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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小敏浅笑道:“龙大哥要是有难言之隐,就不要说了!”
“没有……没有!唉!说来话长了,尚请姑娘不要见笑才好!”
这才把自己身世,如何自幼和伍青萍联姻;又如何遇白如云劫镖,金风剪伍天麒,如何去找自己出面,这才愤怒来此,满心想把那伍姑娘救出,却不料这白如云实在是武功高强,自己不敌,以致于翻落涧下,适逢哈氏父女相救。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时而叹息,时而摇首,却把一旁的哈小敏,听得胜上白一阵,红一阵,时而低首,时而惊愕。
最后长长吐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了,这么说,青萍妨是你末过们的妻子了!那更不是外人了!”
龙匀甫不由愈发窘了,他苦笑道:“愚兄虽与那伍姑娘,自幼有婚约,却是甚少见面,至今就是互相面对,也是不认识……姑娘莫非认识她么?”
哈小敏一笑道:“岂止是认识,我们还是结拜的姊妹呢!”
龙匀甫不由张大了眼睛,竟似不信,哈小敏轻叹了一声道:
“我不是骗你,要说起来,我这位青萍姊,人真是好人;只是她现在,确实已不在白如云那里了,听说早就走了!”
龙匀甫不由得一怔,起先白如云面告,他还不信;可是,此时经哈小敏再一证实,他却不能不信了。
他不由皱了一下眉道:“只是!她既逃出,又为何不去找我们呢?定会在路上遇见我呀!”
哈小敏心中不由暗笑道:“傻子!她是不会去找你的!”
她心里这样想着,已由不住脸上带出了一些颜色。龙匀甫是何等智力,一看就知其中必有蹊跷,当时追问小敏道:“姑娘可知这其中的原因否?”
哈小敏闻言,不由低下了头,她心中琢磨道:“我是说还是不说呢?”
要是不说呢,何忍见这龙匀甫如此傻找!就是找到了,又有何用?要是告诉他吧!岂不是令他伤心?她心中不由一直权衡这事情的轻重,只是娥眉微颦,良久却说不出话来!
龙匀甫早已等得不耐,苦笑了笑,道:“哈姑娘,莫非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隐秘么?”
哈小敏权衡轻重之下,还是以不说为妙。当时抬起头,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什么隐秘,你不要多心,我劝你伤愈之后,还是早些回去,或许会遇到青萍姊也末可知,总之……”
他苦笑摇了摇头。哈小敏心中暗想道:“这龙匀甫看来,是和我同一个下场了……都是苦命之人。”
可是她不由又接想道:“不,我比他还可怜,他虽然失去了青萍,但他和青萍姊之间根本谈不到感情二字,可是我……我的全部感情,却早已给了小云哥了!”
想到此,不由一阵伤心,委屈得一双眼圈都红了,那品莹的泪水,只是在一双大眸子里转呀转的!
龙匀甫见状,心中好不纳闷,暗想:“这姑娘是怎么了?我还没哭呢,她倒先难受起来了!”
由是心中愈安感激,当时笑了笑道:“姑娘不必为愚兄伤感,我想人生都是命运作祟,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
哈小敏闻言,情知他是会错了意。不由苦笑了笑,也不说破,只看了他一眼,苦笑道:
“你说得很对,有时候人生不可太认真,照你方才所说,分明是白如云一心苦恋着我那青萍姊姊,可是最终呢?青萍姊姊既定,白如云又得到了什么呢?他虽然又打败了你,可是,我相信他内心却一定远比你更痛苦重伤心……依此看来,天下真正快乐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
龙大哥只要想到达点,也就不以得失为念,一切心安理得了。”
龙匀甫不由心中十分佩服,想不到她小小年纪,竟然有此见解,一时不由痴痴地看着她,竟发起呆来。
哈小敏说出了以上的话,其实她并不由衷,因为她知道“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句话也许在那时社会里,并不一定是可能的,可是对于像身负奇技的白如云、伍青萍来说,那是十分可能的。
因为他们并不会受到现实的束缚,他们都是超现实主义的高人侠士,只要他们彼此相爱,除了他们自身之外,什么也不是他们之间的阻碍了!
哈小敏见他只是盯望着自己,倒显得不大对劲,不由窘笑了一下道:“小妹之言,大哥以为然否?”
