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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刹那攻进对方的要害,迫对方撤招自保。因此商松的十八剑没有一剑能全力施展,
不是撤招自保,便是被迫变换方位避招。
这种无施展的局面,对那些气血方刚狂傲自负,心高气浮的年青人,最为有用。
商松果然沉不住气,被憋得受不了,剑招不变,大喝一声,立即银芒漫天飞舞,左
手连续急弹,接二连三飞出了二三十柔光闪闪的拇指银花。
银花配合着剑势,立即四面八方一合,以方士廷为中心,突然汇聚,破空飞行声嘶
啸刺耳,行雷霆一击。尤其是被剑势引动的五六朵银花,全以奇怪的扭曲线路飞行,难
测来向,瞬息百变防不胜防。
方士廷大笑道:“满天花雨如此而已。”铮!叮叮啪啪……异响震耳,但见他剑芒
怒张,幻出了重重剑网,剑影漫天澈地,风雷大作。
蓦地剑影乍止,风止雷息。
碎了的银花散了一地,无一完整。
方士廷剑垂身侧,左掌摊开,掌心银芒耀目,共有八朵完整的银花。
他五指一合,再伸开时,掌心银花变形失踪,只剩下一团碎铁。
他将钢屑抛掉,冷笑道:“你又不是女人,用这种花形暗器,你就不怕丢人,不怕
武林英雄耻笑?”
商松站在丈外,举剑的手不住发抖,脸色灰败,大汗如雨。胸衣裂了一个大十字,
胸肌显然已经受伤,下面一幅三角裂帛下垂,可看到里面有鲜血。
方士廷向前迈步,沉声道:“这次在下要擒你了,丢剑就缚!”
商松如见鬼魅地向后退,脚也在发抖。
商大娘豪气早消,但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截出叫:“松儿快退!”
“他退不了。”方士廷叫,疾冲而出。
“呔!”商大娘厉吼。剑幻万重剑网,布下千座雷池,阻止他追袭。
可是,剑芒袭到,流转的剑虹接触,“挣”一声暴响。方士廷的人影已透剑网而过。
商大娘向侧踉跄而退,让出去路。
“哎……”商松狂叫。
人影疾闪,小姑娘商雅芳一剑挥出叫:“我给你拼了!”
商松已被方士廷踏在脚下,绝望地挣扎。
方士廷举剑一挥,崩飞了小姑娘的剑,左手一伸,便抓住了小姑娘的右胁,向下一
带。
“哎……”小姑娘也爬下了。
云姑娘丢掉剑,迫进,粉脸铁青地叫:“要杀我,你就杀好了,不要株连无辜。”
“你走开!”他沉叱。
“我要跟你去投案。”
“你已经投晚了。”声落一掌劈在云莹的右肩颈上,力道控制恰到好处。
云莹嗯了一声,摔倒在地。
商大娘一声冷叱,再次扑到,电虹飞射,剑气聚发,声如段雷。挤命了。
方士廷不敢大意,冷叱一声,起剑一挥,撤出了重重剑网,剑气澈骨奇寒,幻起无
数如虚似幻流转快速的光华,楔入对方的剑影中。
好一场罕见的恶斗,剑气撕裂声刺耳,飞腾急射的剑虹耀目生花,可怖的错剑震鸣
令人闻之毛发耸立。
片刻的接触,商大娘的马步移动了,开始后退,开始快速闪避,开始守势,全力封
架攻不出招式了。
方士廷脸上一片肃杀气,手中剑宛如灵蛇,锐不可当的凶狠招式,势如长江大河滚
滚而出,一进再进,奋勇迫攻,不久,便将商大娘迫到院角死境了。
商大娘脸色不正常,但仍能支持,姜是老的辣,不时仍可用一两招神奇莫测的怪招,
遏止方士廷狂风暴雨似的攻势,可惜好景不常,不一会重又陷入绝境,方士廷根本不会
许可她有。喘气的机会。她以内力所发的剑气,阻止不了方士廷雷霆万钧不受任何束缚
的快攻,几剑行将及体的奇招,竟能击破她的护体真气,直迫要害难以阻挡。
终于,她绝望了,“嗤”一声臂下挨了一剑,入肉三分,衣破肌伤。
她火速封出一剑,退抵墙角了。
方土廷无情地迫进叫:“风尘三杰,如此而已,着!”
