨毒,就像是永不回头的一江春水!
他在展鹏飞劈下的刹那,已有不样的感觉,早先反抗挣扎的意念,竟然消逝的无影无踪!
这情景使易一善大为骇然,迅速的往后疾退。
易一善此时的打算,竟然只有逃命的念头,可是展鹏飞的宝刀,依然如毒蛇般的,追随不舍。
易一善吓得心胆俱裂,疾挥手中长剑,护住他的上盘。
但是他却忘记展鹏飞的蓝电宝刀,摧坚如泥,他长剑堪堪拦住宝刀,但听铿锵一声,立刻断为两半。
长剑一断,展鹏飞的宝刀寒光宛如水银泻地,竟然不断地卷了过来。
易一善大呼“吾命休矣”奋力一挣扎,可是前胸仍然一阵剧痛,鲜血染红了全身。
虽是如此,易一善人仍很清醒,他怕展鹏飞痛下杀手,第二招连绵而至,因此人虽负伤,脚步仍然不慢,依旧全速后避。
展鹏飞一招砍伤易一善,却没有乘胜追击,任易一善退出他的刀圈。
然而易一善堪堪逃出展鹏飞的攻击,他顾也不顾身上的伤势,大吼一声,将手中断剑全力掷向展鹏飞。
展鹏飞一来没想到能够一刀砍伤易一善,二来也没料到受伤不轻的易一善会来这一手,等到易一善断剑光芒一动,要躲已然不及。
他的左肩肿被易一善的断剑击个正着,痛得他冷汗直冒。
展鹏飞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宝刀夹在两腿之间,缓缓用右手将插在肩胛的断剑用力拔了出来,这一拔登时鲜血直流。
前胸挨了一刀的易一善,一面由易二功用药止血,一面开口道:“展鹏飞,咱们两不亏欠,你是不是有再战的能力?”
展鹏飞忍住痛楚道:“就怕你无再战之力……”
易一善经易二功裹伤之后,显得精神奕奕,显然他的前胸受伤不重,道:“来,来,来,咱们空着双手打一场,让本人看看你除了仰仗宝刀之外,还有什么好功夫……”
展鹏飞咬咬牙,将宝刀收好,也空着双手道:“在下绝对奉陪!”
他跨步走向易一善,却感觉到肩胛的伤口,突然冒血不止,心下骇然忖道:“肩肿虽非致命之处,但血脉通心,如不设法止血,恐怕支持不到十招,我便得失血落败……”
因此展鹏飞的脚步顿了一顿,易一善看在眼内,蓦地暴起发难,双掌横飞攻向展鹏飞。
这一来,展鹏飞根本没有裹伤止血的机会,只得以右手奋力抵挡。
易一善精神百倍,两手并用,招招狠毒泼辣,一上手便绝也不留情。
三招之后,展鹏飞立刻陷入危境。
他一方面要顾虑左肩的伤口恶化,一方面得单手拒敌,何况易一善功力本不逊于展鹏飞,他这一全力抢攻,展鹏飞自然招架不住。
勉强又支持了五招之久,展鹏飞因失血太多,脑中阵阵晕眩,右手已更不听指挥,移位的脚步同时杂乱起来。
易一善见状冷哼一声,左手只一虚晃,右掌运足功力,一式劈空掌,向下一斩,就斩中展鹏飞的颈部。
展鹏飞根本无力躲避,中了一掌之后,神智立刻昏迷,人便倒地。
易一善望着倒在地上的展鹏飞,嘿嘿冷笑,抬起脚来,对准展鹏飞的头部,就要踹下去。
草上飞林放突然叫道:“且慢!”
易一善放下高高举起的脚,转脸问道:“林兄为什么阻止兄弟杀他?”
林放徐步走了过去,指着展鹏飞道:“姓展的是无邪仙女指定要活抓回去的人,你这一脚踹下去,他岂有活命之理呢?”
易一善道:“但无邪仙女也曾经亲口告诉咱们,万一姓展的抵抗不从的话,咱们也可以视情形杀死他,不是吗?”
林放道:“话虽是这样讲,你这一脚下去,无邪仙女如果将咱们全都怪罪,兄弟岂不冤柱之至?”
