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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虹。叶若虹算是第六代门人。
而武当山却不如此,山上道侣数有好几百,这些人不是象募兵一般一同招来的,而是东一个西一个加入,在山的长辈又可越辈传艺,所以年龄相差不会太远。从祖师爷张三丰以下,在短短不到百年中,竟有了八代弟子。
目下尚存在世间的耆宿,是早已远离武当的吴字辈门人,以下五代是天、玄、清、无、常。湖海散人是第六代清字辈,所以叶若虹称他师兄。
在武当召集四明以及俗家门人时,叶若虹曾经随同金陵大侠前往,故而对武当山的人不陌生。
他俩弃到八老道马旁,湖海散人匆匆地道:“是你,叶师弟。愚兄有事在身,不再下马,请谅。”
叶若虹向所有的人行礼招呼,问道:“师兄匆匆,有事吗?能否见告?”
又指着葛如山说:“这是师父的忠仆,伴小弟奔走江湖,踩访武林三杰的踪迹,叫葛如山,自己人。”
湖海散人点点头,道:“崆峒的道友,已在太白山庄废墟,发现忘我山人老匹夫的孙女九天玉凤周如黛……”
“咦!她出现了?”叶若虹惊叫。
湖海散人没注意他的惊容,往下道:“那是前天的事,她已被两个蒙面老怪物掳走,带往西北。崆峒的道友发现此事之时,曾以江湖道义相求,要他们将人交出;但两老魔功力奇高,不予理睬脱身出陕。崆峒的道友一面通知本派同门,一面追踪西上,发现两老魔竟能有人接应,神出鬼没。目下飞鸽已将信传出,召集本门弟子西上接应。师弟,愚兄必须赶路,你如果来可颁路向下赶就是。别了!”
说完,略一顿首,八匹马掀起尘埃,如飞而去。
叶若虹脸色苍白,额上直冒汗,猛的回头便奔,叫道:“如山,快:咱们快赶。”
不久,两人两骑向北狂奔。
且说太白山庄废墟中的故事。
九天玉风周如黛旧地重临,心爱的人已化飞灰。面对废墟,她心疼如割。
在极度悲伤之中,前情往事纷至沓来;朦胧之中,当年的情景涌上脑际,大火似乎重就在她眼前燃烧,令她终生痛苦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她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尖号一声扑倒在地。
在她神游太虚,哀伤过度之际,神智有点昏迷,练家子特有的警觉心逐渐消失,反应迟钝,比常人还不如。
也正在这时,废墟中塌墙颓垣里突然升起一个黑色的人、影,鬼魅似的出现,向她跪扑之处,无声无息的冉冉飘来。
左方一座断墙下,一块石板徐徐移开,露出一个方形地洞,也突然升起一个面貌奇丑的老太婆,一身黑衣,白发披散,腰悬长剑,鹰目寒芒如电,她冉冉升起,石板重新退合;越过短墙,也向这儿飘来。
最先出现的黑影,是个身材高瘦的老家伙,活象一个僵尸。他以极为高明的轻功,冉冉接近,象一个毫无实体的幽灵,飘浮而来。
两里外,荒芜的小径上,有两个穿大红法衣的高年老道,腰中挂着长剑,正悠闲地向这儿赶。两人身后,跟着一位净面皮,四方脸薄嘴唇的中年大汉,腰悬长剑肋下挂囊,在后亦步亦趋,泰然赶路。
左首老道背着双手,脚下不徐不疾,一面发话道:“师弟,咱在上次身在西崆峒,重任在身,无缘参加大白山庄盛会,遗憾之至。这次顺道前来一吊废墟,聊胜于无,咱们也算得有缘哩!”
“师兄,那神剑伽蓝技绝天人,秉赋定然得天独厚,绝不会是白痴,为何在诛歼金面狂枭之后,竟会突然投入烈火之中,以至尸骨无存,宁有是理:依着我,这里面定然大有文章。”右首老道摇头晃脑说。
“有何文章?”
“会不会是受到九幽异人的冯钧魔鼓所惑,以至火海自投?也许是……是……他内疚于心,以死解脱呢?”
“我想不会的。总之,其中因果,谁也摸不清底细。可惜咱们不在场,不然或许可以看出端倪。”
“掌门师兄也没有看出缘故呢!”
