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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裳舞道:“一点不错!”
话到这里,孔三省问道:“小海,你我分手后,你要奔北京城?”
“不,我还是照原计划到梨花峰去,过后再奔北京。”
司马裳舞问道:“去梨花峰作什么?”
烟池柳道:“有个老罗刹去了梨花峰!”
司马裳舞道:“我看到,那是不止一个,巴特古、可毕沙、沃太夫全在梨花峰上!但我不明白这三个老罗刹在做什么?”
海天峰急急道:“我们分手了,我这就追去。”
司马裳舞道:“当心他们的极寒内功!”
海天峰带着烟池柳奔出道:“祝你们一一成功。”
天色大亮,烟池柳走在海天峰前面,她不时同头,似想说些什么,但一直没有开口。
海天峰也在想什么,低着头,不时自言自语,当他们走出十余里时,耳中忽然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声音似戏剧的小花面怪叫之声!
海天峰忽有所悟,急急一拉烟女道:“魔术老丑在前面!”
烟地柳道:“他在唱独脚戏?”
“不,是遇上强敌了!”
二人急急循声找去,终于在一座谷内看到八个血红的影子困住了一个小花面,居然是一场空前的大斗!
烟池柳急急道:“八团红影是什么?”
海天峰道:“是炼血魔功的人物,不见人影,可知那是八个血魔功高手!”
“我们怎么办?”
海天峰道:“先注意这谷内!当心八血魔背后有更强的暗中高手。”
烟池柳道:“我们快出去,当心老丑有危险!”
海天峰道:“炼血魔功的人,无不都是污秽之人,你们女孩子接近不得,同时你看老丑,他只是戏弄八团血影,根本未出手!可见此老神通高深无比。”
烟池柳道:“小海,老丑的身法好怪啊!简直如泥鳅一样!”
“那是古游龙功!绝传的轻功身法,快看,他把八团血影搞乱了。”
“吓!八团血影变成漩涡纠结了!”
突听魔术老丑大喝一声,顿见八团血影在他喝声之下,突然集中一碰,立即发出连连惨叫,叫声一停,地面上直直的挺着八具尸体!
海天峰正待出现,但突然听到暗中发出阴阴冷笑道:“超百岁!你竟敢杀害老夫八个弟子。”
魔术老丑立改滑稽形态,同样冷声道:“‘血灵’,咱们的旧账不说,你杀害我十三女弟子我不找你,可是你不应投靠失心神魔!当年你搞大鼓,我玩街头剧,算是各不相犯,今天我杀你八徒,算一算还不够本!”
忽见一座岩石后走出两位老年男女,其中男的吼声道:“超百岁,你想你今天还能活着!”
老丑哈哈大笑道:“原来当年秦淮河的老鸨也还未死!好罢,有你们两人联手,我超某也许要归位了,来罢!”
那老妇发出浪声道:“超百岁!在未动手之前,我还有话要问哩!”
“尤三姑!你是提起在秦淮河那五千两银子?”
“不!五千两银子在我不稀奇,问题是‘大花面’卫理生和‘赛云长’果露当年把我的最红的女儿‘一枝春’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哈哈!老鸨也有女儿?尤三姑,‘一枝春’是良家女子,你要逼她为娼!好在卫理生和果露及时救出,否则又变成你的摇钱树了!”
尤三姑大叫道:“你说出卫理生和果露下落,今天我不杀你!”
老男人大声道:“尤三姑!你敢自作主张?难道忘了失心粉。”
尤三姑闻言,似有恐惧,立即闪向老丑左侧!
海天峰急向烟池柳道:“注意!有个中年妇人在老丑后面。”
被称为血灵的老人首先发动,猛扑老丑!
尤三姑老得似只脱毛鸡,但她动作快如秃鹰,立由侧面夹攻而上!
当尤三姑才出动,突听一声厉叱响起,一条人影如电,由空而下,奇袭尤三姑,而人影正是海天峰所说的中年妇人。
尤三姑始料不及,一感劲风有异,立即闪身,在她看清中年妇人时,她楞住了,尖声问道:
“你是什么人?”
老丑正在与血灵抢攻,但眼观八面,他同样也看到中年妇人,一见大笑道:“一枝春,你也来了!”
尤三姑闻言,面色大变,手指中年妇人道:“你是一枝春?”
