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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如果单打独斗,自然要比商桐君逊上一筹,但两人这一联手,情形自是不同,何况商桐君明知他们是九宫双剑,除了想制住他们,自然不好骤下杀手,九宫双剑可不同,他们神志被迷,毫无顾虑可言,放手抢攻,竭尽所能。
这一来,商桐君纵然提聚全力挥动长剑,依然只能和两人保持匀势,不但丝毫占不到上风,有时还迭遇险招,没被两人逼落下风,已是叨天之幸。
这时跌坐运功的晏海平缓缓睁开眼来。
徐子常忙问道: “晏道兄伤势如何了?”
晏海平站起身,轻轻叹息一声道: “兄弟差点被那妖女玄阴指破去功火,废了一条右臂,以兄弟看来,这两个妖女,并非魔教门下,而是玄阴教的人……”
话声未落,瞥见封自清和左首女子激战之中,一条人影忽然向后跃开。
那后退的正是左首那个黑衣女子,她后退了两步,就俏生生静立不动。
封自清却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徐子常看出情形不对,急忙掠出,落到封自清身边,低声问道: “封掌门人没事吧?”
封自清突然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一个人摇摇欲倒。
徐子常急忙伸手把他扶住,往后退下。
右首女子冷冷的道: “放心,他死不了的,不过在百日之内,不能动武罢了。”
在她说话之时,只听和镇九宏动手的右首女子娇声道:“镇九宏,够了,你已经陪姑娘喂了八十九招,咱们不用再打啦。”
镇九宏大笑道: “好个妖女,看你还能接我几招。”
右首女子娇哼道: “姑娘若要取你性命,只怕你一招也接不下来。”
“当”,一声响亮的金铁交击之声,随着两人话声响起,两支长剑一横一直交叉推出,各不相让。
右首女子一声冷笑,左手突出,朝镇九宏右肩闪电点出。
镇九宏骤不及防,右肩一麻,一条右臂软软的垂了下去,手中长剑当的一声落到地上。
右首女子一声得手,长剑一送,正待朝他心窝刺去。
左首女子忽然喝道: “三妹住手,让他们去吧!”
右首女子愕然道: “大姐……”
左首女子微哂道: “他们走不出君山的,咱们走吧!”
活声一落,两人翩然转身朝山径上行去。
镇九宏右臂下垂若废,左手从地下拾起长剑,望着两女身影,目眦欲裂!
晏海安平忙道: “镇老哥快运功试试,妖女使的极似玄隐指,必须把隐柔之气逼出体外,方可无事。”
镇九宏没有说话,依言静立不动,默默运功。
徐子常也扶着封自清退下,让他在地上盘膝坐好。由徐子常和晏海平站立左右替他们护法。
商桐君力战九宫双剑,此时已超过百招,三支长剑所划起的剑光,笼照方圆一丈之内,附近的树林枝叶,纷纷被剑气摧毁,声势极为惊人,但双方依然秋色平分,难分胜负。
商桐君不禁渐感不耐,口中大喝一声,使出华山派剑术中最精最险的一套剑法“太白十八剑”来。
这“太白十八剑”是摹仿华山最惊险的一段山势十八般而来,每一招都是旋身发剑,变化精奇,施展开来,敌人几乎连你身形都还没看清,已经中剑倒地,是专门用来对付强敌的绝学,列为华山派镇山剑法,每代只传两人,除了掌门人之外,只有掌门人的妻子才能练习。
据说这十八招剑法,从没有全使出来过,因为剑招太精妙了,从使遇上强敌,使到一半,敌人已经落败,不用再继续使下去了。
商桐君所以迟迟没有施展的原因,就因九宫双剑原是八大门派中人,此刻又被迷失神志,自然不肯使出杀手来了。
但此刻自己五人之中,已有三个负了伤,再不把九宫双剑击倒,等到对方大批援手赶到,只怕就难以脱身了。
一念及此,就再也顾不得了,随着一声大喝,剑法陡然一变,身形连续飞旋,剑势如惊霆疾雷一般,连绵攻出。
他这一施展出“太白十八剑”,不过三个照面,就把九宫双剑逼得连连闪避,手忙脚乱,任他们双剑联手,以守代攻,还是被迫得节节后退。
商桐君一击得手,精神登时大振,剑尖连闪,飞旋刺出。
就在此时,突听远处响起一声竹哨,隐隐传来。
正在被迫后退的九宫双剑,如响斯应,立时舍了商桐君,双足一顿,两道人影纵身掠起,迅若飞鸟,朝阴暗的树林中投去。
商桐君眼看两人忽然退去,心头上不住暗暗怀疑: “莫非魔教又有什么诡计不成?”
