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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失礼了。”
董卓却是哈哈一笑道:“黎清莫要太过客气,黎清你救下我爱妾,便是我董卓承了你一份情,那座府邸清雅秀丽,正合当送与黎清你。”
“举手之劳耳,宸受之有愧,不知太师今日为何有此雅兴未乘坐骑,而徒步游乐?”见董卓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似乎是想同自己说话,德拉科无奈却找不到推脱的理由,只好陪着董卓边走边聊。
“无它,只是兴之所至耳,适才见到黎清你在侧门欲打马而去,方想起一事未与你说,黎清可切勿见怪啊”两人一路走到内城门口,自有不知何处而来的仆人将缰绳递与董卓,董卓牵了缰绳,翻身上马,却并未打马离去,而是晃悠悠的同德拉科说起话来。
“不知太师所言何事?”见董卓上了马,德拉科也翻身上马,挥手示意仆人离去。
“也无什大事,只是家眷身体略有小恙,本欲请黎清过去,但这几日公务繁忙,也就耽搁下来,今日正巧见到黎清,所以不如随我同去府中看看吧。”董卓却仍是一脸算得上是慈祥的笑容,只是那双被脸上横肉挤得几乎看不到的眼睛,让人看着心中极为不舒服,那是董卓无论如何都无法掩盖的阴冷暴戾。
“既然是太师相请,宸自然尽力而为。”口中说着奉承的话语,德拉科心里却是有点奇怪,若是请自己为貂蝉看病的话,找下人通报一声既可,有怎会劳烦到董卓了,莫非真如他自己所言,只是碰巧遇到而已?
“黎清医者仁心,卓甚感敬佩,若这朝廷官吏都如黎清一般谨守本分,卓也会心感深慰啊。”董卓呵呵一笑,却是长叹一声,一脸感慨,只是落在德拉科身上的眼神却是晦暗深邃。
德拉科心中一紧,不知为何董卓会说出这般莫名深意的话语,心下不由猜测董卓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当下,德拉科垂下眼睑,肃声道:“在其位谋其事,宸自会谨守本分,请太师放心。”
董卓眯着眼睛看了德拉科好一会,方才爽朗大笑道:“御医为人,卓自然知晓,御医不必紧张,卓只是怕御医年纪轻轻,被奸人蒙骗,做下什么错事,到时悔之晚矣,龙御医以后可要注意了,莫要府邸再生杂草啊。”
“太师教诲,宸谨记于心。”一时间德拉科也琢磨不准董卓到底知道了什么,会对自己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只能连声附和,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摸样,而董卓似乎比较满意他的态度,只是笑了笑,两人便向太师府中走去。
四月的长安城的春风仍旧带着些微的冰凉,风过处吹动一池碧绿春水,水波荡漾,隐约映出岸边低垂的树枝,树枝点点花骨朵儿欲放未放,煞是诱人。
池边美人眉宇间点点哀愁,惹人心怜,叫人心碎,恨不能倾尽所有,只为博其一笑,美人起身,衣衫转动间,带着些许香风,沁人心脾,美人儿正是艳动长安的貂蝉:“将军当真心决如此?”
“夫人言重了,太师已快回府,夫人身为内眷却与外臣花亭说话,只怕会引起太师误会,倒是于夫人名节不好,还请夫人快快回屋吧。”水亭中站着的竟是金冠束发,一身猩红战袍的吕布,此时他低垂眉目,俊美的脸如同大理石雕琢出的轮廓,深邃而又冰冷,见貂蝉走来,吕布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避开对面艳丽危险之极的女子。
“不想妾肺腑之言,竟得将军如此回应,将军莫非忘了桃林相遇,你我相谈甚欢,将军甚至将貂蝉引为知己……”见吕布仍没有任何表示,貂蝉唇角渐渐泛起一抹苦笑,轻柔的一声叹息,声音中的飘渺,缠绵的哀伤似乎直入人的骨髓:“是秀儿不知进退,高攀将军了。”
吕布猛的抬起头,看向面前貂蝉,貂蝉的目光透过凉亭,落在天空自由洁白的云朵上,带着一丝空灵和仿佛沉郁的千万年的悲哀,纤弱曼妙身影一时间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去,张口,吕布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
