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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云早将她的神奇剑法摸清,这时已不作谦让,“伏魔慧剑”的绝学突出,反守为攻,绝招“万有俱寂”出手。
但见六尺大的褐影,形成一个半斜面似实犹虚的剑幕,向万朵剑花无数寒星中罩去,双方一接触,剑气破空的劲啸突然静止,褐影突然向四面八方飞射。
剑花和寒星飞退,再飞退,褐影漫天彻地涌进,再涌进,奔腾扑击矢矫如无数飞龙,狂舞着要吞没那万千青芒。
这一瞬间,人影模糊,迅捷如电,不知是人是鬼,似是鬼魅幻形。
“嗡”一声清越剑啸,青色光华一敛,褐影突止,不再进袭,人影重现。
桃花仙子退抵桃花瘴旁,白嫩的粉脸泛灰,大汗在颔下一申串掉下酥胸,宝剑下垂,握剑的右手颤抖。
她粉腿外侧,共有四处殷红的剑痕,虽末伤肌肉,仅淤血清晰可见,右臂外侧,粉肩两旁,甚至小腰深陷的脐侧,共有十二处淤血凝积,她头上的宫髻已经被打散,那乌光鉴人的齐腰秀发在后面披散下垂。
逸云仗剑屹立在她丈余之外,额上也现汗珠,但神定气闲,神色肃穆,他徐徐收剑,抱拳躬身行礼道:“承让!请恕晚辈放肆。”
桃花仙子用奇异的目光,凝视了他许久,手一动,宝剑迅捷地归鞘,叹口气幽幽地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老了!你,剑道通玄,足以荣登天下第一剑宝座。”
那一声“我老了!”充满了英雄末路的惆怅与叹息,似在惋惜往日的光荣岁月,叹岁月之悠悠。
“前辈过奖了,华逸云愧不敢当。”
“你比那些倚仗门派欺世盗名之徒,不知强了多少千万倍。”她冷峻地看了少林武当的僧道俗一眼,他们的脸上涌起了迷惘困惑,而骇异莫名的神色,死盯着逸云的背影发呆,似末将她的话听清。
她冷哼一声,将冷峻的目光收回,又道:“你们可以走了!下次相逢,哼!希望没有下次了。”
她这话不知是对谁说的,再凝注逸云一眼,灾然幽灵似的消失在桃花瘴内。
桃花瘴一阵翻涌,隐约的缥缈的美女们突然全部隐去。
在烟瘴弥漫中,突然响起一声响彻行云的金钟震鸣,随之传出桃花仙子的娇呼:“二妹,送客!”
“叭达”一声,降龙僧的尸体突由桃花瘴内飞出。
挥天合仪大周天奇阵之前,神奇地出现了刚退入桃花瘴中的高唐神女武娟娟,显然,桃花宫下面定然有地道相通,不然她怎能出现在众人之后。
高唐神女向逸云一招手,甜甜一笑道:“云哥儿,来,携着我的手,出谷。”
逸云向众人说声“走!”走近碧芸携着她的纤手,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敢做出亲热的举动,只深情而无限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她苍白而冷汗淋漓的粉脸,泛起了疲劳而十分高兴的神色,两人并肩领先,向高唐神女走去。
“唷!竟然带着保镖了,嘻嘻!”高唐神女放肆地媚笑,等他走近突将她的左膀挽住,三人齐向阵内进入。
天魔地煞等一行十四人,鱼贯跟入,后面,是神色沮丧扶伤背死的少林武当门人。
武当掌门三剑追魂玄同,突然用传音入密之术,向腕肘受伤的般若大师说道:“大师请听贫道一言,这女妖倚仗桃花奇阵瘴毒,将少林武当门下凌辱屠杀,仇深似海,且丢开这笔血债不谈,站在侠义门人理当除暴安良之地依来说,如不除去这女妖,武林道义何在?”
般若大师也用传音入密术说:“道兄不必多说了,日后再议,是否由贵派与敝派同传玉柬佛帖,邀集天下侠义门人共诛此妖,不是轻举妄动所能解决的。”
三剑追魂不再言语,阴阴一笑举步而行。
在烟瘴弥漫中,高唐神女带领他们出了阵,由山洞另一条密径出谷,向逸云殷殷道别。
逸云也洒脱地向她含笑道别,各奔前程。
一行人到了管道,已近末牌时分,逸云突然止步,迎着苦行大师行礼,取出佛道同源像,神色庄严地说道:“大师此行甚是凑巧,免了晚辈一番跋涉,请问大师可记得龙吟尊者么?”
苫行大师一怔,合掌道:“他老人家与檀越有何渊源?尚请见告。”
“乃是晚辈思师。”
他这一说,所有少林武当的弟子,全吃了一惊!
