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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时候,显得有些文弱的白广生有些意外的不听顾民的命令,他却大跑向了大门之外。顾民一愣:“陈墨、姜粟去看看白广生这是干什么?”
不但是陈墨和姜粟,明显和白广生是一伙的马永存和朱钜亭向顾民说了一声,随后立刻就跟着陈墨和姜粟也追了出去。
062 谁都很无奈
姚开和西门重遂等人并没有走,他们就静静的站在烈日下,就这样看着这个伤兵营的大门默默无言。
“为什么不给这些伤兵救治?你们对得起奋勇作战的将士吗?你们作为军中主官这是渎职!如此尸位素餐的人也配在这军中担任要职?尔等就是我大唐的蛀虫!”
陈墨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文弱而又工于心计的白广生还是一个愤青,正义感超强,他跑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指责并骂起了姚开和西门重遂。
众人无语,很多将领低下了头。
“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们的愧疚于事无补,如果军中不出钱买药,我出钱买药救治军中将士,你们可以这样继续看着!”
白广生的话音刚落,姚开立刻瞪大眼睛开始咆哮了起来:“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们愿意看着一同血战的战士这样吗?军中哪有药物,就是买哪里有?长安城内的金创药价比黄金,有钱也买不到,军中粮饷缺乏多日,就是饿死我这手下一万余将士也于事无补!”
谁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幕发生,一个太医署的学生向一军主官咆哮,而作为军中大将的姚开狂叫不已。
白广生在陈墨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变了,这不会是作伪,也没有这种必要。提起这种痛心,姚开激动的就要喷血,西门重遂低着头紧紧握着双拳。
战乱破坏了很多链条,包括医药这一块,百姓和医药商人自保都不容易,谁供应药物?就是有些少量的药物供应,由于战争频发,这些药物也会贵到离谱,缺乏粮饷的军中怎么买得起,除非去抢,但姚开哪里敢去长安城抢药材,除非他想不要命了。
“军中很多都是新募的士兵,经验缺乏,受伤的几率很高。这几年乱匪横行,哪里还有医官?本来军中有常备的药物之类,可这连年作战,每次都会带来更多的伤兵,药物哪里够用!现在,想买都没地方买,长安根本就没有大量金创药!士兵连饭都要吃不上!军心不稳,士兵躁动,缺少粮饷和医官,让我怎么办!?”西门重遂终于忍不住了抱怨起来,他的眼中竟含起了泪水:“谁能给军中送来大量金创药,我西门重遂在长安的所有家产都归他,我天天给他下跪都行!”
将领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哭出了声:“这次作战已经战死了四千余人,伤兵营已有三百多人被抬了出去,这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苍天无眼,为什么要这样!?”
更多的人在哭泣,更多的泪水在流,一群铁血军士在飙泪,这种血泪让白广生哑口无言。
陈墨彻底明白了,无医无药,军中这次是向太医署求助,但太医署不是不够厚道,而是没人,更没有多少金创药。两位太医令其实早就知道这种情况,但他们何尝不是一种无奈。
这个乱世坑爹坑的砰砰乱响!照这样下去,这大唐不成为历史名词就奇怪了!
“我去寻杨枢密,杨枢密一定有办法,我马上就去!”白广生的火气上来,再也不管隐讳什么身份,他说完立刻就要走。
“白兄!”陈墨喊住了白广生:“就是杨枢密现在也没有办法,就是有钱,在长安城也买不到多少金创药,疗伤之药现今有价无市,长安城中根本就没有!”
“那就这样看着受伤将士白白的死去?你不去,请不要阻拦我,哪怕买到一斤也有一斤的作用,我白广生不会见死不救!”
