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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而被人找到呢!
罗宾想到这儿,又听到地底下传出强盗们的斥骂声。
“快点说!只要你说,你就不会再受一点儿苦了。”
“请……先给我……水。”
一声懦弱的哀告。
“不!你先说!”
“水……水……”
“不!如果你不把秘密说出来,你就别想得到一滴水!格雷哥华,继续!这个人实在是太固执了,加把力!”
看起来,被掳来的是个老人。
令人恐怖的叫喊又从地下传出来。罗宾咬紧牙关,握紧了双拳,指甲简直要掐到肉里面去了,他大气愤了。
那阵叫喊嘎然而止。四下里突然间静寂无声,仿佛掉入了坟墓中一般。
“这个老东西昏死过去了。他真是太固执了!看来从他身上得到秘密是不可能了,我们算了吧!给他闻闻迷药,让他睡着吧。”
“老大,他如果睡着了,就一定活不过来了。”
“就是要让他睡!”(坏人通用的黑话,意即死去。)
就这样,来自地下的声响消失了。
罗宾心中暗自揣度着,那城堡里一定有重大的机密。这样说来,我从教堂仓库里找到的古籍上记载的都是真的喽?这城堡里除了精美的艺术品之外,还有这些更为重要的宝藏啊!
那会是些什么东西呢?我还不清楚。但那几个强盗如此严刑逼问,一门心思想拷问出来,而那位老人却耐着苦痛,始终守口如瓶的事情,一定是十分重要的。到底会是些什么秘密呢?为了解开这个迷团,看来只好救出那个老人了!
罗宾迅速地折回了那隐蔽的岩石旁边,在崖上四下里搜寻,终于发现了一个狭小的石阶。那是渔夫为了到下游去,而一层层地在岩石上打造而成的。罗宾就沿着这一级级的石阶走了下去。
那里有一条小道直达河的对岸。他一直往前走着,来到三棵柳树下,发现了出口,这就是城堡秘密隧道的终点。
岩石打磨成的阶梯洞口,就是小船寄放的地方。被绳子系在石头上的小船还在轻轻摇着。他侧耳倾听洞里的声音,当然不可以用手电筒探看,否则被人看到就完蛋了。洞里面静极了,罗宾小心谨慎地踮起脚尖走着。洞里只能容一个人过去。
在一团漆黑之中,罗宾的脚突然触到了什么东西,用手一摸,原来是又凉又硬的棒状物体,两根并排着,一直向远处蜿蜒而去。罗宾打亮了打火机一照,原来是锈渍斑斑的铁轨,那是古时候搬运行李的台车(手推的四轮车)走的小轨道。
罗宾驻足倾听,但周围没有一点人的声音或脚步声,空气静寂得令人憋闷。他的心里愈来愈不自在。那三个强盗会上哪儿去了呢?一定能回出口来吗?罗宾用手摸索着岩石一点点地向前走去。这儿的地下通道分为两部分,右边的铺着铁轨。
他正欲向右边走去,突然,黑暗中有个小小的火花正在渐渐向他靠拢,是强盗们出来了。于是,罗宾迅速地躲进了左边那条道的岩石背后。
红色的火花一点点地贴近,他看清了那三个人的脸。一个是那位身材骠悍的壮汉子,另一个拐腿弓背,另一个人身形普通,但他的脸庞较模糊。那三个人默默无言地走了过去,却没有发现罗宾。
过了一小会儿,罗宾听见水花飞溅,他们三个大约坐上船了。
罗宾这才打开手电筒继续前行。地下通道愈来愈宽广,两条轨道一直延伸向前方。他最终走到了一个像月台一样的地方,只见一个双手双脚被缚的老人倒卧在地上。他的脚边燃着炭火,不时传来一股皮肉烧焦的味儿。罗宾恶心欲吐。
老人的双脚虽然没有被放在炭堆里,但却受了严重的炙伤,膝盖以下的肢体都肿胀起来了。
罗宾用手电筒照亮老人的脸,只见他双目紧合,奄奄一息。老人身材瘦削,仿佛朽木一般,须发皆白,但却隐藏不住他那高贵的气质。现在,他的脸部肌肉痛苦地痉挛着。
罗宾抱起老人离开了炭堆,并为他解开了手脚上的绳索。
这时,老人轻哼了一下,身子也略略动了一下。
“老先生,振作起来!你没有性命危险了,你不久就会复元的。”
老人的眼睛掀开了一条缝儿,苍白的嘴唇颤动着说:
“我太对不起……他们拷打我,我竟然遭破了机密……”
老人像高烧病人一样地胡言乱语着。
“哦,那机密是什么?”
