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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两湾冰泉水,他伸出一只修长白玉般美丽的手,轻轻解下斗篷,斗篷下是一张清秀秀雅的脸,微微上翘的眼角不妖不媚,反而带着一种清冷的意味,乌黑长发就那样随意的散下,水珠沿着他清瘦的脸颊尖尖的下巴滴落,让这个只能算是普通的男人有了些许说不出的性感。
明灭的烛光中,浑身是水的他透着种湿冷的寒气,那种寒气似乎能将人心底冻寒,离他最近的夏侯惇已觉得那寒气似乎能渗透自己,一袭青衫却是让他更显得幽冷如同鬼魅,一时间大帐中人都几乎以为他是从水底爬出的幽魂。
就在大家奇怪这人要干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对着曹操轻轻一笑,眼睛仿佛两弯清冷动人的月牙,削薄的唇微启:“曹公……孟德……我来找你来啦!”
再遇郭嘉
这个浑身透着幽冷湿气的年青人一句呼唤却是让帐中诸将的脸色都变得异常古怪起来,几乎每个人脑海中都自动浮现一幅画面,自家主公薄情寡义贪恋新换抛弃旧爱,以致这人郁结于心,最终冤魂不散化为水鬼,在阴冷的大雨天中看着主公……
恶寒……夏侯惇几人连忙晃了晃脑袋将头脑中不知道为何会出现的莫名古怪念头驱走,面前青衣的清冷男子一定认识主公,可是如果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又是怎么突破外面的防御,而毫不自觉的进入主帐中的?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的夏侯惇几人连忙看向曹操,却发现曹操的脸色也是古怪之极,难道真的让自己猜中了?看到曹操脸色的众人脑中不可抑制的出现了这样诡异的念头。
‘噼—噼啪—轰隆——’又是一道金色长蛇在黑沉的云中窜过,瞬间的亮光将青衫男子的略有些苍白的脸照亮,然后又暗了下去,明灭的亮光间,男子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妖异:“曹公这么快就忘记当初誓言了吗?”
曹操脸上古怪的意味更浓,他推开围在身边的诸将,三两步走到那青衫男子面前,上下仔细看着他,良久才迟疑道:“奉孝(郭嘉字),你……”
六年不见,你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摸样?又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在他面前?不过这些话曹操都没有问出来,他只是伸手将郭嘉拉到火炉旁,只觉得对方手腕冰冷异常,似乎泛着刺骨寒气,仿佛握在手中的不是人类的手腕,而是寒冰玉雕,曹操皱眉道:“怎么在这种天气赶来,若是淋病了又该先生一阵忙活了,快坐过来烤烤。”
似乎有一瞬间郭嘉脸上流露出明媚的笑意,他任由曹操将自己拉到火炉旁边,脸上浮现一抹神秘笑意,一双眼睛却是清幽的似乎看透世间一切:“自然是……因为我等不及啦。”
等不及?为什么等不及?等不及什么?曹操并没有问,恍惚间他似乎记起戏志才也曾经这么说过,大概谋士的通病吧,都喜欢玩一些神神道道的游戏,曹操暗暗笑了笑,看向郭嘉:“为何刚刚奉孝会说如果郭图这么做正好。”
郭嘉随意坐在曹操身边的小凳上,原先因为衣裳湿透坐在火炉旁脱去外衣烤火的武将,对上郭嘉似笑非笑的眸都觉得有些尴尬,明明都是大男人,还同是为主公效力,可是不知为何一旦对上他们这些笑得仿佛狐狸似的柔弱谋士,就觉得扭捏尴尬,好像这般随意是极为失礼的事情,对着戏志才是这样,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也是这样。
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出郭嘉白皙清秀的侧脸,那种宁静清幽的气质让大帐中原本有些烦躁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他伸出修长秀美的双手烤火取暖,脸上却是浮现出懒洋洋的不羁笑容:“郭图自恃身份,疏狂轻慢,倚着那少年神医的性子,只会愈发反感,郭图只会弄巧成拙,所以这个事情根本不需要担心。”
曹操皱眉,没有问为什么没见过德拉科如今情况的郭嘉会知道他的情况,现在看来郭嘉一定见过戏志才了,两人估计商量了什么,依照目前这样情况,戏志才是在将手中的事情转交给郭嘉:“再过几日,郭图养好伤就该离开了。”
郭嘉侧脸看向身边皱眉沉思的曹操轻轻一笑道:“主公是在担心什么呢,担心袁绍的态度,还是担心合盟之事变数太多?”