一面举步朝徐子常、晏海平,镇九宏三人走去,问道:“封掌门人和镇二兄的伤势如何?”
晏海平愤然道: “封道兄正在运动调息,情况不明,好像伤得不轻,镇二兄弟情况相同,似是伤在妖女玄阴指下的。”
商桐君奇道: “玄阴指乃是玄教两种出名阴毒的功夫之一,莫非她们并非魔教门下?”
晏海平道: “魔教不擅玄阴指功,看来她们不像是魔教的人。”
商桐君微作沉吟,攒眉道: “那么阮掌门人说的不假了?”
晏海平道: “目前情形,谲诡多变,一时之间,当真令人伪难辨!”
镇九宏经过一阵调息之后,已把阴气从手掌逼出,接口道: “魔教的天魔指,也是旁门阴功,兄弟中指之后,阴寒之气迅速渗透体内,八成是魔教的天魔指无疑。”
晏海平微笑道: “魔教功夫,都以魔火神功为基础,天魔指,是把魔火神功练成一缕指风,击中人身之后,全身也会有发冷的感觉,那是已被魔火侵袭之象,它本身并非阴寒之气,和玄阴指截然不同。”
镇九宏被他说得脸上一红,还待再说。
封自清已经长长吁了一口气,睁开眼来。
商桐君急忙问道: “封道兄如何了?”
封自清缓缓站起,有气无力的道: “那妖女好厉害的一记九转掌,兄弟一身真气,差点被他震散,如今虽已无事,但百日之内,只怕无法和人动手了。”
“玄阴九转掌”,号称天下无人能够躲闪,无掌可以抗衡。
商桐君追问道: “封道兄可以确定她使的是九转掌吗?”
封自清惨笑道: “如果是旁的掌法,双方在拼搏之中,兄弟岂会被她乘虚而入,击中右胸?”
要知封自清精擅八卦剑掌,是天下掌法中守势最谨严的,依然被对方一掌拍中右胸,那自然只有九转掌可以辨到,一般掌法,早就被他摒诸门外了。
现在已有两个人证实对方使的是玄阴教的手法了。(左首女子使的是“玄阴九转掌”,右首女子使的是“玄阴指”)
镇九宏因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一个中了玄阴指,一个中的是九转掌,一时间不好多说。
徐子常道: “和商掌门人动手的两人,真是九宫双剑吗?”
商桐君道: “不会错,他们纵然黑布蒙面,但以他两人的修为,和精纯的九宫剑法,除了铁拂道兄和南宫老哥,那里还找得出第三个人来?”
徐子常矍然道: “九宫双剑,就是昨晚被迷的人,已经受到他们控制,这是一件十分可怕之事,哦,他们如果神志受迷,纵然败在商掌门人手下,也不会突然退出的了。”
他因和三人交手之处,距离较远,黑夜间,自然没有看得清楚。
商桐君道: “徐道兄说得极是,他们当时并未落败,好像是听到一缕竹哨之音,突然退走的。”
徐子常沉吟道: “两个黑衣女子也是无故退去的,这中间莫非又是她们在故弄什么玄虚不成?”
商桐君点头道: “兄弟也是这么想,因此觉得咱们不如先退出去,再作计较。”
封自清道: “不错,兄弟一时已经无法动手,遇上敌人,是个累赘,还是先行退出,以后再作良谋的好。”
镇九宏道: “那也只好如此,还是兄弟开路。”
当先走在前面。
商桐君忙道: “镇二兄右臂是否完全好了?”
镇九宏大笑道: “区区天魔指,还奈何不了兄弟。”
他认定那两个黑衣女子是魔教门下,一时岂肯输口。
一行五人当下仍由镇九宏走在最前面,其次是六合掌门徐子常,中间是无法再和人动手的八卦掌门封自清,然后是太极门晏海平,由华山掌门商桐君断后,依然一路穿林而行。
经过这一番折腾,现在已是二更多了,山林间一片漆黑,几乎对面不见人影!
突听有人大喝一声; “什么人?”
