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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也是我最不能理解和无法接受的地方。
我甚至不知道,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到底错过了什么,但我知道的是,那么多的错过,终究还是成了过错……
所以我决定找温尘谈一谈,但就在这时,事务所接到了一项新的委托。这次的委托是关于港中医院地下室闹鬼事件,因为其中很可能涉及到我阴阳师二级考试的实战题地缚灵,所以卓扬便接下了。
话到这,就得先解释下什么是地缚灵。
所谓地缚灵,也就是死去的人,对某一个特定场所有深厚的感情或者意念,其灵魂便会在那里逗留不走,完成死者未完成的愿望,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闹鬼。一般来说,我们阴阳师要除的都是这种灵。
然而,即使这样,卓扬的官方说法也仍然是,有什么人会跟钞票过不去呢?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这世上又有几个人会跟钞票过不去呢?毕竟,比起虚无缥缈的感情,看得见摸得着的钞票有时候实在要情真意切的多。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卓扬也要比温尘更情真意切的多。虽然,时至今日,我仍旧无法百分百的说服自己的内心。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如我一直确信的那句话:假如你同时爱上了两个人,那么选第二个,因为如果你真的喜欢第一个,是不可能再爱上第二个的。
而这一句话若用在我身上,则可以化用为,有些人或许会陪你数星星看月亮,但有些人则会一步步教你成长。于温尘,我以为是前者,于卓扬,自然已不需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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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港中医院的委托后,我们依照原定计划在今天的傍晚时分进行,吃过晚饭后,我、卓扬、陆温茗就驱车来到了离G大附中不远的港中医院。但就在路过港中医院外的报刊亭时,我在这里意外见到了一个久未见面的熟人林弯弯,此时林弯弯手里拎个杰克琼斯的衣装袋,神情也像是在等什么人。
“温茗,把车停一下。”开口的是副驾驶座上自事务所出发始便一路闭目养神的卓扬,我一愣,转身就见卓扬推开车门向林弯弯迎面走了过去。又由于当时他是背对着我,所以他们说的什么我并不能完全听清,但可以肯定的是,林弯弯手中的那个衣装袋的确是交给卓扬的。至于说林弯弯为什么要将一个杰克琼斯的衣装袋交给卓扬(卓扬并不穿这个牌子),而卓扬又没有将它拿上车就直接塞进了后备车厢,这真是一个不得不让人思考的问题。
但,现在的时间并不足够我思考这个,因为三分钟后,我们就进入了港中医院。
在这栋寂静的门诊大楼里,一位负责接待的陈医生告诉我们,事情发生在三天前,当时两名值班的小护士将用弃的液态氨瓶罐送往编号703的地下室,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地下室的门突然就关上了,小护士看到这也就急了,因为是差不多子夜时分,再加上地下室和住院部以及门诊大楼都隔得有一段距离,所以任她们怎么叫都没有人搭理,也就是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们看见地下室的木桌上摆放的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瓷碟突然转了起来,而那个场景,就像是有人在邀请她们玩碟仙一样,看到这,她们不由感到害怕,但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们居然真的就玩起了碟仙。事实上,关于笔仙、碟仙之流一直有个说法,就是玩这种游戏一定得在子夜之前,也就是零点以前,因为在零点之后,来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而从之后这俩小护士无端陷入昏迷的情况看,很显然,当时来的一定不可能是什么真正的碟仙。
但,如果真的只是这两名小护士的事,并不足以医院方找来我们进行调查,又从陈医生闪烁的言辞间,我们已经猜测到,这件事必定另有隐情。果然,在我们的再三的追问下,陈大夫终于将事情和盘托出,原来,早在他四年前刚入职港中医院时,就曾听闻过703地下室闹鬼,闹鬼的起因跟这俩小护士昏迷的原因大致相同,都是因为曾经有人在里面玩起过碟仙,不过那一次事情要严重许多,因为当时有七名学生惨死在了这间地下室里,而这,后来也因事情太大而被院方强制封锁了消息。
实在四年前这个字眼很难不让我产生了联想,所以在他说完后,我接着便提问道,事情是四年前的什么时候,是不是在夏天?他听后一愣,接着便点了好几下头。话到这,我心中的怀疑也不由更深了,实际上,在前文时我就已经说过,四年前与我而言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时间概念,它更像是一个人生的分水岭,因为这一年发生了我人生中最三件重要的事,撇去高考那件不谈,只说师父阮誉的失踪和宋娅楠的意外死亡,怎么看,都是太巧,又算上开始罗列的那些疑点,这些加起来,很难不让我重新审视这一年。只是,那些我没意识到或者被我忽视了的究竟是什么呢?我皱眉,只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张巨大的网里,在这里,每张脸望着都那么熟悉,但每张脸看着又那么不同,就好像是……那晚的那个梦。
“葛叶、葛叶。”卓扬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抬眼看他,倒是他也正对向我,调子淡淡的:“当着我的面都能走神,你也挺不容易的。”
我:“……”
“阿叶,走啦,你个呆瓜,别是对着好看的男生都流口水好不好?”陆温茗说着一把来扯我的胳膊。
我:“啊?”