陈墨当然不愿意看着这些勇于作战的受伤将士在死亡线上挣扎,这个时候就是自己最应该出手的时候,除了手术,还要用药,而这些药从哪里来?白广生的提议不错,但长安的药物供应渠道没有恢复,估计也搞不到多少金创药。
当然知道白广生所说的杨枢密就是当朝内相杨玄冀,也许这是一个希望,也无心关心白广生和杨玄冀什么关系了,西门重遂立刻表示赞成:“以杨枢密的能力总会有些办法,不然怎么办?还是去一下较好,也许能买到一些金创药。”
骊山脚下一共驻扎着神策右军八个都的士兵,正兵加上辅兵已经超过两万人,虽然有一半去了潼谷关,可最近的补给还是时断时续,士兵的饷酬还没下来,眼看就要揭不开锅。粮饷就是军心,加上伤兵无法处理,一旦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姚开和西门重遂最近烦的可以说已经吃不下饭。
“我看还是去一下,也许有希望搞到一些金创药。”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也能让掌权的大宦官知道军中的实际情况,姚开也了立即表示同意。
陈墨当然不愿意看着这些勇于作战的受伤将士在死亡线上挣扎,这个时候就是自己最应该出手的时候,除了手术,还要用药,而这些药从哪里来?白广生的提议不错,但长安的药物供应渠道没有恢复,估计也搞不到多少金创药。
药物供应渠道。。。药物供应渠道,想到这里,陈墨眼前一亮。
“我有办法了!我知道哪里可以搞到金创药!”
姚开和西门重遂立刻瞪大眼睛,两人一齐看向陈墨:“哪里有,快说!”
其它将领,包括白广生几人也瞪大眼睛看向陈墨。
“我是太医学生陈墨,家在子午村。”
谁问你叫什么?也没问你的籍贯,是在问哪里可以搞到金创药,这位前言不搭后语,姚开和西门重遂等人一阵无奈。
“子午村就在秦岭的南坡,距离长安城二十余里,我陈墨出身山民。”
越说越离谱了,这和金创药有什么关联,这位脑子有问题啊!原来在吹大话。
众人直摇头,唯一没有摇头的是白广生,他眼睛瞬间变得雪亮:“陈。。。兄的意思是,可以在山村中凑到足够的金创药?”
陈墨立刻回道:“山民素来有进山采药的习惯,金创药在山村中本属平常之物,价格便宜。我可以带人回去到各村进行收集,现在还不晚,如果行动快一些,在天黑前就能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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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药材
陈墨没有回避的理由,这是最好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他看向姚开和西门重遂。
谁都知道秦岭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药材库,每个山村中药材都极多,疗创药就是那么几种,属于山民家中必备,由陈墨带队搞一批药材回来轻而易举。最重要的是,山村中相比这山外,药材等于白给。
西门重遂和姚开立刻兴奋起来:“此话当真!”
“备马,我立刻出发!只有七十里的路程,顺利的话天黑之前能够赶回来,让顾医师先给士兵进行诊治,也做好使用连翘双花汤的准备,把麻沸散也备好!”
陈墨提到连翘双花汤让白广生的眼角不自觉的跳了一下,而随后提到的麻沸散让他彻底晕了,竟然有麻沸散,陈墨手中真的有麻沸散,还配备给了太医署。
这件事陈墨必须亲自去,否则会引起麻烦,那一带也是神策军的地盘,发生冲突就麻烦大了。而且,陈墨也必须掩盖子午村的事情,不能让姚开的士兵进入村子。陈墨也在正回村看看村中的情况下,顺便可以让弟兄们和乡亲们跑出去帮忙,好事半功倍。
可以找来金创药,顾民自然不会反对。陈墨给顾民交代一番,众人用带来的药物首先去处理那些能够处理的伤兵,随后,还要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带上些沉重的铜钱,骄阳似火中,百余骑兵,三百多匹骏马飞驰而去。
陈墨等人是急匆匆赶来,现在连饭都没吃,就又不顾劳苦的再次迎着烈日而去,西门重遂频频点头感叹道:“我大唐啊!这样的人太难得了!”
“陈墨这个人护军以前听说过吗?”姚开问道。
“没有。”西门重遂肯定的答道:“不过,这个白广生说要去寻杨枢密,这位应该是杨枢密的子侄辈,看来太医署也是人才辈出啊!”
唐代宗永泰中始以宦官董秀掌枢密,掌接受表奏及向中书门下传达帝命。至宪宗元和四年,以梁守谦为枢密使。枢密使一职自此始。其后握权之宦官多以枢密使名义干预朝政,以至操纵君主的废立。“枢密使、知院事,佐天子执兵政,而同知、副使、签书为之贰。凡边防军旅之常务,与三省分班禀奏;事干国体,则宰相、执政官合奏。”现在,枢密使权力更大,至直接指挥公事,侵夺宰相权力。
两位执掌军权的高官感慨万千,这白广生果然有咆哮的资本!
