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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排名第一的,就是传说中‘地气门’的寻宝诀。”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排名第二的占星术,才是这所有奇术里面,最神秘,最强大的一门秘术,有人说,使用此术,可以短暂的望见未来,见到种种不可思议之处。”
老人的声音似乎带著一丝缅怀,娓娓道来,此时,他仿佛已经不再是一个诉说者,而是一个回忆者,因此,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也有一种独特的沧桑,与惆怅之意。
叶白静静聆听,也不禁渐渐入了神,神思回到远古大世之时,想见九大奇术的风采,忍不住痴然,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是在听说剑门往事,不知这九大奇术,与剑门又有何关系,而是沉入了老人的回忆中。
老人也似乎没有醒悟,依旧缓缓道:“占星之术,易遭天遺,所以占星一脉,向来从不敢轻易为人卜卦,于是,这一脉的神秘,才被寻宝之术压过,成为第二,慢慢的,竟然没有人记得世间还有此一项秘术流传。”
说到这里,老人的声音一顿,仿佛这就是所有一切悲剧的开始,过了良久,方才继续道:“但是,有一年,我的师父,剑祖,却救了一个年轻男子回来,却不料,那人就是传说中的占星一脉,如今,已经只剩一人凋零。”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听在叶白的耳朵中,却没有感觉到异样,他已经完全的沉入了老人的故事中,不能自拔。
“为了报恩,那名年轻男子答应为我师父卜上一卦,我师父不愿,说自己岁月已将走到尽头,实在不值得浪费如此珍贵的机会,来为自己余生求卦,于是,那名年轻男子,改变方向,用这一次机会,为我剑门前途,求上了一卦。”
“嗯?”
听到这里,叶白才悚然而惊,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过看到依旧神色不动,仿佛在说一件十分平常事情的老人,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那一个卦相,是什么,起初我们并不知道,直到后来,才听师父说起,原来,那名占星后人,当他使用占星术,看向我剑门的未来时,却骇然发现,五百年内,我剑门独占天机,必有一圣人出世,只是,此未来模糊不清,而且似有猛虎食龙之相,存在著极大的变数,并且推断出,若往西方,必有至宝出世。那是我剑门遺物。”
“那名占星师,说出这个卦相之后,第二天就离开了,据说,是一夜头白,最后倒毙于卧牛山中,有人听到,那一夜,雷鸣电闪,整个卧牛山,似乎一夜倒塌,占星一脉,就此断绝,而这个卦相,也成为我剑门最高的秘密。直到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
叶白听得惊心魂魄,实在没有料到,这中间还有如此变数,他已隐隐感觉到,这或许就是剑门乱变的由来。
剑老没有听到叶白的说话,似是早已忘了其他,依旧不缓不徐,继续说了下去。
“十年之后,我的师父,在生命最终的那一年,把剑门嫡传交付予我,而后独自西行,最后,一个雷雨瓢泼之夜,他吐血而归,却将一个方盒,交纳予我,里面,就是他从西方而来,寻回的宝物。”
叶白心中微动,却听剑老的声音,到此陡然变得有些激昂,声音中压抑不住的悲伤。
叶白不敢打断,剑老沉默了良久,这才终于缓缓开口。
“那所谓的宝物,就是我剑门始祖,生命最后关头,凝结的一口阴元,一旦有剑门弟子,达到顶级玄尊之境,若能吸纳此剑帝阴元,甚至可以突破帝境。”
“啊!”的一声,叶白实在没有想到,天下间还有如此奇物,剑门始祖,那可是上天下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强者,虽未成圣,但也是顶级玄帝。
他一生,纵横天下,未偿一败,万剑归宗剑阵,只在他一人手上发光,同时代的其他圣者,反而被他压得光芒全无。
他一生精元,凝结出的剑帝阴元,何其庞大,如果真有剑门弟子,能突破顶级玄尊之境,吸纳此剑帝阴元,突破帝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剑老的声音至此沉寂了下来,就此没有了下文,叶白不禁心急,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
剑老似是被叶白的声音惊醒,看了他一眼,面色先是变得一阵扭曲,而又后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三百年的光阴,呆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的心,早该平静而淡漠了吧,只是为何想起那一夜,依旧是那样痛彻心扉。