叫声中连攻三剑,第一剑刺中她的右上臂。她惊然后退,贴上了身后的院墙。
“得得”两声脆响,方士廷连刺两剑,刺在砖墙上砖屑四溅。她如果闪慢了些,难
逃大劫。
第三剑她无法闪开了,一剑封漏,方士廷的剑尖已破空而入,点在她的胸口上了。
“在下不杀你,要你上法场。”他咬牙切齿地说。
这时,除了一个汪世纶未能爬起之外,其他的人皆出来了。
晴天霹雳取来了一把剑。仰天怒啸道:“汪某与你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商松脸色死灰,吃力地向前走,厉叫道:“姓方的,来决一死战。”
他扭头回望,阴森森地说:“省些劲吧!你们还有许多路要走。”
云莹长叹一声,痛苦地叫:“方士廷,求求你,不要做得太绝,我……”
他夺下了商大娘的剑,扔出墙外,再大踏步向晴天霹雳,厉声道:“剑给我,在下
不要你死得太早。”
晴天霹雳大吼一声,踉跄迫进一剑点出。
“铮”一声暴响,晴天霹雳的剑被他一剑震成十数段,只剩下手中的剑靶。
他虎目怒睁,厉声道:“你们立即动身,今天得赶到池州上船。在下法外施仁。不
替你们上绑,不点你们的穴道,到九江归案,你们可多活一些时日,如果你们抗命,在
下只好把你们的头提回销案。快!立即动身。”
慧净老尼尚未离开,叹息一声道:“方施主,贫尼有一不情之请,可否宽限三五日,
再命他们至九江投案?贫尼愿负责
“哼!算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大师不必再多管闲事了。死了的人,九泉难以暝
目,死的不是你们的人,你们当然不关痛疾,这算公平么?在下捉这些人归案,半年之
内,他们不至于被处决,在下深信消息传出之后,你们这些与他明枪齐施。势必置方某
于死地而后甘心,这是人之常情。而在下的朋友无辜被杀,奉命缉凶难道就不合情理?
大师可以通知他们的朋友,在下于九江恭候他们的大驾。不过,方某有言在先,如果他
们不以正当手段营救,休怪在下心狠手辣。再就是云龙双奇最好小心些,方某会设法将
他们弄至牢狱里成为待决之囚的人。诸位该动身了。”
云莹一咬牙,怒叫道:“我不跟你走,要杀你就杀吧!”
他冷笑一声,收剑一步步欺近说:“要杀你还不容易?但你是主犯,在下还不想杀
你,只有拖着你走。”
声落掌出,“噗噗”两声闷响,云莹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抓住,嗯了一声仰面便倒。
他一脚踏住,解姑娘的腰带捆上双手,拖了便走,向众人叫:“快走,路远着呢!”
商松扭头便跑,像要奔入厅中。
他左手一扬,一枚拔自云姑娘头上的金钗脱手而飞,射入商松的膝弯。
“蓬”商松向前仆倒。
他一步步走近,徐徐拔剑,冷笑道:“把你的头带走也是一样,送你早走一步。”
剑举起了,眼看要砍下。
“住手!”商大娘狂叫,发疯般枪来。
他脸上涌起了重重杀机,恨声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杀!你们必须杀人
偿命,欠债还钱。”
商大娘奔到了,形如疯狂。
他冷哼一声,一剑挥出。
生死须臾,危机一发千钧,眼看老太婆将要身首异处,无可挽回。
众人惊叫出声,姑娘们以手掩面。
蓦地,院门口人影乍现,来势如电,叱声似沉雷:“剑下留人!”
剑势上升,老太婆的包头与一绺头发随剑而飞走了。
方士廷的剑指向飞跃而来的人,沉声问:“甚么人?”
来人在八尺外止步,是个灰发拂胸的雄伟中年人,说:“在下姓高名武,对面九华
精舍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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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扬尘
24
方士廷正想杀商大娘祖孙,杀鸡儆猴快意思仇,剑已挥出,在千钧一发中,突传来
剑下留人的叱喝声。
在不知来人是敌是友之前,按照规矩他必须住手,因此,剑势上升,削掉了商大娘
的包头与一簇头发。
是个身手矫捷,灰髯拂胸的雄伟中年人,年约半百,长发略现斑白,气概不凡,人
才一表。
他一听对方的姓名,不由一怔,收剑问道:“阁下是武林人么?”
高武摇摇头,沉静地说:“区区只练了些拳术,用来活动筋骨而已。”
“阁下曾经到过安庆府么?”
