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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狐子秦狸不由一阵发指,脸色骤变,方要发作,猛然窗口现出了个人影,正是琴魔哈古弦,他冷笑着看着自己。
墨狐于秦狸不由臊得脸上一红,把那腔无名火强压了一下,尚装着微笑道:“小鬼头是给我闹着玩的!”
哈古弦这一霎那,竟自反怒为喜,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他哈哈大笑两声,道:“怪老道,原来你就住在隔壁呀!这可真是失敬了,我们真是老朋友!”
墨狐子冷笑道,“你作梦,小鬼头敢不放我出去!”
他说着猛然转过了头,可是,已经失去了白如云的踪迹,这一来,他立刻楞住了。
照以往的经验判断,白如云是走了。
墨狐子秦狸这一霎那真想哭,正自是说不出的又气又恨,哈古弦却又嘻哈一笑道:“老朋友!死了这条心吧!你那好徒弟早走了,你不是说这里面挺舒服么?哈!你就在里面亨享福吧!”
他说着摇着那大头道:“我可舒服透了,有老哥哥你陪着我,我是什么都不愁了!”
墨狐子秦狸不由猝然大怒,怒此了一声:“老鬼住嘴!”
他猛然闪到那窗口,伸出右掌,“哧”地劈出了一掌,直朝着哈古弦后心猛劈了过去。’琴魔哈古弦狂笑了一声道:“老道你敢动粗的?”
可是他心中却明白,墨狐子秦狸这种身手,可是非比寻常,虽是隔着一窗,要叫他打上,那可也顿时了账。
哈古弦有见于此,就在墨狐子秦狸一出声的当儿,他已用“黄蜂护尾”的疾势,“唰!”的一声,把身子转了过去,就势“呼!”的一声,也劈出了一掌。
当空起了一声轻炸,溅起了满空砂石怒涛,二人都不由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琴魔哈古弦却嘻嘻一笑,道:“想不到你的火气比我还大?别人伯你,难道我老头子也怕你不成?”
他口中虽自这么说着,一条右臂,只觉得齐根发痛,几乎连举起都难了!
这才心里有数,知道虽然表面上,二入功力相敌,可是对方所练内炁,已小小伤了自己,看起来这墨狐子秦狸,果然是不可轻易招惹的人物了!
另一方面,墨狐子秦狸见自己这么厉害的“乾天劈空掌”力,仍未能把对方伤了,心中也不由一楞,当时闻言嘿嘿冷笑了一声,道:“老头子,你我之间是永远也没有完,现在是大家都被关着……我也没有心情给你胡缠……”
他说到“大家都被关着”这一句话,面上带着一阵苦笑之色,极为不自然地摇了摇头。
哈古弦永远除不了玩笑之态,这时又嘻嘻笑了两声,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是一条线上拴着的两个蚂炸,跑不了我,可也跳不了你,我们往后走着瞧!”
墨狐子秦狸怒视了他一眼,心中抑制着无比的怒火,猛然地飞起一脚,照着一个斗大的石鼓上踢了过去,只听见“砰”的一声大响,顿时为他踢了个粉碎,琴魔哈古弦不由大吃了一惊。
墨狐子秦狸这时候就像发了疯也似,他口中愤恨地骂道:“他妈的!,他妈的!”
只见那枯瘦的两只长腿连连飞舞着,一时发出了雷也似的鸣声。
那些石桌石床石几,不管什么,只要被他踢着的,顿时就开了花,石碎砂溅,整个石牢里,荡起了一天烟云,声势也真是惊人!
琴魔哈古弦这时才算真正看到了秦狸的武功,也不禁惊得连连咋舌不已,心说:“好家伙!这老狐狸原来已练成了这么厉害的功夫,原来火性这么大,幸亏我还没有十分地招惹他!”
当时一声不哼地在一旁看看他。
墨狐子秦狸一个人发了一阵脾气,少说也有一盏茶的时间。
他把那房子以内所有的东西,举凡床几椅等……无不踢毁了一于二净。
然后他怒喘着气,坐在被踢碎的乱石之上,一双眼睛更似要喷出了火来。
哈古弦见了,摇头一笑道:“乖乖!好厉害!”
墨狐子秦狸怒视着他道:“哈老头子,我劝你不要逗我,我可不是好惹的!”
