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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样的事儿,齐宝和徐寄白自然是不好直接走了,一边给宗老板那儿传了信儿,让他再加紧时间赶制几块玻璃出来,一边又让王大柱通知里正。
这样的事儿,齐宝他们毕竟是不好出面的,只能通过里正。里正王生是早见识过齐宝厉害的,所以并不敢不把齐宝放在眼里,何况齐宝他大哥齐宇在京中做了大官的消息是已经得到证实的,他一个小小的里正,连官家的人都不算,又怎么敢轻易得罪了齐家。
不过人家给了脸面,里正也不好推脱,像模像样的检查了一番,一见这就不会是村里人干的。
就这么一宿的时间,想要蹲点儿都不一定能知道王大柱不来的,这只能是村里哪个人无意中路过,见这边没人,就临时起意,偷了几块玻璃。自打王大柱家这暖房盖起来,村里哪个人不盯着这暖房看呢,哪个不知道这玻璃是值钱的玩意儿。
看那人也不是惯常做这事儿的,着急忙慌的,蹬坏了好几块儿玻璃,卸玻璃也没怎么卸好,有几块儿应该是卸坏了的。里正摇摇头,这贼还真是够败家的,这么好的玩意,都祸祸了,败家啊!
既然是村里人干的,这事儿就不好报官啥的了。一般只要不是杀人案子,村里人都是自己解决的,不会去麻烦官府。官差也懒得管这些鸡鸣狗盗的小事儿,这也算是不成文的规定了。
徐寄白自己在暖房周围转悠了一会儿,找到几个鞋印子。暖房里的蔬菜是要每天浇水的,这担水挑水的,跟水井挨着的那条小道早被水阴湿了,正正好好就留下了小偷的鞋印。
对比了一下大小,徐寄白挑了挑眉,“这显见的就不是一个人干的。”
齐宝凑过来看,“嗯,最少也得俩人。一个大鞋印一个稍小一些,咋的也得有俩人呢!”
徐寄白搂着齐宝的肩膀,怕他这肉肉的身子再侧歪进泥水里去。“告诉里正一声吧,让他看看该咋办。”
齐宝抿嘴笑笑,“你发现没,你现在说话,都一股子乡土味儿了。”
“乡土味儿?”徐寄白听见了有趣的词语,笑着问道。
“就是,嗯,不说官话,改说土话了。”
“哎,”徐寄白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感叹道:“谁叫俺就相中了你这么个小土包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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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王生瞅了瞅那些鞋印子;得出结论;这是一家两口子的,那小鞋印应该是个哥儿的。
“啊哈,王老爹这么一说,我看着也像是那么回事儿了。”齐宝附和着。
“那有劳里正帮我们好好查查了;您也知道;大柱家这暖房是我拿钱盖的;我在里面占了份子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总不能就这么放着不了了之。我跟齐宝交情是极好的,他说这是村里的事儿;合该交给里正来处理的,我也就没去报官。您也知道,我们那里遇见什么事儿都是要报官的。”
徐寄白这里连威胁带恐吓的,倒是把个里正虎的够呛。这徐寄白一看就是个大家出来的公子爷,他一个小小的里正可是万万不敢得罪的。听见徐寄白的话,里正忙道:“徐公子放心,咱们大柳树村不大,每个人俺都是熟悉的,万不会就让您的东西就这么平白无故糟蹋了。”
齐宝听见里正这么郑重其事的说话,笑着道:“老爹别着急,若真的是村里人干的,总能找见的。咱们村里的事儿,还是王老爹说的算的,俺们都是相信老爹的。”