七十里的路程,每人三匹马,极速也就是不到一个时辰。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战马比后来的某些朝代强的太多,因为这些马匹来自西域。速度与力量无可挑剔,唯一的缺陷是要不停的换马,这样才能保持速度。
当陈墨感觉自己就要掉下马,实在无法坚持的时候,目标子午村终于在望。
跟随而来的士兵当然不能进村,必须在外面等候。子午村现在的守卫者也是神策军,一百名士兵在村民的帮助下扩建了村口的房子,远远望去,这个山村俨然成了一个防守严密的军事驻地。
在骊山脚下出发时,陈墨已经换掉了那身太医署的衣服,就是一身普通的麻衣和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当陈墨出现在山口,士兵发现了他。
来到村口,陈墨下马,却是李贵跑了过来。
跟随陈墨而来的神策右军很惊奇,这个山村竟然看到了自己的战友,最让他们奇怪的是,这些士兵为什么守卫这样一个小山村?
“这大热的天,大郎怎么回来了?赶紧看看,左将军的人回来了,咱们的弓手已经。。。。。。”
大舌头李贵话太多,陈墨立刻打断了他:“我这次是来搞药材的,现在需要治病救人,职责所在,给我去多叫些人过来,然后去附近各村收集治疗创伤的药材,越多越好!快去叫人!”
说话间,陈墨一屁股坐在一个大石上,李贵也知道轻重,他一吐舌头:“这还不容易,我立刻安排,让我们的人分头行动!”
不久后,李贵带着一帮后生跑了回来。
一众人向陈墨打着招呼,陈墨也不客气,直接开始指挥,对不远处等待的神策军军官和士兵一挥手:“药材不贵,记得都要付钱,附近村子让这些弟兄带着都去一遍,药材很多,记得只要治疗创伤和清凉解毒的药物。”
山民与山民之间的实在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药材不会认错,也不会藏私,就是不付钱药材也会得到,可陈墨不能那样做,这种淳朴的民风不能坏在自己手里。
众人分头而去,有村中的人带领,不用担心出现问题,陈墨进村了。
“管虎管将军这几天就会带些人过来,说是要训练组建长弓阵,村中的人也要计算在内,年青人都很喜欢这个长弓。就是制弓比较麻烦,每个人的力量都不一样,还要量身定做。”陈三林年龄稍大,比较沉稳,一边陪着陈墨归家一边介绍现在的情况。
看来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一个无敌的长弓集团军将在这个小山村闪亮登场。
“从兄你带人在村中转转,把治创伤的药收一收,然后送到村口,临走时我来付钱。”
“好的,那我去了!”已经距离陈墨家很近,陈三林答应一声,陈墨也不与他客气了,直接奔向家中。
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家都是两餐,而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食。但陈墨家不一样,因为他们是医生之家,一直保持着一日三餐的习惯。当陈墨来到家门前,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味正好传过来。
“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家是最温馨的存在,心情立刻大好的陈墨过了熟悉无比的木门,六娘激动的声音立刻传来:“正好赶上饭,大郎怎么如此之快就回来了?”
陈泉也正好在家,出了屋门,看到陈墨的狼狈样子就指向西侧的屋子:“咋成了泥猴啊?赶紧去洗洗。”
陈墨傻呵呵的笑着,在院子中迅速脱变成赤膊,这时候,六娘已经把饭菜收拾的差不多:“赶紧洗,我去拿衣服给你换换,吃饭了!”
事情太多,陈墨稀里哗啦的痛快一番,穿上衣服立刻就跑过去吃饭。
难得相聚,一家人边吃边聊,陪着二老聊了一阵子长安的情况,吃的饱饱的,陈墨起身后就奔向李贵家。
这个像模像样的制弓作坊出现在子午村,其实它就是陈墨的骄傲,进入作坊正好曹村正也在,陈墨立刻跑了过去。。。。。。
村中的人和士兵陆陆续续在回来了,药材自然也带了回来。
药材,尤其是治伤的药材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