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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华攒攒眉,心中暗道:“她好象已经冻得说不山话来,自己又不知道她伤在那里?这怎么办?哦,看她抖得这么厉害,定然是中了玄阴教的什么阴功,‘紫正神功’是旁门阴功的克星,自己何不先替她把阴寒之气驱出体外,她伤势纵然极重,不再冷得发抖,就可以说话了。”
心念这一转,就低声道:“于姑娘,在下替你度入真气,先把侵入你体内的阴寒之气逼出了,你就不会再冷得发抖了。”
说话之时,缕缕伸出右手按在她头顶“百会穴”下,徐徐把真气度丁过去。
就在他替她度气之时,突听“当”的一声金铁狂呜传了过来,接着响起一个老婆子得意的笑声,和一个少女的惊叫:“啊”,尖叫一声道:“阮大哥,你在……”
阮天华听出那是铁若华的声音,心头不禁大急,从老婆子的得意笑声和铁若华的尖叫判断,铁若华可能是在兵刃交击之后,被老婆子乘机拿住,所以才只叫出半句话,就被制住了穴道。但此时自己正在替于立雪度气,如何能分身去救她呢?
他这—分心,顿觉自己气机窜动,几乎运气入岔,须知他虽然练成“紫正神功”,总究时日尚浅,如果在运气之时,一旦入岔,自己和于立雪两人均将走火入魔,心头暗睹一凛,赶忙强自镇慑心神,一心一意的把真气缓缓度入。
这样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于立雪体内的阴寒之气,已被“紫正神功”悉数化去,四肢百骸也渐渐暖和起来。
阮天华缓缓收回手掌,说道: “于姑娘,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于立雪缓缓吁了口气,问道:“是你救了我?你是什么人呢?”
甬道中黝黑如墨,她自然看不见阮天华。
阮天华忙道:“在下阮天华,姑娘究竟伤在什么人手下的?”
“你是阮天华!”
于立雪口气之中,似有几分欣喜,但话声甫出,忽然轻“咦”—声道: “我……身子怎么还是一点都不能动呢?”
阮天华道: “姑娘可是穴道受制吗?”
于立雪微微摇头,眨动着眼睛,略现羞涩的道: “好象不是,……阮……天华,你……抱……我起来……好吗?”
阮天华问道: “你要去那里?”
于立雪幽幽的道: “前……面……”
阮天华问道: “爹他们就在前面吗?”
于立雪口中“唔”了一声。她不能动弹,阮天华自然只好抱着她去了,这就俯下身去,双手托起她身子,往前走去。
于立雪究是姑娘家,若在平时,她被男人这样抱着走路,早就羞得紧紧闭上眼睛了,但这条甬道如此黝黑,使她减少了不少羞怯,眨着眼睛,问道:“喂,阮天华,你刚才怎么把我救醒的呢?我觉得好冷好冷,好象跌入冰窟,连呼吸都冻得凝结了,后来,有一股热流,在我身体里流行,流到那里,那里的冰就融化了,我心里明白,是有人在救我,却想不到会是你,哦,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呢?”
她咭咭格格的说个没停,一阵阵口脂清芬,似有若无的传入阮天华的鼻中。
阮天华因她是四师叔(范叔寒)的情侣,连闻都不敢闻,但你越是不闻,它就越往你舅孔里钻!
于立雪看阮天华没有说话,轻咦道:“你怎么不说话呢?”
阮天华啊道: “姑娘说什么?”
于立雪虽然看不到,但听他说话的口气,好象心不在焉的模样,他心不在焉,岂不是因为抱着自己的缘故?她心里忽然感到—丝甜意,幽幽的道:“我说什么,你没有听到吗?”
阮天华道:“不知姑娘耍问什么?”
他果然没有听到。
于立雪只觉脸上微微一热,说道: “我问你怎么把我救醒的?”
阮天华哦道:“在下看姑娘全身颤抖,似是被玄阴教阴功所伤,业已冷得不省人事,正好在下练的内功,可以克制旁门阴功,因此就只好运功把真气度入姑娘体内,把阴寒之气化去,姑娘终于醒过来了。”
于立雪睁大双目,问道:“你练的内功,可以克制旁门阴功,那是什么功夫呢?”
