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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家的精着呢,王阿嬷虽然年岁并不大,咋的还能干几年的,但是也就是那么几年,然后就基本是在家做饭带孩子了,实在是划不上。况且老二家的还有个寡阿嬷在,分出去之后,就包袱款款的直接搬去自己阿嬷家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王家老二王二柱也顶上是入赘了,每次王阿嬷提起自家的二儿子,心里都觉得窝火。
周阿嬷和徐淼回了家,齐宝徐寄白和周涛三个又上了山,上回吃荠菜馅儿的饺子没吃够,这不,三个人又去挖去了么。
天现在渐渐暖了,家里存的肉所剩无几,周阿嬷平日里也不敢多买,怕坏了,知道他们几个想吃饺子了,不放肉倒是不好吃的,便又自己下山去猎户家买了点儿兔肉,留徐淼在家里和面。
果园里的活儿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周老爹给大家伙儿发好了工钱,这日也是早早回来的。周阿嬷高兴,买了兔肉回来,又特意叫周老爹杀了只头年儿的公鸡,母鸡是不舍得杀的,留着下蛋的。
正好库里还有头年存的蘑菇,是齐宝最喜欢的榛蘑,又切了土豆,早早的在锅里炖上,泡了宽粉,等炖的差不多了再下进去。
一冬天都没咋断了油水儿,但是这小鸡炖蘑菇还是很受欢迎的。齐宝他们回来,不等进门就闻见了香味儿。齐宝几乎是跑着进屋的,一叠声的问是不是炖了小鸡了,把周阿嬷几个逗得直笑。
小鸡炖蘑菇越炖越香,但是齐宝觉得吃这个似乎跟吃饺子不大对路儿,所以他们决定饺子第二天包,当晚还是煮了大米饭。一大家子都在,周老爹还拿出了自己珍藏了一冬的美酒来给大家品尝。不光齐宝,徐淼他们几个哥儿也都分了些,虽然只是尝尝味道。
许是说说笑笑的,一家子喝的都有些多,第二天齐宝起来时,天都已经大亮了。
齐宝皱着眉头闻了闻自己的胳膊,味道真够恶心的,“小白,徐小白,”齐宝大声喊道,“我要洗澡,要洗澡,现在就洗!”
徐寄白在外面听见齐宝的叫声,忙应了声,端着冒着热气儿的托盘推开门进了屋子。绕过屏风,把粥放在屋里的桌子上,招手让齐宝先来吃饭。
齐宝趴在炕上,被子的一大半儿都被他压在身子下面,仅剩下的那么一个被角盖在他圆乎乎的小屁股上。齐宝的两个小脚丫子,在身后抬起,一下一年的晃荡着,跟两只白藕似的,鲜嫩可爱。
齐宝哼唧两声,翘着小脚丫,说啥也不起来。徐寄白坐在床边,拍拍他的小屁股,“行了行了,快起来吧,周阿嬷给你熬了皮蛋瘦肉粥,今早涛子去县里买的新鲜猪肉,可香了。早上先垫垫肚子,中午咱们吃荠菜馅儿饺子。”
齐宝向枕头里拱了拱,“我要洗澡,身上臭死了!”
“行行,”徐寄白把他拽起来,“洗澡也要先吃饭么,乖啊!”
齐宝被拉起来,手上还抱着他软软的枕头,“你去先放水么!”
“先吃饭啊,听话!”把齐宝拉进自己的怀里,徐寄白只给他套了件昨天穿过的外套,“先穿着这个,吃好了饭,就让你洗澡,要不身体该受不了了。”
齐宝嘟嘟嘴,听话的点点头。套上鞋子,齐宝坐在桌子前喝粥,徐寄白就出去给他烧水了。如今徐寄白也不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少爷了,甚至有不少事,他做的都比齐宝还要好。譬如,现在他可以完全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独自烧出一锅水来。
齐宝在屋里稀哩呼噜的喝粥,徐寄白就搬了个大木桶进来,齐宝快要喝完第二碗粥时,徐寄白已经开始往里面倒热水了。倒完热水,又开始一桶桶的拎凉水。将水兑得温热却不发烫了,才招手让正在那捧着个空碗瞅他的齐宝过去。
齐宝欢呼一声,也不避着徐寄白,反正该看的地方都看了,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很快脱光了衣裳,蹬掉鞋,齐宝踩着矮凳吭哧吭哧的爬进桶里。
徐寄白抱着手臂看他,目光在齐宝光溜溜的小屁股上转了几圈儿,又看向肚子上那两层摸起来滑溜溜软乎乎的小肥肉。光是想着,他就觉得身体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了。
“小白,来给我搓搓背,我觉得背上痒痒。”
徐寄白摇摇头,笑笑道:“是是是,小少爷,我一定伺候得您舒舒服服的!”