“秀儿其实一直很珍重这段情谊,纵使你我都知它只是刻意安排下的相遇,但那情感却是真实存在的啊!”貂蝉收回目光,看向吕布,唇角扬起一抹绝艳的笑容,妖娆而空灵,一时间吕布竟不敢与貂蝉对视:“将军,我累了,真的很累啊——”
“我知道。”
“有些话我只会与你说……真的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啊!”貂蝉脸上的表情悲伤而又复杂,似乎是能看清自己宿命,却无力的随之沉沦,秀美的眸中蓄满泪水,轻盈的落下,却仿佛千斤重一般砸到人心底。
“貂蝉……”吕布不自觉的向前,将貂蝉拥入怀中,擦拭她脸上泪水,这个女子,他与她都知对方一切,本都不应在俗世沉沦,但却都有各自无法放开的理由。
“将军——”复杂和脆弱只在貂蝉脸上一闪而逝,一瞬间,貂蝉神情再次恢复如常,她看着吕布轻轻勾唇一笑,香艳的气息倾吐在吕布耳边:“所以,将军要小心啊。”
“黎清,你随我这边走,貂蝉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我才将她安排在这处清幽之地,相叫她好生休养,却不想,这几日她病却是犯的更加频繁了。”董卓引着德拉科向香院走去,两人看起来是一路谈笑,其实却在互相试探。
“夫人吉人天相,相信不会有什么的。”德拉科违心的奉承着董卓,脸上一直挂着客套虚假的笑,两人转过一处花亭,却见隐约间似乎有人在水中凉亭处,看情形,像是私会的男女。
这两人真是胆大,竟敢在董府私会,德拉科偏过头,眼角看到董卓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好看,耳边听到董卓阴冷的一声笑:“卓管教不严,让黎清看笑话了。”
两人走的近了,德拉科才发现凉亭中的人竟是吕布和貂蝉,英俊仿若天神的将军温柔的为柔美绝艳的美人试泪,桃花花瓣纷落,花下两人看上去那般和谐,不知道亭中两人争执什么,貂蝉哭着使劲推开吕布。
德拉科只觉面前景象莫名的扎眼,大脑一片空白,德拉科本以为自己会忍不住当场爆发,但此时他竟出奇的冷静,脸上仍是一派的淡漠,仿佛他从来没有认识过吕布,和他之间也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一般。
不过依着董卓对貂蝉的独占欲望,此刻只怕该气炸了吧,德拉科悄悄看向旁边。
“你们在干什么!”果然董卓只是怔愣了一下,身上阵阵阴冷嗜血的气息,压抑着怒气走向凤仪亭,一声爆喝,亭中两人顿时有些惊愕的转身,就看到了暴怒中的董卓。
激化
记得当日自己只是心生些许旖念,想要一观貂蝉芳容,董卓就那般暴怒阴冷的神色,而如今,吕布竟如此大胆的在董府私会貂蝉,只怕董卓此时心中该恨不得将吕布碎尸以雪耻辱,想到最近在宫中听到的流言还有身边董卓阴冷的表情,德拉科之前心里浅淡的酸涩顿时被微微的担忧和焦虑所代替。
如今长安局势复杂,无论吕布对目前是怎么作想,但若是吕布因为私通董卓妾婢这么搞笑的原因和董卓闹翻,实在太不值当了。
“太师——”惊愕之色只是一闪而逝,吕布脸上依然是那种近乎冰冷的淡漠沉稳,上前一步将貂蝉挡在身后,屈膝欲向董卓行礼。
“吕布匹夫,你竟敢戏吾爱妾!”却不想董卓并不领情,怒吼一声,当下抬脚狠狠往吕布身上踹去,见到董卓这般轻蔑无力,吕布顿时神色一冷,但他并没做什么,只是转身躲开,董卓一击不成,脸色狰狞而扭曲,冷冷笑着拔出腰间宝剑,就向吕布刺去,吕布本能的伸手,似乎想要拿画戟,但却忘了自己根本没有带画戟出来,这一摸之下自然是空,而此时董卓剑已刺来。
“纳命来!”董卓怒吼一声,神色凶恶的连连刺向吕布,却被吕布轻巧躲过。
“太师,请冷静——”犹豫的看了一眼貂蝉,吕布接连几个侧身,避开了凶狠的剑芒,声音依旧沉稳冷静,有种让人心安的低沉,并没有丝毫被自己主公撞见与主公女人私通的惊慌。
但董卓此时哪里听得下去,仿佛一头被侵犯了领地彻底激怒的猛兽,董卓一双眼中满是嗜血的红色,泛着阴冷残忍的凶光,见到董卓气怒的失去理智的样子,吕布略微犹豫,避开董卓狠毒剑招,匆匆走下凉亭,董卓不依不饶的追上。
看着面前这一幕闹剧般的景象,德拉科微微皱眉,在漆红梁柱后踏出半步,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收回了脚,这是董卓家事,依自己身份,还是少掺和比较好,反正依着吕布的本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留下来的话,董卓见自己站在这里看他家中丑事,心中一定会不痛快,所以最好还是立刻离去。
