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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到底是他的长辈,还有他哥亲的关系在呢,总不能真的就断了来往。况且徐寄白与徐三爷之间的矛盾也是无法调和的,齐宝也不打算让徐寄白委屈了自己,勉强跟徐三爷和好。
人这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开开心心的才是最重要的。
大柳树村还是一如既往的安宁平静,陶二的判决已经下来了,陶家人本就没什么势力,钱财上也是不够递上去的,况且上边有人专门点了这件案子,小小一个平民竟然敢放火烧了两位侯爷的产业,虽然这侯爷就是最低等的侯爷,拿的俸禄也是最少的,但是那身后边儿的水可就深了。
这样的情形下,不说判得更重吧,轻是轻不了了。陶家老两口求告无门,只得跟着背判流放南疆的陶二一路往南疆去了。
齐宝并未把事情做绝,这家人家虽然实在是叫齐宝看不上,但是毕竟还有个陶勇一直对他挺不错的,怎么说也是血脉亲人,所以将流放西北充军改成了流放南疆开边。
流放南疆的人待遇还是不错的,都给分了口粮的,也都给划了土地,一年要求得种出多少粮食来年就能多得些口粮。陶二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学问做的又不好,不能给书记官做主薄,只能下地干活。
好在陶家二老跟着去了,倒是帮着他分担了不少活计,陶二才没饿死。瞅这样子,十年八年内这三人都回不来了,陶勇在家里也能安下心了。
王大柱的暖房做的非常成功,入冬之后,暖房内烧了炭,各种菜苗在里面葱葱郁郁的长着,每次一进去,都有一种人在春天的感觉。
这个暖房,让王大柱赚了不少钱,自然的,因为烧炭,成本也高些,倒是不至于一夜暴富,也没到让人眼红的地步。
徐寄白倒是明白的,不是暖房真的赚不了那么多钱,而是因为只有这一个,虽然物以稀为贵,但是因为一个暖房所能提供的青菜是十分有限的,所以基本上也就能为一家到两家提供罢了,赚的钱自然有限。
虽然如此,辛苦钱却是能够赚不少的。何况齐宝徐寄白本就没打算用这个赚钱。
79
几场小雨下完;地里干爽了,村里人就开始收地了。齐宝家也开始收地了;不过他家地不多;还佃出去了一部分;所以也不用雇人了;家里这几个就够了。
齐宝跟周阿嬷留在家里做饭,连带照顾两个孕夫;徐达去照顾兔舍,秋天早晚温差大,中午能把人晒脱皮了;早晚却能冻死个人。这样的温度反差;兔子早就会躲到洞里去了,现在圈在笼子里;所以整个都懒洋洋的,也不爱吃食了。
徐达很着急却也没有办法,而且冬天的时候天气更冷了,兔子倒是冻不死的,但是却会影响繁殖生崽,所以徐达和周涛他们打算简单盖个茅草房,把兔子就放进去。
这事儿得等着农忙之后才能做呢,也不是急就急的来的。
九月十月忙活了两个来月,进了十一月,各家的粮食才从地里都收进仓里,辛苦了这么久的人们才终于能喘上口气。这收粮食还真是个着急的活儿,只能等响晴的天,地里的作物也是干爽的才能收,要不就收回来也容易发霉。
粮食收回来后,像是高粱、小麦、稻子这样的作物是要赶紧都收拾出来的,脱粒轧籽儿那都是精细活,丝毫耽误不得。
倒是高产的苞米好打理,收拾出一片空地把苞米铺上去晾晒,晒干了先收进苞米垛子里,等空闲时候了再一根根搓粒儿。
苞米这作物不知道是哪里引进来的,不挑地方,产量又高,百姓们多种植这个,也算是这个国家的主要粮食作物了。高粱剌嗓子,苞米碴子倒是比它能强上一些,而且苞米尚未成熟时,还能够乎着吃烤着吃,味道都是极好的。哪怕是成熟了的玉米,也能炒了加些糖精做爆米花吃,还能拿水泡软了勾芡跟胡萝卜等菜一起炒了,味道自然也是不差的。
齐宝是个极富有理论知识的人,毕竟是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不会做也会描述啊,自己再亲身实践一下,光一个普普通通的玉米,就能被他倒腾出好几样儿菜来。
齐宝家也晾了满院子的苞米,种稻子和小麦是精细活,周老爹他们忙活不过来,所以便没种,也不吝那几个钱的,到时候在外面买就是了。
