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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有问题。陈墨赶紧接着问:“贵妃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
“没有,都是待诏交代过的,其他东西哪敢乱吃?”董贵妃答道。
“贵妃没有摔到什么的吧?”
“没有。”
“贵妃没有剧烈运动吧?”
“没有。”
。。。。。。
陈墨的汗下来了,这可麻烦了,想了又想,陈墨一把拉过皇帝就跑到了外面。
“陛下。。。陛下晚上没有。。。同床吧?可要说实话,我是医生。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责任所在,也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了,这样的事也要问。
“绝对没有。朕怎会说谎,真的没有,这可是皇兄的丧期,我怎能。。。。。。。”皇帝一脸无辜。
这一下麻烦了。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陈墨有些晕了。难道自己该倒霉了?
“我开一些保胎药,安胎药就不用。。。。。。”陈墨突然想起来,安胎药是不是有问题:“陛下,我回屋再去问一问贵妃。”
回屋,陈墨赶紧询问:“贵妃,这两日服用的安胎药没有什么异常吧?”
想了想,董贵妃皱起眉:“昨天的药好像味道不太好,稍稍有些酸臭气息。我以为没有熬好,喝了几口就扔掉了。”
有异味你也喝啊!
陈墨差一点就一头栽倒在地。十有八九是药剂出了问题,这位贵妃太实诚了,实诚的害死人啊!
“贵妃今天没有喝吧?”
“今天的药还没有呈上,不过也该送过来了。”
“陛下。”陈墨回过头:“微臣要查一查药剂,连昨日的药渣也要查一查。”
这是怀疑安胎的汤剂有问题,皇帝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这可不是小事情,皱着眉道:“查一查药剂和药渣随便,朕爱妃腹中的孩子没事吧?”
“应该没有问题,微臣现在就给贵妃开保胎药。”
事情严重了,若汤剂真的有问题就是一阵腥风血雨,即使没有问题陈墨也落不得好。这宫廷之中果然是危机重重,也怪不得杜怀山与孙解屡屡告诫陈墨用药要平和,剂量一定掌握的低一些。
就在陈墨开方的时候,一名女官过来,今天的安胎药煎好送过来了。
陈墨立刻停住笔:“陛下,请让人送到屋里来,屏蔽左右。”
屋内只剩下了包括两名女医在内的五个人,陈墨首先上前,随即端起精美的药碗闻了闻。
汤剂的味道没有任何问题,陈墨对药物的味道很熟悉,他开的药剂非常平,四平八稳的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有一种已经向平和无痕的老太医看齐的倾向。
“请贵妃闻一闻,这汤剂和昨日是不是味道相同?”
董贵妃端起药碗凑到鼻端,闻了一阵,放下药碗,董贵妃摇摇头:“昨天的汤剂稍稍有些酸臭气息,今天的汤剂和以前一样,没有异常味道。”
陈墨瞬间清楚了,出事情了,一定是有人在搞鬼,绝对出了问题。安胎药根本就没有这种味道,陈墨没有使用任何有刺激性的药物,更不要说这种味道的药物。估计。。。作为证据的药渣也已经被处理了。
“昨天的汤剂贵妃如何处理的?”
“让侍女随手倒掉了。”
这个证据算是没了,只剩下微乎其微的证据药渣了。
陈墨头大的要炸开了,若是有人搞鬼,药渣必定会被处理掉。至于是谁在搞鬼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整个尚药局经手的人从合药的太医开始,宦官、宫女也不知道有多少有关联,排查起来将是一个浩大的过程。
“陛下,既然贵妃闻到汤剂有异,微臣敢确定一定是有人在汤剂中做了手脚,请陛下派人暗中查一查,微臣协助。”没办法了,责任巨大,董贵妃需要保胎,保得住保不住还不好说。而暗中做鬼的人不挖出来也不行,这日子以后没办法过了。
皇帝眉头紧锁,眼睛中透出愤怒。这件事好像没证据,可也不应该这样巧,前段时间还好好地,加上董贵妃的身份特殊,被人算计的可能性很大。想了又想,皇帝的焦躁情绪稍稍有所缓解:“那就派人查一查,先去查药渣,查不到药渣就安排人暗中去查,定要水落石出。”
敢向自己的爱妃动手,皇帝也怒了。
“陛下,据微臣所知,田枢密手下有一名叫做吴覃的管事内官,此人很擅长查处阴暗之事,不如让他动手来查,陛下看如何?”田枢密自然是田焕,他手下的吴覃陈墨很有印象,这个人不但忠心,而且很机智细腻,绝对是一把好手。
“那就依大郎,让吴覃查一查,朕到底要看一看是哪个如此胆大包天!”查一定要查,可皇帝也不想搞得宫中动荡不安,有这样的人正好。
陈墨开好保胎药,吴覃也被叫了过来。皇帝这次再也不敢大意,他亲自安排景丘全程监督,赶紧给董贵妃用药,也不管陈墨和吴覃两人了,直接去卧房安慰起了董贵妃。
“方剂是我开的,合药的应该是两位奉御,这不用查。只要经手的内官和宫女都要查,一个都不要放过,记得不要过于明目张胆,打草惊蛇也不好,我知道吴内侍一定有办法,定要查出来是谁搞的鬼!”
