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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行大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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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闲聊中,酒菜送上来,暹罗烧入口火辣辣,喝下去就是一道热胡同。陈墨明白了,这可能是他在唐代碰到的度数最高的酒了,很难得,怪不得魏玉霆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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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不差钱
    在魏家吃过晚饭,喝的晕乎乎,天已经黑了下来。
    魏越亲自把陈墨送上了大街:“我送兄长回去,免得那些街丁不长眼。”
    陈墨没有反对,他知道自己解决不了那些巡街的武侯,做为禁卫军官的魏越当然没问题。
    “阿越知道哪里能够找到这暹罗烧?”骑在马上,陈墨边走边问。
    没想到是同道中人,暹罗烧可不错,魏越兴奋的道:“是南方来的海外贡品,宫中赏赐下来的,朝中少数高官才有,难得喝上一次,兄长买不到的。”
    “可惜了!”陈墨和魏越哪里是什么同道中人,他是想用暹罗烧做酒精,没想到如此珍贵。
    “据说以前大富之家都可以买到暹罗烧,现在不行了,各地都是各自为政,商路不畅,这暹罗烧也少见了。”
    魏家和陈墨住的安业坊很近,在魏越的唠叨中,陈墨到家了。
    “改日再叨扰兄长,我回去了!”魏越这个小伙子很痛快,也不容陈墨客套,直接就要告辞而去。
    “阿越去吧,过几天有好东西送给你。”陈墨也不挽留。
    “记得了,兄长早些歇息,走了!”魏越的提马而去。
    家中一个人不缺,陈墨进门就看到李三斤正在院落的花圃中对付大地。
    竟然干起了农活,当然,这些活计李三斤干起来容易。可是,这却不是李三斤该干的活,李三斤可等于家中的半个主人,干下人的活太耐人寻味了。当陈墨看到正挥着一条麻巾指手画脚的田喜,他也不用耐人寻味了,这事。。。可以考虑。
    这时,田喜走向李三斤,麻巾一把就甩到李三斤头上:“以后长点心计,别给大郎添麻烦,万事都有大郎,免的别人担心。”
    李三斤抓起麻巾,乐呵呵的说道:“我就说吗,只要我家大郎在,肯定没事吗?没有我家大郎办不到的事,估计大郎回来这件事就妥了。”
    此时,田家父子也出来了,看到田喜和李三斤并没理会,而是向陈墨施礼:“大郎回来了。”
    “别担心了,过几天就没事了,这几日大家都安心在家就好。”
    陈墨微笑回应,他的话无疑是定心丸,田秋茂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时,陈墨看向田夏,小伙子很有胆识,反应敏捷,也有决断力,表现的不错。
    再看看李三斤和田喜,陈墨对田夏道:“愿意跟着我吗?”
    田夏稍稍一愣,随之有些激动,他看向了田秋茂。
    田秋茂点点头:“夏儿能够跟了公子自然是福气,但我一家人是左将军的契仆,还要少将军过契。”
    这是古人的思维和习惯,陈墨理解,田夏跟了自己就会成为死忠,会成为最忠实的仆从。
    陈墨必须尊重古人的习惯,也要尊重左家,因此,这件事还要经过左睿同意,当然,左睿那里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陈墨想改变这个习惯。
    “兄长那里我负责解契,跟了我就是我的兄弟,不用过契了!”
    “这可不行,大郎不可,下人怎能与主家兄弟相称!”田秋茂的尊卑观念太重,他认为这样不合适,赶紧阻止。
    陈墨一挥手:“这件事就这样定了,田管家就不要争了。”
    田秋茂无法理解陈墨的意思,但这也算是好事,儿子能有一个平民身份求之不得。所以田秋茂也不在坚持,他立刻转移话题,向陈墨说起了那一家四口的事情。“那一家清水人说要见一见大郎。”
    白日的惊心动魄,陈墨大豪宅显然也让这一家四人更加的诚惶诚恐,当他们见到陈墨,一家四口立刻跪了下来。
    尊卑等级社会,陈墨也不愿多废话,他改变不了太多。
    “暂时在我这里避一避,过两日我让人把你们送回清水,记得不要出门,安心吃住就好。”陈墨不想以后在和这一家有什么交集了,把他们送走,小小资助一下,也算缘分的终结,也就仅此而已了。
    陈墨话音一落,妇人立刻就哭诉起来:“就请公子收下小妇人这两个可怜的侄女吧!家中地无几垄,将来还不是要陪着我们挨饿受冻,请公子慈悲!”