“掌门师兄可能关心门下弟子安危,故未留意,人云亦云,他又能怎样说?咦!瞧那儿。”
老女人已飘近马匹,检搜马包内杂物。相距里余,看得真切。右首的师弟用手向废墟一指,急声道:“那儿,有人向一位姑娘下手。”
“快!去瞧瞧。”
三人身形如电,并发出长啸,向那儿扑去。
他们晚了一步,老家伙已经得手,姑娘已陷入昏沉之境,老家伙功力奇高,飘近身边,她仍未发觉。
老家伙出手如电,鸟爪似的枯手,一下子便扣中了姑娘的左肩穴,向上一提。
姑娘的功力,也将臻化境,在穴道未闭的刹那间陡然清醒,本能地伸手拔剑。
她反应极快,一声龙吟,细小的龙犀出鞘,光华四射,映日生光。
她快,老家伙也不慢,左手用十成劲,肩井穴立即闭住了。同一瞬间,他飞起右脚。
“噗”一声闷响,踢中姑娘掌背,龙犀剑脱手而飞腾空急射,但见一道光华,如同彩虹经天,划一道弧线,飞出五丈外方翩然下落。
“真是她!这丫头。”老家伙一掌击昏姑娘,脱口惊叫。
远处的老女人已看到有人赶来,啸声亦传到,她舍了马向这儿奔来,问道:“谁?”
“九天玉凤。”
“怎见得?”
“只有她有这把宝剑,定然是她,你没听见她刚才的哭叫声吗?”
“我在地窟里,没听见。两个鬼老道和一个小子赶来了,要不要打发他仍?”
“不,走!鬼丫头已落在咱们手中,武林三杰活该完蛋,办咱们的正事,不理他们。唔!是崆峒的牛鼻子。走!拾剑。”
老女人抄剑在手,一声长笑,两人奔向废墟。
在龙犀剑飞起的瞬间,走在后面的中年大汉急叫道:“那是九天玉凤的神剑,是她,”
两老道一惊,也心中一喜,师兄脱口大叫道:“手下留人!别伤她,贫道有事相求。”
“哈哈哈……”回答是一声狂笑,人已隐入废墟中不见。
相距还有半里余,追之不及。等他们到了废墟,早已鬼影俱无了。
三人搜遍左近五六里地,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师兄突然哼了一声,道:“咱们赶快通知武当的道友,集两派之力,全力搜寻,我不信他们会飞上天去。走,”
这一天中,天空中信鸽飞扬,地下官道中快马以全速四散,将讯息传到各处。
四面八方的崆峒派高手,全往太白山集中,左近的武当门人,也先赶来。第一天,毫无所获。次日午间,大散关传消息有一伙人掩护着一乘山轿来出关,形迹可疑。附近负责断路的崆峒门人上前盘问,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这伙人身手了得,打伤了几名崆峒门下,向西飞遁
激斗中,山轿被毁,里面果然跌出一个白衣女人,穴道被制。可惜那女人仍然被背走。追之不及。
当追逐间,天色已晚,在三岔河碰上迎面截来另一批崆峒门人,那一群人却回头四散而逃,天黑林茂,被他们一一溜了。
第二天,却在泾河南岸邠州西面,至平凉官道中,发现了另一批人,抢着大木箱向西赶路,一经查问,立激展开激斗。最后崆峒门人大举追到,那批人毁箱取出一个女人背上,窜人深山逃掉了。
在这条官道上穷摸。岂知不仅找不到被掳女人的踪迹,连那群出没无常的人也不见了。
这条西北官道上,左近凡是可以攀越的山林谷地,全布下了人;官道往来的马,甚至形迹可疑的人,都将受到搜查和盘问。平凉是中崆峒的所在地,腔洞派大部分人才皆在这儿苦修,上百座宫观人数近千;加上武当闻讯赶来的人实力之雄空前绝后,他们打扮成各色行业的人,掩去本来的面目,全力搜寻那一对黑衣老怪物。
可是人家也不笨,党羽也不少,神出鬼没过了平凉,未露形迹。
崆峒派的掌门气尘,平时坐镇中崆峒,这段时日里恰好在山。人在他的地境内失踪,他确是下不了台,大怒之下,誓得对头而甘心。左近五六百里地境,皆是崆峒的香火范围,也是势力范围,道俗门人算起来,人数之多不可胜数,连中崆峒的大多数首脑,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
崆峒门一怒之下,亲力出动全力搜寻,但是音讯毫无,失去了对方的踪迹。
那一对老男女,确也不等闭,从甘凉下来的接应人手,逐渐汇集,就在第三天午间,西安府武安马车老店先后驶出了三辆轻型马车,走邯州出平凉。
