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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上。
大夫来把了脉,观了观徐寄白的面色,点头道:“小伙子,年纪轻,身体恢复得快。这几天先不要大鱼大肉的吃,先喝些汤汤水水的,等过两日再喝粥,觉得肠胃适应了,才能吃肉,知道么?”
齐宝忙点头一一应了,老大夫一把花白的胡子,满意的点点头,“这几天多喝点儿补元气的淌水,不用大补,我开几个温补的方子,喝个三四副便好了,不必多喝。”
齐宝忙又点头,老大夫这才点着头拎着个要箱子走了,招呼都没打一个。齐宝却也不见怪,听闻这老头医术很是有名,奇人往往都有一个奇怪的个性,齐宝得出的结论。
徐寄白这几天身子虚的厉害,好生补了几天,才总算是补回来一些,至少嗓子恢复了不少。
期间徐家人来看过几回,齐宝有样学样,全都给大发了出去。还有想找徐柳儿走走后门的,哪知道是连徐柳儿的面都没见着的,人家守门的人不管递了多少银子也不给传话,最气人的是,银子他们还收着。
要是硬闯,那抱歉了,别的地方咱不敢说,除了皇宫内院,大约只有齐府是最坚不可摧的了。从管家到下人,还真没哪个不会两手拳脚功夫的。徐家这样的文臣世家,还真是不好动手。
倒也不是说闯不得,要是真带个百十来号人去,任是齐家几个会功夫的管家也不是对手了,可是徐家敢么!在这皇城之中,天子脚下,公然带着几百人去皇上亲封的将军府闹事儿,这还真是不想活了。
徐家又没有哪个人能请动摄政王的令牌的,自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寄白进了齐府就一去不复返了,更只能眼睁睁的任流言在上京四处流散。尤其是当年徐家三爷宠爱妓子冷落正君嫡子之事也都被扒了出来,把个徐老爷子气得真真卧床歇了大半个月。
作为已经得了皇帝赐婚的徐寄白的男人,齐宝自然在徐老爷子卧床后送了一份厚礼去,美其名曰是做孙子辈的孝敬,更是把徐老爷子气得够呛。
这边还没消停下来呢,那边徐家三爷知道了徐寄白和齐宇弟弟之事,便接连迎娶了几个侧君,自是为了留后的。他倒是看得明白,徐寄白不可能有后了,他这一脉眼瞅着就要断了,他年纪也不小了,若想在有生之年留个后,恐怕只能多娶几房夫郎留后了。
自然,这些龌蹉事儿跟齐宝徐寄白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徐寄白养好了身子,携着齐宝一同进宫谢了恩,又与摄政王李君泽道了谢,与纯王李天佑道了别,也不久留,直接动身返乡了。
71
回程倒是简单;之前齐老哥给他的那几个侍卫;虽然他倒是都挺喜欢的;但是显然,乡下的生活并不适合他们,有他们在;齐宝也觉得打心眼儿里的别扭。
因为这事儿;阿五还很是遗憾了一番,毕竟要找一个会做饭,而且还把饭做得那么好吃的主子;最重要的是主子还会把饭分给他,实在是太难的了。虽然说齐将军也没亏待过他;不过;这不是不一样么!
他敢在小老爷面前吃十碗饭不打奔儿的;面对齐将军他敢么?就算他敢,阿大也不会同意的,虽然每次饭后阿大都会额外给他拿不少吃的,保证他不饿肚子。这要是在小老爷面前,根本就可以直接酣畅淋漓的来上个十碗的。
对于不能畅快的吃上十碗饭,实际上阿五还是很有些怨言的。
轻车简骑,齐宝实在是有些怕了这个偌大的京城,所以齐老哥给他装的东西他也没要,就跟着徐寄白跑了。不过,实际上齐宝跑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后悔了,车上没啥零嘴,拿什么打发时间。
“哎,小白,路过下了镇子,咱们一定要多买些东西存起来,要不赶路也太无聊了。”
徐寄白早套出了齐宝的心里话,如今真是愈发得意的时候,不管齐宝说什么,只有麻利点头应下的,那真真是一个五好相公。
两人离了上京的地界后就是走走停停的,遇见有意思的地儿就去逛游两天,遇见好吃的,还要品尝品尝,这是齐宝的最爱啊,必定不会错过的。一个半月的路程,硬是让他们拖成了三个月,好在一路上到了驿站都传了消息给齐老哥和家里那边儿的,要不怕是齐老哥哥早派人来找他们了。
经过三个多月,两人才终于回了大柳树村。刚一进村子,看见的就是王家的暖房,房顶上的玻璃盖儿大开着,太阳的光线一部分透过玻璃映在墙上,一部分则折射到大路上,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要被晃一次。
齐宝颇为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他家小白做的这个,姑且可以称为是事业吧,不管结果如何,过程还是蛮让人觉得欣慰的么。
齐宝伸着肉肉的小胳膊搭在徐寄白肩膀上,“小白,你说这都已经入夏了,各种瓜果也都下来了,你说咱们在暖房里也种些瓜怎么样?”
