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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都是无能为力的事实。更何况,我们之间隔着的、甚至不是时间和距离这么简单的东西。
我叹了口气,决定不要多想,现在还是回房酝酿睡意去算了。沢田送我到门口,我刚要走开,又想到一个问题:“对了,给你个忠告吧,沢田君。
对手是白兰的话,不要天真地以为这件事情是不会影响到普通人的。照顾好你的老朋友们也是很必要的哦。”
说完这些,我往前走了一步,然而脚后跟还没落下,忽然听到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呐,潮さん,最后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并没有直视我,视线越过我的头顶不知落在何处,声音却比以往更温和低缓,恍若呢喃。我动作一顿,半侧着身抬头看他:“……什么?”
他的视线慢慢转过来,棕色的眸子就那么一眨不眨盯住我,好像要看到我眼底深处:“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呢?还有,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冒险来救我?”
这种问题,你是不该问出来的。
这是脑子里的第一反应。
我猛地转回身背对着他,嘻皮笑脸地说道:“啊咧为什么呢?也许是觉得让你这样伟大的BOSS这么早就game over未免太可惜了吧~”
过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答。这样的安静让我一下子慌张起来。
难道我的那些小心思被发现了?但他迟疑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点吧。以沢田纲吉的性格,在听到这类玩笑话的时候不应该就是傻笑着巧妙避开吗?
我奇怪地回过头,不料正对上背后青年诧异的双眸,他因疑惑而微微睁大的瞳仁里有我的影子。
心脏蓦然剧烈跳动起来,我看着他眼中的自己,那个黑发女生就像是真的沉溺在一片棕色湖泊中一样,长发随着他的眸光凌乱荡起。
“怎、怎么了?”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心虚,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所以说有什么问题吗?”
沢田纲吉好像这才回过神,先是下意识皱了下眉,很快又露出惯常的笑容,那种温厚淡然的浅笑:“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我装着理直气壮地回问:“奇怪什么?”
他忽然上前一步,弯下腰直视着我的眼睛笑起来:“潮さん不是一直讲究等价交换的吗?可我现在没有相应的情报可以跟你交换啊。”
他的眼神非常认真,看得我脸上越来越热。我斟酌着该怎么回答,忽然感觉脑袋上一沉,他宽厚的掌心就这么落在了头顶。但也只是一瞬,他只是很小心地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可我却被吓得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发上还残留着温厚的暖意,那是来自他身上的温度。就和他这个人一样,和煦而不显得炙烈,明媚又毫不张扬。
这一瞬间,眼眶毫无预兆地酸涩起来。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哭,可只是想着,现在,他确实也能真真切切地触碰到我,我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感觉到他宽厚的掌心,就克制不住心里那种复杂的感情。
明明应该高兴的,但为什么会觉得越是幸福,越是痛苦呢?
我深吸了口气,竟然还能自然地笑出来:“如果委托人死了的话我要找谁要报酬啊,更何况,我可不喜欢半途而废。”说着,我踮起脚尖,凑过去直直对上那双眼。这么近的距离里,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正缠绕在一起,“要是你在把欠我的东西都还清之前就死了,我只好考虑把情报卖给白兰了。那样的话,彭格列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吧。”
话音刚落,沢田纲吉突然轻笑出声,片刻之前还沉闷干涩的空气就在这一瞬间蓦地轻松下来。
这让我觉得自己反而像个傻瓜。
脸上的温度顿时又烧了上来,我气急败坏地后退两步,愤愤拉开两人的距离转身就要走:“我回去睡觉了!”
背后的笑声微微一顿,应了声“嗯”。我浑身一个激灵,甩手关上门就奔回了自己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每章提示】
游戏中日期——5月26日
☆、Target。19 失踪案
这之后就听说彭格列派遣了专门的小分队秘密前往日本。而巴罗内家族的问题,对外宣布的是其家族内部纷争,叛乱者企图在巴罗内五世和彭格列十世会面时一箭双雕,但最后计划失败。彭格列方面表示此次事件不会影响到同盟家族间的关系。
但实际上,巴罗内五世以受伤为由被彭格列监视起来,今后家族的事情也将不通过他,转由继任的六世进行处理。曾经跟随巴罗内五世决定倒戈白兰的人也在后面的一段时间里一个个消失了踪影。
达成这个决定的那一天我曾在彭格列总部见到了门外顾问那边的人。是小婴儿状态的拉尔?米尔奇,以及一头金色长发的巴吉尔。
当时我刚好在走廊上,他们迎面走来,拉尔淡淡地瞟了我一眼,继续目不斜视地走在前面。巴吉尔则友好地朝我微微一笑,加快脚步跟上去。
那两人在沢田纲吉的办公室里一直呆到下午,当时应该也有Reborn在场。虽然谈话内容不明,但他们离开后,我在底下的花园里看到沢田,他拿着个水壶蹲在花坛旁边似乎在浇花,却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从花洒中淌出来的水在五月底金色的阳光下开出七彩虹光,他恍若未觉,就那么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蹲了将近一个下午。
他在这种时候一定是想自己冷静一下的,所以我也没有过去,只是站在可以看到他的走廊窗前,一边发呆一边也看了将近一个下午。
这是我们最好的距离。
之后差不多又过去一周,我就收到了阿彻的联络:“今天天气真好呢~这样的日子正好适合出任务不是吗?潮姑娘~”
我站在彭格列总部大楼门口,抬头看着外面那遮天蔽日的倾盆大雨,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啊,确实是个好?天?气。”
“不要这么咬牙切齿嘛,我说的可是实话哦。”阿彻愉悦地笑起来,声音一如最初那般动听磁性,“潮姑娘知道我今天找你的目的吧?”
