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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气得跳起来?”但转念又一想:“不对,小相公是个死心眼,他毒傻了那妖妇本就心有愧疚,过招之时定会刻意相让,可谢凌辉心狠手毒,若是小相公着了他的道儿可就糟了。”想到此处不由蹙紧眉头,满怀担忧。
此时谢凌辉大喝一声率先出招,抖剑刺向云映淮前胸,剑光闪烁,颇有石破天惊的气势。云映淮举起宝剑,只听“吭”的一声,两剑磕在一处,紧接着他手腕向前一送,使出云顶门剑法中的一招“云雾缭绕”,以绵柔化去谢凌辉剑上戾气,端的一派变幻无方。谢凌辉反手向云映淮下盘刺去,瞬间笼住云映淮几处大穴,剑势凌厉至极。云映淮眉头微挑,纵身跃上竹林顶端,站在竹上飘飘好似仙人,高声道:“下面打没意思,上来如何?”
谢凌辉冷笑一声猱身而上,执剑立在云映淮对面。二人对视片刻,同时出招向对方攻来。这二人一黑一白,在竹林上攻守趋避,衣袂翻飞,好似蝴蝶低旋,又如双燕回翔,观者无不赞叹。唯有初彤看得分明,这二人使的竟都是群芳剑法!
原来初彤闲来无事,早已将群芳剑法演习给云映淮看,云映淮悟性奇佳,将三十六路剑法铭记于心,又加以繁复变化,此刻应用自是得心应手。而谢凌辉却将别派剑法与群芳剑法融会贯通,群芳剑法本就美不胜收,此刻两人便如同门师兄弟拆招一般,将一套剑法演绎得天衣无缝。
初彤正紧张观瞧,却听花寄真指着前方道:“那些是什么人?”初彤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原来不知从何时开始,竹林中突然冒出三四百人,那群人迅速靠近,将初彤等人围成一圈。云顶门和同花会立时亮出兵刃,双方虎视眈眈,战事一触即发。此时石一清在初彤耳边轻声道:“门主,这伙人是叛变本门的堂主张桓强带来的,只怕来者不善。”初彤眯着眼望去,果见张桓强坐于马上,一派踌躇满志。花春来在一旁骂道:“他奶奶的,当初云顶门内乱,老子来迟一步,竟让这孙子给逃了,今日敌众我寡,看来要甩开膀子干上一场了。”
初彤不断东张西望,心中焦急道:“又是谢凌辉那大混蛋,又是云顶门的大叛徒,这回可真是呜呼你的哀哉,怕是要血流成河了!”她虽心急如焚,但脸上仍做镇定,对花春来道:“花大哥,一会儿万一厮杀起来,咱们便拧成一股队伍撕开包围冲出去,先保住小命儿再说,回头再点齐兵马,冲过来杀他个落花流水,报这一箭之仇!”
花春来点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说完摸了摸花寄真的脑袋,花寄真初生牛犊,只睁着大眼睛左顾右盼,丝毫不见畏惧之情。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仰天长笑,张桓强高声道:“天助我也!尔等听着,要么就乖乖缴械投降,爷爷我饶你们不死,要么等我手下儿郎一哄而上,将你们碎尸万段!”
云映淮本是云顶门的主心骨,但他如今跟谢凌辉恶斗在一处,云顶门教众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心中均道:“这个小门主固然机灵百变,颇有急智,说起无赖搅局是一把好手,但此时这个门主怕是万万指望不上。”想到这里众人自然将目光均投到花春来身上。
花春来沉声道:“事到如今,怕是只有两条路了。第一,花爷我带着大家突围出去,他们人多势众,是否能够突围还尚未可知;第二么……”花春来顿了顿,握紧手中大刀瞪目咬牙道:“就是横下一条心,跟那群狗娘养的拼个鱼死网破,即便我们跑不出去,不如拼着同归于尽把这儿所有的人都屠个干干净净!哼!老子好歹也是个人杰,大丈夫宁死不降!兄弟们,大家要么逃走,要么同归于尽!”此言一出人人神情激动热血沸腾,纷纷道:“不错!不错!宁死不降!”
