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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
“你必须从远处去体会它的美,所以我们不用太常出门真是件好事。”
“你怕有人在地下铁站偷袭你? ”
“不只这些,还有可能背上被人捅一刀、被人用斧头砍破头,或者被一匹发疯的警骑踢死。我真是替这些人感到悲哀。”
“人? 什么人? ”
莫伦挥了挥手。
“下面的那些人啊。你想想,他们工作得死去活来,只为了攒足钱去交车子和度假小屋的分期付款,而同时,他们的孩子却吸毒致死;他们的老婆如果六点之后出门,可能就会被强暴;至于他们自己呢,则连做晚祷都不敢去。”
“做晚祷? ”
“只是举个例子罢了。你身上的钱如果超过十克朗就可能被抢,如果不到十克朗,劫匪因为不痛快,就会一刀捅进你肚子里。有一次我看到报道说,连警察都不敢独自行动了,街上的警察越来越少,治安也越来越难维持——诸如此类的事,这是某个大人物在司法部说的。对,最好是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那就永远不能再收看《突击队》了。”莫斯壮沮丧地说。
“真受不了你的庸俗。反正你在库姆拉也不可能看到。”
“偶尔我们还是会在电视上看到呀。”
“不要提起监狱里那些可怕的人。”莫伦说。
他站起来打开窗子,伸了伸手臂,头向后仰,好像是在和大众说话似的。
“嗨,下面的人。”他喊叫道,“这就和林登·约翰逊。在直升机上发表竞选演说时一样。”
“谁? ”莫斯壮说。
门铃响了。他们使用的暗号很复杂,所以他们专心地听着。
“我猜是毛里松。”莫伦看着表说,“他总是很准时。”
“我不信任这个混蛋。”莫斯壮说,“现在我们不能冒险。”他①林登.约翰狲(LyndOn Johnson1908…1973) ,第三十六任美国总统。
用杂志把枪推过去。“拿去。”他说。
莫伦拿起枪。
莫斯壮也拿起奥斯亚左轮手枪跑到前门,他左手握枪,右手打开不同的门锁,莫斯壮是个左撇子。莫伦站在他后面六英尺的地方。
莫斯壮一把拉开门。
门外的那个男人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
“嗨。”他紧张地望着那把左轮手枪说。
“嗨。”莫斯壮说。
“进来,快进来。”莫伦说,“亲爱的毛里松,欢迎你来。”
那男人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大包小包的食物。他把东西都放下来之后,眼光飘向那一堆枪械。
“你们准备搞革命吗? ”他说。
“那是我们的计划,”莫伦说,“虽然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
你带蝥虾来了吗? ”
“现在是七月,你们叫我到哪儿去弄蝥虾啊? ”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付你钱啊? ”莫斯壮恐吓道。
“很合理的质问,”莫伦说,“我不懂,为什么你弄不到我们要的东西。”
“总得有个限度吧。”毛里松说,“天啊,我不是给你们弄来这一切东西了吗? 房子、车子、护照、门票——只不过是蝥虾罢了! 就算国王也没办法在七月吃到蝥虾啊。”
“可能是吧。”莫伦说,“可是你以为他们在哈普森做什么? 那些该死的政府官员可能正坐在那儿大吃蝥虾呢。帕尔米·杰尔,还有凯尔——那群狐群狗党。不行,我们不能接受这种借口。”
“还有刮胡水,根本就没有那种牌子。”毛里松急忙说,“我像只没头苍蝇一样,跑遍了整个城市,可是已经好几年没有人用那种刮胡水了。”
莫斯壮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至少其他的东西我都搞定了。”毛里松继续说道,“还有这是今天寄来的信。”.他拿出一封没写地址的信来,交给莫伦。莫伦直接把它放进裤袋里。
