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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应声走出,脸露不屑的朝镇少侯道:“当时在岳阳楼上,我们坐的是临窗口的一桌,你们七个人上来,坐在我们左首的两张桌子,后来又上来了两个姑娘,因为楼上已经没有坐位,堂倌把她们带到你们三人坐的桌子去,其中一位姑娘说你们本来七个人是一起的;就应该坐到一起去.把桌子腾出来,你说他们是要侑酒的粉头,叫他们走开,那位姑娘笑着问你说什么?你就向他道歉,并且立时要你两个师兄一起搬到另一桌上去,那二位姑娘坐下以后,你一直看着人家,好象变成了白痴,我们吃我们的。几曾招惹了你们?”
她没待对方开口接着又道:“后来你两个师兄看出你情形不对,有一个站起身,骂那两个姑娘使狐媚手段,话说得难听,犯了众怒,许多人的声噱他,也有人拿竹筷、酒杯、盘子,朝你两师兄摔去.我们依然喝我们的茶,几时惹了你们了?后来那姑娘气得掴了你师兄一个耳兄,你师兄出手下流,朝人家姑娘当胸抓去,那姑娘才赏了你师兄一支毒针,你师兄大声叱喝着:“谁敢出手,谁就不要命了”,话未说完,他忽然连声咳呛,吐出一支茶梗他凶性突发,目光朝四周一转,就硬说茶梗是我弹出去的,雪亮的长剑朝我咽喉指来,要不是我大哥出手快,用两个手指把他剑尖夹住,我不被他刺上了吗?
他用力一抽,没有抽得脱,就大言不惭的说,”你们也 不着看老子是从那里来的?”
我大哥问他:”你们从那里来的?”
他说:“剑门山”
我大哥说:“剑门山难道还会吃人?”
他大声道:”老子会杀人。”
他存心要杀大哥,大哥才笑道:”凭你这柄剑还能杀人?”两个指头一松、他剑尖就自己落了下来,你师兄老羞成怒,举剑就刺,我大哥才拿起一支竹筷削了出去。把他剑
震断,这还是我们招惹了你们吗?”
镇少侯道:“ 你们总是震断了五师兄的长剑。”小红道:“是你师兄先出手用剑刺我,才会被大哥夹断剑尖,还有你们四个手持青穗的看到他长剑被大哥震断,突然围了上来,举剑就刺,像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围殴,除了江湖败类,那一个门派的弟子会有这样不要脸?我大哥为了自卫,左手一挥.只转了个身,就把他们四柄长剑齐中震断,难道有人愿意让他们在身上刺上四个血窟窿,连还手都不行?长剑被人震断,只是他师父没有把真本领教给他,才会对外面丢人出丑,这件事,从头到尾.我们惹了你们什么?你们还有脸来兴师问罪?再说,那二位姑娘是不是后台太硬了,你们招惹不起,才找上我们好欺侮?”
她说话十分尖刻,又在叙述经过当中,加上几句,使人听了无法发作。只得忍耐着听下去,这可真把镇九宏一张瘦脸气得发白。
桑鸠婆等小红说完,霎着一双绿阴阴的眼睛,脸上似笑非笑,朝镇少侯问道:“小于,老婆子的徒儿说的可对?当时经过可是这样的吗?“
她这声”小子”是故意叫的。
换在平时,镇少侯不可一世,谁敢当面叫他“小子”?
但目前他给这个凶名久著的桑鸠婆震慑住了,勉强点头道:“经过情形是这样没错,但咱们不是来评理是非的。剑门
山弟子长剑被人震断了,就得拿命来赔。”
桑鸠婆忽然呷呷失笑道:“那么我老婆子徒儿的喉咙如果被剑刺穿了,是不是也要拿命来赔?顾老兄,羊山主。你
们两个是公证人,这小子说我老婆子徒儿说的没错,那么这场是非到底理曲的是谁?你们总听出来了?”
黑煞手顾法高是剑门山的人,一时可给桑鸠婆问住了,
死灰脸上霎着两支三角小眼,半响作声不得。
羊乐公嘻嘻一笑,一手拂着他垂腹白髯,朝顾法高拱拱手道:“兄弟和于小兄弟是自己人,这话不便说,说了外人
就会编排兄弟袒护于小兄弟了,顾老哥只是在剑门作客,大家都是朋友,说句公道话,两面都不会袒护.还是请回老哥
说吧!
顾法高明明和剑门山的人一起的,他偏说他大家都是朋友,这句话可把顾法高套牢了!