江婉笙此刻俏脸有些发白,她虽见多识广,但毕竟是娇生惯养的皇室贵胄,实是没见过如此拔剑怒张的场面,她又不会半点武功,心中不免惴惴,双手合十,轻声叹了一句道:“阿弥陀佛,愿菩萨保佑我们顺利脱险。”
初彤哼了一声道:“哪能光指望菩萨?万一他老人家打瞌睡闭眼了,咱可就直接驾鹤西去找如来佛祖点卯去了。要本门主说,到时候咱们只能靠自己啦,只要瞅准了机会就赶紧逃命,能跑多快跑多快,千万别犹豫……”
江婉笙温润知理,自是不会跟初彤争口舌之快,她手中紧紧绞着帕子,望着云映淮的身影暗道:“是了,云郎万不会弃我不顾,若是今日难逃一劫不能冲出重围,我便和云郎死在一处,我们二人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想到此处,心中竟安定不少。初彤见江婉笙沉默不语,自认为压倒对方,不由有些得意,但看到江婉笙一双妙目满怀柔情向云映淮望去,心中却紧紧一抽,黯然道:“嘴上赢了又有什么用,小相公心里装的始终只有她。”
她正垂头丧气,忽然感觉肩头一动,抬头看见王琅正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对她点头微笑,初彤心中一暖,不由对王琅挤出个笑容。王琅虽面带笑容,心里却颇为忧虑,暗道:“两派人若是打起来,谢凌辉必然不会放过初彤……我定要和三个属下拼命保护,护她周全!”他不由朝初彤看了一眼,心中又道:“云映淮几次三番舍命救她,初彤才对他情义深种,若是,若是我此番也为她拼命,她是否能对我刮目相看?”想到此处,王琅不由心潮澎湃,又朝初彤望了过来。
此时谢、云二人缠斗正酣,初彤观看片刻,暗道:“谢凌辉这一招‘梅开二度’用‘杏花疏影’便可破解,小相公却使了‘蟾宫折桂’,只防不守……还有这招‘春心杜鹃’可用‘兰艾同焚’一招致命,小相公偏偏用了‘藕断丝连’留给谢凌辉三分喘息时间……唉,小相公毕竟不忍对亲生兄弟痛下杀手。”
云映淮虽几次可将谢凌辉一击致命,但他看到谢凌辉与二夫人神似的面孔竟难以出手,心中叹道:“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同胞兄弟,如今二夫人已死,师父就算大仇得报,我便留下他的性命吧。”一念及此,出手又留了三分情面,谢凌辉趁势招招逼近,云映淮则不断后退,情势越来越急,剑式之中破绽越来越多。眼见谢凌辉占了上风,谢家随从和云顶门叛党不由拍手叫好,大声呐喊助威。
谢凌辉见云映淮剑法散乱,出招一式快过一式,剑锋所指直是寒光四射。他凤目一凛,使出一招“海棠春睡”,剑光直奔云映淮左腿而来,云映淮向旁边闪去,谁知谢凌辉竟是虚晃一招,反手刺向云映淮前胸!此时此刻正是凶险非常,江婉笙不由“啊”的叫了一声。却见云映淮拽着竹叶身体向后荡去,虽躲开那一剑,但罩门却暴露出来。谢凌辉不由大喜,足下轻点,向云映淮刺来。云映淮一剑横扫而来,谢凌辉忙举剑抵挡,云映淮反手疾撩,攻势凌厉之极,腕上内力催动,谢凌辉一个拿捏不住,手上长剑竟被云映淮一剑震飞。云映淮一把将长剑架到谢凌辉颈上,微微笑道:“谢公子,你随我下去吧。”
谢家随从见主人被擒,不由大声呼叫,纷纷逼近。茜樱高声叫道:“你快放了我家二爷!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云映淮挟持谢凌辉从竹林上跃了下来,随手点住了谢凌辉上半身的穴道。谢家侍卫虎视眈眈,但生怕谢凌辉死于敌手,不敢向前。
初彤看了谢凌辉一眼,暗道:“如果现在杀了谢凌辉,谢家和云顶门叛徒联手,我们这群人难免玉石俱焚,一同上了西天。不过若是让这两伙人先斗上一斗,搞个你死我活落花流水,云顶门再渔翁得利坐享其成,嘿嘿,岂不是更加妙哉?”想到这里,她向前迈了几步,笑嘻嘻道:“把他给你们也不难。”说完一指张桓强道:“一命换一命,只要你们把他杀了,我们就放人。”
张桓强瞪眼怒起:“这是云顶门的家务事,你这小妖女竟将不相干的人卷进来,究竟是何居心?”初彤冷哼一声道:“你这云顶门的大叛徒!本门主现在要清理门户,要你颈上人头,所以谁杀了你都一样!”
初彤话音未落,一抹黄色的身影突然从竹林上蹿下来直奔谢凌辉而去,欲奇袭将谢凌辉救回,花春来眼疾手快,大喝一声挥刀向前,只听“咣”的一声,宝剑与大刀碰在一处,花春来力大无穷,双目一瞪道:“滚你的吧!”说罢向前推去,那人登时被退了几个跟头,初彤定睛一瞧,发现那人正是抛了双匣落荒而逃的云虚子,她拍着手哈哈笑道:“妙极妙极,云虚子,你此番回来是为了给我磕头么?”