毛里松和他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他四十出头,较一般人矮小,身材精瘦却结实。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一头金黄色的短发。大部分的人,尤其是女人,会觉得他长得还不错。他的穿着和举止都很现代化,但却不是很显眼。像他这样的人很多,所以不容易记住,也不太引人注目,这些特点对他而言有许多好处。他有一阵子没蹲监牢了,现在也没有被通缉或受监视。
他有三个职业,全都很有赚头:贩毒、卖色情书刊、拉皮条。
以一个生意人而言,他做事很有效率、精力旺盛,而且很有系统。
他应该庆幸瑞典有如此清晰的法律规范,使得任何形式的色情书刊都可以合法地印制,而且还可以无限制进口,然后再出口——主要是卖到西班牙和意大利,那儿的利润比较高。他还有一项收入,就是走私,主要是安非他命和其他禁药,不过他也接受武器订单。
在圈内,大家都认为毛里松无所不能,谣传说,他甚至曾经从一名阿拉伯酋长那里走私了两头大象,代价是两个十四岁的芬兰处女和一抽屉的保险套。更夸张的是,据说那两名处女是假处女,她们的处女膜是用塑料和卡尔森胶水合成的,还有那两头大象是白色的——不巧的是,这个故事毫无真实性。
“你带新的枪套来了吗? ”莫斯壮问道。
“当然有,就在装食物的袋子的最下面。我不知道旧的有什么不好? ”
“派不上用场。”莫斯壮说。
“毫无用处,”莫伦说,“你在哪儿买的啊? ”
“警用商品社买的,这些新的都是意大利来的。”
“这还差不多。”莫斯壮说。
“还要什么东西吗? ”
“嗯,这里都列好了。”
毛里松飞快地看了一眼,很快地念着:“一打内裤、十五双尼龙袜、六件网状内衣、一磅乌鱼子酱、四个唐老鸭塑料面具、两盒九厘米自动手枪子弹、六双塑料手套、罐装亚潘赛拉起司、一罐小洋葱、棉衣、一个观象仪——这是什么东西啊? ”
“用来量星星的高度的仪器。”莫伦说,“我想你可能要到古董店找找看。”
“我知道了,我尽量去找。? ’“很好。”莫斯壮说。
“不要别的东西了? ”
莫伦摇摇头。莫斯壮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说:“还有,脚部喷雾剂。”
“要什么特别的牌子吗? ”
“最贵的。”
“知道了。不要小妞? ”
没有人回答他。毛里松把这段沉默想成是犹豫。
“我可以帮你们找到你们想要的任何类型,你们两个像猫头鹰似的整天待在这儿不太好,找两个活泼的小妞可以促进新陈代谢。”
“我的新陈代谢很正常。”莫伦说,“而且让我想到的女人显然都不可靠,我不要塑料处女膜,谢谢。”
“得了,外面有大把很骚的小妞,她们很愿意——”
“你这么说简直是侮辱我,”莫伦说,“不要,就是不要。”
而莫斯壮仍在迟疑。
“倒是——”
“啊? ”
“那个你所谓的助理,我看她很聪明。”他做了个恳求的手势。
毛里松说:“莫妮塔? 我保证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她不够漂亮,那方面也不是特别行,只是普通的货色而已。对女人,我的品位很不错,反正一句话,她也不过尔尔。”
“好吧,你都这样说了。”莫斯壮失望地说。
“而且她已经离开了,她有个偶尔碰面的姐姐。”
“那就这样了。”莫伦说,“反正以后还有时间,而且日子也快到了……”
“什么日子? ”莫斯壮满脸狐疑地说。
“可以比较有品位地去满足肉欲、还可以自己挑对象的日子啊! 我现在宣布今天的会议就此结束,休会到明天这个时候。”
“好吧,”毛里松说,“那让我出去吧。”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
“你最近叫什么名字? ”
“和平常一样,伦纳特·霍尔姆。”
“这么问只是为了万一有事,我们可以很快联络到你。”
“你知道我住在哪儿。”
“我也还在等我的蝥虾。”
毛里松耸了耸肩,然后出去了。
“真是混账。”莫斯壮说。
“为什么这么说? 你不欣赏我们这位诚实的伙伴吗? ”
“他臭死了。”莫斯壮不满地说。
“毛里松是个卑鄙的家伙,”莫伦说,“我不欣赏他的作为——噢,不是,我当然不是指他替我们所做的事。不过卖毒品给小孩子,还卖色情书刊给不识字的天主教徒,这实在不道德。”
“我不信任他。”莫斯壮说。
莫伦从口袋里拿出棕色的信封,仔细地审视着。