镇九宏沉哼一声道:”方才侯少爷已经说过了,咱们剑门山的规矩,谁毁了剑门弟子的剑,谁就得跟咱们走,听候剑
门山的发落。”
秦鸠婆呷呷尖笑道:”镇二爷这话说得够爽快,这样也好! 我老婆子也有一个规矩,江湖上谁刺了我徒儿一剑,不
论他刺没刺中,这人也必须跟老婆子走,听候老婆子的发落,你镇二爷要于小兄弟跟你走,老婆于完全同意,只要你
镇二爷有本领把他带走,老婆子和五位山主绝不拦横,不过你那一个剑门弟子刺了老婆子徒儿一剑的,老婆子可以不把带他走,不过老婆子可以不动手,由小徒出手,当场分个高低,看看谁能刺谁一剑?这样够公平了吧?”她这话明里好象吃了亏,阮天华的对手是镇九宏,他们剑门弟子的对手,只是小红,实际上她心里清楚,阮天华绝不会败在镇九宏手下,小红也十拿九稳可以胜得了对方一名红穗弟子!但这话可把剑门山的人损透了。
镇九宏当真气得炸了肺.他明知道这性于的仅以两个指头就夹断剑门弟子的剑尖,一支竹筷就震断红穗弟子的长剑,只有自己出手,才有胜负,但对方也说要带走一个剑门弟子,又说只要她徒弟出手就可以。那是她自恃身份,瞧不起剑门山了。
哼,连八大门派都要对剑门山忌惮三分,岂会怕了你桑鸠婆?
他已知今日之局,势难善了,闻言不由大笑一声道:“好,桑婆婆既然说出来了,兄弟自然敬遭台命,少范,你就出去领教领教桑婆婆那位高足的剑法,双方点到为止,不可出手伤人。”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没关系,我徒儿还经得起刺,你刺得重一点也不要紧,常言道,兵刃无眼,既然双方讲好出手.就是把小徒刺死了.也不碍事,老婆子最讨厌是人家手里没有兵刃,你就出手。你们只管放手一搏,谁被刺伤,谁被震断长剑,那只怨他学艺不精,顾老儿、五山主,还是你们两个作公证人吧!”
小红听得师傅的话,早就跃跃欲试,闻言一闪而出,说道:“你们那天在岳阳楼刺我一剑是那那一个?请下场来吧!”
镇少范在剑门百名弟子中名列第五,一手剑法可说已得剑门真传,那天在岳阳楼一出手就被阮天华夹住剑尖,再次出手,就被阮天华竹筷震断长剑,可说连展剑法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听得桑鸠婆每一话都带刺,好象把封门山看扁了,心头自是怒不可遏,暗道:”我若是连这乳臭未乾的小子都胜不了.就枉在剑门练剑二十年了。’
他缓步走出.和小红相距八尺来远,便自站定,右手一按吞口,呛的一声,掣出长剑,然后一封手使了一个花圈,剑贴右肘,抱拳道:”阁下亮剑。”
小红心中暗暗好笑,拔剑就拔剑,进更使这些花招作甚?一面傲然道。”在下随时可以拔剑,你只管出手好了。”
口中说着,锵的一声,赛莫邪划已随着出鞘,他故意在拔剑之时,剑尖一指,一把内力从剑上发出。一缕森寒剑气直逼过去。
镇少范设想到对方长剑出鞘,就有一道寒锋直逼面来,还当小红已经发招了,急急身向右闪,移开了一步,才发现对方只是拔剑而已!小红望着他,咀角一撇,含笑道:“在下已经亮剑,你可以出手了。”
镇少范当着师叔和许多师弟面前,这下给她戏弄得不禁脸上发热,心头更是怒恼,沉声道:“好.在下那就不客气了。”
他很不得一剑就把小红刺倒,喝声出口.剑光一闪而至,闪电般攻出一剑。他这一剑虽然只是第一招,但他使出来的已是剑门“万剑归宗剑法”中的杀着,刺出一缕剑光,才到中途,已经剑光分披,袭上敌人七处要害。
”七星耀天”,只有剑门弟子才知道五师兄这一招的厉害!
那知剑光乍展。明明站在眼前的小红,忽然不见。
镇少范身为剑门弟子,自然久经大敌之人,心头一惊,急忙中途收剑,疾快的转过身去。
这也没错,对面的人忽然不见,自然是闪到他身后来了,那知转过身去,依然不见小红人影。
就在此时,只听小红的声音在身后叫了一声道:“阁下怎么停了下来了?”