“行,咱们也不指着这个赚钱呢,自然是你喜欢什么咱们就种什么。”
“我听说西边儿有一种香瓜,特别甜,啥时候去弄点儿种子过来,咱们也种几株尝尝。”
“行!”徐寄白乐呵呵的答道。
齐宝一阵无语的看着徐寄白,这人最近一阵子一直是这么个状态,说什么他都笑呵呵的说行。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儿,齐宝咬着后槽牙想。
他们回来时提前通知了家里头的,齐宝可干不出那给人一个惊喜的事儿,他要舒舒服服的,家里人知道他回来了,会给他做好吃的,会嘘寒问暖的关心他,他就喜欢这种感觉。
齐宝偷偷比划着掐了掐徐寄白的脖子,傲娇的“哼”了一声,钻回车里。
徐寄白摸摸鼻子,难道他又惹齐宝生气了,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儿啊。最近因为赶路的原因,他也挺克制的啊,对齐宝也是言听计从,他怎么又生气了,果然自己搞不明白齐宝心里是怎么想的。
一路未停的往家赶,却在半道就被人拦了下来。自然,也不能说是拦下来的,顶多就是人家想要跟齐宝打个招呼,客客气气的拦住了马车。
徐寄白不认识道上那人,只得喊了齐宝出来。
齐宝正趴着哼哼呢,这不马上要到家了么,所以两人昨晚上也没特意赶在店里住宿,而是直接就宿在了车里。自然,徐寄白没了平日在客栈的顾忌,很是折腾了一番,也难怪齐宝只想在车上趴着了。
齐宝探出脑袋,看见车下站着的人,厌恶的皱皱眉头,说话也不耐烦起来,“是你啊,我们着急回家,你有啥事儿快点儿说。”
陶强搓了搓手,颇为局促地道:“表弟,嘿嘿”
齐宝撇了撇嘴,“有话快说,别挡道儿。”
陶强从前一直不大能瞧得上齐宝,他觉得他是个读过圣贤书的,将来是要做老爷的人,齐宝一个小小的乡下土财主,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原本是对自己极有信心的,他的学问也是村里的张秀才夸赞过的,这次的乡试他必定能够拿个头筹,也弄个秀才当当。要知道,做了秀才,就能有二十亩的免税田种呢。虽然地不多,但是那地里种出来的粮可是真真都归自家有的。
这也是为啥他在年前参考之前就嚷着阿嬷要跟大哥分家的缘故。他阿爹阿嬷和他大哥都是乡下人,没见识没文化,要是自己中了秀才就有免税田的事儿叫他们知道了,将来分家的时候,自己可是要吃亏的。
他阿嬷一向不稀罕他大哥,他大哥嘴笨,胳膊肘还老往外拐,谁说“父母在,不分家”,但是在他的坚持下,阿爹阿嬷还是把家分了。
他阿嬷和阿爹自然是跟着他过的,家里一共有不到二十亩地,给他大哥单分出去了五亩,剩下的算是他和他阿爹阿嬷的。谁说自己养活阿爹阿嬷是吃亏了些,但是他们年岁也大了,统共能活几年,趁着现在能干,还能帮衬着自己几年,要是老了不中用了,也不能说就不养活了,起码一口粥饭还是有的。
陶强的算盘打的滴溜溜转,陶勇憨厚,阿爹阿嬷又都说跟老二过了,陶勇也不罗嗦,收拾了两天就带着自己五亩地的地契,外加自己的衣物日常用品,跟着自己定了亲的小哥儿过去了。
陶勇这算是上门女婿了,那小哥儿家就小哥儿俩,阿爹阿嬷也在,虽然不咋看得上陶家的为人处世,但是对于陶勇这个人,他们还是很喜欢的。尤其是,陶勇还是那小哥儿自己相中的,做阿爹阿嬷的,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原本还考虑着自家小哥儿到了陶家要吃亏的,如今陶勇直接入赘他家,倒是省了不少麻烦,那家都乐得不行。陶勇又是带着产业入门的,家里还有个不小了正待嫁的小哥儿,陶勇这岳家直接掏了银子,在隔了道墙的空地上给陶勇和自家哥儿起了间瓦房,虽然房子不大,却胜在独门独院,倒是自在。