龙匀甫这才惊觉,不由俊面一红道:“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对于人生却看得如此透澈,较之愚兄之平庸,真不知高上多少了!”
哈小敏连连笑道:“龙大哥真是取笑了!”
龙匀甫一面谦逊着,心中可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不由向小敏道:“经姑娘如此一说,愚兄倒是茅塞顿开,对于白如云,倒可不必过于追究;只是他又把伍老镖头劫去,不杀不放,究系何故?倒令人费解了!”
哈小敏想了想,道:“这……”
虽然她心中又想到,白如云此举,无非是想引伍青萍转还;再不就是示思伍天麒……
她想到有此可能,却又不愿再打击龙匀甫痛苦的心情,只是摇了摇头,佯装不知!
其实白如云用心,只求心安,倒没什么别的用心,可是也难免令人有所怀疑罢了!
一夕夜话,东方已微微透出了曙光,二人感情的深处,都留下了惨痛的深痕。他们都是自认不快乐的人!
哈小敏看了一下天色,失口笑道:“你看,光知道说话,天都快亮了,我可真糊涂,龙大哥好好养伤吧!”
说着站起身来,姗姗地外行而出,龙匀甫虽然意犹末尽,可是也不好再拦着人家,只含笑道:“打扰姑娘了!”
哈小敏匆匆走回房中,一时心中感慨万分。一夜末睡,也确实有点累了,一个人往床上一例,不知不觉间已入了梦乡。
待她一觉醒转之时,却发现身上竟为人加了一条薄毯,小室之中阳光正炽。
她口中“呀”了一声,忙不迭翻身坐起,心想这一觉睡得可好!
起身后,看看日已偏西,这一觉竟是睡过了头了。匆匆漱洗之后,见桌上放着一个托盘,内有精致菜锦四式,心知是花姑为自己送来的,就是那床毯子,也是花姑替自己盖上的。
这花姑是看着她长大的,平日照顾小敏简直是无微不至,起居饮食,服侍得周到已极。
小敏坐下来,心中却不由想道:“我今后闯江湖,花姑是不会跟着我去了,恐怕那种日子是不会有家里舒服了!”
饭后,她把自己衣物,简便地打成一个行李,先放在床头。心中却在想:“这事情我要办,就得办成功,要不然可要丢人了!”
你想哈小敏此时心中想些什么?原来小敏自闻龙匀甫昨夜一番诉说之后,非但不再恨他,反而起了一番同情之心。
她心中已决定夜晚冒险一次,到“碧月楼”去把那位金风剪伍天麒救出来。
然后,自己就决心下山去闯荡江湖去了……
其实所谓闯江湖,那完全是一个幌子,主要这姑娘的用意,是想借此能把白如云忘了!
她想了一阵子,悄悄走出房间,走到了父亲房中,见哈古弦正自跌坐在蒲团之上打坐,哈小敏又轻轻地迟了回来。
可是哈古弦却睁开了双目,微微一笑道:“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哈小敏脸色微微一红道:“我……我想给您老人家说几句话!……”
哈古弦哈哈一笑道:“请坐!请坐,不要客气!”
小敏依言坐了下来,哈古弦打趣道:“姑娘有话请说,老夫洗耳恭听!”
小敏不由皱眉一笑道:“您老人家是怎么了嘛,人家是有话给您说呢!”
哈古弦哈哈一笑,遂由蒲团之上站了起来,用一双大袖子往身上拂着,一面随口道:
“要闯江湖去是不是?”
小敏不由脸色一红,惊道:“咦?……您老人家怎么知道了”
哈古弦喃喃一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的事还能瞒过爸爸的眼么?”
说着又叹了一声道:“这是你的心意,爸爸也不便来管你,不过孩子,你已经决定了么?”
哈小敏点了一下头道:“我已经决定了。”
哈古弦皱了一下眉道:“到什么地方去?”
小敏脸红了一下,慢慢道:“到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到处走走吧!”
琴魔哈古弦点了点头,微笑道:“四海为家是不是?”
小敏不知父亲是在挖苦自己,闻言还点了点头,哈古弦又笑道:“住在哪里?吃呢?”