俩人一个给巴掌一个送甜枣的,王老爹忙再三保证,一定会尽快将玻璃找到还给他们,另外打碎的那几块也会让人来赔偿。
齐宝徐寄白两个满意了,又跟里正说了会儿话,这才走了。宗老板那边还得几天才能把玻璃做完运过来,齐宝也不着急,左右这几天看着都是响晴的天,倒也不怕雨水太足淹了苗儿。
茄子辣椒苗已经种上了,基本都活了,没活的也都补了苗,长得都很不错。先前种的豆角,苗已经开始拱土了,他们种的是早豆角,不需要搭架的那种,成熟之后圆滚滚的,量很多。
除了早豆角,自然也是种了晚熟的,和黄瓜一起种的,搭架时候方便。
这个时代青菜的种类还很少,齐宝曾经尝试过找找西红柿,结果没有找到。齐宝记得以前好像是听说过,西红柿的原产地并不是亚洲,所以他让周涛托人问了一个洋人朋友,只是到现在为止也没什么信儿。
还有一些类似西兰花、圆葱、蒜薹等等,他是连见都没见过的。说实话,他还真挺想念现代丰富多种的蔬菜的。当然了,这个时代也有一些后世已经被作为杂草的青菜,齐宝尝过味道,还真不怎么样,难怪沦落成为野草了。
徐寄白种的大白菜已经长得老高了,撒种的时候都是三五个菜籽撒在一个坑里,农人有句话,百粒籽抵不过一棵苗,说的就是苗的金贵。各种作物都是有他相应的农时,等到发现苗没长出来需要补苗时再来进行补苗,恐怕等到收割时,这株植物就难以跟得上其他同类作物的步伐了。
白菜成活率还是蛮高的,一般五粒种子里最少能有两粒发芽。所以白菜在生长到一定程度后,需要进行间苗。留下强壮的,除掉孱弱的,适者生存。间掉的小白菜也没有扔掉的,除了自家留下吃的,剩下的都卖了出去。
除了小白菜,还有萝卜缨子,萝卜缨子自家留下一些做了酱菜,剩下的也都卖给了饭庄或者大户人家的厨里,倒是没有浪费的。
没出结果之前,齐宝他们也不好离开。这事儿只能徐寄白出面,笨想都知道是本村人干的,若是由王阿嬷家人出面,不仅容易得罪人,而且人都容易眼红,知道这事实上是徐寄白的产业没人会想什么,顶多就是羡慕羡慕王大柱好命,得了个长期活,常年都能有收入。
要是知道这是王大柱自家的,他竟然还能跟京城来的人“合作”,那人家不仅会眼红王家,更会怨上齐家,到时候可就不美了。虽然齐宝和徐寄白的意思,逐渐扩大规模,让整个大柳树村的人都能来进行大棚种植。
这是个长期的过程,并不适合现在就一下子实现。实际上,王家这一次他们都做的有些急了,毕竟他们的暖房盖的时候就已经开春了,天很暖和,还不知道过冬什么样。他们应该在过了一冬之后再扩大规模的。
里正王生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贼捉到了。要说农村人家就这点不好,谁家今天买了什么、吃了什么,说了什么,很快全村人就都知道了。所以某个人家里突然出现了些不属于他们家的东西,即便藏得再深,也会被那愿意挖人家秘密的人知道。
再有那愿意嚼舌根的跟别人家唠叨唠叨,又都知道里正正在抓贼呢,而且也说了是村里人干的,谁也不想自己被当做贼的,自然就有人偷偷去跟里正念叨了。
里正捉了贼,却不知道该咋整了,左右思量,还是把贼送去给齐家,看看他们家咋个意思。
齐宝谢了里正,又送了他些自家地里的小白菜和萝卜缨子,虽然现在这个时候不算什么金贵玩意,但是毕竟是暖房里种出来的,对于里正的意义就不一样了。这可都是县城里的大酒楼和大户人家的厨房才买得起的东西,乡下人的惯常想法,同样是吃大蒜,有钱人家吃的那个味道跟他们吃的都不一样。
瞅了两眼吓得直哆嗦,畏畏缩缩站在屋里的两个人,齐宝无奈的叹了口气,“涛子,你去把王阿嬷和他家大柱找来吧,这事儿咱们也不好说,还是让他们都过来再说。”
“哎,行!”周涛放下手里的活儿,转身就出去了。
徐寄白双手抱臂,“这大柱他弟弟也忒不给他长脸了,偷东西都偷到自己哥哥头上了,估计现在整个村子都拿这事儿当笑话说呢吧?”
