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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谷派掌门阴老太婆闻声注目,不自禁的长声叹道:“这白衣人确实有超凡入圣之能,他竟趁这机会逃走了。”喃哺未竟,耳听身后有人大笑道:“毒婆子,大好的场面被你这口毒烟搞坏了。”老太婆回头一看,认出是南海驭鲸叟百里冲,接口道:“刚才有哪些人追去了?”百里冲大笑道:“上崖的是齐秦威、赫连洪、余龙祖,其余的都朝左右两面抄进,好在发现得早,那小子仍难逃脱。”老太婆收完毒烟后叹声道:“此子如不消灭,将为我辈大患,百里兄,
我们不必耽搁了。”
二人直奔崖顶,全力向前冲进,转瞬就是二十余里,百里冲忽指前面道:“那是玉龙山,他们可能追到那里去了。”
他的判断不错,太叔夜确实被追到玉龙山内去了,他发觉左右后三面都是强敌围来,一停非遭围困不可,于是拼命朝前奔驰,只择高山森林躲避。
不料事与愿违,因不识地形之故,他竟钻进了一座绝谷,在发觉不对之际,迎面只见一块三丈余高,八尺余宽的石碑,上刻斗大的字迹:“绝龙谷,凡人莫入!”一见暗叫道:“糟糕!”耳听身后有了异动,忖道:“追来了。”
他无法往回头走,只有冒险深入,心想:“凭我的功力,何崖不可飞登?”这时天已破晓,谷内微现曙光,他在一口气之下,奔行三里余还,静察背后.顿觉毫无异样,忖道:“他们见了那块石碑止步了?”又行约百里距离,这时已能观察一切景物,抬头一看,岂知竟使他大吃一惊,不自禁地叫苦道:“这……这怎么办?”原来上面竟毫无空隙,简直是个巨大无比的天然大洞,高有二十余丈,宽却不到十丈,前面无路,再过五丈前面就是死壁,到此只有回头退出。
暗察之余,估计全长不下数里,忖道:“这曙光从何而来?”忽然发觉洞内似有无数怪声在此呼彼应,丹田渐似火焚一般.顿觉不妙,暗惊道:“这洞有古怪,这声音竟能使人心乱神摇,我的内功都克制不住啊。”他觉出危险之霎,立即朝外跃纵,顷刻之间,他奔到原先那块碑前,再听时,觉出怪音已失,吁口气道:“好厉害的声音,这不知是什么玩意?”
停下后举目四顾,察出洞里看不到尽头,但距洞口不到三十余丈,似有曙光射进洞内,洞口处却还没有洞内深处光亮,心想:“那种光亮恐怕不是曙光。”这时从洞口传进无数声音,潜听之余,察觉就是那批强敌死守在外,突闻一个老者高声道:“这洞到底有何危险?难道能使我们这批人无一人敢入?”
太叔夜闻声暗道:“这是驭鲸叟百里冲不耐烦了。”又听一人郑重道:“百里兄千万勿冒险,此洞原名魔音化形洞。这块碑是少林派第九世掌门竖立的,在立碑之前,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误死在内,简宜连白骨都未留下一根。”太叔夜忖道:“这是齐秦威的声音,连他都不敢进来,其余的恐怕更无人敢冒失冲进来了,然而此洞名不虚传,那声音却有形销骨化之能。”
忖思中,又听一人道:“那小子不一定在内吧?”听出是个女的声音。太叔夜喃喃道:“那放毒烟的老太婆也来了……“他没有地方可走.我们未曾放过一点空隙。”这又是一个女的声音。
齐秦威的语气升起道:“勾嫂子,不管怎么样,我们在此守他两个时辰再走,那小子纵使在内,两个时辰也够死了。”
太叔夜闻言暗喜,忖道:“就是两天我也死不了哩。”他放心的坐下来,脑子里却慢慢分析那怪声的来由。忽然,他发现石碑的背面竟也刻有不少字迹,但却被苔藓掩蔽得已不成字体,立即跳起,走近运掌轻轻的扫除,边扫边看,只见刻有模糊的几行字。
上书:“千年前有一邪人,于此洞练九横之音,是以九种横死之人的痛苦声音而成,一曰得病无医,二曰枉诛,三曰非人夺精气,四曰火焚,五曰水溺,六曰恶兽啖,七曰堕崖,八日毒药咒咀,九曰饿渴所因。幸彼功成人亦遭天劫,但七魄未散,伏于洞内。老衲为少林掌门,为救无辜,立碑于洞口,以警世人,置珠于洞内引道阳光,希消迹破万一于今后。。。。。。”