陆温茗:“你敢说你刚刚不是看上了那个姓陈的俊俏医生?”
我:“……”
我敢说,跟像你这么有想象力的人说话真的会很有挫败感啊。
第68章 罔象之眼(1)
编号703的地下室位于港中医院最偏僻的一条深巷里,从地理环境上说;这的确是一处集杀人放火抢劫□的理想场所;所以,要说会在这样的地方发生命案,我是一点也不奇怪的。然而,事情奇就奇在;这里既然早在四年前就发生过命案;那么医院方为什么不索性就把这里封起来呢;对此;医院的官方解释是,703地下室原本是院方的宿舍区;不过后来随着医院逐渐多起来的的医疗器械这才给改成了液态氨的储藏室。听到这;陆温茗当下便总结道,呜呼哀哉,当真港岛房价猛于虎也。
他的这句总结很让人感慨,但感慨的并不是这句总结本身,而是他总结的内容,实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他跟着沈一菲一起呆得久了,连运用古文的水平都大大提高了。
不过,现在并不是感慨的好时候,在一路跟着个领路的小护士来到编号703的地下室后,小护士便赶忙找了个借口溜走了,说来也是,像这种地方,有哪个心智正常的人是原意多呆的呢?
在拉开地下室的灯后,我环视一圈,发现这里和我先前听到的描述差不大多,两进的制式,加起来的面积约在100平米左右,不过房高比一般的要低矮,再加上朝向问题,所以进门我就感到了一股阴暗潮湿的气息。在这间地下室里,深色的液态氨瓶罐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空间,也正是如此,迎门处那张诡异放着个白色旧瓷碟的三合板方桌就显得尤其突兀。
看到这,陆温茗接下来的提议就是,既然这里出事的缘由是由碟仙开始,那么我们不如来玩一局。受经典恐怖电影《山村X尸》的影响,我表示自己和片中的男主一样都具有阴阳眼,实在不合适参加这种有剧透嫌疑的游戏,于是道,阴阳不测谓之神,我才不要玩。
他听后一顿,说,你不跟我玩,那你跟他玩从行了吧?他说着指了指卓扬,我一看,仍旧摇头,他无奈,只好说,要不然这样,我跟他玩,你负责看总行了吧?
他这样说,我不由得更惊悚了,我想了想,正准备将拒绝坚持到底,没想下秒卓扬一推眼镜看向他,不咸不淡道:谁要跟你玩。
我、陆温茗:……
此情此景,我以为着实不合适讲冷笑话,但奈何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所以磨叽了又磨叽,终于决定向陆温茗妥协,对此,陆温茗表示很满意。
陆温茗很满意的直接结果就是很有诚意的拉掉了地下室仅有的家用电器——日光灯。一片的漆黑中,我果然再直观不过的感觉到了他的诚意。
据我看港岛恐怖片得出的经验,要想使碟仙的能力达到最强,那么最佳的组合其实是两女一男,但碍于我实在无法客观将陆温茗的性别变成女,所以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接受两男一女的玩法。
依照惯例,请碟仙的道具需要准备一张挂历大小的白纸(最好是旧报纸),一个白瓷碟和一支笔(用以在纸上写提问的符号或数字),白瓷碟和旧报纸地下室都已经有,而至于说笔,我巴巴的看向卓扬,倒是漆黑中他抽了抽眉角,然后没表情的从风衣的内口袋里掏出一支毕加索的签字笔递了过来。
我看后顺手掂了掂,顺口说:“这么重,你说碟仙会不会被压了出不来啊?”