阮天华道:“紫正神功。”
于立雪道:“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你不是形意门的人吗?”
“在下是形意门的人。”
阮天华道:“但‘紫正神功’是在下一位记名师父教的。”
说到这里,他发觉抱着她已经走了不少路,这就问道:“还没到吗?”
于立雪看他一路行来,也没打着火摺子照路,不觉奇道: “你怎么不用火摺子照路,看得见吗?”
阮天华道: “在下大概还看得见,就不用火筒了。”
于立雪好生奇怪,说道:“这里深处山腹,一点天光都没有,你还可人看得到?你好奇怪!哦,你既然看得到,到了向右转弯的时候,你就停下来,告诉我一声。”
阮天华点点头,依然朝前走去,这样又走了一箭之路,甬道果然向右弯去,这就脚下一停,说道: “这里已到了向右转弯的地方了。”
于立雪问道“这里是不是正好要转弯的地方?”
阮天华道: “不错。”
于立雪道: “那你就朝左首转过身去。”
阮天华道: “左首是石壁了,没有通路。”
于立雪道“我叫你左转身,你就朝左转过身去咯!”
阮天华道: “好吧!”
果然依言朝左转过身去,这样就面对左首的一堵石壁了。
于立雪道: “好,你再向右横走三步。”
阮天华依言又横走了三步,现在已经站到了石壁角转上。
于立雪道:“你现在站在转角上,对不?你看看转角处,就是两堵石壁中间的地上,有没有一块凸出的石块,黑色的,象砚大小。”
阮天华双手托着她,只好横过身子,侧着脸看去, 说道: “有。”
“你真的看得见!”
于立雪道: “现在你把右脚踩上去,别动,再用左手朝石壁上推去。”
阮天华道: “这里是暗门吗?”
于立雪轻嗔道: “你不用问,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好吧!”阮天华因为双手托着她的身子,现在要腾出左手去推石壁,就得把她娇躯交给右手,但于立雪可不是还在吃奶的孩子,一只手就可以抱得住,只好把她放到右肩之上,右手轻轻揽住她双股。
于立雪伏在他肩上的人,口主发出羞涩的轻“嗯”!
阮天华腾出左手,朝石壁上推去,壁上果然是—道暗门,应手而启,一面问道: “要进去吗?”
于立雪道: “不进去,为什么要推这道石门?”
阮天华举步跨入,石门里面有—间长方的石室,什么也没有。
“停!”于立雪道:“你现在耍靠左边走,循着石壁过去,到了尽头,再循着石壁向右,走到尽头,再循着石壁向右,再走七步停下来。”
阮天华脚下一停,听她所说,先向左,再问右,再问左,再向右,那不是循着石壁在室中绕上一个大圈?最后走上七步停下来的地方,不就是石室进门左首那堵石壁的上首,何用去绕上一个大圈子?
心念方动,只听于立雪道:“你一定在想,我说的地方,就是在右首那堵石壁的上首,为什么要循着石壁去转上一圈?对不?但你—定要照着我说的走法走去才对,切不可自作聪明,去抄近路。”
阮天华道:“为什么?”
于立雪道:“你照着我说的走过去,就知道了。”
阮天华没有多说,就依着她说的,先向左转,循着左首石壁一路行去,这是一座长方形的石室,直等转到右首石壁,才数着脚步走了七步,脚下方门停住,石壁间已经无声息的裂开了一道门户,灯光从门内直射出来。
阮天华问道: “现在可以进去了?”
有了灯光,于立雪已可以看得见了,欣然道:“自然可以进去了。”
阮天华道: “进去之后,要如何走法?”
于立雪轻笑道: “你要怎么走,就怎么走。”
阮天华举步走入,这是一间略呈方形的石室,室中有一张石床,床上有被褥,左首靠壁处有一张小石桌和两把石椅,石桌上放着一把白瓷茶壶,和一个茶盅,另外是一盏银灯,陈设虽然很简单,但这情形就像是一间卧室!
于立雪道: “谢谢你,你把我放下来吧:”
阮天华虽满腹狐疑,依言走近石榻,把她轻轻放下,问道: “姑娘究竟伤在何处?你不能动弹,那怎么办呢?”