后面的字迹无法看清,大概的意思如上,太叔夜这才知道那道曙光实为一颗奇珠引道阳光入内所致。暗道:“白天有阳光入洞尚可稍阻魔音猖獗,临晚岂不更厉,只怕就在这里也不能立足呢。唉!那少林僧人很可能也牺牲在洞内了。”
他沉着的呆至日上中天,外面确已没有了动静,忖道:“他们确已离去了。”正当他欲起身离去之际,讵料突有一阵风声起自洞口,不觉大惊,暗道:“他们离开可能是诈计。”
好在洞内石笋林立,随处都可躲藏,入内虽不敢,立即闪到三丈处一根巨石后藏起。
耳听那风声渐渐变成步履声,来人行动似亦非常谨慎,未及,只听石碑旁有人轻轻的发声叹息,继而变成喃喃自语:“恩……怨……倩……仇……爱!唉!谁叫它集于我一人身上啊,雷欢,你死了,我没想到你会死在这洞里,我恨你,恨你侮辱我的清白,使我蒙羞终身,唉,但我又爱你,不止是你的英俊和武功,更因为你是一个正大光明的人啊!你能那种见色不乱,将仇抵过,悬崖勒马的气度,天下的青年谁能及你于万一。自那次后,我深深的爱上你,使我背叛父兄和姐姐,也背叛我父亲的同路人,你错领我的意思,我不会怨你,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仇人的女儿会去爱上一个仇人的,现在一切都完了。我听说你进入这洞后,我没有伤感,相反我还十分高兴,你这一死,怨仇岂不跟着消失,而我的爱又能完全实现。等着我!等着我……”
太叔夜闻声大惊,忖道:“这不是赫连孤洁吗?她……她……”他越想越觉心寒,越听越觉难过,举头一看,一点不错,只见她痴痴呆呆的直往洞内走去,显然是来籍魔音自杀的。这一刻,他对她的仇恨完全消失了,继起的竟是无限愧咎,看到她那凄凉的背影,不自禁的流下两行情泪,悄悄又给擦去。
突然纵起身形,一把拉住她道:“去不得!”赫连孤洁闻声一呆,听出是太叔夜的声音,但她没有回头,因为她这时已搞错心中的想象,轻轻的唉声道:“你死了还恨我?”太叔夜双手一扳,硬将她的身体扭转过来,沉声道:“谁说我死了?”赫连孤洁觉出不对,静静注视良久,忽然想到刚才的自述,立即羞得赶快低头,太叔夜缓缓移开双手,叱声道:“快退出洞去。”
他声音虽厉,而面上却出现怜爱之情,但他怕被对方看到,一现即隐,赫连弧洁轻轻的叹口气道:“你……你也不能在此久藏了。”太叔夜又装着严声道:“我自己还不知道?”赫连孤洁不敢再望向他,轻轻接道:“但你不能一人出去?”
“为什么?”太叔夜冷冷的问,赫连孤洁道:“此山方圆三里之内都遭围因了,他们尚未离开。”太叔夜闻言一震,忖道:“好险!如没有她来,我将无脱身之望了。”沉吟一会道:“你来时有人发觉吗?”
赫连孤洁点点头,接道:“我是装着搜查来的。”太叔夜道:“你快走,以免他们怀疑.我等到天黑时再闯出。”赫连孤洁道:“闯不出去的。。。。。。。”
一顿又道:“你快换衣服,赶快恢复太叔夜的伪装,我装做偶然会着你同伴而行,这办法一定瞒得过去的。
第十五章 诲淫遭恶报
太叔夜口虽不言,内心里却已感到莫名,忖道:“她处处这样卫护着我,就是真正的妻子也不过如此,唉!谁叫你是我仇人的女儿!否则!否则……”
他边想边换衣服,收拾后,冷冷道:“你带路吧!”他生怕自己堕入这危险的情网,尽量克制心中的激动,想尽量利用这冰一样的声音去扑灭对方的情焰。赫连孤洁毫无怨言,甚至无一丝怨色,爱的枷锁,将她缚束成一只百依百顺的羔羊,低着头,缓缓朗洞口走出。
斜斜的阳光,照在这一对爱仇难分的青年人身上,似乎也发不出火热的威力,不时还躲到云层的后面,似有不忍睹面之情。二人行过一处林角,忽见对面一箭之地行来一人,赫连孤洁惊然一惊道:“那是萧萧,我俩在此地遇上他必遭其疑,你要想法将他收拾了!”
太叔夜道:“你给我冷静!我自有办法,哼!非叫他步上胡明心和牛独的后尘不可!”赫连孤洁讶然道:“牛独和胡明心的疯狂是你搞的名堂?”太叔夜点头道:“否则难消我不共戴天之仇!”赫连孤洁闻言一寒,忖道:“他确是仇深似海,唉!我爹将来……”她不敢往后多想,耳听萧萧阴声道:“你们从哪里来的?”太叔夜装作恭谨道:“从绝龙洞来,前辈也要去查看吗?”萧萧渐渐行近,疑问道:“你知道今天之事?”
