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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大吃一惊,这一记飞剑比早先萧浪的刀招更加难捱,几有万夫不当之威,锐气顿时再减三分,不敢犹豫。身子往后猛退,只闻“碰”的一声巨响,长剑一击不中。插在瓦面上,有如在屋脊处点烯了一颗烈性炸药,墙倒梁塌,飞尘满天,可见花公子这一剑之威!
厉行逃过杀生大劫,心中却无半点兴奋之情,只看他能硬接萧浪全力一刀而只伤不死,已可知他的功力不在萧浪与花公子之下,但却在两人结合智慧与拼命的战术之下,接二连三的只一个照面便败下阵来,那份窝囊感压得他几乎想要大哭一场。
屋面既碎,众人再无立足之和上,只有往地面落去。
花公子暗呼我佛庇佑,正要趁乱逃生之时——
“天魔破窍!”
娇叱声甫起,凤彩衣的身子已迅如鬼魅的来到花公子背后,“天魔莲华”全力出手,左右三指同时印在他们任督两穴上,同时锐如利刃,洞墙透壁的魔莲真劲透体命入,先是阴柔冰寒,在体内毫无征兆的爆开来后又转为阳刚炙热,如此充满毁灭性的怪异内劲,就算是铁打的金刚也不可能捱得住。
凤彩衣算准这个最佳时机才出手,就是要一举把花公子和萧浪两人同时击毙。
两人如受雷硕,身子剧震,连原已昏迷的萧浪都痛醒过来。狂喷出两蓬鲜血,断线风筝般飞往远方。
不当场毙命,已算是他俩功力了得。
“碰!”“啪!”
萧浪和花公子两人落地又弹起,像两个不由自主的破烂玩偶般在地上划出两道深坑。
凤彩衣飞掠过来,娇笑道:“花了老娘这么多手脚,终于还是把你这两个小鬼收拾了!”
萧浪和花公子同时心叫道“完了”,他俩体内此刻连半点残余力气也没有,内伤更是严重之至,就算是个完全不懂武功的人,也可以一举便取下两人性命。
束手待毙间,忽自半空传来一声大喝。
“手下留人——”
花公子为之一怔,皆因认出这救星的声音,正是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只是一句“手下留下”当然阻止不了凤彩衣必杀这两个一再与天魔门作对小子的决心,但若再加上一记飞剑又如何?
如果这一记飞剑又刚好是花公子刚才使用过的绝招——“飞星摘月”又如何?
如果这一记“飞星摘月”的威力更比花公子使来大上三倍又如何?
答案就是凤彩衣急退,没命的退,死命的退,退的有多远便有多远,有多狼狈便有多狼狈,气得她差点吐血。
长剑插在地上,却未如预期的爆出震天巨响,或是有地裂物毁的威力,只前半截剑锋如刀切豆腐般直刺人地后,便定住不动,这份用力之巧,已达惊世骇俗的境界!
凤彩衣惊魂甫定,望见那柄几乎夺去她性命的神来一剑,芳心再震。
但见地上的那柄长剑通体晶莹剔透,竞是以上好的白玉制成,剑身上雕塑着一朵朵栩栩如生、华丽高雅的攻瑰花·在夜色映照之下,隐隐渗出发亮的白莹,如非亲眼目睹,定难相信世上有如此一把高贵无比的‘剑’。
凤彩衣一震道:“白玉玫瑰?”
一道清朗的声音送来道:“凤娘好眼力,竟能认出本人的爱剑——白玉玫瑰!”
声到人到。
来人的相貌与花公子有三分相似,但却多多了一份沧桑与智慧的洗礼,斜飞入鬓的剑眉下嵌着一双黑钻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英俊无暇的脸庞却似透露着某种看透世情的气质,让人无法分辩出是高潮后的厌卷,亦或只是内敛的狂热,但不论是什么感情,都令人深邃得难以捉摸。
他的两鬓微见星,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人一种儒人学士的风度和贵族豪门的气阮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渊亭岳峙的身型,确有盖代高手不可一世的顶尖风范。
花公子呻吟一声道:“老爹……!”
萧浪虽早已猜到来人身分,闻言仍忍不住一震。
竟是花公子之父,八大奇门中“胭脂堡”花家的堡主——“花王”花非花!