哈小敏不由一怔,这一点,她还真没想到,当时怔了一下,也尴尬地笑了笑道:
“那……那还不容易……”
哈古弦连连点头道:“容易!容易!好好!你是现在就走么?”
哈小敏摇了摇头道:“现在不走,我想明天走!”
琴魔哈古弦仰天想了想,那张红光捏亮的脸上,并没有带出一些不愉之色,遂问道: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么?”
小敏顿了一下,又显得很不安,道:“不是……还有……”
哈古弦追问道:“还有什么事,你说吧!我一定答应你!”
小敏红着脸道:“那位龙匀甫,爸爸预备怎么处置他呢?”
琴魔哈古弦心中微微一动,遂道:“等他伤完全好了以后,再看着办吧!”
小敏突然杏目一睁,英气勃勃道:“白如云做事也太荒唐了,把人家伤了,还把那位伍镖头关起来了……哼!”
哈古弦心中不由一动,暗想:“她怎么变了?”
从前列白如云一口一个小云哥的,现在居然直呼起对方名字来了,而且言词之间,颇有愤愤不平之意,哈古弦有意一笑道:“这是人家的事,我们管不着。”
不想小敏冷笑了一声道:“我们为什么管不着?”
哈古弦一翻眼皮道:“唷!你还想怎么样?还想插手管闲事呀?”
小敏定了定心,才徐徐道:“我决定去把那伍镖头救出来。”
哈古弦哈哈一笑道:“姑娘,你不是说笑话吧?”
哈小敏不想父亲竞如此轻视自己,顿时脸色通红地辩道:“我才不说笑话呢!谁像您老人家,救人也救不彻底;光救小的,老的就不管了,那算什么?”
琴魔哈古弦不由呵呵一阵大笑道:“好丫头,你倒教训起老子来了……真是胆大已极!”
哈小敏仗着父亲平日宠爱,闻言知道父亲不会真气。
当时面现红霞,又嘻又笑道:“当然咯!……您老人家自己说说看,明明知道那伍天麒被关在楼上,您为什么不去救呢……还有……这龙匀甫既救回来了,往那房里面一丢,您老就不管了,这些就算是救人了么?”
哈古弦被女儿连连诉说着,非但不怒;却反而嘻嘻笑着,一面抓耳搔腮,怪态百出。
最后往那又粗又短的腿上重重拍了一把道:“骂得好!骂得好!”
说着他又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小敏不由又气又笑地看着这个老爸爸。
哈古弦却伸出手,在女儿脸上拧了一下,一面笑道:“谁叫我有这么一个好女儿呢?我要是把这些事都做完了,我女儿不是汉事做了么?”
说着又自放声笑了起来。
哈小敏一面摸着脸,羞怯地白了父亲一眼,嘻道:“您老人家说完没有?也不怕笑裂了嘴巴……”
哈古弦这才收住了狂笑,一面摇头微笑道:“好!好!算你厉害,算你厉害!可是姑娘!你认准了定能成功么?”
哈小敏不假思索道:“大概没有什么问题……那两个小鬼虽扎手,可是我还不怕他们!”
哈古弦冷笑了一声道:“恐怕不止北星南水两人吧?”
哈小敏不由一惊,道:“小云哥!啊!不是,白如云不是已经出去了么?”
她平日叫小云哥叫惯了,所以又马上改过来,脸色也跟着改了!
哈古弦倒不去注意她这些,闻言后冷冷地看着她道:“要是白如云,倒也不去说他了……”
小敏怔怔地看着父亲道:“那……那还有谁呢?”
琴魔哈古弦点了点头,道:“你可知道,那墨狐子秦狸又回来了?”
哈小敏不由吃了一惊,当时张大了嘴道:“什么,怪老道回来了?”
琴魔哈古弦背负着双手,走了几步,冷笑了一声道:“丫头!你自信你这身本事,能对付得了么?”
哈小敏果然是半天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哈小敏笑了笑道:“爸爸您别急,我有办法了!”
哈古弦转过身来,哈小敏眨了一下美丽的眸子道;“怪老道,平日对我最好,就算他看见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何况这件事,本来是他徒弟不对,我就给他讲理!”
琴魔哈古弦点了点头道:“要说怪老道喜欢你,那倒也不假;不过他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白如云交待下来的事,他还敢不听么?我看他也是无能为力!”
哈小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