太叔夜道:“闻信赶来的。”一指赫连孤洁道;“偶遇上赫连姑娘。”萧萧眼看赫连孤洁在点头,心中似已释疑不少,行近道:“白衣人雷欢没有动静?”太叔夜突以奇速无伦的身法接近,突然伸手,闪电般往他头顶一按。
萧萧哪曾想到事出意外,在未反应之刹那间,只见他脑袋一晃,突然怪叫一声,瞬间狂吼大叫连声,翻身拼命奔跑。赫连弧洁一见,不自禁的打个冷战,继而急忙道:“快追!”大叔夜道;“追什么?”
赫连孤洁伸手朝他一推,焦急道:“我有办法使你脱身啦。”太叔夜身不由主,立朝萧萧前后飞逐。赫连孤洁一步不离的跟着他,轻声道:“不管遇着什么人,你只抓住他。”太叔夜不知她有何计策,忽然,从斜刺里冲出一名大汉.他认得是齐家堡一流好手,正想开口时,赫连孤洁抢出道:“由我来答话。”
那大汉发现是太叔夜等二人时,如飞奔到道:“刚才是什么人在狂喊?”赫连孤洁疾速接近道:“你认识我吗?”那大汉恭声立定道:“您是赫连二小姐。”赫连孤洁见他无备,突伸一掌,“啪”的一声大响,立将大汉头颅劈碎,真连叫声都未发出声。
太叔夜一见惊道:“你为何杀死他?”赫连孤洁道:“你别问,继续前赶。”太叔夜被她搞得满头迷雾,依言继续前进,忖道:“她真冒险,竟一点不怕他人发现。”突然,前途立现两人,似亦从岔道闻声赶来,触目认出就是“武林王”齐秦威和“剑祖”赫连洪。
赫连孤洁不让父亲开口,陡然尖叫道;“爹,你老快和齐伯伯追去,萧伯伯发疯啦,刚在此地不远处杀了齐伯伯的一名手下!再不捉住定有不少人误死!”太叔夜闻言大悟,忖道;“她杀人的用意原来在此。”齐秦威和赫连洪闻言大惊,仍然沉着不乱,乃至二人奔近,赫连洪道:“孤洁,他从哪方面来的?”说着,一手指向太叔夜。
齐秦威朝着太叔夜道:“侠士从何得信赶来?”太叔夜知他有了疑心,沉着接口道:“外面风声轰传,请堡主恕来迟之罪。”
赫连洪向齐秦威道:“这是我与余龙祖意气相争之过,白衣人定在我俩相斗之隙逃脱啦。人没捉住不算,反被他又整倒一大助手。”
齐秦威似已放弃对太叔夜的盘问,接口叹道;“赫连兄确定胡、牛、萧三人都是白衣人干的?”赫连洪道:“八成不会错!”
齐秦威又叹道:“胡明心和牛独希望不要像萧萧才好,他竟疯成乱杀自己人。”
赫连孤洁接口问道:“齐伯伯,牛独和胡明心怎么样了?”
齐秦威叹声道:“伯伯因彼等忠心几十年,不忍将其杀死,现不知疯到哪儿去了?”太叔夜道:“堡主德威崇高,在下拜服之至。”齐秦威道:“侠士勿言了,你快同赫连小姐继续追去,制其乱杀自己人,但却勿伤他的生命,老夫与赫连先生还要在此搜查一会。”太叔夜应声望着赫连孤洁。
赫连孤洁想不到他有这样沉着,挥手道:“那就快点罢。”
她言落人起,火速领先。太叔夜仍旧未动,他似看出齐秦威某种心事,请示道:“堡主,一旦发现白衣人怎么办?“齐秦威的目光始终未离开他面上表情,这时才放松什么似的说道:“距此近则发啸通知,远宜暗盯勿懈。”
太叔夜这才急急追着赫连孤洁飞纵而去。赫连洪见他去远,悄声道:“齐兄相信了?”齐秦威道:“他如不请示就走,在下确难释疑,今观其神情泰然,世上没有这种沉着之人。”赫连洪似也有同感,岔开话题道:“看势我们又空忙半天了,雷小子确实诡诈百出,这次被他逃脱,将来的暗中报复,想必较前更厉。”
齐秦威信步前行道:“想不到他竟没有闯进绝龙谷去,真不知他藏在什么地方,目前之计,只有从速展开搜寻,我们赶快通知其他人放弃此山罢。”赫连洪道:“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