金眼龙虎目一瞪,说道:“阁下不是自称是四海狂客的弟子么?”
“不错,在下第一恩师确是姜公,龙吟尊者也确是在下的恩师,信与不信,悉从尊便,目下华某不是因师门之事,与贵派攀交情。”
他将佛道同源像在掌上摊开,续往下说道:“家师将这尊佛道同源金像……”
三剑追魂不悦地说道:“华施主,你难道也想愚弄我们么?”
逸云轻瞥他一眼,没理他,续往下说道:“瞩在下亲赴少林,亲交掌门大师之手,以了结这桩公案,今五派门人安心,这像关系武林祸福,在下行前曾浸以水银,以防不测,果然被同门的花和尚,以诡计夺去,要不是曾浸水银,恐已惹起轩然大波,今两位掌门皆在,华某即将此像归还,只稍一经火,金像即恢复原状,请大师一验真假。”
他将佛像交在苦行大师手中,大踏步转身。
等苦行大师和三剑追魂验出真迹时,逸云和一行众女早已走了。
少林武当一众弟子商量许久,接着由苦行大师携走金像,分道扬镳,珍重而别。
三剑追魂不回武当,径奔常德府。
十天后,武当的湖广高手云集常德,准备了大量烟火硝石,乘夜抵达桃花谷正东高崖之上,投下了大量引火之物和硝石,把桃花谷烧了个七零八落,他们却偷偷撤走了。
由于逸云触发了桃花仙子心中的隐痛,而且更以绝世神功惊醒了她的迷梦,而他那绝世的风华,再将她闹了个神魂颠倒,渐渐地,逸云的音容笑貌,成了挥不去抹不掉的幽灵,缠扰了她的精神和理智,令她情难自已。
在逸云走后的第四天,她终于一病奄奄,缠绵床第,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精神萎顿,软弱不起而已。
这一来,谷中警卫顿疏,谷外也无人四出走动,终于被武当的数十名高手所乘,将大部分异种桃林付之一炬,大周天奇阵也几乎全毁,幸而未波及桃花宫。
桃花仙子勃然大怒,发誓要找出纵火之人,便重新安排秘窟,安顿手下的众女,独自率高唐神女和崔荑,重出江湖。
这次她有两个心愿,一是找出纵火之人是谁,这并不难,向少林和武当的弟子下手准没错儿。
第二是她对逸云念念不忘,爱入骨髓,已至刻骨相思势在必得,甚至不惜为情而死的境地,她非找到他不可,即使不择手段亦在所不惜。
可是她失望了,茫茫人海,竟然失去了逸云的踪迹,而天魔夫人等一行,也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无。
在爱恨交织中,再加上她先天上仇恨男人的本性,两相调和的结果,江湖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了。
艳踪所至,血案丛生,尤其是少林和武当的门下,更是惨祸白天而降。
凡是遭劫之人,定是被完全吸尽元阳,失去头颅而死,胸前也必定留下一朵桃花形的伤痕。
第一桩血案是发生在岳州府,为这座湖口的第一名城,笼罩上一层恐怖的阴云,武林大为震动起来。
在以往,桃花仙子行踪所至,飘忽如烟,只闻有壮男失踪之事,而找不到尸体。
江湖中但闻桃花仙子之名,而抓不到她的为害确证。
即使是前些时湖口扁山之上,武当的弟子格杀了两名淫娃,救出几名壮男,除了找到一瓶“桃花春雾”之外,根本无法断定她们是桃花仙子的手下。
这一次,血案又公然出现在岳州府。
这一天,是七月初旬,烈日高张,炎暑迫人,一叶轻舟由洞庭沏悄悄地滑向西门岳阳楼下,老船公跳上码头盘缆,架上跳板,重行上船。
不久,船舱中缓步走出三名眉目如画,温文俊逸的少年相公,手摇彩绢折扇相继上了岸。
喝!这三位相公真教人爱煞,端的貌如子都重生,齿白唇红桃腮带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加上梳羽一般的光亮长睫毛,那点漆双眼令女孩子芳心狂跳。
天!恐怕不是男人哩!男人哪有这么标致的?见鬼!
走在中间那位身材略高,一身墨绿丝袍,儒巾旁飘带轻荡,潇洒地含笑前行。
后两人身材略矮,同样穿着打扮。
三人在城外举目打量矗耸城上的岳阳楼,大个儿说道:
“滕子京重修此楼,至今转瞬数百年已经老态龙钟了,大明的岳州知府们太懒啦!”
