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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地耸耸肩,叹了口气道:“那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吧,本想传授你几招绝世刀法,既然你这般为难,我看就算了吧。”
步常莱一听到“绝世刀法”立刻双目放光,既然我能破醉剑的剑法,就证明我的武功绝不在醉剑这个黑榜第一之下,能学到我的刀技,对他的“偷盗生涯”实在有着莫大的帮助。
他变脸的本事也居然和醉剑不相上下,马上换作另一副贱贱的笑脸道:“有什么话,三哥尽管说,小弟我上刀山下油锅也万死不辞!”然后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我有意钓他胃口,不慌不忙地道:“好,那我先问你,你是怎么找到秋水剑的。”
“我那日在关外看到一个少女骑着一匹宝马就想将之据为己有但是马跑得太快我追不上一直跟踪到南宫世家后来发现少女和马不见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就顺手牵羊拿了一把宝剑。”
好厉害,连气都不喘一下……
“南宫倩回到南宫世家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家主南宫震远和长子南宫楚好象对她十分刻薄从她回来以后非打即骂百般凌辱在逼她留下秋水剑的那晚南宫倩和那宝匹马突然消失南宫家极力寻找也没有结果第二天南宫家突然死了十三个人现在被关在后院里。”
我心中一痛,南宫倩回家以后一定遭受了极大的伤害。我继续问道:“你刚才和南宫楚说什么‘很清楚他做了什么事情’之类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他做贼心虚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随便说说吓唬他的。”见我沉吟不语,步常莱又迫不及待地道:“三哥若是问完了,咱哥俩就商量商量帮忙的事情吧。”
既然有了南宫倩新的消息,也就有了新的希望,我收起沉痛的心情道:“好吧,这第一招叫做‘一线穿珠’,我要这把秋水剑。”
我怕弯刀戾气太重,抽出秋水剑以剑代刀,向前踏出五步,每一步“刀势”都有一般变化,感觉竟能生出雷霆万钧之势,纵然前面有千军万马的阻挠也要被这招迫退五步。
步常莱看得眉飞色舞,使劲点头道:“好!好!我已有紫薇软剑,要秋水剑也没有太大用处,它就送给你了!”
我继续道:“第二招‘野马旋风’,我要你北上帮我探询南宫倩的下落。”
剑光一闪,以我为中心划出一道奇异的弧线,曼妙的轨迹围绕我旋转了一周,仿佛要将整个空间分为两半。用薄如蝉翼的宝剑施出都有这般气势,如果换作厚背刀施展,必定尘土飞扬、威力无穷。
在刀道没落的今天,这种霸道而且强大的刀法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刀道神话了,步常莱看得眼睛都直了,呆呆地点头道:“反正我近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北上就北上!”
我微笑道:“半年之内,你若是找到她的下落,到醉剑山庄留个口信就可以了。”
步常莱还在回味刚才的刀法,茫然地点点头,等了一会见我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突然急道:“三哥!第三招呢?”以他的聪明才智,当然能看出第二招变化未尽,前两招虽然精妙,但都是守势,同醉剑传授他的剑法一样,第三招才是真正的杀招。
我淡淡道:“没了。”
“啊?不可能!明明还有后招的啊,三哥你也太不讲江湖道义了吧。”
“后招是有没错,不过我没有再要你帮忙的事情了……照你的话说,我这么精妙的刀法怎么能白白教你?”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凭醉剑的三寸不烂之舌都不能在我口下讨到好处,步常莱比他还要逊色几分,我当然不放在眼里,今天若不让他来个大出血,就对不起醉剑对我“疯哥”的称呼!
此刻步常莱已是心痒难耐,因为正有一只小手,在他心里最敏感的地方挠啊挠啊的。我斜着眼睛含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知道他一定在做非常复杂的思想斗争。
“三哥我求你了,给小弟一个机会吧!”
……(要机会也要有代价吧。)
“我有钱,三哥尽管开口,要多少有多少!”
……(哼,我要钱有什么用?身外之物!)