什么白米香米糯米黑米的,只要有钱就能买得到,何必去费劲把火的种这个。村里的其他人家也是很少有种的,倒是小麦多一些,毕竟产量面粉算是细粮,而且产量要比大米高了不少。
每当这时候,齐宝就深深怀念一下“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顺便感慨掌握一项技术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儿。
就像他,不就是因为小时候去乡下看大人把桃树嫁接到杏树上去,到了这里后,他突发奇想,开始尝试各种嫁接方式。自然,这里面有成功的例子也有失败的例子,但是成功了一例,于他来说都是好事儿。何况他嫁接苹果成功后,确实使得苹果的产量大幅度得以提高,某些病害也都得到了控制。
齐宝深深觉得自己就是个人才啊,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虽然他不懂得怎么去研究这个杂交水稻的问题,但是他可以说一说他知道的,李君泽那里自然有能人会去尝试。反正那些专门研究这个的人必然是比他厉害的,只不过受到历史的局限性,总是没有他看得远就是了。
说干就干,齐宝第二日便将自己的一些想法都写给了李君泽。
他如今是真真的只当李君泽是朋友的,但到底他在他心中留下的记忆太美好了,齐宝难免会回味一下,虽然他每次回味时都会被徐寄白打断,齐宝怀疑徐小白就是故意的。
看看,现在他又来捣乱来了。
“小白,大夫不是叫你去烧热水么,你咋还在这儿晃呢?”
“老爹说不用我,他在厨房烧着呢。”徐寄白坐到齐宝身边,捏了捏齐宝的手,“你别紧张,就是生孩子么,老早就在县里请好的阿嬷,经验最是丰富,不会有事儿的。”
齐宝觉得他自己是没什么事儿,有事儿的那个正在满地画圈儿呢。“涛子,你稳当些,坐一会儿,这个阵痛是哥儿生孩子时必经的么,实属正常啊,正常现象!”齐宝忙着安慰周涛。
周涛又画了一圈儿,停在房门前,“这咋还叫唤呢,都多长时间了。要不俺进去瞅瞅吧,这这俺也不放心啊。”周涛跺了跺脚,真想直接推门进去。要不是接生的阿嬷说孕夫生孩子时阿爹在不好,周涛怕是早就冲进去了。
徐寄白给齐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也别急也别乱,这事儿不是着急就能急的来的,周阿嬷和达子家的都在里边儿呢,要是真有什么事儿,他们早出来喊人了”
徐寄白这话刚落下,周涛面前的们猛地被拉开一条缝儿,徐达家的冲着外面的几人喊道:“快去取热水!”
这边儿徐寄白忙动了起来,这时候周涛是完全指望不上了,整个人都扒在已经关紧的门上使劲儿往里看。齐宝看着镇静不少,但是实际上跟周涛也没差多少了,手紧紧握着拳,垫着脚儿却不靠近,整个人跟随时要侧歪倒了一样。
这边徐老爹早就烧好了水,徐寄白忙用盆装了些,烫了一圈儿,将水倒出去,才又倒了半盆端进去。外边儿喊了一声,徐达家的手脚麻利的开门接了热水,紧接着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周涛趁这机会往里看了一眼,床被屏风挡着,严丝合缝的,他想见的人是一个影子边儿都没瞧见。
徐寄白递了这盆水后,紧接着又递进去好几盆,顺便还倒了好几盆血水出来。血水都是倒到事先挖好的坑里面的,倒完后用草木灰盖上,又填了土。据说这血水是不好见光的,不吉利,原本也不该又徐寄白来做的,但是周涛是死活也不肯离开房间一步的,也只好徐寄白来做了。好在徐寄白不是个讲究这些的,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吉利的。
折腾了大半天,周涛与徐淼的孩子周冬雪才终于出生了。周涛听见孩子哭声的一刹那,很是不争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把他吓了够呛。接生阿嬷的意思,这已经是快的了,有的哥儿折腾了一天一宿还生不出来的呢,后来实在没了力气,只能硬往外推,好悬没一尸两命。像徐淼这样的,可是有福气的呢,孩子下生的快,自然就好生养。唯一不大可心的,就是这是个哥儿,要是个小子,怕是不定咋招人疼呢。
周涛却不理会那个,缓过神来忙先去看徐淼,见他只是累得睡着了,这才长舒了口气,转过身来看孩子。
周涛皱皱眉头,“这孩子咋这么丑?”