单以相貌而论,便知他昔年与萧浪之父萧一刀,并列为武林中两大美男子,确有其醉人风范。
而他一上场便以先声夺人之势逼退凤彩衣,更震住场中诸人,这份修力气势端的非同小可。
‘花王’花非花现身后,先以如电利目扫了场中一眼,被他看过的众人,都生出什么事均被他看穿的感觉,最后目光停留在凤彩衣身上,露出一丝微笑道:“见到凤娘貌美如昔,真叫故友好生欣慰。”
凤彩衣妙目一转,未语先笑道:“堡主的嘴巴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会讲话,真要迷死奴家了。”
她的外袍自与花公子一战后便毁去,直到现在仍仅以一条贴身亵衣遮掩,谈笑之间,动人曲线跃跃欲出,看得连自己人都目不转睛,确是天生尤物。
花非花却未如旁人般被凤彩衣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淡淡道:“凤娘客气了,小犬顽劣成性,竟然不知天高地远的冒犯了你与贵门,我这个作爹的打算带犬子回去好好管教管教,让他永不敢再犯,不知凤娘意下如何?”
凤彩衣花枝乱颤般笑道:“堡主真是愈来愈会说笑了,既知贵公子已得罪了本门.任凭堡主三言两语,就想把人带走,天下岂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这时压下伤势的厉行也已带手下赶了过来,将花非花等人团团围住。
虽陷身重围花非花脸上却毫无惧色,甚至直到现在,也未向地上的花公子和萧浪望过一眼,仍朝凤彩衣道:“那么凤娘意欲如何?”
凤彩衣飞给花非花一个大有深意的媚眼,道:“如果堡主只是要带走令郎,事情仍有商量的余地。”
花公子色变道:“老爹千万不可答应这妖妇的要求,我誓与萧浪同进退……咳咳!”
他这一激动,立时牵动伤势咯血,底下的话已说不下去。
花非花听着未闻,独子的重伤竟似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自顾道:“凤娘此话怎说??
凤彩衣望了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两人一眼,掩嘴轻笑道:“真正被本门列为必杀目标的,是这个姓萧的小子,令郎只是交友不慎,再加上血气方刚,行事未免莽撞欠虑,才会身陷其中,并非真与本门有什么深仇大恨……”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再露出一个妩媚之至的微笑道:“如果堡主愿意陪奴家一晚,彩衣便作主放了令郎给你又何妨?”
这下连萧浪和花公子都忍不住色变道:“什么?”
这女人竟然当众说出要花非花成为她的人幕之宾,这么惊世骇俗、大违常理的事情,在凤彩衣口中却像是吃饭喝茶般的自然随便。
但以她的条件,确有使男人无法的拒绝的诱惑。
只要和美女共渡一晚,便能不动干戈、不结仇怨的带走爱子这么便宜的“条件”,只怕任何正常男人都不会拒绝。
但花非花却不是那些“正常的男人。”
他竟然断然拒绝道:“这个恕难从命!而且不单是大子,就连萧浪我也要一起带走。”
凤彩衣没想到花非花竟会这么“不识相”,一愕后强笑道:“这个条件对堡主来说已是最大的礼遇,堡主难道真要为了姓萧的这么一个从未谋面的小子,而结下我天魔门这么一个强敌吗?”
花非花一叹道:“先不说凤娘你的‘姹女心经’厉害无比,本人若答应了你的条件,只怕有命上床无命下床,况且既知萧浪是我故友之子,本人怎么能不尽力保护至交的唯一血脉呢?”
萧浪心中涌起无以莫名的滔天感动,便咽的道:“花堡主……”出道至今,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长辈的关怀。
花非花朝萧浪一笑道:“叫我花世伯吧,你的事我都听说过了,果然是虎父无大子,没坠了你萧家的威风。”
萧浪感动的道:“花伯……”再说不下去了。
凤彩衣咬牙道:“这小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值得你这么不计代价的保护他?”
花非花淡淡道:“这个你管不着,到底放不放,凤娘一言可定,否则休怪本人要动手突围了。”
凤彩衣语气转寒,冷笑道:“堡主真要不识好歹吗?别忘了此处到底是我天魔门的地盘,你单人独剑,又带着两个重伤的小子,能走得多远呢?”