“待诏可有怀疑目标?小的也好方便行事。”
吴覃一句话就问住了陈墨,怀疑对象太多了,一时间,陈墨有些想不透是谁了。宫廷中用药的程序很仔细,这次事件不可能是失误或者疏忽,只能是有针对性,不是针对他,就是针对董贵妃的怀孕,也可能是双管齐下。董贵妃出了问题,作为开药的太医,陈墨总要承担责任。
杨复恭是一个首要怀疑对象,还有其他大宦官,还有何王妃,其他妃嫔也不能排除,也不能排除一些内官和宫女仇视董贵妃,还有一些不安分的官员。。。。。。
陈墨开始头痛,头痛欲裂。(未完待续。。)
263 再次的意想不到
就像陈墨猜测的那样,昨天的药渣早已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几乎管着宫廷的大部分用药,药尚局每天煎的药不知道有多少,这也算正常。
董贵妃还不知道能够如何,陈墨也不敢离开了,他干脆回了翰林院不走了。安胎药是自己开的,哪怕明知没责任,陈墨也无法安心,董贵妃腹中的孩子出现问题,皇帝难免要对他有看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太医果然不好做!
贵妃出了事情,皇帝愈加谨慎起来,除了增加宿卫人数,很多新增添的内官和宫女已经禁止在含象殿出入,能够信任的只剩下那些曾经的王府老人。
一个白昼就这样过去,下午陈墨还和十二娘重新去含象殿给董贵妃查了一下,好在没有太大异常,只是腹内的婴儿胎心仍旧有些快,这让陈墨难免忐忑。
夜幕降临,陈墨仍旧无法安下心。董贵妃腹中的孩子保得住保不住很难说,谁下的手也没有头绪。宫廷中的水果然和历史记载的一样深,各种势力总想掀起些风浪,根本就像不怕死一样向前冲。
做着笔录也不安心,当陈墨感觉有些犯困的时候,他估计已经到了深夜。
洗把脸,刷牙,衣服也不脱,陈墨直接在床上迷糊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陈墨:“待诏!待诏!赶紧去含象殿!”
肯定是情况有了变化,瞬间就精神起来。陈墨起身抓起药箱就跑。
几名禁军士兵举着松明在前面开路,不到一刻钟陈墨就跑回到了含象殿。
十二娘本来就在含象殿值夜,她已经站在屋内等待。看到陈墨过来,十二娘有些慌乱的道:“待诏,贵妃稍稍有些腹痛,还出了血,待诏赶紧想想办法!”
“出了多少?还腹痛吗?鲜血还是暗红色的血?”
“出的不多,是暗红色,贵妃已不在腹痛。奴婢查着腹部也没有什么异常,胎儿的胎心在恢复正常。”十二娘回答的很详细。
“陛下在贵妃屋中吗?”