第一辆车中,是一双脸团团的中年大腹贾;第二辆车中,就是先前所说的回族少女。第三辆车中,是一对年登古稀的老夫妇。经过了搜查,第三辆车遇到了许多麻烦,因为他俩是老年人,看去也够矍铄健良,而在太白山庄废墟中,掳去九天玉凤的人,也是一对老夫妇。
其实第二辆车中,确是九天玉凤周如黛,她像那美丽的从不见外人的回教少女,搜查的人不怀疑她,对她的身份丝毫不加怀疑。
在车辆左近暗中跟下的一双灰影,正是掳她西行的老家伙和老女人。
这天,马车躲过了一批批的按查人员耳目,迤俪西上,却不知第一辆车在平凉落店之际,出了纰漏,一对大腹贾终于被武当门下看出破绽,在凌晨驾车上道片刻,在车垫下搜出两把长剑和两个百宝囊,立起冲突,双双重伤被擒。
两人挨不过分筋错骨的折磨,终于招出已经启行的马车,那回族少女就是他们要找的九天玉凤,但他俩的身份,却在行将说出之前气逆而死。
第一批追赶马车的人,是武当老耆宿武当七老的老三,天权子天权;老七摇光子天光;率领座下弟子火速赶到,在六盘山果然追及,可是晚了一步,马车相接,砸碎在百丈深壑之下。
第二批赶来的人,由崆峒掌门气尘老道亲自出马,率领二十名耆宿和弟子,在三里后飞骑急赶。
第三批是混合组成的两派门人,其中有叶若虹主仆,他们得讯稍晚,在第二批之后两里急追。
目睹惨剧发生的山海之王,先前呆了一呆,等到人群一乱,他知道要救也来不及了,长吁一口气,身形疾闪,奔向平凉。
这一错过,尔后发生了不少事故。
武当七老的法名,是按北斗七星排名的,辈份是“天”,比掌门“玄”字辈高了一辈。七人早年远离武当,浪迹天下名山,流连忘返,修真之外,不问世事,行踪如行云野鹤,武当七老的功力,虽与全真子楼霞子同辈,但功力高出太多。在他们壮年之时,一度荣任解剑池七子的职位,这职位一向是嫡系门人所专任,功艺皆由嫡系弟子所亲身陶冶,不象其他门人,可由同门代传。因解剑池七子乃是防守武当的第一关,除了王爷以上的皇朝大员,皆不许携带兵刃越过此池,要硬闯,解剑池七子必须施展绝学硬给留下。武当算得上是内家拳宗之祖,一代宗派的圣地,不服气的人,皆想前来闯闯,以便扬名立万;解剑池七子的责任,确是够重的。久而久之,凡是荣任解剑池七子的人,不但功艺必须是上上之选,在出手搏击之时。对天下各门绝学皆须领略,搏斗的经验,皆从九死一生中得来;所以可以说,凡是出身解剑池七子的人,定然是嫡系门人,功力也就最高,在派中的地位,也最为尊祟。
第一匹马上的老道,正是天权子,他一马冲到,人已经凌空扑下,伸手抓起晕厥了的赶车小伙子。
人一到手,他心中一震,说道:“有人在暗中计算,这家伙的右半身经脉,是被极为诡异的手法闭死的。搜左近。”他丢下人,原来小伙子已经气绝了。
摇光子用手向下一指,道:“我带人下去,师兄请向前搜。”
三批人全到了,天权子已经带着五名老道,沿官道向上急搜,远出七八里地。
摇光子带了一名老道和七名俗装老人,从前面峭壁下了深壑。碎车死马散布极广,足有三四十丈宽广,搜遍了每一寸土地和碎林,找不到一片女人的骨肉,也没有一片属于人类的骨肉。
“怪!另一个车夫呢?”摇光子惑然向众人问,又道:“只有死马而没有人尸,还有一个车夫飞了不成?”
另一个老道白眉一皱,突然目中神光一闪,说道:“这是掩人耳目的绝着……”
摇光子面上一寒,抢着道:“是的,他们没料到我们会下崖查看,快!由这儿向山场下搜,我招呼师兄由下面向上截。”
他向山上大呼,用上了千里传音绝学。
“人已被挟走,贼人可能仍在山弯下。请师兄带人速下六盘,从下面向上搜,”
声如万马奔腾,殷殷急传,远处的天权子发出一声长啸,带着人攀下深壑,向上搜去。
崖道上的崆峒掌门气尘,立即分派人手,在可以了望之处皆布下了人,监视着下面二十余里长的山下绝壑。他自己也带着人飞扑下面山谷两侧,向下搜去。
一个时辰之后,山西面警号倏传,谷下一处密林中,果然发现敌踪。天权子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