齐宝被他无奈的语气逗得咯咯直笑,“哎,昨天阿嬷提的事儿,你怎么看?”
“原本我也是打算要扩大规模的,这种事儿,要是只我一个人做其实倒还真是不好做的。原本打算跟哪个大商户合作的,昨天阿嬷提的,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首先,乡户人家都是种地种惯了的,他们更有经验;再有,他们离不开土地,只要能给他们找到稳定的买家,他们还是很愿意种蔬菜的,何况种菜并不影响他们种玉米高粱什么的。”
齐宝点点头,“只要不影响种地,他们是不吝多花些力气时间来多赚些钱的。”
徐寄白擦背擦得有些心猿意马,“宝儿啊,你什么时候过生辰啊?”
齐宝眨眨眼,想了想,“嗯大约是在五月份吧。”齐宝也不很确定,要记住两个生日的人,着实不容易啊。
徐寄白拿水拍了拍齐宝的脑袋,“自己生辰都不记得了?”
齐宝把额头抵在他的手上,顶了顶他的手,“往年都是阿嬷他们记着的,等到过生日那天,要煮六个鸡蛋,从炕梢滚到炕里,意味着咕噜出来好运气。然后还会有一碗长寿面,也是打了荷包蛋的,老爹揉的面,涛子烧的火,阿嬷煮的面。然后每个人还都会给我礼物,老爹比较实惠啦,直接给的钱,我知道他都存了好久的私房钱呢,阿嬷的是给做的新衣裳。涛子送的,都是从外面得来的一些小玩意。”
齐宝说着,又指着他床下面,“你去把那下面的箱子舀出来,里面都是我的宝贝呢!”
徐寄白笑着将箱子拽了出来,箱子只是个柳木箱子,并不多大,锁只是搭在上面,连着钥匙,并没有上锁。
徐寄白小心翼翼的打开,“呵!东西还真不少。”有打磨得十分光滑的小石头,看着该是个公鸡的样子,但是做的太粗糙了。还有一些类似长命锁,银质的。还有一些弹珠,应该是玉石的,并不多名贵,但是有不少小孩子都愿意拿来玩儿的。还有一些名贵的,像是和田玉佩,纯金麦穗一类的,应该都是周涛送他的。
“这箱子里都是周涛送我的,阿嬷以前送的我都穿着呢,阿嬷喜欢看我穿他做的衣裳。老爹的铜子,也都花的差不多了,铜子太多,我都没地方放了。你不知道,我要是不用他们送的东西,他们会不高兴的。”
虽然齐宝说的好似有些埋怨的样子,但是徐寄白却听出了齐宝话语里浓浓的满足感。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比亲人还要更加亲近。齐宝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家人,他们也拿齐宝做自己的亲人一般疼着宠着,不掺杂一丝虚情假意。
齐宝把身子都搓皱了,又填了次热水,才从水里起来。徐寄白用薄被把他抱住,刚要放到炕上,齐宝就那么弯起腿,挣扎着不站上去。
“那被上有味儿,我不要上去。”
“好吧好吧,”徐寄白忙道,“别乱动,当心掉下去。”一把将炕上的被卷到一边儿去,齐宝这才站了上去。
拿着小被将齐宝从头到脚的擦干,齐宝站在炕上,徐寄白站在地上,徐寄白一低头,就能看见齐小宝软趴趴的耸拉在一小片并不很茂盛的草丛中。弹了弹,齐小宝立刻微微抬起了头。齐宝忙并拢腿,瞪了他一眼,“色狼!”
“色狼?”徐寄白正在那研究齐小宝呢,被突然这么一说,皱皱眉头,“什么是‘色狼’,像我这样么?”说着又弹了一下。
齐宝惊叫一声,“呀,你不仅是色狼,还是流氓,纨绔,登徒子!”
这回徐寄白听懂了,一把捏住齐小宝,“色狼嗯?流氓嗯?纨绔嗯?登徒子嗯?”
齐宝欲哭无泪,这人太坏了,自己命根子都在他手里了,还这么问,自己难道还敢赞同咋的?