十二娘就纳闷了,现在需要关心的是贵妃。皇帝要放在第二位,这位待诏是不是吓傻了:“陛下在里面,今夜一直未曾离开。”
“暗红色的血是先兆流产的迹象,若是有腹部阵痛。出血增多恐怕保不住。。。现在还好。贵妃需要卧床休息保胎治疗。你去告诉陛下让贵妃安歇,不要随意活动,我今夜不走了,去宿卫那里对付一下。”
陈墨的解释让十二娘松了口气,也不知这位待诏怎么如此熟悉孕产,好在陈墨解释的合情合理,十二娘也放了心,她起身进去禀报。
偌大的宫廷中房舍数也数不过来。这其中就包括宿卫皇城和内宫的留宿点。含象殿现在是龙武右军负责守卫,皇帝对魏玉霆很信任。陈墨和这些禁卫同样很熟,他带着手下进入含象殿外不远的禁军住处,随后继续睡觉。
夏日的黎明来的格外早,当东方天际显露出淡淡赤红,陈墨起身了。
一夜就这样过去,睡的总归不踏实,陈墨打着哈欠洗过脸,漱漱口回了含象殿。
皇帝和董贵妃还在睡梦中,陈墨无聊的坐在大殿堂屋中一个人盘膝,闭上眼睛进入遐想状态。
昨天晚上几乎一夜都在想这件事,可怎么想也无法判断是谁下的手,很多人,很多动机,完全是无头绪。
“待诏。”
十二娘也起来了,看到陈墨独坐在堂屋,她凑了过来。
“我可以确定是有人在汤剂中做了手脚,好在贵妃喝的不多,这种症候一般情况下没有问题。”示意十二娘坐下,陈墨开始解释董贵妃的病情:“药物的作用一般不会超过两个昼夜,过了今天就算熬过去了,责任所在不能疏忽,十二娘定要注意贵妃,记得贵妃起身后时刻不离左右。”
“奴婢明白,待诏放心,陛下已经叮嘱过奴婢,让奴婢这段时间随时在贵妃身边伺候。”十二娘也知道陈墨面临的压力,这也是自己的责任,甚至比陈墨还要大,董贵妃腹内的孩子一定要保住。
“宫内的事情太复杂,十二娘多注意些,我总归不方便,就靠你了。”
十二娘点点头,她和陈墨等于师徒,责任同样重大,就是陈墨不叮嘱,十二娘哪敢懈怠。出了问题,陈墨最多受到些惩罚,她这样的皇家奴仆可不一样,生死只在皇帝和各位主子一念之间,宫廷女医实际上要承担更大的风险。
就在陈墨给十二娘交代各种注意事项的同时,皇帝和董贵妃也起身了。
皇帝要上朝,匆匆在含象殿吃些东西,新即位不久,兄长尸骨未寒,皇帝哪敢懈怠,赶紧奔向朝堂。
董贵妃一切都很正常,没有继续出血,胎儿的胎心逐渐在恢复到正常范围,这是一个好兆头。派人去太医署和工部知会一声,陈墨也不敢离开,今天这一天他还要在含象殿度过。
和董贵妃交流几句,总归是不方便,留下十二娘在董贵妃身边,陈墨告退,随后到了含象殿的藏书阁。
依照自己的判断,董贵妃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了,保胎药是景丘全程监督,也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陈墨明显轻松起来。
就这样在藏书阁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待诏!待诏赶紧去,贵妃。。。腹痛不止,待诏快去啊!”
跑过来的是董贵妃身边的一名宫女,陈墨很熟悉,她的话让陈墨再次心惊起来。
也不再问什么,陈墨起身就跑。
董贵妃就在含象殿的堂屋中,十二娘和另一名女官,还有几名宫女正紧紧围在她身边。
“待诏,不好了,贵妃腹痛不已,也。。。出血了!”十二娘看到陈墨过来,她颤抖着赶紧诉说情况。
“我不是叮嘱过不让贵妃卧床,不准随意走动吗?为什么跑到了堂屋?”意想不到情况再次发生,陈墨火了,地上有鲜血,这种症状让人绝望,孩子恐怕保不住了,陈墨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待诏,是何王妃与两位贵妃。。。来看贵妃,贵妃这才起身相送,谁知送走王妃和两位贵妃后。。。贵妃刚刚回到堂屋就成了这样。”
董贵妃满脸痛苦之色,她身边的女官一边俯身照顾董贵妃,一边向陈墨解释。
“快快把贵妃送回寝宫!”
几人架起董贵妃,陈墨看着坐榻上的血迹发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过来看董贵妃,事情如此凑巧。该来还是不该来,其实没法说,何王妃该来,但也不该来。
陈墨被搞晕了,这件事又是一笔烂账,怎么会恰巧何王妃来过之后董贵妃就成了这样?
猛的吸了吸鼻子,香气,很重很重的香气。
空气中弥漫着很浓重的香气,唐代妇人都有带香囊和用熏香熏衣服的习惯,这些香型很复杂,也很高雅。陈墨不是奇怪香气,而是香气中有一种味道他很熟悉。
绝对是麝香的气息,陈墨敢肯定。
陈墨就要崩溃了,这明显是来添乱啊,宫廷之水好深,深似大海!董贵妃再一次被谋害,还捎带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