云虚子站定身形,眼光幽幽从初彤身上掠过,阴恻恻道:“哼,你这泼皮小无赖满口胡言乱语,云顶门的叛徒?云映淮才是云顶门的叛徒!他欺师灭祖,如今还名不正言不顺的赖在云顶门之中,呸!不要脸!”此话说完,云顶门和同花会上下勃然色变。
云映淮脸上却一派从容淡然,将宝剑交给身边的石一清,双目盯住云虚子道:“不知在下和云顶门往日里是不是得罪过前辈,以至于你几次三番想取我性命,此时又举行武林大会意图将云顶门至于险境之中。究竟有何解不开的仇恨,还请你明示。”
云虚子嘿嘿一笑道:“我和云中雁有几分交情,如今你这做徒弟的害死了他,我便要为他出头!”话音刚落,却见云映淮冷冷的向他看了一眼,那目光肃杀阴冷,竟有杀气滚动。云虚子不由吓了一跳,但脸上装作一派镇定。张桓强大叫道:“对!他才是最大的叛徒!如若将他逐出云顶门,永世不得回来,我便立刻缴械,带着手下重回云顶门!”
初彤摇头道:“不好不好,我这云顶门的门主是暂时的,待云映淮沉冤昭雪便接着回来做门主,怎能让他永远不回云顶门?”张桓强道:“云老门主留有一子云无痕,云副门主虽云游江湖数年未归,但他武功高强,义薄云天,若是他接任云顶门门主,相信不仅是我,云顶门上下也都会心服口服!”此言一出云顶门叛党人人举着兵器高叫道:“不错!不错!心服口服!”
云映淮微微冷笑,点着头,口中缓缓道:“好,很好,好个心服口服!”话音未落,他突然弹跳而起直奔带着无尽的杀气云虚子而来!云虚子大吃一惊,浓烈的压迫感迎面扑来,让他不禁有几分手忙脚乱,饶是他轻功了得,一拧腰忙向退去,但此刻云映淮已冲至眼前,身形飘忽,有如鬼魅。云虚子向后一仰,云映淮的胳膊趁势往前一伸,一把扯掉了云虚子脸上的面皮。
众人睁大眼睛朝云虚子望去,那面皮之下赫然是一张英挺粗犷的面庞!“丁无痕!”初彤惊叫出声,紧接着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众人都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看着丁无痕不由目瞪口呆。
云映淮抓着面皮轻轻道:“师兄,果然是你。”
丁无痕见事情败露,便不再掩饰声调,浓眉一挑道:“你早就猜到是我了?”
云映淮摇了摇头道:“先前猜测只是不敢断定,但直到看见你在与花大哥比武时山穷水尽不得不使出‘小搜云手’时,我便知道是你了。”说罢顿了顿,冷冷道:“自从我接任云顶门的门主,你便心生不服一直在外游荡,后来竟将自己的亲生母亲虏走,仿师母笔迹陷我于不义!我只道你是愤恨师父没将门主之位传给你,所以想夺取门主之位,但没料到你竟然处心积虑举办武林大会要将整个云顶门连根铲除……你……你好狠!”
丁无痕冷笑一声道:“云映淮你休要含血喷人!说我陷害你,可有证据?”这一句话便将云映淮问住了,如今白素雪已死正是死无对证,若是说出初彤躲在柜子里偷听了平王爷等人的对话,无疑会将初彤置于险境之中。云映淮双拳攥紧没有吭声,丁无痕大声道:“云映淮,你是欺师灭祖的大恶人,如今还想抵赖不成!”此言一出云顶门的叛党高声起哄嗤笑不绝。
云映淮一双秋水目煞气流转,他指着丁无痕厉声道:“丁无痕!你挑唆云顶门上下内乱,勾结两门门主内讧,还妄图举行武林大会让云顶门承受灭门之灾!你这条条罪状却是证据确凿,如今你便是云顶门第一大叛徒!日后传扬出去,我看你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立足!”这一句一下戳中丁无痕痛处,他登时脸色发青,过了半晌才恨恨道:“云映淮,你休逞口舌之快,今日你必死无疑!”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寂静,杀气骤然浓烈起来,洪总管倒在地上高声道:“丁无痕!我家二爷待你不薄,你若轻举妄动伤了他的性命,我化成厉鬼也要找你索命!”
初彤瞥了谢凌辉一眼,心道:“现在固然可以杀了谢凌辉勉强逃出去,可云顶门难免从此一蹶不振,我的那些个手下、朋友也难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