申不返这时也道:“是啊,易兄,人是你杀的,要兄弟和林兄陪你受罪,不是太不公平吗?”
易一善恍然说道:“哦!原来你们担心兄弟杀死展鹏飞,拖累了你们,对也不对?”
林放和申不返都点点头,易一善笑道:“兄弟一人做事,一人担当,要是无邪仙女为杀死展鹏飞之事,怪罪咱们的话,兄弟绝对自己负责!”
林放道:“有易兄这句话,兄弟和申兄就不会反对你踩死展鹏飞……”
他转向申不返,道:“申兄,你说是吧?”
白无常申不返道:“是的,易兄敢担当责任,我们又有什么理由反对人家。易兄!请吧!”
易一善面浮狞笑,重又举起他的脚,对准展鹏飞的头颅,运足力道,猛踩下去。
就在这一刹那间,易一善突觉一股劲风袭向他的足踝。
他应变奇快,忙将踏向展鹏飞的脚抽了回来,避过那股劲风的突袭,然后抬眼一望。
只见他身侧缓缓走出四名三阴教的教徒,簇护着一名年轻人走了过来。
易一善怔了一怔,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出手阻我行事?”
那突然出现的年轻人,含着倨傲的笑容,徐徐道:“易老!怎地连我们都不认得了?”
易一善仔细看了看来人道:“你是三阴教的人?”
那年轻人道:“是啊,难道说我们这身装束,还不够证明?”
易一善道:“可是我在贵教总坛多日,所有贵教主要人物都见过了,却从未见过尊驾,尊驾是……”
那年轻人双手抱胸,道:“在下是敞教主无邪仙女座前的金童,易老初到敝教时,咱们还见过一面,不过,那只是打一个照面而已……”
金童顿了一顿,又道:“后来在下奉教主之命,闭关苦修本教绝艺,咱们就未再碰过,也难怪易老认不出在下来!”
草上飞林放突然插口道:“尊驾莫非是展鹏飞带来的那位兄弟,叫……叫什么阿平的?”
金童道:“林老的眼力不错,在下正是展鹏飞的兄弟徐阿平!”
林放诧异的道:“那么……尊驾怎么……”
站在徐阿平之旁的是三阴教的护法魏长青,他道:“徐护法得敝教主青睐,已经是本教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你们说话可要客气点儿!”
魏长青之言,不知是在捧阿平或者是讽刺他,连一向思路敏捷的林放也弄不清楚。
金童阿平浅浅一笑,道:“魏护法说哪里话,这都是教主的抬举,和你们照顾,否则本座哪有今日,是吧?”
魏长青肃然道:“徐护法忒谦了,属下不敢!”
林放这回才弄明白阿平在三阴教中的地位,居然远在魏长青之上,不由多看阿平一眼。
易一善也因为知道阿平的身份,才压下怒火,没有提及干涉杀害展鹏飞的事情。
金童阿平回望一眼,道:“诸位都是本教约请来的贵客,要是对本座身份有所疑问的话,请尽管说出来!”
大家都没有说话,阿平又道:“本教目前设有十二大护法,由教主直接统领,十二大护法再分成两组,共六男六女,分由金童玉女负责,本座荣任金童一职,正是魏护法的直辖上司,想来大家明白吧?”
阿平解说那么清楚,众人自然听懂。
可是阿平却继续又道:“本教由于人单势孤,在一谷二府三教中实力最弱,这是大家所知道,目前十二大护法中,还有七位虚位以悬,因此本教正在极力扩充实力……”
他瞄了大家一眼,又道:“当年瞽目天罗范泛老替本教网罗天下人才,可惜功未成便遭毒手,诸位既是范泛老约请而来的人,本教将来仍有借重诸位之处,但望诸位能多出点力,本教绝不会亏待诸位的!”
林放忍不住道:“我们都是江湖上的散兵游勇,难道说贵教会有意让我们加入?”
阿平道:“喏!一月之前,本座还不是江湖上的一名小卒,如今不是已经登上了三阴教的第二把交椅了吗?”
林放兴奋的道:“贵教有意抬举我们的话,我们怎么不卖力?”
梅山三妖、白无常申不返也都点头,表示他们与林放持有同一见解。
这些魔头何以那么热衷加入三阴教呢?