于立雪眩动了下灵活的眸子说道: “我……我……他们把我关在这里,方才逃出去,中了贼婢的飞针……”
阮天华道: “你怎么不早说,在下替你把飞针起出来不就没事了?”
于立雪粉脸红了起来,低低的说道: “在甬道上……黑漆漆的怎么看得见?所以……所以我要你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阮天华道:“姑娘那里中了飞针,请在下看看。”
于立雪要他抱着来,目的就是希望他替她设法取出飞针来的,但等到阮天华问她,她却说不出来了,只是胀红着脸,摇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
阮天华道: “姑娘总有点感觉吧?”
于立雪依然摇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时只觉右肩和右……脚上奇冷无比,接着就麻木了,一个人就像跌入了冰窖,直到现在身子都不能动。”
阮天华听得一呆,她右眉、右脚中了飞针,她是姑娘家,没有确实中针的穴道,就得撕开衣衫来仔细的找寻针孔,自己如何能撕开她的衣衫来找呢?
但这里除了自己又没有第二个人,她身子不能动弹,自己总不能不顾而去,也不能一直抱着她出去,万一遇上敌人,又如何和人动手。
于立雪看他没有作声,抬头道: “阮天华,这里只有你,你不替我找到针孔,把针起出来,我……我怎么办?”
阮天华为难的道: “这个……”
他搓搓手,就说不下去。
于立雪眨眨眼睛,幽幽的道: “我知道,我是女子,你才作难,对不?你要找寻针孔,必须撕开我的衣衫,仔细看清楚,所以迟疑着不敢动手,又不忍心弃我不顾,其实我们是江湖儿女,既是救人,就不必顾虑男女有别了,在这里,你不替我设法取下飞针,还有谁来救我?你如果走了,进来一个坏人,我……怎么办呢?”
她黑白分明的美眸之中,忽然滴出晶莹的泪珠,低下头去,接着幽幽的道: “你不肯替我取下飞针,那就走吧,我……不会再求你的,就是死,也不关你的事,你走好了。”
其实,她早已知道石门在阮天华进来之后,早已悄无声息的阖了起来,他要定也走不了。
任何男人,都见不得女人泪水的,何况她说的没错,除了自己,还有谁来救她?更何况她身子动弹不得,万一进来一个坏人,她怎么办?
自己既不能弃她而去,自然要替她起下针来才是,岂可再存男女有别的腐旧观念?
阮天华毅然道:“于姑娘不能行动,在下怎会弃你不顾而去?只是在下要替你取下飞针,说不得只好撕开姑娘肩头衣衫来仔细找找,你中针的部位,是在前面,还是在后肩。”
于立雪道: “后肩。”
阮天华暗暗吁了口气,还好是在后肩,如果在前面,姑娘家的前胸,自己怎好低着头去找?一面说道: “你伏着别动,在下为了取针,只好从权了。”
于立雪幽幽的道: “谢谢你,你只管把衣衫撕开来好了。”
阮天华并不待慢,手指在她肩后轻轻一划,就象利刃划过一般,划破了五六寸长一条,然后用手轻轻拨开,眼前顿时露出羊脂白玉般的香肩,柔和的灯光之下,这细腻柔滑的肩胛,已足使男人百看不厌,想入非非。
阮天华血气方刚,自然看得心头一降狂跳,目光一注.不用多看,就已发现“肩外俞穴”上有—点极细的红点,这就说道:“在这里了。”
于立雪道: “你这么快就找到了?”
阮天华心想: “象这样又白又嫩的肩胛上,针孔红点虽细,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但这话他可不好说出口来,随即说道: “在下这就替姑娘把它取出来。”
于立雪道; “你要用什么取呢?痛不痛?”
阮天华笑道: “在下用掌心把它吸出来就好,不会痛的。”
随着话声,右手掌已经按了上去,运功吸了口气,手掌缓缓提起,翻掌一看,掌心已经多了一支寸许长比绣花针还细的银针,通体闪着银光,十分坚利,不知是什么做的,但绝非钢针,口中说道: “这银针果然又细又硬,只是针上并没有淬过毒。”
于立雪伏着的人,奇道: “怎么,你已经吸出来了。”
阮天华随手取起银针,放到她面前,说道: “你看,就是这支针,已经没入你‘肩外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