但是他终于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那就是你最想知道的事情了。”
“师父姓方,名叫方玄逸。是当时大陆鼎鼎有名的剑者,幼年之时坎坷多难,最终得到剑石,成为我剑门弟子之一,命运这才改写。”
“他老年,除了有我这一个弟子之外,还育有一子,取名方渡厄。据说取这个名字,是为了想要他一生平平安安,没有任何厄运临头,不会重蹈师父自己覆辙。”
“当时,师娘早逝,我们三人住在一起。”
“师父之所以把剑门传承留给了我,而不是他的儿子,只因为,方渡厄并没有通过意志十层的测验,所以,最后才找到了我。”
“不过,虽然如此,但我们的关系很好,亲如兄弟,方渡厄虽然没有经过剑石测验,但依旧传承了我师父其他的武学,等同于同一师傅,于是我们依旧以师兄弟相称。”
“而那一年,我师父逝世时,我和他,都各自修炼到了玄尊之境,那时我是顶级玄尊,而他,不过中位玄尊。”
“直到……那名占星师的突然出现,以及剑帝阴元的寻回,才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叶白心中一震,他想到那名绯衣青年自称“方邪樱”,而剑老的师父也姓方,那他的师兄也姓方……
方渡厄……
果然,只听剑老淡淡的道:“剑帝阴元如此至宝,谁不想要,尊境已是十万中无一,帝境整个天下,更是只有几人能够成就,哪一个不需要莫大的机缘与天赋悟性。”
他的声音中,有一丝淡淡的讥嘲,还有悔意,将一桩三百年前的远古秘事,一一说来,却是震得叶白耳朵一阵阵发聋。
“当时我和他都是尊境,虽然他距离顶级玄尊还有很远,但是……只要修炼,那是最终必能达到的一个境界,不是吗?毕竟,他的父亲,是那样一位顶级强者,他的意志,虽然还没有达到剑石的要求,但毕竟,他的天赋,却并不缺。”
“剑帝阴元是剑门遺物,所以师父交给了我,按道理,自然是我去继承,只是……身为师父的独子,方渡厄如何不眼红如此异宝,岂甘落到我的手中,可叹我当时一无所察,依然待他如亲兄弟一般,直到有一天晚上,他邀请我去他房中喝酒……”
剑老的声音到此,有些微颤,叶白听得出他内心的激动以及悔意,知道那一天晚上,必定是发生了不可预测的祸事,不由上前,轻轻牵住了剑老的衣袖。
剑老一呆,随即目光望向叶白,看到他那纯净无暇的眸子,忽然闭上了眼睛,过了半晌,身子平复,反过来拍了拍叶白的手。
“我没事了,没事。”
他轻轻的道,而后,方才继续说来。
“这天下间,有一种毒酒,名叫‘化血无肠’,是由一代毒尊西门葛天所创,一旦饮下,全身剧痛如绞,功力十废其六,当时我只是喝了第一口,便感觉不对,但已经迟了……”
“我功力半废之后,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让我交出剑门信物,剑石以及他父亲留给我的剑帝阴元,我有所不从,于是他便痛下杀手,最终,一场大战,我被其所伤,剑帝阴元被他夺去,而我却带著一身剧毒,好不容易逃离了中央大陆。”
“为了躲避他的继续追杀,于是我万里迢迢,来到东方天龙大陆,来到罗林国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觅地而居,不过,却终究逃不过‘化血无肠’的剧毒。”
“我用一身功力,苦苦压制了其三年,但三年之后,我的功力消蚀一空,面临散功危险,万分无奈之下,我只有放弃人躯,以一缕残魂,寄居于剑石之中,这才得以苟延残喘,存在到如今,不过,却再也无回到中央大陆,去找我那位师兄,当时的‘擎天剑尊’方渡厄报仇了。”
“如今,三百年过去,以他的天性,必定已经达到顶级玄尊之境,再吞服了那枚‘剑帝阴元’,肯定早已达到帝境,成为这苍茫大陆上,寥寥无几的一代帝者吧,他的一生行事,除了我一人之外,也再无第二个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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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战龙台,五大陆年轻王者的碰撞
“所以,我才说,你不到帝境,不许去为我复仇,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叶白听到这里,也不耸然动容,帝境,剑老的仇人,竟然是一位帝境强者,这……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剑老都不愿告诉他仇人姓名的原因了,那样强大的存在,岂是他现在这样一个小小的玄王所能望见其万一的。
说不定,一旦被对方提前知道了身份,自己会直接被扼杀在摇篮之中,根本连对方的面都见不到一次。
剑老有些惨然的笑了笑,道:
“甚至,他要杀我,不止是因为‘剑帝阴元’的诱惑,还有一个原因,应该便是想要成为那占星师口中所谓的,五百年一度,独占天机,唯一的那个圣人吧?”