罗宾饶有兴趣地追问下去,老人却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了。
“老先生,那是什么机密呢?”
罗宾又说,但老人对他心存戒备似地闭口不言。
到底是什么秘密呢?那些强盗对这位老人痛下毒手严刑拷问,一定是个重大的秘密。
偏偏此时老人再也不肯吐一个字,只是下意识地抖抖唇。
罗宾跪在老人身边,耳朵贴在老人嘴边,竭力听他说的话,然而什么也听不到,只有,
“血……血……血……
“什么?血?什么血?”
老人似乎正欲作答,但力气已经用尽,双目一合,又昏死过去。
原来是迷药起作用了。
罗宾将老人背在身上,用手电筒照着地面顺着铁道向前走去,不一会儿,便看到了塞纳河上那闪闪的星光,终于走出来了。但那只在柳树下的小船已经消失了,以为已经杀死了老人的那三个强盗,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老人还活着,只要细心治疗上两个星期左右,他就会像野兔一样活蹦乱跳的。他很坚韧,竟然能够在这样残酷的拷打和炙烫下严守秘密,他真的是英勇无畏!”
罗宾什么也不说了,背着老人走在岸边的小路上。这个老人也许是肢体粗大,而且整个身体绵软无力地瘫在罗宾的后背上,使罗宾不堪重负。罗宾汗如雨下,好不容易才攀上悬壁。此时,早晨的大阳还未露头儿,但森林里已是云雾绕绕了。
罗宾从森林里的城堡后门穿过去,正当他惶恐不安时,布罗诺突然出现了。
“老大,刚才你上哪里去了?”
“我遇上了一件艰难困苦的事,而且还搭救了这个老人。”
“哦,他不是城堡的老管家吗?”
布罗诺眯起眼睛疑惑地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等有时间再告诉你,我们先扶他上车。你能为他疗伤吗?”
“啊,不能说能不能,但如果伤势不重,我会治好他。我曾经在医学院学习过,只不过半道放弃了而已。不过,看上去此人的伤不轻,还是送到医院治疗比较妥善。”
“那怎么成呢?我就是想不为人知地进行治疗,才麻烦你的。”
“那在哪儿为他治伤呢?”
“你先扶他到车上去!”
“对,找个地方让你为他疗伤,并且好好照顾他,布罗诺医生,麻烦你了。”
“你放心好了!”
布罗诺用医生的口吻回答着,两个人不禁相视而笑。
布罗诺背起老管家,边走边嚷重,罗宾跟随他走在后面。
天还没有亮起来,城堡里面漆黑一团,树林里也是一片黑暗。镇上的人都沉浸在梦乡之中。趁着他们熟睡的当儿,必须马上将管家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否则一旦被人发现,必定会惹祸上身。
布罗诺背着老管家来到罗宾藏在树下面的车子里,罗宾抱起老人,叮嘱坐在了驾驶座上的布罗诺将车发动起来。
“老大,当我看见那些人扛着白色布袋时,曾用猫头鹰的叫声来暗示你,但你一直没出现,我心里十分为你担忧。”
布罗诺边开车边说道。
“我在那三个后面跟着,想不到却遇上了这档子事儿。”
“你是说你搭救了老管家?”
“关于这件事,以后我再跟你解释,现在还不好说。”
布罗诺点头答应。
罗宾把老管家抱在怀里,暗自思忖:
“血……血……到底是谁的血?是什么意思?这是问题的关键,如果明白了它的含义,那么尤那毕尔城堡的秘密便应声而解了。”
汽车从缓和的慢坡上驶下来,进入了恩佛尔市区,所有的人家门窗紧锁。
初升的太阳普照葡萄园和麦地,东方的天际亮出了鱼肚皮颜色。他们的车子驶入了离这儿几公里远的小村,来到村庄附近大片原野的一座小房屋前,罗宾让布罗诺将车停下来,自己先从车上下来。
小屋的前面涂着白漆刷过的篱笆,还有一个干净整洁的院落,房子的周围也是干干净净、让人爽心悦目。
罗宾敲了敲大门,二次,三次,无人应答,他心里有点慌。
“怎么了?里面没人吗?”