曹操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负手看向大帐主位案几上摊开的地图:“我之本意,不过是为大汉清除奸逆,只因势单力薄,故劳烦本初出兵相助……”
“可是别人未必这么想,这次郭图前来,袁绍的试探意图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主公还犹豫什么呢?”郭嘉看着曹操的背影轻声道,虽然是微微笑着,但是他的眼中却是有无比冷厉的光芒闪过,一时间将帐中听的有些糊涂的将领震慑的不敢言语。
“那么奉孝以为若何?”曹操回头看着郭嘉,烛光中曹操幽深的黑眸似乎流转着诡异莫名的光芒。
“嘉以为……”郭嘉走到曹操身后看向案几上地图,在曹操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声道:“此仗必败,但必打,因为这是主公难得的机会……”
轰隆的雷声响个不停,大雨哗啦啦的倾盆而下,雨大的活像是老天不小心又给人捅了个窟窿出来,德拉科撩开帐篷,仰头看向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天空中不时有闪电流窜,据说这次是冬季少有的雷雨天气,极为罕见,雷电劈断了县中古树,这事又是发生在出师之前,所以扰的军心不宁,曹操已让巫者连夜占卜,所求结果皆是上签。
“这种天气你又想往哪跑?”赵云将不耐烦看着漆黑夜空的德拉科拉回帐中,略有些责备的看着德拉科,顺手拿下架子上的干燥巾帕,擦拭德拉科仍有些滴水的长发。
德拉科不自在的动了动,他稍稍抬头看向赵云,跳动的火光映在赵云英俊年轻的脸上,让原本的温柔仔细更是柔和的仿佛要滴出蜜来,那种温和的气息让人心安:“好像又有人病了,我得过去看看……”
为自己擦拭头发的手顿了顿,赵云似乎是不经意的道:“你刚刚不是才从郭图那里回来,现在又要给谁看,曹操他就这么大能耐让你甘心情愿为他奔命?这种天气还要你到处乱跑为人治病。”
“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我可不是因为他。”德拉科别扭的转过头,不想与赵云对视,他只是想要了解一下这个自己待了几年的世界,可不是因为曹操,早晚他会离开的。
“是吗,明知道战场危险,你为什么还要答应曹操?宸,你是大夫不是武将,沙场凶险,到时我不一定能顾住你,万一你有个什么差错,让我怎么与华前辈交代?”赵云看着德拉科,眼中满是无奈,他从未掩饰过自己的感情,但也从未有强求过什么,很多时候德拉科都怀疑这个世界上怎有这般坦荡的人。
德拉科皱眉推开赵云为自己擦拭头发的手,从榻上站直了身子,狭长美目直视赵云,眼中的坚定有力的光芒让赵云一时无语:“大哥,我与你一般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
赵云看着德拉科的拿着药箱,穿上蓑衣戴着斗笠走出了大帐,大帐的门帘因为他一时用力而晃动不止,一时间静寂的帐中只能听到外面风雨的声音,赵云坐在案几边捂着脸唇角泛起一抹苦笑,指缝间溢出他沙哑压抑的低吟:“宸……”
德拉科压低帽檐,疾步向西北方向走去,其实曹操只是说有人淋了雨,而且身体不好,恐怕会生病,所以让他得空去看看,并没有这般的急,只是不知为何,他不想和赵云单处在大帐中。
今日赵云的问题,却是让他厌烦不已,他不愿去深想那么隐匿在深处的意义,亦不愿意与赵云纠缠下去,当断不断,受苦的就不止是一人,还有曹操……
雷声轰鸣,急促狂暴的闪电照亮了积水的道路,同样也照亮了德拉科唇角的苦笑,自己要去的应该是前面那个大帐吧,德拉科掀开大帐,弯腰进账……
乌黑长发倾斜而下,直直垂到挺翘圆润的臀。部,白皙的肌肤在炉火的光芒中泛着淡淡神秘的光泽,似乎是玉石的温润,仅仅是看着就仿佛能感受到那触手的细腻与柔滑,修长的双腿骨骼匀称线条优美,此时正蜷缩在榻上,弯起一个诱人的曲线,似乎是在拿什么东西,纤细的腰肢微微塌下一个勾人的弧度,乌黑的长发也因为主人的动作自背部散落而下。
感受到了德拉科掀账时吹进的冷风,雪白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转身看向德拉科,似笑非笑的眼仿佛两弯清冷的月牙,白的近乎透明的薄唇弯出一个放荡不羁的笑:“安县的神子大人,在下的身体还尚可入眼否?”
战争开始!