“可不咋的,二柱这事儿办的不讲究,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这也够挫的了,本来他自己入赘去张家,村里人就已经有人说闲话了,现在又跟自己哥儿去偷亲哥哥家的东西,简直让人笑话死了。”
齐宝看王二柱那窝窝囊囊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才瞅了他一眼,他就开始往他家哥儿身后边儿钻,一点儿爷们的样子都没有。爷们不说跟自己大哥似的,最起码也得像徐寄白或者周涛这样的,在家里怎么做小伏低都好说,最起码在外边让人一看就是个有担当的。
齐宝欣赏这样的汉子,在家里可以跟自己的主君做小伏低的,不正经些也是夫夫之间的情趣。在外面就得爷们点儿,该往上顶就得往上顶,主君说错话了,该呵斥就得呵斥两句,哪怕回家跪搓衣板呢,在外面也得是一副大男人的样子,这才叫爷们的。当然了,要是在外面一副爷们样子,回家还打自己哥儿的,那就是混蛋了。
王阿嬷和王大柱很快就过来了,路上他们已经听周涛说了,偷玻璃的贼捉住了,正是他们家老二和老二家的。 王阿嬷一听就开始上火,到了齐宝家时,嘴唇都起泡了。
王阿嬷还是个强势的人的,要不也养不出两个听话的儿子,不过老大就是老实,老二却是窝囊了。王阿嬷上去就给了二柱一嘴巴子,二柱直接给打懵了,“阿阿嬷”
倒是二柱家的,一见二柱给打了,立马挺起小胸脯,“你咋还动手呢,凭啥打俺家二柱,凭啥?”
这把王阿嬷气的,上去又给了二柱一巴掌,“俺是他阿嬷,俺把他养这么大,俺打他咋的了?你说俺凭啥打他?你个扫把精,俺家自从你进了门,就没得过好!现在你们能耐了是不,还敢上俺们家来偷东西了?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打死你个扫把精!”
王阿嬷说着,就跟二柱家的动上了手,大柱忙过去挡在两个人中间,劝着王阿嬷,“阿嬷您消消气儿,咱们有话好好说啊,您别着急,消消气儿!”
二柱整个在那儿傻了,要上去拉架还不敢上去,齐宝眼瞅着都想踹他一脚,这窝囊的,没边儿了。“小白、涛子,你俩快点儿拉着点儿啊。二柱,你傻了咋的,还不把你家哥儿拉开!”
二柱这才颤巍巍的上前去拉着他的主君,“章子你快松开,要不阿嬷该生气了,快松开啊,咱们好好说话啊”
周涛跟徐寄白两个也跟着拉架,就两个哥儿,他们还费了挺大的力气才拉开了。王阿嬷估计是好几年没跟人干仗了,这次也是气得狠了,要不咋的也不能跟小辈动手啊。大柱给王阿嬷整了整衣裳,又抓了两下头发,不好意思的冲着齐宝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
王阿嬷捋了捋头发,大约在小辈面前觉得失了面子,也挺不好意思的,只好跟着大柱歉意的笑笑。
二柱家的在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衣裳撕开了,头发也弄乱了,也是没占着啥便宜的,还在那斜着眼瞪王阿嬷,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说啥呢,估计也说不出啥好话来。
“行了行了,咱们今个儿来是处理俺家玻璃被偷了的事儿的,二柱家的,你消停点儿,要是再敢整别的事儿,俺们就要经官了。”齐宝端坐在椅子上,款儿断的足足的。
早先就已经跟王阿嬷他们打好招呼了,这事儿王阿嬷他们还真不好处理,所以对外说的都是王阿嬷家的暖房,实际上是徐寄白的。徐寄白是从上京来的,村里人对他天生就具有一种惧怕,所以让他来解决这事儿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二柱家的,你给俺消停点儿,再敢咋咋呼呼的,俺就去你家找你阿嬷了!”王阿嬷皱着眉头呵斥,二柱家的立刻老实了。虽然他是个挺泼的人,但是却对自家阿嬷极为孝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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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寄白学着齐宝的样子;也端起了架子。他静默片刻;搭在椅把儿上的手指轻轻敲了几下椅把,“那你们说;这件事儿该怎么办吧?”
王阿嬷和大柱都沉默着;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好像徐寄白真的是主家一样。王二柱直接被吓傻了,偷偷的躲到自家哥儿的身后;二柱家的也不敢说话了,诺诺的模样;倒是叫人有些心生不忍。
徐寄白等了一会儿;眼皮都没抬一下;端起桌上齐宝才给递过来的茶杯,掀开杯盖,还有袅袅的热气缓缓冒出。“这是想经官?”
听说要经官,二柱吓得腿都软了,“俺不去官府,阿嬷俺不去官府,章子俺不去不去官府。”
二柱家的也吓了一跳,这村子里的事儿不都是在村里解决的么,咋现在还要送他们去见官了呢。见二柱吓得那个样子,二柱家的忙道:“嗯呢,俺们不去啊,不去官府。”
徐寄白嗤笑一声,“去不去官府的,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自家汉子不行,二柱家的倒是硬气起来,大柳树村咋的也是他们老王家说了算,哪里轮到一个外姓人说道了。“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