“毕竟,剑门弟子,历代只有一人,我死了,他就可以继续这个身份,以剑门掌门人而自居,成为新的一代剑门掌教。”
“可惜……最终,他还是被我逃了出去,并且寻到了你这样一个徒弟,哈哈哈哈哈……他的一生谋划,终究有了变数。而且到最后,到底是谁猛虎食龙,就看你们谁能成为真正的剑门弟子了……”
说到这里,剑老看著叶白,郑重的道:“叶白,你这一生最大的敌人,终于出现,方邪樱,就是你这一辈子,最大的对手。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两人之中,必定只有一个人,能成为真正的剑门宗主,成就那占星后人口中,五百年内,独占天机,必定出的一个圣人。”
“而现在,三百年的时间都已过去,只剩最后两百年,所以这个人,必定出在你们两人其中之一,而现在看来,他甚至还走到了你的前面。”
“方邪樱此人,我看不准,不过他能从一些剑门残册之中,悟出化魂万血这样的至邪剑阵,由此可见,他的前途同样不可限量,而且,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剑心的痕迹!”
“剑心?”
叶白疑惑的问道。
剑老道:“天下间,修剑者千千万万,岂独没有几个天赋杰出之人,但是,有些独特的体质,却十分少见,修剑者,有剑骨,有剑心,有剑眼,有剑根,有剑通慧,有剑生光……种种异体,皆是百年难见。”
“剑心,就是其中十分独特的一种,拥有此种体质的人,七窍玲珑,一法通而万法通,可以说,是天生的剑道奇才,哪怕只是从一些残枝末节中,也能悟出大道。”
“这样的人,极为可怕,可以说,方邪樱能有此成就,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不管如何,即使有一位剑帝的父亲,他能在如此年纪,便成为大陆鼎鼎有名的剑王之一,又岂是易与之辈?”
“所以,叶白,你一定要小心!若是有朝一日,你被他一朝完全超过,说不定,这剑门气运,就将落在他的身上,那时,你就是失败者,甚至,等他成了圣者,岂能放过你这样一个大敌存在?所以,便连性命,也是不保,即使那时你成了七阶,乃至八阶剑阵师,在一位圣人的面前,也没有丝毫自保之力。”
“所以,你唯一的道路,便是不断变强,更强,抢在他之前,进入尊境,帝境,乃至圣境,如此,你才有生路!”
叶白听得悚然而惊,这才知道,这其中居然还有如此一层关节存在,他看向剑老,而后深深的施了一礼,躬身道:“是,老师,叶白一定不负你所望。他方渡厄自您手上抢去的东西,终有一日,弟子会为您要回来。”
剑老有些意兴索然的摆了摆手:“算了,三百年了,我也看开了,成王败寇,若是当年,我站在他的立场,看到自己父亲硬生生的把一个成帝的机会让给外人,我也不甘,说不定也会干他同样的事情。所以,我已不怨,唯一希望的,便是剑门不要走入邪路,不要在我的手上没落,剑门的真正传承,必得发扬光大,如此,才不负我九泉之下师父的遺愿。”
“好了,叶白,我累了,想休息一会,你去吧。记住,不到玄帝,我不许你去找方渡厄复仇,记住答应我的话,下去吧,一切好自为之。”
“是。”
叶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