齐宝“啪”给了周涛一下,“说啥呢,没文化劲儿的,小孩刚下生都这样。”
“你又知道了,跟你生过似的。”周涛等了齐宝一眼,这个下手没轻没重的,没看孩子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么,这要是吓着孩子咋整?
齐宝被他说得闹了个大红脸儿,他他是个爷们,是个汉子,纯纯的,咋能跟个哥儿似的生孩子!齐小宝,想偏了不是!
徐寄白收拾好一切,又跟着周阿嬷周老爹一起送走了接生阿嬷,这才进了屋子跟这两人一起看孩子。“是丑了点儿。”
齐宝周涛一齐瞪他,“你才丑呢,没文化!”
徐寄白摸摸鼻子,他又说错话了。
周阿嬷进屋子时,周涛齐宝徐寄白三人正一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小宝宝,边盯着边研究孩子哪里长得跟谁像的问题。这个说眼睛像涛子,那个说嘴像徐淼的,还有说鼻子跟齐宝像的,徐寄白硬呼啦的说耳朵跟他像,三个人你争我夺的,好像冬雪不跟谁像谁没有面子一样。周阿嬷无奈的摇摇头,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闹了,涛子快把孩子抱回屋里去,搁这儿凉,别冻了孩子。”小孩子比较敏感,可不敢跟大人比。
齐宝三人一听,立马赶着忙着的把孩子往屋里抱,刚想进屋,就被周阿嬷挡在了外头。“你几个先去外边儿帮着你阿爹收拾收拾,这里刚生完孩子的,你们进来干什么,不吉利。再说,徐淼现在不能见风,过几天好点儿了你们再来看他啊。”
齐宝已经习惯了跟徐淼不分里外的,倒是一时忘记这茬了,徐寄白常跟着齐宝在一起,自然也忽略这事儿了,倒是周涛很郁悴,他的哥儿他的儿,咋的连他都不能见呢!不过他也不敢反驳,老老实实的被齐宝徐寄白架走了。
他们三个也不懂这生孩子的事儿,周老爹也没什么活计安排给他们,周阿嬷不过就是想把他们打发走罢了,三人只得无聊的蹲在房门前,商量着怎么才能让周阿嬷同意他们进去瞧孩子。
齐宝现在是一门心思全在小宝宝身上,谁拉都拉不回来。什么?你说小宝宝有阿爹阿嬷,抱歉了,在哪呢,咱没看见,咱可是正宗的干爹啊,名正言顺啊!
80、番外—宫变(一)
李君泽觉得;自己永远也忘不了昭阳五年那场宫变。
从小,李君泽就与大皇子交好。大皇子李青平长李君泽八岁;从小就很有哥哥的样子;不像李君泽的同母兄长李慕安;由于年纪相近;李慕安丝毫没有身为兄长要爱护幼弟的自觉。加上阿嬷的偏宠,李慕安很是不喜欢自己的亲弟弟。
李君泽与李慕安的阿嬷;是当时的兰君尚氏,颇得先帝盛宠。在兰君的心里,长子是自己的希望;所以要求难免严厉些;也不会过分疼宠。而虽然对次子也是寄予了厚望的,但是却难免偏疼一些。
如此一来;在李慕安的心里,自然会觉得阿嬷偏疼幼弟,对李君泽也就喜欢不起来。李君泽自然也能感觉出亲生兄长对于自己的冷淡,小孩子的心里,很容易就划分出了“自己人”和“外人”的概念,很显然,李慕安就成了那个所谓的“外人”。
随着先帝身体的逐渐衰弱,随着几个皇子的成年,夺嫡之事迫在眉睫。
大皇子因为学识德行,被先帝立为皇太子,众望所归,李君泽很为他的大皇兄感到高兴。那一晚上,他陪着高兴的大皇兄喝了一整坛子的竹叶青,两人都醉得不省人事,以至于第二日从床上起来时,他还觉得头疼欲裂。
从那一晚开始,他就觉得,他的大皇兄,总是躲着他。李君泽不懂,大皇兄一直最是包容他的,两个人总是一起练字,一起上下学,一起用膳,每天形影不离。他不明白,他的大皇兄怎么会突然不理他了。
李君泽后来总是会想,如果早一些发现那些隐藏在兄弟亲情之后的感情,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也许,还是会这样吧。大皇兄会死,三皇兄被幽禁,他呢,仍会这样独自一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