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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愣住了。西米说:“我想起来了。你清楚的他说了什么吗?有没有被什么瓶子,瓶子什么砸过”?他知道,马索这个家伙突然这么大声的说话一定是有原因的。丁明有又想了想:“啊~啊~我想起来了。玻璃!玻璃!”
“你是说玻璃?”马索吓得声音都颤了。“都快说,玻璃,什么玻璃?”
丁明有说:“你们忘了,在追赶他们的时候,他们不知是谁扔了一只手雷,**你被玻璃渣子划伤了,你还问我,你问我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玻璃。”
“嗯,啊……是,是的!”莱夫斯基摸了摸脸上那道细小的口子,他想起来了。
马索的脸白了:“嗯,就是了,是了,是了!这些迅猛龙肯定是冲着我们来的。哦,我的天啊!天啊!听着,在手雷爆炸范围内的人,把衣服都脱了。脱!然后我们赶快离开这,离得越远越好。啊,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们是否还能逃得脱!啊,或许找个有水的地方,那才比较好。”
不一会儿,西米拎过了马索,他想看看,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被 吓昏了。
“你在说什么?”
马索挺近点说:“对,对,是兽影。哎呀,现在一时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照我说的做就对。哎,想信我。西米大人,我不想就这么快死在这。”
雷波说“或许他说的有道理。头,你看,这些光点还在向我们靠近。”
西米的三角眼眯了眯,寒光乍现:“还不照他说的去做!给我把衣服统统都脱掉!”
**又说,“头,都脱啦,我们穿什么?”
西米的声音反而低下来,但是语气冰冷:“你是要命还是要衣服?”
亚拉法师听完了卓木强巴的细述,心里暗暗吃惊。一个装满液体的玻璃瓶子,他已经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了。只是肖恩留下来的这个瓶子,为什么会仅仅是动物爱好者就能做出这样的地步呢?看着屏幕上潮水般向敌人涌过去的光点,亚拉法师微微的笑了。
卓木强巴看到了亚拉法师的沉吟,预感能得到答案。“法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麻吉说:“嗯,那是,那是个召唤守护灵的,一个术吧。我知道,是迪吾大人告诉我的。传说中,戈巴族人刚进入这里的时候,他们就会用类似的术呢。”
张立说:“术,术?什么术?啊?啊?怎么回事呀?”
面对着张立的问题,麻吉又无法进一步回答了。亚拉法师说“没错,这个也能算蛊毒的一种吧。我们通常称为银蛊。我叫做定蛊。”看着大家茫然的眼神,法师继续解释说:“我尽量说得简单点。就是利用动物的特性,让它们攻击指定的敌人。很多动物都有天性,当它们遇到天敌的时候会逃跑,遇到熟悉的猎物会捕食,而同类之间有时则会爆发生死搏斗。这是为了保证种群的繁衍而进行衍生的一种能力。人们最熟悉的例子,恐怕就是公牛盯着红布就会发狂的攻击。银蛊就是利用动物这种天性,想让它们发狂地攻击的信号附加在敌人的身上。通常使用的是动物的尿液、汗液或者是别的特定的组织液。在进化的过程中,很多种动物都将这三种液体进化成最容易传播的体液。”
岳阳奇怪的说:“那,我还是不明白。肖恩他怎么会,怎么会这种蛊毒呢?”
