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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疑山建一坐碧落宫,小侄奉命先至府城安排。双煞两位前辈,是丹士老神仙的座下使者。”
丁伦已是四十出头的人了,巫山二煞也不过四十上下,他竟称双煞为前辈,可知笑无常
为何不敢托大了。
笑无常脸一变,问道:“贤侄,令尊来了么?”
“家父不是已到江西了么?”丁伦反问。
“在江西九江,咱们袭击九指狂乞,不但劳而而无功,反而几乎丢了老命。之后,咱们
便分手各奔前程,愚叔以为他已回家了呢。”
“不曾见他回来。”
“哦!那么贤侄襄助无极老前辈的事,令尊并不知道了。”
“小侄有小侄的前程,家父知不知道,无关宏旨。小侄已将信息传出,希望家父接信后
能赶来参商。”
“那……令尊肯不肯与无极老前辈合作……”
“家父谅也不至于反对。”
“贤侄将愚叔找来,不知有何见告?”
“听说常叔也在着手谋取六大栈……”
“确有此事。”
“小侄冒昧,请常叔暂缓动手,等笑侄动身前往九疑山时,常叔再动手井未为晚。”
笑无常低首沉吟,迟疑地说:“愚叔的事,与贤侄的事风牛马不相及……”
白煞符威哼了一声,接口道:“笑无常,你听清丁老弟的话了。”
笑无常一震,欠身道:“是的,听清了。”
“你最好记清了,听清是不够的。”
“这”
“丁老弟叫你暂缓动手,你就遵办好了。”
“这个……”
“你要我说第二遍?哼!”白煞的口气狂得令人受不了。笑无常却不敢发作,惶然说:
“这件事,在下也作不了了主……”
“常叔与谁合作?”丁伦问。
“金眼雕黎襄。”
“金眼雕又是甚么人?”
“是赣南的绿林巨豪。”笑无常挺了挺胸膛说。
“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两位极少出川在江湖走动,自然不知……”
“你说在下孤陋寡闻?”白煞符威沉声问。
笑无常打一冷颤,凛然地说:“在霞并无此意,既然丁贤侄如此说。在下将话转告黎当
家便了。”
“阁下告诉姓黎的。九疑山是咱门的势力范围,地属永州府,在永州府一州七县中,不
许任河人安窑立寨建派树门。”白煞阴恻恻地说。
笑无常倏然离座,沉声道:“在下听清了,也记下了,这算是正式的警告么?”
“你已听清了,在下已经说得比青天白日还要明白,别弄错了。”白煞脸容肃杀地说,
一字一吐清晰明白,不容对方吴解。
“在下不会听错的,再见。”笑无常抱拳一礼说,举手一挥,八卦道人立即离座。
丁伦也离座送客,说:“还有—件事,上次碰上笑叔与八卦道长买卖的年青人叫方大
郎。他已是小侄的人,请常权高抬贵手。
笑无常嘿嘿笑,说:“贤侄比令尊强多了,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愚叔怎敢不听?告
辞了。”
白煞符威缓缓站起,阴森森地说;“笑无常,如果我是你,便离开水州。有多远就走多
远。”笑无常脸一沉。冷冷地说:“常某会走的,至于何时走,如何走,那是我笑无常的
事,不劳阁下越俎代庖,代为策划。”
“嘿嘿,在下也是一番好意。”
“呵呵!在下心领就是。”
两人跳窗走了,走得极为狼狈。
白煞等两人去远,方向丁伦说:“老弟,这小辈的口气,不像是天南双剑的爪牙。”
“前辈所料不差,常叔确是刚从江西回来,并未与天南双剑的人搭上线。”丁伦恭敬地
说。
黑煞一直是最佳的听众,一直不曾发话,这时嘿嘿怪笑,接口道:天南双剑的来意,与
咱们不谋而合。而金眼雕虽不会指明在九疑山设寨,但用意亦显而易见。目下三方的实力如
何,皆讳莫高深,只消有一方做墙头草,必将左右逢源,可左右大局。
“不错,咱们不能轻视任何一方。”白煞慎重地说。
黑煞拈须沉思片刻,说:“湘西八怪中,丁老弟的令尊年高德助,名列八怪之首,如获
令尊相助,不但可争取笑无常一些人,更可增长咱们的声势。丁老弟可否派人催请令尊火速
赶来?”