右首相公接口笑道:“楼虽巍峨,毫无所用,以民脂民膏成此伟楼,不关国计不利民生;张道济被称为唐代大手笔,文名满天下,俗到建造这座怪楼,显然也是欺世盗名之辈。”
左首那人也笑道:“张道济钓名沽誉于前,滕子京劳民伤财于后,连范仲淹也英名奇妙,为这楼作起记来了。”
大个儿接口道:“咦!看你们的口气,都对那些大贤们不满哩!为什么?二弟,你说说看好了。”
右首那位是工弟,他说道:“大哥,这楼是大官名流附庸风雅宴乐吟咏之所,百姓小民是不许涉足其间的,试想,这座崇楼与百姓小民何关?该怪谁?”
左首那位相公接口说道:“嘻嘻!怪我们是升斗小民,不然大可登楼一看范仲淹的大手笔,也题壁涂鸦几句名传千古。”
三人说说笑笑,泰然入城。
当天晚上,城东郊东茂岭下,山阴之麓一座村庄中,靠西一间大宅院里灯火辉煌。
这是岳州府最有名气的关家村,武当大名鼎鼎的俗家门人,三湘大侠关敬宇的府第,也算是岳州府首富之家。
三湘大侠不但名重乡里,而且侠名四播,手中一把剑,威镇三湘,连知府大人也慕名折节下交,可见他在地方上的名望。
原来这天是东茂岭玉真观,举行三天祭天大典刚结束的最后一日,三湘剑客是地方首善,忙了这二天,可算得功德完满,可是也够吃力的。
晚间,关敬宇整治家宴,与三五知己及至戚道劳,盛筵刚上第四道菜。
大厅中人不多,主客两人,一是玉真观的观主玄极,一是洞庭君山的断魂刀朱国泰,另两位是族中父老,贸是陪客,外客还有两位,名头都不小,一是岳州府双环铁胆于志高,一叫子母金梭杨超凡。
主人当然是三湘大侠关敬宇,执礼是他的族弟关敬洪。
八仙桌上八个人,服侍的仆人不下十六名,还不算里里外外执役的下人,和供奔走的稚环小厮,富贵人家,端的不同凡响。
八个人正在兴高彩烈轰饮中,大门外进来了一名家丁,手捧大红漆金拜帖双手至上主人面前。
三湘太快向众人告便,展开拜帖,一阵幽香中人欲醉,由拜帖中散逸在整个空间里。
拜帖上写着:“武林后学尹天香、尹天凤、尹天荑,顿首百拜。”
三湘大侠一怔,向家丁问道:“是怎样的人?怎么三更半夜前来投帖?”
家丁躬身答道;“是三个身穿墨绿劲装,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据她们说,姐妹三人浪迹江湖跑马卖解,不料途经洞庭芦洲附近,被一伙强人劫走了全部家当,仅她三人逃得性命,不得已兼程赶来投帖拜庄,欲恳求主人做主。”
三湘太快一皱剑眉,向族弟关敬洪问道:“洪弟,芦洲不是谭家八寇的地盘么?”
“正是,可是他们已经死在辰州府大珠台。”
“可有其他人在那儿盘踞?”
“还没听说过,也许是谭家八寇的手下所为,芦洲隶属沉江,该由沉江古老爷子过问。”
三湘大侠沉吟半响,向家丁挥手道:“且带她们到西院将息,明日教她们到沉江找古老爷子。”
“禀老爷,她们说不管老爷是否过问,以一片至诚先请拜见老爷……”
“告诉她们目下有客,明日再说。”
“是!老爷。”家丁应唠着出厅而去。
一进院门便是庭院,商条回廓分别进入东西跨院;靠后一进是客房,踏入院门,厅外明亮的灯笼,可将来人看得一清二楚。
相距那么远,三个美绝尘寰的小姑娘一道门,厅上的人全看到了,连三湘太快也回转头来注视。
三湘大快突然说道:“叫她们先来这儿。”
应声窜出一个仆人,奔向前院,不久,厅中一亮,香风微荡,整个大厅生色不少。
三个女人真是美,尤其走在前面个儿稍大的大姑娘,墨绿绣小朵腊梅乳黄如意花边的劲装,浑身玲珑透凸,万分惹火,一头秀美青丝梳了个盘龙髻,表示她不是一个黄花闺女,其实看那身惹火曲线,像个倒头葫芦,光景也绝不是一个大闺女,一把长剑斜扎背后,翠绿丝条在胸前打了一个蝴蝶结,显得高耸的乳峰更为撩人。
另两位身材稍矮,一色儿装束,头上梳了三丫髻,都未包绣帕,翠玉耳坠儿轻荡闪闪生光照人。
美!真是美,桃腮嫩脸,眉目如画,五官无一不是神仙的杰作,令人目为之眩。
三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