这话听得镇少范又是一惊,急忙再次转过身去,只见小红还是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剑,好好的站在远处,好象根本就没有动过。
原来小红在他发剑之时,施展“紫府迷身法”,一下闪开,随着又闪到原处。
因为身法实在太快了,不但镇九宏、顾法高没看清楚,连五山山主也没一个看清楚的。
只有桑鸠婆知道,徒儿使的是“紫府铨真”上的身法,她一张鸠脸上不觉有了笑意“自己收了这个徒儿,真是给我桑鸠婆脸上贴了金!”
小红等他转过身,才道:“咱们比划剑法,你怎么无缘无故转过身去?我若在那时候给你一剑,你们又会说我出手偷袭了。”
镇九宏也觉得他师侄今天如此怯场?方才对方拔剑,他就无端横移开去一步,这回既已出手。却又半途收势,连转了两个身,不觉怒目瞪了镇少范一眼。
镇少范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再次发难,连人带剑飞扑过来,挥手之间,剑光连间,一口气攻出了九剑之多。
这回足以显示出他剑法的精湛来,一柄青钢剑飘忽如风,剑光掣电.有如灵蛇乱闪,变化奇诡,令人不可捉摸,一条青影,人随剑转,围着小红四面八方俱是镇少范的身影。
五山山主都看得大为动容,不禁暗暗给小红捏了一把汗!
不,等他们再定睛看去,发现在镇少范精虹飞闪的一圈剑光不远,静悄悄的站着一个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蓝衫少年,那不是小红还有谁来?他好象置身事外,正在观赏着镇少范舞剑。
这下直看得五山山主个个目瞪口呆,谁也没看到小红是如何从剑圈中闪出来的?
镇少范敢情还没发现,是以只顾挥剑猛攻,却不知道在他一圈剑光中早已连小红的人影都没有了。小红站立之处.也正好是在自己这一边,对方的人被镇少范一圈剑光遮住了,是以没有一个人发现小红早已脱出剑光之外。
镇少范九招剑法如雷霆,何等快速,但小红的“紫府迷踪身法”可比他快得多了,等你剑势稍戢,她已一闪身纵侧欺近,赛莫邪寒光乍闪.“答”的一声,就把镇少范一柄青钢长剑开中削断,一点寒芒直奔咽喉。
镇少范但觉手中一轻,一缕寒光朝咽喉刺来,心头蓦然一惊,急急往后跃退。
小红一支剑剑尖离他咽喉不过三寸光景,你往后退,剑尖离他咽喉还是三寸。
镇少范举起断剑一格,又是答的一声。半截断剑又被削断了一截,你急怒攻心,接连变换身法,但任你如何挪移身法,总没有紫府迷踪身法快,小红一支长剑还是如影随形离他咽喉三寸,无法摆脱。
小红一面随着他身法移动,一面居然偏过脸来说道:
“师傅,那天他就是这样一剑刺我咽喉,你老人家看,要不要刺过去?”
他虽偏着头在说话,剑尖可丝毫不爽。还是对准着镇少范的咽喉,不过三寸光景。
桑鸠婆看着大乐,呷呷笑道:‘好在那天他没刺着你.看在镇二爷的面上,他说过点到为止,就点到为止,不用刺他啦,剑门山可不好筹,你大哥削断了他们几支剑,就要赔命,你刺死了他,为师可惹不起他们。”
镇九宏听得直要吐出血来,大喝道:”你只管杀了他,也只怪他学艺不精。“
小红直到此时,才把剑倏地收回,说道:”师父要我饶了你,你去吧!”
镇少范一张脸色如嚷血,他横上了心,口中大喝一声道:”小子,我和你拚了!”
右手扔去断剑,虎的一步逼上前来,一记”黑龙抓心”五指箕张,朝小红当胸抓来。
小红当然不会被他抓到,身形一晃,就问到了镇少范身侧,她虽然穿着长衫,究竟是姑娘家,被他当胸抓来,不由怒从心起,娇叱一声,”好个贼子,我已饶了你,你还敢使出下流招式来。”
手起到落,寒芒一闪,血光进洒,镇少范一条右臂已被齐肩削落。
镇少范疼得门哼一声,转身急奔而去。
镇九宏目光如恒,已从小红这一声娇叱,听得出她是一个女子.点头道:“姑娘好一手剑法,好毒辣的手段!”
小红哼道:“你是他的师叔,我是他的敌人.你要么杀了他,我只断了他一条臂膀,是你毒辣,还是我毒辣?”
镇九宏勃然变色,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