这时,门口挡雨的小门被人推开了,有个老妇人伸出脑袋来问:
“是谁?”
“我呀!”
“你们是谁?”
“比克娣娃,是我。”
罗宾微笑着,双手拥抱着老妇人,并吻吻她的脸说。她是罗宾儿时的奶妈,十分疼爱罗宾。
比克娣娃惊诧地看着他,由于高超的化装术,连奶妈都认不出罗宾来了。
罗宾用眼神向布罗诺示意,于是布罗诺抱着死人一样的老管家走上前来。
“我带来了一个大宝宝,希望你护理一下他。”
“请别这么说,你知道我老了,没法帮你的忙了。”
比克娣娃摇头不允。
当比克娣娃知道怪盗就是罗宾时,她心里十分忧伤,曾经痛哭流涕地劝他回头,但罗宾满不在乎,深深疼爱着罗宾的比克娣娃也只好无可奈何地叹气而已。
“比克娣娃,我亲爱的奶妈,您要说自己老了,那简直是笑话,您看上去是那么健康硬朗,根本不像超过65岁的人。我相信您肯定会帮我的,这是最后一次,往后再也不会打扰您了。我亲爱的奶妈,最后一次求您……”
听见罗宾的话,比克娣娃高兴极了,笑得嘴都咧开了。罗宾知道比克娣娃奶妈一定会听从他的话的,果然不出所料。
从玄关进入房里,他们二人把老管家安置在最靠里的小房子里,罗宾告诉布罗诺说:
“窗子上的格子门也被锁上了,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我们让老人住在这儿,你就呆在这守着他。昨天晚上你一宿没合眼,可能困了吧,二楼上有间卧室,我让比克娣娃领你去睡一会儿。”
接下去他又说:
“比克娣娃,过一会儿,您上街购买一些药和绷带,但千万不能对任何人泄露一点关于这个老人的事。”
“少爷,你是不是也累了?你的脸色这么苍白,睡一会儿吧!”
比克娣娃关怀备至地说。
“没事,谢谢您!”
说着话,罗宾搬了把椅子放到老人的身边,双手扶着椅背,盯着老人的脸。
“我一定要从老管家的嘴里查出‘血’字的秘密,以及尤那比尔城堡之谜!”
他毅然决然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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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古堡之谜
这天早晨,一位气质优雅的老绅士来到了恩佛尔公证人伏尔里苏的家,女佣人把他领进了客厅里。
老绅士叫做赫奴雷·卜雷沙克子爵。
“据说尤那毕尔城堡登广告出售,所以,今天我是特意来办这件事的。”
老绅士坐在扶手椅上,面对着公证人伏尔里苏,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意图。
“哦,原来是这样!但遗憾的是三年前,那座城堡已经卖出了,那手续是我办的,连契约也是由我拟定的。”
“哦,是吗?”
老绅士好像很沮丧。
“那么,谁买了呢?”
“是一位年轻艺术家买了,他叫简克·法兰斯。他是个很理智的人,听说他想把古堡改装成现代化的府第。实际上,把古老的城堡改成现代建筑物,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但简克却一心一意想使古堡电气化,例如安装电灯、电热器等设备,同时他还准备把陈旧的马房改造成车库。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瞎胡闹,连古代文物也要毁坏,我不敢苟同他们的所作所为。”
“真是的,能防止他们这样做吗?我想与法兰斯先生见面,跟他好好谈谈这件事。”
“不,这位先生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且死状很惨!”
“哦?惨死?是发生意外事故而去世的吗?”
“是的,简克·法兰斯和他的太太住进城堡以后,不足两月就去世了,据说是在划船的时候淹死的。我直率地告诉你,这座城堡很不吉利,因为在法兰斯先生之前,还有两位绅士购买过这座古堡,他们也惨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