德拉科从那种仿佛梦境一般迷离梦幻的景色中惊醒,他警惕的看着面前气质清冷幽静的男子,一直隐藏在袖中的魔杖滑落手心:“你是谁?”
在药谷的六年,容貌气质生活习惯都已经发生了改变,甚至连能量的使用形式都与这个世界逐渐融合,除非是曾经追捕过自己的术士,或者等阶很高的人能一眼看穿自己能力的使用本质,否则基本上是不会有人能够认出自己就是曾经的金发妖星。
而华佗也说过,预言之事本属无稽之谈,其中参杂两大仙府的争权夺利,如今他身为药谷弟子,仙府的人忌惮药谷地位,就算暗地里知道,也不敢轻易动他,只是若是被人认出,宣扬出去,总归是会非常麻烦,若再被有心人利用,那么就算是药谷也不一定能包庇的了他。
男子轻轻笑了笑,声音仿佛清幽冰冷的冰泉水直直的沁到人心底,他在软榻上直起了身子,修长双腿舒展开来,绷起一道优美的弧度,白玉脚趾轻点地面,从软榻上下来站在冰冷阴湿的地面上,白花花的身子晃的德拉科有些眼晕,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隐约间,他似乎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清幽冷香。
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全身上下被别人一览无余,男子对着精神紧绷的德拉科微微一笑,自顾自的将炉火边烤的干燥的衣衫拿起穿好,便是简单的一个穿衣的动作,都被这人做的清冷而又魅惑:“神子果然贵人多忘事,当初对嘉如此热诚相邀,欲让嘉随曹公一同离去,当日种种,神子已然忘却了吗?”
“你……你是郭……小狐狸?!”震惊之下德拉科拿着魔杖的手不自觉放松,郭小朋友的称呼怎么也喊不出口,毕竟,郭嘉现在这个样子和小朋友差的也太远了,不过,看着面前仿佛灵玉一般的男子,德拉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小狐狸长大了果然会变成狐狸精。
郭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促狭的笑意,他看着震惊的德拉科,走到火炉边将炉中火调大,示意德拉科将身上湿淋淋的斗篷脱掉,过来烤火:“适才嘉正在换衣,却不想神子突然闯入,污了神子的眼,实在是嘉之罪过。”
“我名龙宸,奉孝唤我黎清便可。”德拉科脱下不断滴水的斗篷,走到燃烧的炭火旁,郭嘉顺手接过他湿透的外衣搭在炭火旁的支架上,如此近的距离,德拉科清晰的感觉到郭嘉身上传来的幽冷寒气,便是在如此温热的炭火旁也无法温暖:“不曾想曹操叫我来看的病人竟是奉孝你,六年不见奉孝可安好?”
郭嘉取来两个小凳,两人围着温暖的火光坐下,光影的明灭间,郭嘉眉宇间似乎有一瞬间的茫然若失,但随即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随意洒脱的笑容:“尚好,倒是神子……呵呵,黎清你六年不见仍是风采依旧,真是叫人羡慕。”
“虽然容貌不曾改变,但是时间的流逝却是真实的存在,奉孝你不就是长的这般大了吗”德拉科看着郭嘉秀美雅致的侧脸轻笑道,那里依稀可以看出当年的轮廓,毕竟此时的郭嘉虽然气质上成熟了许多,但他也仅仅只有十八岁,尚算是刚刚长成的少年。
德拉科一时间感慨万千,在药谷的时候因为结界的关系,而且谷中只有华佗老头,所以很少能感受到时间流逝,出谷之后,所见熟人,唯有曹操,而曹操也仅是较之之前更添成熟男人的魅力,变化并不大, 只有今日见到郭嘉,他才惊觉时光流逝飞快,足以让少年长成,英雄老去,虽然他自己的容貌以再也不会变化,但是心灵却仍会老去。
两人一时间俱都沉默无语感慨万分,当日分别都不曾想会在这种不设防之时相见,郭嘉起身取了热酒,递给德拉科,大帐中炭火烧的劈啪作响,德拉科仰头饮下热酒,顿时一股暖意充盈全身:“当日志才与我提起少年神医之际,我虽然奇怪,但怎么也没料到志才口中的先生便是黎清,刚刚突兀相见,到也真是吓了一跳。”
“哦,我形容变化极大,便是曹操也认了许久才看出来,不知奉孝如何一眼认出?”德拉科把玩着手中酒樽,火光照耀间映的他狭长美眸似乎有光华流转其中,叫人看不清笑意中的真实心思。
“无论再怎么变化,一个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