说来也是人之常情,像林放他们,在天下武林中虽各有一席之地,但要与有组织的门派相比,仍然相差一大截。
就拿天下六大邪派实力最小的三阴教来说,他们人数虽少,但起码也有上万的人,而且能够开宗立派,自然有他们自己的秘技。
不要说三阴教的秘技移花接木手就能引起林放他们一学的冲动,就凭三阴护法的地位,也是可使林放他们垂涎万分了。
人对于成群结党的欲望,本是天性,既然能在一夕之间倍增自己的声势,林放他们怎不梦寐以求?
阿平望了一下林放等人,均露出渴望的眼色,故意沉吟一会儿,道:“本座深知诸位有加入本教的打算,可是此事说难不难,说易却也不太容易,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他此言一出,那些魔头均露出失望的神情。
阿平立刻又道:“不过,教主近日闭关修练,教中之事已交代本座负责,扩张本教实力,正是敞教教主闭关前,吩咐本座全力去做的事情之一……”
他停歇一会儿,继续道:“各位既是有意加入本教,本座大概还做得了主。”
众人听到他后面一句话,不但转忧为喜,而且都露出诌媚的笑容。
阿平笑笑,又道:“当然,诸位总不能一点儿也没有表现,便想加入敝教吧?”
申不返立刻道:“范泛老介绍我们来的时候,我们早就预备好听凭贵教差遣的了!”
阿平道:“那敢情好,你们有这种心意,本座保证可以让各位如愿以偿。”
那些魔头居然齐齐欠身道:“多谢金童!”
林放等年岁都在三十以上,向年不及二十的阿平如此恭敬,实在是令人想不到的一件事。
而阿平居然大刺刺的道:“你们不必言谢,只要按本座意思去做事,本座一定优先录用!”
他语气一转,又道:“不过!若是像易老那样子阳奉阴违的话,本教可不饶恕的啊!”
易一善心知阿平是不满他欲杀展鹏飞之举,惶然说道:“兄弟事前实在不知道展鹏飞与护法的关系,否则兄弟绝不会为难他!”
阿平指着展鹏飞道:“他虽与本座有师兄弟之谊,但那是以前的事,本座此刻绝不会偏袒于他!”
阿平顿一顿又道:“本座不满易老之行为,纯在公不在私,你们要不要本座说明自点儿?”
群魔哪有不愿听明白之理,是以他们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极欲阿平再解释下去。
阿平遂又道:“易老因妒才而动了杀机,这是易老所犯的第一件错误!”
阿平弦外有音,说得众魔齐齐动容,因为事实上在场的人,动了杀害展鹏飞的杀机,可说全是为了妒才之意,所以他们才千方百计找借口想杀死展鹏飞。
易一善当然也是由于妒忌展鹏飞之才能,才动了杀机,只是他不像林放或申不返,躲在背后鼓动而已。
阿平有意无意的扫了大家一眼,又道:“易老的另一次错误,便是不遵照教主的旨意,没设法笼络展鹏飞,易老你承认吧?”
他的声音听来平和客气,但是众人入耳,却宛若利刃,直刺心头。
林放等人,至此始才发觉,三阴教主无邪仙女果然慧眼识人,重用阿平确有相当道理。
这一来,这些横行一世的魔头,自不能不对年纪轻轻的阿平另眼看待。
阿平的脸面表情,突然转变为异常的祥和,与刚才的倔傲得意,简直判若两人。
他深深吁了一口气,道:“其实,诸位在本教之地位,仅是客卿身份而已,本教自然不便有所要求……只是长此下去,也终非本教之福!”
他语气一转,又道:“因此本座决定,只一件事再交代诸位去做,然后以做这件事的成败,来定诸位的去留,合则留,不合则去,也免得拖累各位在此,只不知诸位的意思怎么样?”
申不返首先道:“这样子最好,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阿平道:“申老说得也是,其他人的意思呢?”
林放道:“就这样办,兄弟在贵教中白吃白住,也不太自在,请吩咐下来吧!”
梅山三妖见林放这么说,也表示同意。
于是阿平道:“目前一谷二府三教,几乎已出动全力进军幽灵谷,想夺取火狐内丹,以本教之实力,如果与他们正面冲突,显然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