    男人很木讷,他陪着两个小丫头一声不吭的跪着,等着陈墨回应。
    看来这一家真的过不下去,跟了自己应该是两个小丫头最好的归宿了。这对夫妇当时的举动还算有些良心,不是那种绝情的人,陈墨想了一下,他终于改变了初衷:“你家姓什么?”
    “回公子,夫家姓廖。”还是这名妇人来回答,看来这位姓廖的男人极不善言谈。
    “两个女娃有名字了吗?”陈墨继续问道。
    “尚未取名,平日是按排行来唤。”
    “名字我来取,两人都签六年契,给你们三十贯养家如何?”
    廖姓夫妇愣住了,三十贯只签一个六年契,这位公子也太大方了。六年之后两个小丫头等于恢复自由身,陈墨白白的把两个小丫头养大,还给三十贯钱,这是为什么?
    “不要想得太多,我只是想找两个婢女伺候我的起居,没有别的,本公子。。。不差钱!”陈墨知道自己过于大方了,其实。。。他也不富裕,当然,用左睿的钱他会很富裕,但陈墨不是万不得已怎么会用左睿的钱。
    哪里去寻这样的好人家?主家年少多金,住着豪宅,钱随便使,廖姓夫妇算是明白自己碰到好人了,妇人立刻表示反对:“公子,还是签一个终身契为好,两个侄女将来也算有个依靠,不然回到家也无法生活?”
    这是礼让吗?陈墨直摇头。
    其实。。。陈墨想错了。在豪门大户生活的奴婢生活优越,一旦回到一贫如洗的家根本无法适应,另外,她们回家后嫁出去还需要嫁妆,廖姓夫妇根本无法承担。最重要的是,廖姓夫妇想要给这对姐妹更好的生活,希望她们有机会成为陈墨的妾室。
    陈墨的思想终究不完全属于唐人,他不想剥夺别人的自由,自然不接受廖姓夫妇的说法:“就按我说的,将来,她们若是愿意继续在我的府上我就继续用她们,若想嫁人,我来管,想回家我就让她们回家,就这样吧!”
    陈墨在大唐的第一个长假结束了,这次,陈墨不敢让李三斤送自己了,包括田家父子。皇城并不远,一人更轻松。
    太医署的课程依旧是放羊式的管理,陈墨继续着自己的事业,完善自己记忆中的那些东西,那些最先进,可以用的技术必须留下来。
    午时的钟声响起,陈墨和姜粟一出门就被李戊等几人围了起来,李戊首先发难:“说好的麻油鸡呢?大郎你不会唬人吧?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兑现?”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过几日定会请诸位仁兄去我的家中,决不食言!”陈墨烦着呢,柳歪嘴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就有一种危机感,家里还有四个避祸的人,他哪里敢把这些人带回家。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无外是陈墨这个人不义气,说好的事情总是推却,别是吹大话。
    好话说了一大筐,终于摆脱了几人的纠缠,距开饭还有一段时间,陈墨终于要去办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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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迷雾
    杜怀山和孙解两人正在杜怀山的屋内整理文稿,因为月考就要来了。
    本来太医署的月考是太医博士主持,可惜,太医署现在的太医博士就两个人,除了教学,还要在内宫值守,根本忙不过来。太医署现在本身就没几个人,本来寄希望于在地方上调些人上来,可惜,事与愿违,根本无人响应,不是那些人不愿意来太医署,而是各地节度使不放人。太医署其他几人也忙得脚不沾地,杜怀山和孙解这两位太医令只能亲自下手了。
    午钟敲响,今天文稿的准备就到这里了,孙解向杜怀山招呼一声出了房门。
    “陈墨,不如到我那坐坐,本太医令对疮疾很有见解,如何?”
    出门就碰到了手握几张纸的陈墨,孙解知道陈墨还没有真正拜在杜怀山门下,他立刻开始**。
    “学生见过太医令。”
    这是拒绝的意思,孙解叹了一声:“老夫其实才最会教授学生,他杜景寒除了擅长抢人,会什么?”