凤彩衣没有夸大,只是她一人的武功已足与花非花抗衡,再加上“虎魄”厉行和他手下近五十人之众的实力,仅以花非花一人便想在群虎环伺下,带着两个伤重的累赘来去自如,那是天方夜谭。
谈判破裂,场中立时杀机暴增。
“若再加上我一个,那又如何?”
又是一道声音传来,惊动了场中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速之客的声音不知从何而发,但却清楚的送到场中每一个人的耳中,就如同地耳旁说话一样,这份“天籁传音”的修为,非有玄门正宗三十年以上的深厚功力,否则绝无法做到。
魔门众弟子正左顾右盼寻找声音的来源之时,不知何时,在花非花的身旁竟已我出一个气度超凡的中年文士,场中这么多双眼睛,竟没有一人看清楚中年文士是什么时候?
用什么方法出现的?
花公子低哼一声“惨了”,闭上双目,他生平最怕的两个人,竟然会同时出现。
就算今天能逃出生天,被抓口去也要整治掉一层皮。
萧浪则是惊上加喜,若再加上后来一人的援手,就算大天魔或应帝王亲至,也有一拼之力。
为救爱徒,竟连“富甲天下”李家的第二号人物——气王”李无忧也被惊动,亲自出马了。
“气王”与“花王”双王并列,顿时把场中局势整个逆转过来,其中关键之微妙,非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明白。
只有绝代高手,才能拥有这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气势。
凤彩衣发出一阵宛著银铃的娇笑声道:“原来连无忧兄也大驾光临,既是如此,奴家怎能不卖两位这个面子呢?两位如要带走这两个小子,便请自便吧!”
谁都没料到凤彩衣的态度竟会突然有这么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更放行的如此“爽快”皆不由一愕。
李无忧朗笑道:“凤娘高抬贵手之恩,李某和花堡主均铭感五内。”
凤彩衣眯眼媚笑道:“若真要谢奴家,就拿出一点‘实质’的行动出来吧!”
凤彩衣的媚术连李无忧这样的高手都有点吃不消,连忙干笑道:“这个留待日后有机会再说吧,打扰贵门已久,我们也该就此告辞了。”
凤彩衣淡淡道:“诸位慢走,恕奴家不送了。”
能进能退,这凤彩衣亦可算是一名女中枭雄。
一场干戈,就此平息。
城外。
花非花和李无忧带着萧浪花公子这一对难兄难弟,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
进到洞内后,便由花非花一掌贴着一人的背心,三人盘膝席地而坐,运动疗伤,李无忧则在洞口处护法。
盏茶的时间后,三人身上都渗出一片汗水,脸色却未见明显好转!
终于花非花长吁一口气,垂下双手叹道:“这妖妇的魔功确是厉害之至,公子和世侄的经脉都受到极严重的损害,更要命的是半边身子寒、半边身子热,就好像同时受到阴阳两种不同内劲重击一样,非经过一年半截的悉心调养,怕难以完全恢复过来,更可能留下永不磨灭的后遗症。”
萧浪惨然色变,若要花上这么长的时间才能复原,他那还来得及赶去阻止乔乔和天魔门的阴谋得逞。
花公子颓然道:“浪子,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花非花哼道:“终于懂得认错了吗?你可知莽撞行事的后果,便是害人害已,要不是我早叫福伯盯着你的行踪,随时向我回报,你现在那里还有性命在这里说话!”
花公子惭愧道:“我知错了。”
以他的性格,肯这么当面承认自己错误,可见悔恨之极萧浪昔笑道:“世伯莫再责怪花兄了,说到底他也是为了帮助晚辈才会落到如此地步,该是晚辈对世伯及花兄感到抱歉才是。”
花公子惨然道:“浪子,你要为我说情,不如骂我两句还会使我好过些。”
萧浪摇头道:“这是那里的话?花兄为了我已付出如此之多,我怎还会有一丝怪罪之理?”
花公子赦然道:“但我害得你无法追上乔乔,援助冰儿……”
萧浪苦笑一下,叹道:“若真来不及,那也是命数使然。”
李无忧走进山洞内道:“让我来试试看,说不定有法可想。”
花非花与李无忧多年深交,一听之下便知其用意,讶道:“李兄莫非要使用‘点水成金’?此事非同小可,李兄务请三思。”
李无忧微笑道:“萧浪算来对我李家有恩,我为他牺牲一点功力,也不为过。”
萧浪讶道:“晚辈似乎并未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