亚拉法师看了卓木强巴一眼:“这不奇怪。他不是说自己是动物爱好者吗?事实上,银蛊是流传最广的一种蛊毒。特别是在古代,它被广泛的运用在战争。现代的人已经很难了解古代的战场了。在冷兵器时代,除了人与人列阵战斗以外,就用动物来冲击敌人的战阵,那是屡试不爽的。最有名的,比如泰国的象阵、印度的牛阵,还有古代吐蕃的牦牛阵。事实,在中国的古代,也有无数的动物列阵。只是正史几乎很少记载,但传说中流传甚广。从黄帝战蚩尤,就出现过蚩尤召唤出十万大山的凶恶的野兽师。夏优水族破战中,春秋战国曾经发展到一个小高潮,出现过空禽对空禽,地兽对地兽,水族对水族的海陆空联合作战。其后,兽战隐密了一段时期,只有汉与匈奴作战的时候偶有出现。而到了三国又重新活跃了。张角能够在乱世澄清一时,就是因为他能够指挥野兽无数。而后期的三国的猛冲火牛阵、火烧连营,都被视作兽战的典范。到了元以后,兽战才渐渐的没落了。其中原因很多。首先是操兽师极难练成。操兽的密法更是口授和亲传。其次呢,是各国都将兽兵兵力视为最高的机密,那是决对不会记载于文书和档案的。因此最终这些训兽的办法,渐渐失传了。只有极少数流传下来。以至于兽战之争我们只能在小说和杂技里看到。最后一次,应该是清初的云南沐天王田鼠斗战象的传说,那是很有名的。斗兽之法在于撑握兽性,了解动物的体积,爪牙以及它们攻击的方式。以大搏小,以快搏慢,以多搏少,这都是不二的法门。然而在战场上,双方的千军万马,以及十万之兽混战一团,如何才能让己方的兽兵既攻击敌人而不伤及自己呢?对,对,对,这个时候,银蛊可就发挥作用了。在开战之初,用巨大的投石机,把银蛊投入到敌方的阵营,这就好比现在的激光制导锁定器呀!一是激发己方的猛兽朝着敌人猛烈的进攻,二是避免发生猛兽反扑伤了自己人。”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在冷兵器时代战争还有过这样辉煌的一面。操纵着野兽加入战争,利用尖牙利齿,利用如山的身躯,那才是真正的排山倒海之势呀!没错。亚拉法师说的传说他们也曾经听说过,只是从未当真。可是,若说这些只是传奇里面的痴人怪梦,那泰国的战象,印度的神牛,他们的确在战争中出现过呀!那是做为一个兵种来编制的呢!
“现代人,也有不少利用动物习性的例子,”亚拉法师接着说:“不过,多是限于表演的。你们一定也看过,有人让自己全身爬满了蜜蜂,还有人躺在浴缸里放入几十条眼镜蛇的表演吧?这些都是对动物习性的利用。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发现并且利用完全陌生一种动物的特性,真是不简单呀!”
说到这,亚拉法师看了卓木强巴一眼。卓木强巴觉得亚拉法师在眼神里好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他在暗示什么呢?
听了亚拉法师的话,大家都呆住了,而这个时候吕竞男毅然穿好了衣服和唐敏走出来了,一看大家还呆在房间没有去村口防御,不由得问:“怎么了?怎么了?不用去村口了吗?”亚拉法师说:“暂时观察一下吧!或许敌人中了引蛊,呵呵!就是撤离的时候强巴少爷用的。”吕竞男马上说:“是肖恩”“嗯!”亚拉法师点了点头。卓木强巴心中动了动,为什么?为什么吕竞男一听就想到了肖恩呢?他们还有什么瞒着自己吗?
远远的号角声中夹杂着枪声和爆炸声,亚拉法师轻轻的点了点头:“呵,开始了。”吕竞男也说:“看来要明天才知道结果啦!”她微微的低了低头,不管肖恩是什么人,这次他们都算是被肖恩救了,以前那样对待他,究竟是对还是错呢?巴桑的眼角在微微的跳动,蛊毒,蛊毒,他越来越没法理解这个东西了。这天晚上,他们和贡日拉村民一样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早,迅猛龙散去之后,亚拉法师、卓木强巴和巴桑他们来到了敌人的营地,经历了一夜的激烈的战斗,这里到处都是迅猛龙的残肢断臂,有几只不知名的野兽正在抢食那些尸骨,它们体形不大,一见到生人就迅速的跑开了。树屋完全塌了,在废墟中发现了破碎的布、枪械、金属的碎片。经过勘查后,亚拉法师说:“当场就死了两个,不过这里至少有三十具迅猛龙的尸体,敌人是朝这个方向撤离的。”法师指着第二层平台外侧的方向。巴桑说:“他们没有多少弹药了,战争还没有结束”根据昨天晚上他们观测到的结果,西米这群人在树屋附近跟迅猛龙抗击过一段时间,后来,实在是迅猛龙的数量太多了,他们才强行打开了一道口子开始撤退,而迅猛龙紧追不舍。敌人是朝森林的深处逃的,想必也是害怕平台边缘的那些巨鸟吧!顺着迅猛龙的尸体一直走到了岩壁附近,随后,向前走了十来公里,发现了第三具残破不全的人类的尸骨,他们没有继续追程。