    “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孙文翰你这可不是坦荡君子所为!”杜怀山适时的出现了,而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你抢人的时候就是荡君子了?你杜景寒也有脸与我提起荡君子?”孙解的话虽然不客气,但带着满脸笑容。
    “孙文翰你还是赶紧走吧!人已归我了,以后自己再去找更好的,不送!”
    孙解一撇嘴:“免送!”
    这时有一名身穿学生服饰的人却在不远处的假山后,他有意无意的观察着这里,眼中分明透出不屑、嫉妒,好像。。。还有着幸灾乐锅的表情。他的眼光慢慢的尾随着杜怀山和陈墨,看着他们进屋。
    “这是学生整理的一份文稿,是关于清创用药的小小见解,请夫子指正。”给杜怀山施过礼,陈墨立刻进入正题。
    杜怀山接过陈墨的文稿,刚刚看了一下就皱起了眉头。
    随着杜怀山的眉头越皱越紧,陈墨的心开始忐忑起来,难道自己被顺走的文稿杜怀山看过了,别人投给了他?否则,杜怀山不应该有这样的表情。
    杜怀山看的非常仔细,看到最末他的表情终于轻松下来。随后,杜怀山转过身在一个书橱的书堆中拿出一份文稿。
    “陈墨你看看这份文稿。”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杜怀山的表情说明了问题。自己的原稿被盗,这一定是一份别人抄录的稿子,至于结尾残缺的那一小部分,稍有医学常识都能补充。
    果然不出陈墨所料,还是出现了不愿看到的局面,这是一份抄录的稿子,除了结尾部分,前面的内容和自己的初稿分毫不差。陈墨很有心计,他就怕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他的稿子经过了再次修改,内容变得更加细致,而结尾部分也更完善。
    “夫子,此稿与学生的文稿几无二致,但学生也不想解释什么,此方剂学生用过很多次,没有丝毫问题。此方对我太医署的清创来说是最好的一个方子,值得推广。”
    杜怀山看着陈墨,随后开口:“这份稿子是来自于一名二甲学生,我已派人去了解了这名学生,他是长安人。虽然学的也是疡医,但凭借了解,我认为他不可能有这样的见解,否则在京师我怎会不知?这位学生文稿的末尾部分看着很完善,但与前面部分文稿还是有着细微的文风差别,而你的文稿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谢夫子信任!”陈墨仍旧不解释,事实胜于任何雄辩,杜怀山以后会看到让他震惊的医术,这只是时间问题。
    杜怀山对陈墨的淡定很满意,他微笑着继续道:“这份文稿毕竟是别人首先投给我,所以要属于他人,陈墨你认为这样是否公允?”
    “但凭夫子做主,一个虚名学生还不太看重,以后学生会让夫子看到学生的努力。”
    陈墨依旧从容,对他来说,这个方剂只是冰山一角。他的目标是推广先进的医术,让这个时代的医术得以提高,给更多的人带来希望,一个方剂的表面拥有根本不算什么。
    杜怀山点点头:“下一个月会有义诊,陈墨你到时多多努力。若月考、季考满意,年考被评为上上,会有一些人直接晋级为医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相信不相信自己其实已经显露出痕迹,杜怀山透露的这些消息无疑很重要,直接升为医生预示着成为真正的初级太医,可以给人诊病了。一年就把优秀者充做太医,内宫看来真的很缺人,如果再进一步升为医工或医师,可以给皇族诊治疾病,不得不说杜怀山已经很观照自己。
    就在陈墨告辞出来的同时,一抬眼好像有一个人影在不远处的影壁处一闪消失。陈墨轻轻摇头,他微笑着,偷窥的有些耐人寻味,但自己行的正坐得端,该干什么干什么,谁奈我何?
    陈墨告辞了,杜怀山看着他的背影思绪万千。这样的年龄对这件事关史册留名的事情如此从容淡定,加上之前的言论,陈墨不是有大才的人,就是一个大奸之人,杜怀山很期待,期待看到真相的那一天。
    吃过午饭,陈墨立刻拉住李戊跑到了空无一人的教室。
    表面淡定,可陈墨还是要有所行动,这不是文稿归于谁名下的问题。文稿归谁无所谓,问题是陈墨需要了解的是不是有人在特意针对自己,再加上那一闪而过的身影,这个迷雾一定要解开。
    呈给杜怀山的文稿没有署名,但杜怀山透露的讯息足够了,二甲班级,疡医,京师人士。
    疡医在太医署本来就不多,加上局限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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