卓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何况,你当他和你一样都是小受吗?”
他这话简直太毒了,我听后一愣,只好说:“那我只希望他一定得是强受啊。”
陆温茗:“……”
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后,陆温茗又不知从哪里摸出半截白蜡烛点上,当一片幽幽的烛光将地下室森然的气氛烘托至最佳时,碟仙的“开坛”正式开始。
时间正值夜里11时,我们将食指点在倒扣在旧报纸上的白瓷碟上,口中默念着“碟仙、碟仙请出坛”,然而,就在我以虔诚的口吻念着的时候,我却不小心瞄见卓扬的唇角上飘着的一丝无奈,而此刻他的表情,就像是明明不信,但碍于某人的坚持又不得不陪着一起。看到这,倒是他也察觉到我的目光,我呼吸一急,赶忙将脸别过。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我在心中暗暗问着自己,可惜,也许是这一次我们几个着实都不够诚心,所以时间过去了将近二十分钟,食指点着的瓷碟依旧不为所动。
我气馁了。
陆温茗说,也许是他传说中应龙的体质煞气太重,所以导致碟仙不敢现形,我想了想,觉得搞不好也是。于是忙问:“那怎么办?再这样拖下去,时间就真要到子夜了。”
我话音落,没想卓扬接着就一挑眉,道:“葛叶、温茗,难道你们没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进入了一个误区么?只是因为看到了桌上有瓷碟所以下意识的就认为应当跟她们一样来玩一场碟仙。可是……”他说着一顿,“你们当真相信这世上有碟仙么?即使有,你们又认为他真有可以预知未来的能力?”
不得不说,他现在的这句反问着实很有见地。的确,就拿我们这些的阴阳师来说,一直以来做的,都不过在维持三界的平衡,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也不过是以人界的立场解读着三界的众生。倘若这个解读正确,那是不是反过来也可以说,在我们解读着这些超自然存在的同时,其实也正在被解读呢?
那么既然如此,所谓“碟仙”这样的通灵游戏所建立起来的连接,其意义也同样应该是在解读。只是,若以时间为单位计,“碟仙”不过是较人界存在的更久而已,如此,他们的确是可以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情报网,但就算这样,所谓的预知未来又是从何谈起呢?
事实上,任何的异力量都有代价,那么它又何必为了向你透露一点所谓的“天机”而折煞自己呢?所以,至多只是玩笑而已。
想通了这点,我很快向卓扬点头示意,不过,这其中我还有一项并没弄明白,于是又一顿,说:“就算你说的都对,但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呢?我从来这里就无法感觉到这里的煞气。”
“那一定是被什么给压制住了。”陆温茗沿着墙壁走了一圈,突然道。
“不是吧,师兄,”我扫了一圈这里满满堆着的液态氨瓶罐,无奈叹下口气,“你有没有听说过能对四年前开放的搜灵术啊?”
陆温茗:“……”
时间又过了会,介于我们查了一圈都无所收获,于是只好停下步子,倒是卓扬的视线一直顿在那个三合板的方桌没动,不由让我觉得好奇,我走上前,故意说:“卓总,你该不是把它想成那个云什么什么了吧?”
他听后一挑眉,随即将镜片后的冷静眼眸对过来,说:“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这个瓷碟是倒扣着的。”
“请碟仙的瓷碟都得倒扣,这是规矩,有什么好奇怪的。”陆温茗一边检查着墙角的液态氨瓶罐,一边接话道。
“不对,你的意思是?”我皱眉,一时间倒恍然了,我下意识用指尖碰了碰那个白瓷碟,正准备要翻过,然而——
“葛叶,你是忘记乐悦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