中年妇人恨声道:“老鸨!你想不到吧!当年你害死我未婚夫,把我抢到秦淮河,如不是大花面和骞云长两位伯伯相救,我至今还是冤沉海底,今天我要替强生报仇了!”
“哈哈!一枝春,你也老了,报仇?凭你?……”
老丑边与血灵全力出手,口中却仍哈哈大笑道:“尤三姑!你可知道?一枝春被卫理生和‘赛云长’带到无极洞,足足练了三十年,她现在的功力,你能接一百招算你老鸨有种!”
中年妇人似已恨透了尤三姑,她不等尤三姑开口,人已扑上,双掌环抱,猛向外张!
尤三姑一见,惊叫道:“先天无极功!”
中年妇人冷笑道:“接招!”
尤三姑为何恐惧先天无极功不得而知,可是她的心虚如何应敌,上场就处败势!顿被中年妇人迫得四处闪躲。
那血灵本来就要和尤三姑联手,现在单打独斗,亦很快就被老丑占尽上风,他见情况不利,不出三十招,猛向外闪,大叫道:“超百岁,这笔账将来再算!”
海天峰见他正向自己这面逃,同时老丑又无追他之意,不由暗叫:“放他不得!”心念一动,人已截出!
血灵一看有个青年挡路,他为了早点脱身,不问情由,猛地一拳攻出。
烟池柳一见很生气,她也不等海天峰开口,如电拔剑,叱声道:“看剑!”
血灵想不到海天峰背后有人杀出,闪已不及,只见双眼射出血光!
海天峰一看大惊,一手隔开烟女,一手顺势一挥上,这一挥有名堂,“原力神通”竟把血灵挥出数丈外,落下时,连滚几滚就不动了!
烟池柳被海天峰强力隔开,她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这时的剑还扬着,连招式都还没有收,呆若木鸡,十分滑稽。
老丑如风走向海天峰道:“小子,你这一出手,会替你带来很多麻烦!”
“什么麻烦?”
老丑道:“我希望你那一招无人认得,否则你还想找到失心神魔、尸逐灵和曼殊室利才怪!”
“你是说,刚才有很多老家伙在暗中看到?”
老丑道:“少说也有十几个,我只希望没有尸逐灵和失心神魔。”
突然一声惨叫传出,海天峰闻声一看,原来是一枝春得手了!
“小子,你快带着丫头走!”
海天峰道:“大花面和赛云长是谁?”
老丑道:“那是我的搭档!小子!现在他们一个作了宏保食客,一个成为曼殊室利幕宾,你懂嘛?快走罢!”
海天峰会意,立即一拉烟女道:“你还呆什么?刚才多危险,你险些中了血灵的‘血魔功’,你真不小心。”
烟池柳道:“我只有觉得他的眼睛可怕,好在我没有瞪着!”
海天峰道:“武林中各邪功多得很,你刚才如不看他眼睛,只以剑势逼他!他就会措手不及,因为他已无法闪避了。”
梨花峰已在望,海天峰看看天色,向烟池柳道:“我们要饿肚子了!”
“小海!前面似有人家!”
海天峰笑道:“山居人家能有什么给我们吃?算了,忍一忍吧!”
烟池柳道:“不见得,这一带多独居猎户,是猎户就有野味可买。”
在梨花峰下一处山凹里,烟女真的找到一座茅屋,里面还有炊烟冒出,她回头道:“怎么样?你看,竹墙上还挂着几张獐皮啊!”
海天峰没有回话,他眼睛瞪着几张兽皮。
“小海,你怎么啦?”
良久,海天峰轻声问道:“没有兽皮是新打的?”
烟池柳行近,伸手一摸,忽然一拍手道:“这茅屋是陷阱!”
“先别紧张,不一定是对我们设的!”
忽然,茅屋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位似行猎刚回的中年男子来,他看到海天峰和烟地柳,似是一楞,但立即回复带笑道:“两位口渴,想要茶喝?”
海天峰拱手道:“大叔,我不但渴,而且很饿,能卖给我一点吃的嘛?”
“哈哈!我看两位一为公子,一为小姐,怎能吃得下山野食物?如不嫌弃山食粗淡,请进!”
海天峰跟在他的身后,回头道:“乔乔,莫忘了,吃过后还得求大叔多准备一份带着走!”