“三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沉默是砍价最好的选择,我知道他会开出让我满意的价钱。)
终于步常莱脚一跺,心一横,从怀中抽出一样东西,肯定地道:“我就用这个换!”
※ ※ ※
天下第一大盗的手里哪能拿出寻常之物?而且他似乎对手中的东西信心十足,我不禁好奇心大起,究竟是什么东西,使他如此确信我一定会喜欢呢?
步常莱双眼通红,双手颤抖地捧着一个扁扁的布包,依依不舍地递到我的面前。我刚要伸手去接,他又犹豫地把手缩了回去,好象这包东西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兄弟,再好的东西也没有自己的命珍贵啊。你想想,多学了一招绝世刀法你的生命也就多了一分保障啊。武功高了,以后偷什么不方便?不安全?你说是不?”
在步常莱心里的天平仍然摇摆不定的时候,我做了一件落井下石的事情——我施展出了第三招刀法,能从天下第一大盗手中得到他舍不得的东西,实在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现在,这件东西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一定要拿到它。哈哈,生活的乐趣就在于此。
这招并没有“一帘穿珠”和“野马旋风”那样变换莫测、气势如虹,但却让人生出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我一连挥出了七“刀”,或斜劈,或直削,都是简单至极的招式,每一“刀”都带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这七“刀”赫然——没——有——变——化!
步常莱露出古怪的表情,似乎在琢磨这招中的玄妙之处,抑或是这招已经超越了他对刀道的了解。
剑法的玄妙在于变幻,而刀法的玄妙却在于不变!越是直接的刀法越能发挥出刀的长处,在我追寻无上刀道的旅途中,越来越觉得“回归自然”才是刀道极至的归宿。
“第三招,‘七窍玲珑’。你满意了么?”我淡淡地道。
步常莱沉默良久,终于露出敬佩的目光,把布包交到了我的手上……
里面放的是一个人皮面具,那是一张我十分熟悉的脸,天!竟然是醉剑!究竟是谁能制作出如此精妙的面具?简直足以以假乱真!
看到我讶异的神色,步常莱苦笑道:“我用十七件极其珍贵的收藏品为代价,去求奇大师做了这个人皮面具。这个面具足足用了他两年时间,前几日我才拿到手,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威风就被你先拔了头筹。”
奇大师是几百年来中原中最出色的工匠,他每一件作品拿到外面都称得上价值连成,只不过他行踪飘忽不定,住处不详、年龄不详、相貌不详,在中原的神秘程度实在不亚于小李飞刀。
我满意地把面具揣在怀里,还剑入鞘,懒洋洋地躺回草地上,愉快地哼哼着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小调。
步常莱催促道:“三哥,别浪费时间了,快点把那三招的要义讲给我听!”
“一百两。”
……步常莱刚刚对我升起的那么一点点的敬佩之情被我这句话打击得片甲不留,甩给了我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苦着脸道:“可以教了吧!”
“我还要你帮我做一件小小的事情,对你来说绝对是举手之劳!”
……步常莱的脸部突然抽搐了几下,半天挤出了一个字:“说!”
“明天晚上帮我在南宫家前院放一把火……”
※ ※ ※
又是三更。有风无月。
南宫家前院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昨日的情景再次上演,一群人追着步常莱向远处跑去,越来越远……
摸到后院的我突然打了个喷嚏,与此同时,步常莱一边摆脱后面无数身影的追踪一面最里振振有辞:“死疯子,大疯子,我好恨……”
因为在他放火的时候,我一不小心打碎他脚下的瓦片。
结果……
他被发现了。
(大大们,我觉得开始的情节发展得有些偏快,缺少人物的细节描写。所以在后面的章节中,我尽量放慢情节发展的节奏,让大家看到更生动的人物形象。)
※ ※ ※
后院在跳跃的火红的美丽的火光掩映下,显得有些妖艳,死亡的气息依旧充斥着整个院落,前院耀眼的光华并没有给这里带来些许生气,反而增加了更多的诡异之气。
我将灵觉散发开来,感应着周围气息的变化。步常莱已经吸引去了南宫家绝大部分的火力,以他轻功上的造诣加上我和醉剑的精妙招式,应该不至于沦落到充当炮灰的地步。
那扇神秘的大门仍然紧闭着,丝丝阴冷的气息混合着尸臭让我有些作呕,旁边的偏房间中竟然还有活人的气息,两强一弱,到底是什么人竟会住在这关死人的地方?轻轻地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前院好象出事了,我们是不是出去看看?”