看了一眼不远处混乱的局面,德拉科转身打算趁此赶紧离开,转身的瞬间正巧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似乎根本没有预料到会见到德拉科,那双一向淡漠无波的墨色泛起淡淡的涟漪,似乎有极为清淡的懊恼惊讶和些微的狼狈一闪而过。
“你……”
德拉科也没想到会这样直接对上吕布,心中早已掀起狂风巨浪,可是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德拉科只是淡淡的看了吕布一眼,仿佛陌生人一般,没有搭理张口要说话的吕布,然后转身,两人擦肩而过。
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个离去的纤细身影,但只来得及感受到衣料自指尖滑过,那人痕迹就这样生生自他手心滑过,心中莫名的惊慌之极,不知为何却无法合拢几乎僵硬的手指,留下那人……
吕布脸色一沉,酒红色的危险光泽自他眼中一闪而过,抬腿就要追向德拉科,冷不防耳际一道森冷寒芒逼进。
“吕布匹夫——”董卓渐近的怒吼声将吕布从那种奇怪的情绪中惊醒,宝刀锋利的刀芒已经逼近眉心,吕布连忙侧身向前一步,险险避开刀锋,但战袍的一角却是撕拉一声被划破一道口子。
“太师——”饱含惊慌无措的娇软轻媚声音自董卓身边响起,声音中的柔弱慌乱让人忍不住想要将来人呵护在怀中,让她不再受任何风雨侵害。
三个男人同时顿了顿,转脸看去,却原来是貂蝉在慌乱无助中跑到董卓身边,优美纤长的雪白手臂紧紧搂住董卓的臂膀,一双朦胧星眸淡淡哀伤,含着晶莹泪水,睫羽轻颤中泪珠欲落未落,因为惊吓脸上带着点病态的苍白,红唇因为紧张而微微开阖,露出半点粉嫩舌尖,仰头看着董卓,仿佛董卓是她的天,能够为她支撑一切,阻挡一切风雨。
“贱人!你——”见到貂蝉,董卓怒火更旺,隐没在脸上横肉中的眼睛里露出阴冷残虐的凶光,他一脚将貂蝉踹到于地,猛的举起长刀。
貂蝉顿时惊喘一声,委顿在地上嘤嘤啜泣,但仍是不惧不屈的仰脸看着董卓,星眸中含着淡淡的委屈和哀伤仿佛最柔软的红丝一点一点将人心缠紧
“太师——”
又是一声娇弱的呼喊,貂蝉扬起脸,半闭星眸,贝齿将红唇咬出惨白颜色,对着董卓的屠刀露出纤细美丽的脖颈,让人分明看得清她伪装倔强不屈下的脆弱,这却更叫人怜惜。
“你——哎!”董卓竟是无法将刀移动分毫,神色中的阴冷凶残却是渐渐淡去,恨恨一叹,董卓甩手狠狠推开貂蝉,此时吕布早已匆匆走出亭廊,董卓正欲提刀继续追赶,却见貂蝉美目一闭却是因为今日惊变生生昏死过去。
犹豫半天,董卓神色难看的扔下手中长刀,俯身抱起貂蝉,惊觉此时怀中貂蝉浑身冰凉,口鼻间呼吸轻浅的几乎不见,嘴唇也泛起淡青色,董卓顿时神色一变,慌忙抱起貂蝉,大叫道:“龙御医,龙御医,该死,快来人请龙御医过来——”
德拉科还未来得及走出太师府便再次被下人请到了香园,推开虚掩着的门,走进屋中就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貂蝉,还有坐在旁边神色阴沉的董卓,而小丫头菲蔓大气都不敢出的躲在屋中一角,水灵的美目中满是畏缩和惊恐。
“太师——”见董卓转身看向自己,德拉科一撩衣摆跨进屋中,抬手便欲向董卓行礼。
董卓挥了挥手,上前扶起半弯着身的德拉科,拉着他的手臂就往床边走:“治病为重,御医不必太过拘于俗礼了。”
“宸明白。”三两步走到床边,掀开沙幔,这次董卓却没有发怒,只是看着德拉科执起貂蝉的手腕,眼中掠过一丝焦虑。
“貂蝉情况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
“请太师放心,夫人只是受惊过度,引发旧疾,修养些时日便好,只是以后最好不要大喜大悲,否则便是神仙也难救。”私下渡过一丝魔力护住貂蝉心脉,德拉科放开貂蝉手腕淡淡道:“请容宸为夫人开药方。”
董卓点了点头,示意菲蔓拿来纸笔,德拉科心中暗自好笑,没想到董卓一代枭雄,为人残暴狠毒,竟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不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