这小哥儿家也不是傻子,很怕陶家再后悔了,这家人家一旦沾身可就不好甩下去了,所以立马找了里正立了字据的,言明陶勇就是入赘到他们家的,彩礼陶家一点儿都没出,只陶勇带了分了家得来的五亩地过来的。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儿,陶家是不能来这小哥儿家闹的,否则揪去送了官,陶家人是要受罚的。
陶勇虽然是个憨厚的汉子,但是却也不傻,眼瞅着这就是家里人直接把他打发出门了,就给了几亩地还说什么分家,就这么几亩地,狠干几年也是有的,家里人以前就瞧不上自己,叫陶二一撺掇,还真把自己赶出来了,他倒要看看他陶二怎么孝敬他们的。
先不说陶勇的小心思,单说陶强。
陶强拦了齐宝的马车,自是不会平白无故的打个招呼罢了。他三月份那阵子参加了一次童子试,原本他觉得是十拿九稳的事儿,下了童子试回到家中就开始准备乡试。乡试要五月份才考,考过了就是秀才了。
陶强一向自视甚高,甚至连放榜都没去看,直接在五月的时候带着东西去县里了。哪知道还没进门,就被人给拦了回来。他以前没参加过童子试,自然是不知道的。过了童子试的称为童生,实际上就相当于取得了个参加乡试的资格,实际作用却是不大的。
过了童子试后,学官会给童生发个名牌,到时候凭着名牌就可以报名乡试,名牌同时还是进入考场的通行证,陶强童子试都没过,更不了解这些考试规则,因而就闹了笑话,直接被负责守门的衙差给扔了出来。
陶强灰头土脸的回了村里,才从张秀才那里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表弟,”陶强脸上带着几乎可以成为谄媚的笑容,“这么许久不见,阿爹叫我来瞧瞧你。”
“不必了,”齐宝翻了个白眼,“我受不起这个,我可跟你们陶家没有什么关系,你们家的惦记我可受不起。”
陶强讪讪地瞟了眼一直沉默着的徐寄白,齐宝跟这个人的关系,他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不过也不敢确定,毕竟两个爷们搅合在一起,他可不觉得有能有多舒服的。
“表弟别这么说,不管咋说咱们不也都是一家人么!”
“有啥话就说,我们这还着急回家呢,没空跟你在这儿闲扯。”齐宝觉得,这人再说几句话,他都能将隔夜的饭吐出来了,实在是够让人恶心的。
陶强咂咂嘴,“呵呵,我也没啥事儿,就是看见了么,所以来跟你打声招呼。”
“不必了陶强,咱们本来就不熟,我阿嬷虽然姓陶,但是却是被你们陶家人卖到齐家去的,也就别跟我说什么亲戚不亲戚的话了,你提了我都觉得恶心。还有,别跟我表弟来表弟去的,我以前就说过了,我齐宝跟你们陶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所以见着我你也别费劲巴力的谄媚逢迎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好了小白,别啥待着了,咱们快点儿回家吧,周阿嬷一定做了好吃的等着咱们呢,我这都饿了半天了。”
“哎哎,好。”徐寄白扬起马鞭子,瞅了瞅陶强歉意的笑笑,“劳烦您挪了地儿,这马到底是牲口,没个眼力介,一跑起来再碰了您可就不好了。”
说着,一甩鞭子,马车立刻动了起来。陶强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却被奔跑起来的马吓了一跳,忙跳到一边儿,徐寄白根本没管他,径自赶着马车走了。
72
等到马车看不见踪影了;陶强才一口呸在地上;“合该让人压着的货;还当自己多金贵咋的;呸!”
说完又狠狠剜了眼马车离开的方向,这才解恨了一般掸掸衣裳背着手离开。
陶强转身走了,那边粗大的老槐树后面才闪出来一个人,皱着眉头瞅着陶强的背影,想了半天;才跺跺站得发麻了的脚;往家里去了。
徐寄白一路飞速的赶着马车,乡下地方道路倒是极为宽阔的;道上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