“不错,区区曾任安庆府学……”
“哦!原来是高教渝,失敬了。”
“尊驾是……”
“学生桐城方士廷,家父是披雪阁主人。”
高武一怔。哦了一声欣然地说:“你……你是秀山公的公子?”
“是的,学生在学舍的名字叫修志,小名麒。”
“呵呵!我记起来了,五年前我最后一次至学舍监考,听说你已经出外游学去了。
你不是廪生……”
“学生不在额内,因此受教机会不多。但武公名重儒林,文章道德举世同钦,学生
深以曾两次听诲而为荣。”
“呵呵!贤契这么一说,老朽深感汗颜。其实令尊方是名重儒林的俊彦,举世同钦
的学者;哦2贤契这里是怎么回事?”
“学生不才,弃文习武,目下任职九江一等一级巡捕,奉上谕前来缉拿白莲会女妖
与杀人匪首。”
高武一怔,说:“贤契不是说笑吧?这位汪兄是规规矩矩的人,与老朽交情不薄且
是近邻而这几位姑娘,也不像是……”
方士廷心中一转,吁出一口长气说:“武公既然与姓汪的交情不薄,且是近邻,学
生不敢在此放肆。总之,这些人全是杀人凶手,姓汪的包庇匪头,难辞其咎。武公不是
武林中的人,自然不知他们的底细。学生暂且放过他们,不敢惊扰武公的清静。”
“这……”
“学生有一不情之请,尚祈俯允。”
“贤契,但不知……”
“请武公在这三两天中,暂且离开一两日。”
“贤契的意思是……”
“学生好悄然将他们擒捕归案。”
“这个……”
“学生公务在身,告辞,日后有暇,当趋府拜望。”说完,一躬到地,转身便走。
“贤契,老朽的蜗居在北面不远,何不前往小坐?”
“学生须知会同伴一声,以免他们前往惊扰武公的清静,容后拜见。”他再次拱手,
扬长出门走了。
晴天霹雳一群人,大感意外,怎么这个凶神凶煞,竟然轻易地撒手走了。
高武困惑地打量这些人,困惑地问:“逸民兄,是怎么一回事?”
晴天霹雳两世为人,苦笑道:“说来话长,这姓方的是个杀人凶手,竟然投入官府,
假公济私……!”
高武不住摇头,正色道:“逸民兄,你们不知方士廷的身世,决不可信口妄论是非
乱入人罪。桐城方公名重儒林,道德文章誉满大江南北,家教谨严,有口皆碑。方士廷
自幼就有神童之称,饱读诗书明礼尚义。桐城方家是地方的首富,为善从不后人,修桥
补路恤贫济难莫不争先。此种人家如果子弟竟然是凶手,未免荒廖绝伦。”
“这个……”
“不过,他为何委身于捕役之流,委实令人费解。他如果肯委身功名,三试名列前
茅易如反掌,取进士如探囊取物,为何……晤,其中必有隐情。”
晴天霹雳不好多说,摇头道:“世间出人意外的事多着呢,看他拔剑杀人的凶狠神
情,说他是安份守己明礼尚义的书生,未免难以令人心服?”
“他在学舍中,骑射兵法皆极为出色,学舍出身的书生,且能不会武?逸民兄,你
们到底是否杀了人?”
“这个……”
高武并不糊涂,登时有点不悦,拂袖道;“区区不过问诸位的事,告辞。”
“武公请留步……”
高武脸色一沉,说:“方士廷是区区的学生,他尊敬区区,不要寒舍附近惊扰家小
的安静,区区深信他是一番诚意。在两天之内,相信他不会来打扰尊府,诸位可以放心
了。他重视师生情谊,区区岂能令他私尔忘公?因此,区区后天将动身至府城暂行回避,
告辞了。”
说罢,拂袖而去。
晴天霹雳绝望地长叹,云姑娘花容惨淡地说,“汪伯伯,还是趁机离开吧,昼夜兼
程奔赴高桥村,两天工夫尽可扔脱他的追踪……”
慧净老尼苦笑道:“你们居然没有看出方士廷的毒计,岂不可叹?”
“毒计?”云姑娘惶然问。
“是的,他在引你们向绝路口上走,正要你们引带他到高桥村,以便大开杀戒。你
们引他到高桥村,正好中了他堂而皇之赶尽杀绝的毒计。”
“不会吧?他……”
“你以为他只杀你们几个人便满足了么?不,你们错了,他已经性情大变,已不是
往昔的他了,刚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