那声大喝甫落,就砰然一声,双方好象对上了掌。
紧接着只听另一个人洪声喝道: “你敢出手偷袭,还往那里走?”呼的一声,一道人影凌空飞扑而起。
镇九宏走在最前面,瞥见一条人影疾快无伦从左侧闪过,那凌空扑来的人影,敢情把镇九宏当作偷袭他的人,洪喝一声: “你也接老子一招。”
一道劲急风声压顶而下,势道之猛,令人息为之窒!
镇九宏怒声道: “不睁眼的东西。”右手抬处,长剑疾圈,划起斗大一圈银光,往上迎击而出。
“当!”离他头上三尺,响起一声金铁狂鸣,也飞闪起一串火花,镇九宏以地对气,竟然被震得站椿不住,上身摇晃,后退了一步,心中也暗暗震惊: “此人空中发招,还有如此沉猛的劲力,倒是不可轻敌。”
那人凌空扑来,也被镇九宏震得在空中倒翻了两个筋斗,才落到地上,哄笑一声道: “好哇,你再接老子一招招”
这人身形高大,如同铁塔一般,喝声出口,人巳疾冲过来,右手高举,一面精钢太极牌呼的一声,迎面劈到。
镇九宏岂肯认输,口中喝道: “来得好。”
长剑一记“直破天门”,笔直劈出,两人之间又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金铁狂呜。
两次硬拼,两人又各自被震后退,镇九宏使的长剑究是轻兵刃,不如对方铁牌势道沉重,身不由己后退了两步。
只听另一个清朗的声音大笑道: “哈哈,原来他是剑门山的镇九宏,果然和玄阴教沆瀣一气,伏老二,对付这种附贼贼之徒,不用和他客气。”
话声未已,嗤的一声,一支暗器大斜刺里直奔咽喉。
那人又是一声朗笑道: “你家祝大爷是暗器的老祖宗,你你们不嫌班门弄斧,只管使出来。”
手中摺扇一拨,双足一点,人如离弦之箭,朝那暗器来处处激射过去。
他堪堪扑到,突觉金刃劈风,两柄雪亮的长剑,交叉攻来来,出手辛辣,使你无回旋之地可以封架。
原来刚才那支暗器,乃是诱敌之计,有意把他引来的。
那人轻哼一声,手上铁骨摺扇豁的一声打开,一记“左右有逢源”,当当两声,架开对方两支长剑,立还颜色,扇影如如轮,反击过去,口中大笑道: “原来是两个见不得人的东西西。”
原来那使铁牌的是诸广山主伏三泰,他正和镇九宏动上了手。使铁骨摺扇的是九连山主祝神机,正在和两个蒙面人窍手。
另外最先发现敌踪(喝问: “什么人”)的是五岭山主应天生,也正在和一个蒙面人动手,两人虽是徒手相搏,却打得掌风如涛,声势极为凌厉。
原来阮松溪一行,决定夜袭青螺山庄救人,羊乐公向阮掌门人讨令,由五山派充任先锋,一路扫荡贼人眼线,到得这里,发现敌踪,双方就打了起来。
徐子常跟在镇九宏的身后而行,两人差不多保持了八九尺光景,此时忽然听到镇九宏已经和敌人动上了手,也就愤然拨剑,回身说道: “晏道兄、商道兄注意,前面贼党已经发动埋伏,咱们只有冲杀上去,和贼人一搏了。”
说话之时,突然疾风一飒,面前多了一个长髯过腹的矮小老头,发出一声嘹亮的大笑道: “咱们会在这里遇上六合门的徐掌门人,当真难得的很,现在大概你们不会再指责咱们和魔教勾结,和九大门派为敌了。哈哈,明明是你们和玄阴教沆瀣一气,却硬把黑锅推到咱们头上,你们这些平时自称名门正派的掌门人呀,一旦遇上性命交关,就卑躬屈膝的向玄阴教投降,还要诬蔑阮掌门人,当真可怜又复可嗤,呸,什么掌门人?玄阴教的走狗爪牙而已!”
徐子常怒笑道: “羊乐公,难道你们不是和玄阴教一鼻孔出气,在这里埋伏,拦截咱们的吗?”
羊乐公大喝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羊爷爷会和玄阴教一鼻孔出气,你姓徐的才是玄阴教的爪牙,小子,咱们多言无益,接掌!”
呼的一掌拍了过来。
徐子常听他左一声掌门人,右一声走狗爪牙,又是什么小子,羊爷爷的乱嚷,一时被激怒得满脸通红,那里还理会他话中之意?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