“家父行踪如迹;平时极为小心,晚辈确是不知他老人家的去向,这……”
白煞笑道:“湘南风风雨雨,群雄萃聚,连笑无常也赶来了,令尊岂能置之不理?咱们
不必耽心,他会赶来的。”
笑无常偕八卦道人匆匆离开客店,心中大恨,八卦道人为人阴险,说:“常施主,那巫
山双魔狂做得令人受不了,亏你还有那么好的涵养与他打交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万一反脸,咱们人孤势单,还想不想活?”笑无常按着性子说。
“你就罢了不成?”
“罢?老道,你吃得下,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依你之见……”
“咱们先下手为强。”
“天南双剑尚未赶到,咱们两人也接不下一煞。金眼雕也仍在途中,咱们无法找到能接
得下双煞的人。”
“这……这口恶气委实难消。”
“咱们何不找四凶?他们的主子天南双剑,另派有高手伺机而动哩!”
“这……好吧,试试看。”
“不用试,去找他们不会错。”
“好,走!四凶今晚可能到西门六饯,咱们名义上去助他们—臂之力,暗中也顺手牵几
头羊,岂不甚好?”
“妙哉!走。”
他俩人身后,方大郎象个无形质的幽灵,紧楔不合,留意他们的一举—动。
两人商量妥当,干脆跃登屋面,奔向西门大街,不久便到了泰和栈大首屋面,立即隐霞
身形。
“三更正了,不象有却静,怎么声息全无,难道他们今晚不来了?”笑无常低声道。
八封道人向东一指,低声道:“瞧,那不是来了么?”
八个黑影分为两组,每组相距五六丈,一前—后如飞而至,纵跃如飞,声息全无。
先头四黑影到了,在泰源栈的正厅屋顶四面一分,隐身不见。
第二批人仅略为停顿,立即奔向内院。
笑无常长身而起,弹指发声三霞。
四黑影一惊,向下伏,有人发三下弹指声,并未现身。
笑无常与八卦道人并肩跃上对方伏下的瓦面,站在角檐旁高举右手,再弹指三声。
一名黑影徐徐现身,一步步走近,在三丈外方高举右手,戒备着接近至八尺左右,低声
答:“那条线上的?”
笑无常不多客套,急急表示身份:“在下笑无常常天衡,与八卦道人,请矮仙翁葛老一
谈。”
“原来是常兄,久仰久仰,但不知常兄有何贵干?兄弟双尾蝎劳公良。”黑影放下手道。
“劳兄,幸会幸会。”
“常兄是来夺咱们的买卖么?”
“正相反,诚意相助,并有消息见告。”
“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劳兄请勿相疑,请相信在下的诚意。”
“好吧,姑且相信阁下。相助不敢当,些微小事,咱们办得了,可否请将消息见告?”
“劳兄可知神女峰无极丹士的消息么?”
劳公良嘿嘿笑,说:“无极丹士明后天可能赶到,他座下的四使者已到此多日。与阁下
同列湘西八怪的神偷,已做了他的走狗。这消息下感到意外么?”
“这……劳兄的消息果然灵通。”笑无常暗暗惊心地说。
“咱们尚不知他们到底还来了些甚么人。咱们的盟友九阴丧门座下五总管之一的天狼钟
离奇,已遭毒手被他们毁尸消迹,仇深似海。”
“哦!在下……”
“你如果不死心,相助姓丁的,将死无葬身之地。今晚咱们要替欢喜佛百戒和尚复仇,
不需外人协助,你老兄请吧。”
“在下是诚意……”
“你走不走?”
笑无常自讨没趣,哼了一声,偕八卦道人扭头便走,碰了一鼻子灰。
远处潜伏的方大郎心中焦急,替唐家耽上了无穷心事,忖道:“事急矣!不如挑起他们
火拼,也许可急救唐家,且可消弱他们的实力。
他已看清东面几人藏身处,立即掩近,躲在瓦拢的暗影中,揭了一块瓦,观个真切、突
然发瓦袭击。
笑无常与八卦道人,刚掠出把风人的警戒线。
“啪”一声暴响,瓦乍击中的那人的头侧,瓦片碎裂,力道恰到好处。
“有贼!”方大郎大叫,声如霹雳。
“啊……”被瓦片击中的人狂叫着向下滚,滚落一座天井去了,落地的声响动魄惊心。
双尾蝎则打发三名同伴跳下内院,闻声一怔,不由勃然大怒;以为是笑无常在捣鬼,怒
吼道:“快追那姓常的恶贼和妖道,分头办事。”
声落,不顾一切往下跳。
泰和栈的伙计与武师纷纷惊起,乱得一塌糊涂。糟的是以为瓦面上有贼,却不知贼已侵
入内。内院有女眷,伙计与武师在末发现贼在内之前,怎敢进去戒备?