齐宝瘪瘪嘴,一副你再戏弄我,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徐寄白忍着笑,“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快些穿好衣裳,咱们待会儿去帮周阿嬷包饺子,顺便打听打听看盖暖棚的事儿。这是一个长期的功夫活儿,得找信得着的人先试试再说。”
第 53 章
徐寄白预备找的信得着的人;自然是周阿嬷提到过的王家阿嬷。
齐宝虽然说认识村里的人;但是他本身不是一个特别热情的人,家里照比村里的人要富裕不少;基本属于村民不敢接近的人之一;当然其他的之二之三就是别村的地主或者官家的人一类的。
齐宝小时候倒也是跟山下的小孩子们玩儿过,但是都是周涛带他的,而且齐宝这人;从小除了对家里人,对外人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完全没有小孩子该有的样子;所以不是很讨喜。
长大了些;尤其是齐老爹去了后,齐宝跟外人接触的就跟少了。最初老要跟车到处跑,谈买卖做生意,人家欺负他面嫩,后来便渐渐由周涛这个老成的接了手,齐宝也乐得做了个甩手掌柜,与外人的接触也就更少了。
周阿嬷当初不过略提了提,没想到这事儿还真能成了,他以为不过是帮着王阿嬷家的大柱找份长期稳定的活儿做做罢了。
周阿嬷抿着嘴乐,齐宝笑着搂住周阿嬷的胳膊,“阿嬷,你高不高兴?”
“高兴高兴。”周阿嬷乐得合不拢嘴了,齐宝这孩子最会逗他老人家开心。
做好了准备,徐寄白和齐宝就被周阿嬷带去了王阿嬷家。王阿嬷对于他们的到来,很是惊讶,没想到自己的老弟弟竟然真给自家找了活儿来做。徐寄白说明了来意后,王阿嬷却很有些犯难。
说实话,做这个暖棚需要前期投入的钱不在少数,王阿嬷家要是从前,两兄弟没有分家时,或许还能拿得出,现在却是万万拿不出的。
这是个极好的机会,王阿嬷不是那没远见的,从齐家这几日里运出来的蔬菜来看,势必是小赚了一笔的。王阿嬷早年就和自己的本家断了联系,夫家这边又没有什么实在亲戚,要是去从别人借这么大一笔钱,怕是也不好借的,毕竟大家都是庄稼人,哪个有余钱呢。
王阿嬷也是无奈,这么一块到嘴的肥肉,就这么扑棱棱的飞走了。周阿嬷叫齐宝他们两个先回去,自己留下给王家阿嬷说话。
“老哥哥,你咋想的?”周阿嬷也没啥避讳的,想到啥就说啥了。
王家阿嬷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俺家啥情况,你给俺们找了这么个好活儿,俺们哪有不乐意的。”王家阿嬷有些难以启齿。
“咱们这些年交情呢,有啥不能说的?”周阿嬷攥住王阿嬷的手,“老姐姐,有啥难处你就说,俺还能笑话你咋的?”
王阿嬷笑笑,“也没啥不好说的。俺也不是跟你诉苦,俺家以前你大哥哥在时,要想干这个,那还不是拿钱就干哪。就是你大哥哥去了后,头些年,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不怕你笑话,就俺家老二家的之前一直闹分家闹分家么,分出去后,可给俺家折腾够呛,俺也就当没生老二了。这不是老大家的又有了,现在让俺家拿出这么一大笔钱盖暖棚,俺家实在拿不出那个钱啊!”
周阿嬷笑道:“俺当是啥事儿呢,要是差钱的事儿,你直接跟俺家说不就行了。俺家这些年,不说多的,几百贯钱还是有的,那还不是你张口说句话的事儿么!俺还以为你怕赔钱呢,俺都跟着瞅着呢,要是赔钱的买卖,俺能张罗着让你家跟着做么!”
王阿嬷闻言忙道:“俺信不着谁也不能信不着你啊,这几天你家那一车车的往外边儿运,俺都瞅在眼里呢。再说了,这玩意都是有赚有赔的,就是咱们种庄稼地不也得看年景么。”
“你能想开就好,你也知道,俺们家小宝子最是个能折腾的,啥玩意到了他手里都不带差的。”每当说起齐宝,周阿嬷都有一种奇异的自信感和自豪感。
周阿嬷在外人面前,一般都是称呼齐宝小少爷的,王阿嬷因与周阿嬷熟悉,周阿嬷在他面前从来都是跟在家那么称呼齐宝,跟自家子侄似的。
“不过,俺也听宝儿他们说了,暖房里的菜熟的比地里快,虽然现在地里的菜已经下来了,但是像黄瓜啊茄子啊这样的,都还没种呢。要是现在盖暖房,还要现订玻璃,就是俺家暖房上面那东西,要想在地里黄瓜茄子啥的下收之前赚上一笔,现在就得开始着急整了。你家里劳动力少,现在又是整地的时候,怕是忙不过来,咋的也得雇人了。”
王阿嬷点点头,“可不咋的,俺家老大的哥儿也是个能干的,这一生孩子啊,整个就占了手,要想下地干活,咋的也得好生养了两三个月呢。”
“可不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