哈古弦吐舌一笑道:“这个我知道,你既然有这么厉害的一双腿,为什么不把墙踢开,我也沾沾你的光……”
墨狐子秦狸怒叱了一声:“我叫你住口!”
哈古弦缩了一下脖子,嘻嘻一笑道:“好!好!我住口!只是你生这么大气,是给谁生呢?”
墨狐子秦狸不由偏过头来,由窗口看着惹厌的琴魔哈古弦。
本来他是一腔怒火,正待借题发挥,可是当他看到哈古弦那种苍老的面容,忽然他心中有了一个突然的启示。
他不由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哈兄弟,我们都是这么老的人了,在人世间,又还能活几年?”
哈古弦嘻嘻一笑道:“说得是呀!”
墨狐子秦狸眨了一下眼睛,嗟叹道:“我们又何苦为敌呢,是不是?”
琴魔哈古弦见这怪老道,果然会有此感慨,的确是很难得了。
登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墨狐子秦狸不由老脸一红,呐呐道:“你……你莫非不以为然么?”
哈古弦猛然收敛了笑容,当时鼻尖哼了一声,一面往地上哼了一口,道:“老狐狸,到现在你才想通呀!哼!”
墨狐子秦狸一怔道:“这么说你是早就想通了?”
哈古弦往起一站,一面走着,一面笑道:“哈!这还用多说。”
说着他站定了身子,回头看着墨狐子秦狸,冷冷道:“我只是笑你,已经是快一百岁的人,你哪里来这么大火气?”。
他说着用手指着隔壁的那一大堆碎石道:“你以为这样可以显出你的功力好是不是?到了晚上,看你睡哪里?……你说那小鬼头又是你徒弟,你犯得着给他生那么大的气么?”
哈古弦滔滔地说着,墨狐子老脸之上,可是红一阵白一阵,只朝着哈古弦直翻白眼儿!
哈古弦难得找到这么一个适当的机会,来感化这么一个厉害的敌人。
他走近了一步,又说道:“你和小鬼头之间这种不正常的相处,的确令我这外人想不通……有时候我真怀疑,到底他是师父呢?还是你是?”
墨狐子秦狸发觉情绪又有些不对了,当时动了一下身子,苦笑一声道:“我们先不谈这个好不好?”
琴魔哈古弦哪肯放弃这个机会,当时冷笑了一声,又踱了几步才道:“为什么不谈?这才是问题之中的问题!”
墨狐子秦狸长叹了一声道:“老东西,你只是看到侧面的一面,事实上小鬼头和我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也想不到的好,我们都是放在内心里的好!”
墨狐子秦狸一口气说到这里,却为哈古弦打断了他的话,他微笑道:“他把你经年累月地关在石牢之内,就算是对你好吗?好在什么地方?”
墨狐子秦狸对于这一点,有时气尽管是气,可是却不会改变他和白如云之间的感情。
哈古弦见他如此,心中倒颇为感慨,他知道这一对奇异的师徒之间,有着极为亲密的感情,是不容许任何人破坏的!
他当时苦笑了笑,点了点头,“也许你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只是我却看不出来而已。”
墨狐子秦狸同意地点着头,他嘻嘻地笑着说:“是这样……是这样……我们之问的感情,任何人也看不出来的。”
他终于想通了这点,连连点着头道:“他关我全是为我好!”
哈古弦哼了一声,秦狸看了他一眼,道:“你也许不信,他是伯我出去乱杀人!这是我的老毛病,我是除不了!”
哈古弦笑了笑,道:“所以只有把你关起来?”
秦狸站起了身子,把头凑近在窗口道:“这房子里面那些骷髅和骨架,都是我杀的!”
哈古弦听了这话,不禁吃了一惊,墨狐子秦狸这时颇似伤感地叹了一口气道:“小鬼头能就能在这里,我只要杀了一个人,他准知道,而且不出十天,那人的尸体,他一定会给我运回来,留下骨头送到这房子里来。”
说到此,他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发抖起来!
琴魔哈古弦惊奇地看了一下达房中的骨架,少说也有百数十具,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他掠得了半天才道:“……杀这么多人干什么?”
秦狸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恨世上任何人……尤其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我只要发现了他们,我就一定放不过他们……”
他说着显出一副咬牙切齿的姿态,十分狰狞,哈古弦摇了摇头叹道:“有钱有势的人,并不一定都是坏人呀!”