烟女见他示意小心,接口道:“晚餐自己打好了!”
进入里面,只见还有内进,中年人笑道:“再请进!”
海天察不明白他为何不叫自己就在外面客堂上坐?跟随进内讵料还有最后一间,但主人只把他们带到中间屋内就让坐道:“两位请坐!”
屋中布置十分简单,除了竹桌竹橙,加一些行猎工具外,别无他物,二人坐下后,中年人立向后面叫道:“老伴,有客人到了,快拿茶来!”他说完就又回头道:“公子、小如,咱们夫妇两人,刚刚干活回来,里面还没有拾掇,两位请坐!”
海天峰道:“大叔请便!”
中年人走人后面,见到一位中年妇人悄悄道:“快拿茶去!准备吃的,早把他们打发走路!”
中年妇人悄声道:“不是我们要的?”
“是两班小羊!从来未见过,国师指示是一个四十上下,一个是巨人!”
他们在内耳语,可惜他们遇上的是海天峰和烟池柳,那种耳语似也逃不过,烟池柳吓声道:
“他们说的国师?……”
海天峰道:“不是大金国曼殊室利就是匈奴国师尸逐灵!原来这茅屋主人竟是我们察不出的超级高手!”
妇人端茶出来了,面上没有表情,也不送到海天峰和烟女面前,只听她道:“两位请用茶,吃的马上就好!”
烟女问道:“大娘,你贵姓?”
“小姐,叫我多瑙好了。”
海天峰看到妇人去后,轻声向烟池柳道:“这位大娘不简单,比起中年男子修为更深,假使你和她交手,你的内功一定不是她对手,吃完东西,我们离开。”
“不看看他们要害谁了?”
海天峰道:“从语气中听出,他们不知想以什么手段整骆驼铃和巨灵人,我们离开茅屋后在暗中监视,他们如以硬斗,我就不管,如以暗算,那又另当别论了,以他们的武功施暗算,未免大过份啦!我不管敌友,我都讨厌使阴的,不阴损害死人倒还不算恶,如以阴害死人!我就叫他们自食其果。”
中年男子可能是去查探对手去了,再也不见出来,不久,妇人端出一盘烤野味来,份量很多,足供五六人食用,只见她依然没有表情道:“公子、小姐,吃不完带着作晚餐,附近数十里没有人家。”
她虽没有表情,但言语之间却又不失人情味,这在海天峰听来忽有所动,笑道:“大娘,谢谢你!在下不能白吃,这里有点银于,希望大娘笑纳!”
“公子,你如想吃米饭,再多银子我也办不到,吃野味,在我不算什么,请别在意!银子不用了,但请吃完就走!”
海天峰似还有什么话想说,但到了口边又收同去,他与烟女立即趁热吃个饱。
吃完了,海天峰尚末起身,妇人多瑙拿出一张油纸,交与烟女道:“小姐!快包起来,我不留你们了。”
海天峰似有什么话不说不快!正色道:“大娘,你有什么急事?”
“公于,说真的,我当家的不许我多开口,你既然要问,那我就告诉你,我们不是猎户。”
海天峰笑道:“大娘当然也看出我们不是普通人了!”
“我当冢的只看出公子和小姐只是武林中人,也许他是大意了,其实公子和小姐的武功并非等闲!”
烟池柳道:“大娘客气了!”
多瑙居然带笑了,冷脸一展道:“小姐,你的内功深,但有外浮!可是公子不同,他除了野火太子,恐怕无人能及!”
海天峰叹声道:“大娘过奖了,大娘,你要等的可是骆驼铃和巨灵人?”
妇人脸色一整道:“公子察听到我与当家的谈话了!”
“大娘,这不重要。”
“公子的意思是?”
海天峰道:“大娘可知骆驼铃这个人的来历?”
妇人摇头道:“我夫妇只是奉命除他!”
海天峰忽然正色道:“假如在下推测得不错,贵上过去对大娘夫妇恐怕不太十分信任?”
“公子,你忽然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海天峰道:“在下虽然不完全明白你夫妇的武功层次,如以骆驼铃和巨灵人相比较,假设打到后来都是旗鼓相当,这未来的一场,非两败俱伤不可,万一两位不是对手之敌,同样又是死路一条,贵上遣兵派将,难道如此失算?”
妇人面色一变,但不说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