他们回到了村把情况告诉了大家,张立高兴的说:“嘿哟,这可太好了,这下呀!嘿,不怕他们回来偷袭村子了,他们那也没这个实力了。”他想了想又笑呵呵的对吕竞男说:“教官那,你,你瞧你,你都受了那么重伤了,是吧,我看那,咱们应该在这村多休息几天那”吕竞男说:“我的伤不算什么,别忘了咱们的目的啊!敌人已经赶到咱们前面去了,又没有迹象表明他们都死光了,你要知道,昨天强巴扔的手雷爆炸的范围只覆盖了四五名敌人,所以,咱们得赶快追上他们,如果他们消灭了前面的村子,甚至达到了阙孟,那强巴少爷的蛊毒就没办法了,我们今天就得出发。”
张立的神色一下就黯淡下来了,岳阳说:“呵呵!我看那,是你的问题吧!额呵呵;月光下的翠湖旁,多么美得芦苇荡!”张立的脸一下就红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对,对,现在,玛吉是我的妻子了。”岳阳说:“哦?诶哟,既成事实啦?”张立说:“额,不,不是那样的”直到昨天晚上他才知道,原来他接受了玛吉这朵小红花,并且把它别在了玛吉的头上,那就是承认了玛吉是自己的妻子,怪不得昨天晚上玛吉那样的主动,在她看来,那是妻子应该做的事啊。张立挠了头说了半天才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岳阳说:“哎,哎,哎,那可是非法的哦!”张立说:“啧,你这家伙再说我揍你了。”岳阳咧着嘴笑。卓木强巴平静的说:“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张立很为难,他是一定要跟大家一起行动的,这点事不可动摇的,但是就这样,就这样离开她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传说中的负心人那,他已经夺走了这个少女的心,他和那些故事里的流浪汉不是一摸一样了吗?要是玛吉她,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呢?额,哎呀,想的太远了吧!张立为难的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他真是没有颜面对玛吉啊!这,怎么对他说呢!
玛吉在一旁看着满面愁容的张立心里也在想啊:“怎么啦?为什么他那么难过呢?为什么呀?为什么大家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呢?难道他做错了什么吗?难道是因为玛吉成了立哥的妻子了吗?所以大家才这样敌视他了吗?哦,哦对了,对了,有六个男人哪,他们是一起的,他们亲如兄弟,而玛吉只成为了他的妻子,哦,对了,其余的人当人不高兴了,嗯,那个。”玛吉有些羞涩的站起来:“我,我可以的,我可以成为大家的妻子”“什么?”“什么!”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一时大家都不能够反应了。玛吉骄傲的重复了一遍:“嗯,我可以成为大家的妻子!这样,大家就都高兴!”“噗”岳阳端着水杯一口全喷出来了,胡杨队长微微的笑着,不过,怎么看都像是乐不可支的样子,巴桑面容有些呆滞,连卓木强巴都睁大了眼睛,气的唐敏使劲的掐他,只有亚拉法师不动声色的结了手印默默的念着经。张立的反应最激烈了,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嗵的跳起来说:“哎哎哎……你你你……你们,你们”他手指着卓木强巴、巴桑他们神情激动,最后手指的目标锁定在岳阳那充满了阳光的笑脸上:“你你你,你笑什么你,有什么好笑的,哎,不许笑,不许笑!”岳阳实在忍不住,他抽搐着双肩说:“咳,我、我想、我想……”张力暴跳如雷:“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嗬你早就这么想了,我告诉你啊!你再有这么的想法,我、我,咱们兄弟没得做了,什么呀!这简直就是……”张立气的七窍生烟,不过转过了身,他面对玛吉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手搭在玛吉的双肩说:“玛、玛、玛吉呀!
我跟你说啊!这、这个事情,啧,唉呀!这、这个事情你怎么有这个想法呢?”玛吉侧着眼睛看着大家,大家不都是很高兴的嘛!这刚要说话,张立已经把耳朵靠过来,紧张兮兮的说:“哎哎哎!小声说,小声,跟我、跟我就行了,啊!” 玛吉说出了那个古怪的想法,末了还不服气的大声说:“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嘛?”张立听了,那个让他哭笑不得的理由,急的爪儿挠腮,怎么会是这样啊?啊?啊呀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妻子只能对唯一的丈夫忠贞吗?他不得不试着向玛吉解释说啊,解释什么叫做一夫一妻制,没想到玛吉既然露出了,啊?世界上还有这种制度啊?简直不可理解的,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