“还有呢,朋友。”他说,“你说对了,这个家伙有利用价值,但不能完全信任。你看,他今天又把这封信打开看过。真搞不懂他是怎么拆开的? 我猜可能蒸了蒸。要不是罗斯粘了根头发在上面,还真看不出来有人动过手脚。想想我们付了他多少钱? 真是不值得。为什么他那么好奇? ”
“他是个该死的窝囊废,”莫斯壮说,“就这么简单。”
“我想也是。”
“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我们身上捞了多少钱了? ”
“大概十五万左右。当然他也花了不少钱买武器、车子、支付旅费等等,而且还要担一些风险。”
“担个头,”莫斯壮说,“除了罗斯,根本没有人知道我们认识他。”
“还有那个名字像汽艇的女人。”
“他还想用那鬼女人讹诈我。”莫斯壮愤怒地说,“显然她长得不怎么样,而且她可能从昨天开始就没洗澡。”
“客观地讲没错,但是你这样说并不公平,”莫伦反驳说,“事实上他已经告诉你货色是怎么样了。”
“是吗? ”
“从你的卫生标准来说,你很可能会先替她消毒。”
“我才不会。”
莫伦从信封里抽出三张纸,把它们摊在面前的桌上。
“来了! ”他说。
“哦? 什么? ”
“我们等的就是这个,兄弟,快来看。”
“我先去洗手。”莫斯壮说。
然后他就进了浴室。几分钟之后他出来了,莫伦高兴地搓着双手。
“什么? ”莫斯壮说。
“一切都安排就绪了,这就是计划书。太完美了。里面还有时间表,连最小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那豪瑟和霍夫昵? ”
“明天会来,你看这个。”
莫斯壮看着信。莫伦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
“那些密码啊。‘珍的胡须很长’——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用这种密码,还有它原来的意思吗? ”
“鬼才知道。”
“哦,不知道就算了。”
“里头提到二百五十万吗? ”
“当然。”
“净赚? ”
“是的,所有的花费都扣掉了。”
“也扣掉了罗斯的百分之二十五? ”
“一点儿也没错,我们每个人可以分到整整一百万。”
“那毛里松这个猪脑袋知道多少? ”
“不多——只知道时问表而已,当然。”
“什么时候开始? ”
“星期五,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可是这里没有说是哪一个星期五。”
“不过街道名称也在上面。”莫斯壮说。
“别管毛里松了。”莫伦平静地说,“你看到底下写的字了吗? ”
“看到了。”
“你应该还记得那是什么意思吧,嗯? ”
“当然。”莫斯壮说,“我当然记得,那一定会让局面完全改观。”
“我也这么想。”莫伦说,“天啊,我真想吃蝥虾。”
第十五章
霍夫和豪瑟是德国的帮派分子,他们是莫斯壮和莫伦到法兰克福洽谈业务时雇的人。他们两个人都带来可靠的介绍信。
虽然整件事通过信件往返就可以完全谈妥,但是莫斯壮和莫伦非常谨慎,行事就如同他们做计划一样仔细。另外,他们的德国之行也是想看看那两位即将共事的人长什么模样。
他们是六月初见面的。他们在马诺里亚酒吧见到豪瑟,之后他又介绍霍夫给他们认识。
马诺里亚酒吧位在法兰克福市中心,里面又小又暗,只见橘色的灯光从隐蔽的装潢后方透出,墙壁和地毯则是紫色的,几张粉红色的矮凳围着一些合成玻璃做的小圆桌。半圆形的黄铜吧台闪闪发亮,音乐非常轻柔,吧台内的女服务员头发都是金色的,个个胸部高耸,还穿着低胸的衣服。这里的酒很贵。
莫斯壮和莫伦在唯一的一张空桌子边坐下。酒吧内的顾客虽然不到二十位,但看来似乎快要挤爆了,仅有的女性就是吧台后面那两名金发女郎了,所有的顾客都是男的。
其中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俯下身,两颗粉红色的大乳头一览无遗,还飘着一阵汗水和香水混杂的刺鼻味道。莫斯壮点了一杯‘‘螺丝起子”,莫伦则要了一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