“去个屁!少主特意交代下来,一定要把人看好,别的事不用我们管。”
听声音赫然是前日在南宫家守门的两个家丁,一胖一瘦,由于他们武功颇为不俗,印象非常深刻。
“大哥,这妞真他妈漂亮,不如我们……嘿嘿。”
“嘿嘿你妈!少主都不敢碰的女人你也敢动?活腻味了吧你!”
“想当年,我们哥兄弟俩笑傲花丛……”
接下来两人尽说些淫词浪语,我无暇再听,在前院嘈杂声音的掩护下,轻轻推开了那扇神秘的大门。
偌大的房间中,整齐地平放着五口黑色的棺材,尸体散发出来的臭气使空气变得极为浑浊。
听步常莱讲,这些人都是在南宫倩失踪以后才突然死去,是不是和南宫倩的失踪有什么微妙的关系?既然这些人已经死了,为什么仍将尸体放在后院,迟迟不把它们下葬呢?
我走近第一口棺材,棺盖上赫然写着:南宫万劫大弟子曹不凡。余下四口棺材上面亦都写着死者的姓名身份,不过都是曹不凡的弟子。
我轻轻掀开曹不凡的棺盖,有时候尸体也会说话!是剑!数道剑痕清晰地浮现在他已经苍白并且浮肿的皮肤上,南宫家剑术别具一格,在中原武林中地位超然,万劫先生的首徒竟然死于剑下!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地剑法,每一剑都是由下向上挑起,所以伤口都是下深上浅。
其他的人却是一剑致命,手法与前者大同小异。他们还有一个曹不凡没有的共性:他们的脸部都是扭曲的,并且肌肉松弛,丰富的江湖经验告诉我,这是人为造成的。他们临死前的表情,一定表达出了某种凶手不希望我们知道的讯息,这是因为凶手剑法的高明所至,他们在断气前还保持原有表情。
这就不难想出,凶手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先把他们四个杀死,然后才开始对付曹不凡,凶手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几个人,但是他们用的都是同一种剑法,一种由下向上挑起的剑法。
而在我的记忆里,江湖种并没有用这种剑法的人……
以南宫家在开封的势力都寻找南宫倩不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南宫倩已经不在开封城内。步常莱又肯定她不在南宫家中,则否定了南宫家自己把她藏起来的情况。因此我今夜的目的只是出于对南宫家“秘密”的好奇,与南宫倩并没有多大关系,打算明日一早就南下寻找南宫倩。
入宝山不能空手而归,刚才听偏房胖瘦二人的言语,好象他们在看守一个漂亮的女子,一听他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把姑娘救了再说。
我掏出醉剑的面具戴在脸上,嘿嘿,英雄救美的任务还是叫他来做的好……
我先轻轻走到院子门口,然后放重脚步向他们的房间跑去,边敲门边喊:“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 ※ ※
我大模大样地坐在房内,得意地看着被我点中穴道的胖瘦二人,床上绑着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似乎被点了哑穴,一双含泪的俏目求救般向我“醉剑”望来。
胖瘦二人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我则盘算着如何从他们肚里多掏些油水,一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地狱十大酷刑正在我心理逐渐酝酿而成……
咦?远处突然有很多不弱气息向我的方向迅速靠近,难道是南宫楚回来了?理论上不可能,因为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走步常莱。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从步常莱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作为对我不小心打碎他脚下瓦片的回报,他在逃跑之余,一不小心道出了我的行踪。
**** 自己走,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我不忍拒绝少女秀目中委屈的泪光;带上她,我没有把握全身而退不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