秦狸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也知道,可是……”
琴魔哈古弦摇头一笑道:“老朋友!这么说,你这徒弟一定也没做错,怎么把你关起来?”
秦狸慢慢地抬起头来道:“可是我现在已经改多了……尤其是当静夜里,我睡在这些死人骨头上……”他咽了一口唾沫,又说道:“这些人都是死在我手里的人。……老兄弟,你想那种滋味有多不好受!”
哈古弦扑嗤一笑道:“当然不好受,要是我,我还害怕呢!”
墨狐子秦狸冷笑了一声道:“小鬼头这种处罚我的方法,也难为他怎么想出来的?倒还是真有作用,慢慢地,我真是改多了!”
哈古弦这时对白如云,自心中确实有了一番新的认识,当时叹了一声,微微一笑,懒散地说道:“改多了也不行,这一次不是已把你请出来了么?怎么又关起来了?”
墨狐子秦狸脸一红,他叹了一口气,左右看了一眼,才附在窗口小声道:“我这次出去,又杀了三个人……也许又叫小鬼头知道了……这小子真是厉害!”
哈古弦像是听神话一样地听着!
二位老人家,也可说是武林中的怪杰,这么一说,非但消除了彼此的敌意,反而显得更亲近了。
墨狐子秦狸长叹了一声,站起来走了一圈,又回过头来道:“还有我爱喝酒,这也是小鬼头看不惯的地方,他说我每次杀人,都是喝酒的关系……”
哈古弦龇牙一笑道:“这他可没办法制止你了!”
墨狐子秦狸冷笑一声道:“他怎么没有?”
哈古弦一怔道:“顶多不给你喝,可是你一出去还是要喝呀,这是没用的!”
墨狐于连哼了两声,似乎难以启齿似的,可是最后他仍忍不住说:“你绝对想不到……
这小子办法有多绝,那可真叫人没办法!”
哈古弦真是听出了神,当时眨了一下眼皮道:“什么办法这么绝?”
秦狸红着脸,叹了一口气道:“你可别笑!”
哈古弦已经想笑了,可是他忍着点了点头道:“好!我不笑,你说吧!”
秦狸走了一圈,又走到窗口,才低声道:“这小子还是每天照样送酒来,而且菜特别好,都是我最爱吃的!”
哈古弦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道:“这不合了你的胃口吗?”
秦狸冷笑道:“你往后听呀!”
他苦笑了笑,才接下去道:“第一次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吃大喝了一顿,酩酊醉倒,可是到我醒来的时候,不知怎地,全身衣服,竞自被人扒了个精光!”
哈古弦不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墨狐子秦狸红着脸道:“你不要笑,这都是小鬼头之意,叫南水北星那两个小王八蛋做的。”
说到南水北星,老道气又大了!
他重重地哼了一口道:“这两个小王八蛋,只是听他一个人的话,他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哈古弦笑眯着眼道:“后来呢?”
墨狐子秦狸冷冷道:“哼!一直到第二天晚上,那两个小鬼才又把衣服送来,可是晚饭照样有酒有肉!”
他摇了摇头道:“我是见酒连命都不要了,跟你一样的!”
哈古弦并没有反对,事实上他确也是如此,墨狐子秦狸看了他一眼道:“我后来脸皮也老了,心说剥衣服就剥衣服,反正没有人看,我还是照喝不误!”
哈古弦哈哈大笑道:“你真行!真有你的!”
墨狐子秦狸脸色通红地笑了笑,道:“真行?一点也不行!谁知道有一次喝醉了,又被两个小鬼把衣服给剥了,等我一醒,四周全、是人,有男有女,他们也不说话,只在外面用眼睛看着我,我的老天,可把我给弄惨了!”
哈古弦听到此,忍不住又自纵声大笑了起来,连眼泪也笑出来了。
墨狐子秦狸也尴尬地笑了起来。
他边笑边叹道:“这一次我算是丢了大人了,可是我不服气,心想我只要少喝一点,不喝醉就行了!”
哈古弦点头道:“是呀!”
素狸看了一眼道:“可是小鬼头连这一层也想到了,那酒里,他早已放下了迷魂砂,哪伯你喝一口,只要你喝就非醉不可,我一连上了七八次当,每一次还是被剥了衣服,围着一大堆人看,后来,我是再也不敢喝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