双尾蝎与三名同伴早将地势摸清,跳下院子撞毁了内堂门,—涌而入,宜趋内房,院墙
外—声怒啸,三名武师越墙而入。最后一名黑影并未登堂入室,站在院子里看风,见有人跳
入,一声长笑,左手疾扬,三枚透风镖化虹而飞。
“啊……”三名武师几乎同时狂叫着按倒在地。
三名武师冒失地越墙而入,落入院子,便被黑影用三枚透风镖一一击倒,毫无躲闪的机
会,一明一暗,一静一动,出其不意出手,怎能幸免?
黑影并末登上院墙,仍贴在门旁候敌。三镖全中,这黑影确是了得。
蓦地,风生五步,黑影从天而降,方大郎到了,大喝一声,人末站稳瓦片已经出乎,飞
击门旁的黑影。
黑影大惊,不知射来的黑压压的大型暗器是啥玩意,不敢接,向下一伏,抖手发出了一
枚透风镖,并伸手拔剑,知道来人定是可怕的高手。
已经有人侵入内室,方大郎情急拼命,随瓦片飞扑而上,在瓦片震碎在墙上的刹那间,
扑倒在阶上,射过了一镍。再次扑出时,黑影的剑尚未出鞘。
“蓬!卟卟卟卟……”两人倒成一团,双方皆出拳拼命,谁的气功到家臂力大,谁占便
宜。
只滚一匝,入影倏分,倒地的黑影在狂号,跃起的方大郎已冲入内室,手中多了一把夺
来的剑。
冲近内室,走道中灯火摇摇。唐鸣远与两名仆人,被一名黑影追得不住向后退,刀剑交
击声震耳,三个挡不住黑影的一根判官笔,眼看要糟。
方大郎到了黑影的身后.猛地向前一扑,大喝道:“接剑!”
速点速决,他必须运用机智,扑倒时方出剑,猛攻下盘。
黑影闻声知警,大喝一声,大旋身一笔急封。糟了!既不见有人,也不见有剑,身后没
有人。
人在地下,扑伏在地看不真切,也来不及看,方大郎的剑,已刺入黑影的下阴。
黑影将判官笔一送,“噗”一声刺入右面的石壁,火星飞溅。接着是一声狂号,摇摇晃
晃倒下了。
方大郎挺身而起,急叫道:“唐叔,我是方大郎,里面还有贼么?”
“小虎兄妹被两贼带走了从厢房跳窗走了。”唐鸣远急叫。
方大郎急退而出,跃上瓦面,向先前八黑影前来的方向急迫,飞越房舍如履平地。
把风的原有四个黑影,被方大郎击倒一个,另两个追笑无常与八卦道人,只有一人在屋
上。见同伴从下面背了人退出,院子里也先后有武师登上瓦面。这位把风的跟了便走,不再
把风了。
城西在闹贼,闹贼平常得紧,只有几个巡夜的丁勇闻声赶来,之外便是六栈房的武师与
伙计跑出来捉贼。
三黑影背上了两个人,从北飞渡城关,向北落荒而走,不如身后有人狂追。
三人找到了小径,两里外村影入目。
方大郎已追近至三五十丈内他认识这座村,那是最早的一座城,目下叫泉陵村。汉朝时
这里不叫零陵,而称泉陵(指永州府附廊零陵县)。泉陵村目下只有二三十户人家,但荆棘丛
林中、散布着年代久远尚未塌垮的旧石屋,半埋地下成了狐鼠的巢穴,只要往这一带一钻,
黑夜里找人太难了。
他心中一急,大叫道:“龟崽子别走,太爷来了。”
三黑影已接近村口,正向左抄出,接近废墟的灌木丛,闻声一惊,止步四望。
“你收拾他,我们带人先进去。”最前面的黑影说,偕另一背了俘虏的黑影如飞而去。
断后的黑影一声狂笑,拔剑迎上叫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太爷在等你送死。”
方大郎心中焦躁,一面冲进,一面留了心,一手抓断一把茅草藏在身后,挺剑冲进,
“飞星逐月”剑化长虹而出,奋勇进击。
黑影一剑封出,“铮”一声火星飞溅,势均力敌,将攻来的剑震偏,抢进回敬一招“毒
蛇吐信”,闪电似的指向方大郎的心坎要害。
方大郎怎敢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