当然知道。
我眨了眨眼,但没有接话。
其实我一直觉得,他的声音虽然好听,却时刻充满了看好戏的味道。之前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这家伙是整个游戏世界的管理员,他本该如此置身事外。可在看过这一系列事情的现在,看过沢田、看过其他人努力挣扎着在这样残酷的世界中生存下去之后,回过头来才发现,这一切对管理员阿彻来说都只是一场游戏罢了。
他在时刻提醒着我,无论我在这个世界上发生过什么、经历过什么,无论与多少人擦肩而过又抑或参与到多少事情里面,到最后统统不过是一串可以轻易抹消的程序代码。
我讨厌这样的感觉。
“潮姑娘今天心情不好?哎呀,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呢~”
嘴巴动了动,我想要说点什么,又突然意识到现在是在进行脑内对话,终于还是没有将回答说出口:“稍微有点。好了,先说上次需要支付的代价吧,我不喜欢欠别人。”
阿彻低低地笑起来:“这个说法可不对哦,你欠的代价不是支付给我的,是这个世界。”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不等我接话,又继续道,“之前说过的吧,你们在进行主线任务的同时也会有支线任务的产生。潮姑娘也已经遇到过好几次了,所以这一次的任务一定也没有问题吧~”
……自己遇到和别人分配过来完全是两个概念啊……
我默默望了下天花板,问道:“你先告诉我那是和主线有关还是无关的。”
“啊啊这个嘛,到最后才会知道哦~这样显得更有趣不是吗?”
一点也不。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道:“那么,具体来说是什么样的任务?还有时间限制。”
阿彻没有立刻接话,思考了一会儿后反而问我:“你是情报屋,想必一定也知道最近发生在罗格大街上的失踪案吧。”
“诶?罗格大街失踪案?”我愣了一下,“你是说这一周以来已经有两人在罗格大街上突然失踪的事情?”
“没错,就是那个。作为支付传送阵的代价,请你将这件事情的原委调查清楚,可以的话,抹消凶手。”
抹消?是指……杀掉的意思吗?
心里咯噔一声,我立即张口想要说点什么,阿彻又接下去道,“不要担心,最后一点是隐藏任务,做到会有奖励,做不到也不算任务失败。
最后,祝你顺利完成~”说完这些,他就果断结束了通讯。
我傻愣愣站在原地反应了许久,下意识低头看向右手手指。那枚银色的尾戒依然戴在小指上,明明外面大雨瓢泼,天光阴沉,它却仍旧泛着莹亮的光芒。
当天下午我就去了罗格大街。
大雨还在继续,且看上去正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一边沿着步行道往前走,一边慢慢打量四周。也许是因为这一星期接连发生了两起失踪案,今天的街道比起以前要冷清不少。
我也曾好几次来过这里,第一次就是和沢田约好在音像店见面的那天。那家叫做“LA MARE”的店就在车站对面,我撑着伞走到门口,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推门进去。
“欢迎光临。”
耳边响起工作人员的招呼声,我点点头,将雨伞放到她示意存放雨具的地方后就开始在店里闲逛。
偌大的房间内并没有很多客人,除了悠扬舒缓的乐曲声外只能听到车辆从窗外大街上疾驰而过时发出的引擎声以及溅起的水花声,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祥和。
其实这条罗格大街就是附近一带较高档的商业街,算是比较有小资情调的地方。周围的店铺也几乎都是这类咖啡店、书店、精品店等等,用现实世界里经常用的一个词说,就是很有“装逼”的感觉。
所以会在这种地方发生失踪案,而且还不止一起,就令人匪夷所思了。更奇怪的一点是,失踪的人都是女性,失踪时间还是白天,正是在她们和同伴一起来这里逛街的那段时间内。
从目前收集到的情报来看,受害者几乎一直都和同伴呆在一起,仅仅是失踪之前独自去了洗手间或是进了更衣室换衣服,等到同伴觉得时间太长去查看时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之后找遍一切可能的地方,甚至报了警让警方协助调查,也没能将人找回来。
不过,除了这些已经广为流传的情况之外,我还收到另一条消息,虽然不知道和这次事件是否有关。
据说三年前也发生过类似的失踪案,同样是在这条罗格大街上。当时一个月内失踪了三个小女孩,弄得人心惶惶,大人都不敢将小朋友带来这里,生怕一转身孩子就不见了。
那宗案子直到现在都没有破获,三个女孩子就像从世间蒸发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犯人也是至今都没能绳之以法。
这么一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我忍不住抱住肩膀打了个哆嗦,随手从CD架上挑了张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走到收银台那边去结账。
旁边没有其他人在,正是个很好的时机。接过装好的CD时,我装作不经意地压低声音对收银员小姐说道:“听说最近罗格大街上发生了糟糕的事情?难怪今天都没什么人了。”
收银员小姐先是一愣,随即看了眼四周,小心翼翼地低下头轻声道:“小姐不知道吗?有两个人失踪了,听说就是像您这样的年纪,您可要千万当心。”
“失踪?”我吃惊地睁大眼,还不忘抬手捂住嘴巴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自然一点,“这太可怕了!你知道她们是在哪里失踪的吗?”
“这个就……”收银员小姐摇摇头,遗憾地回答,“有人说一个是在对面的商业中心里,另一个是在街口那家人偶店旁边的咖啡馆,也有人说都是在商业中心里,甚至传出了那两个人是凭空消失的荒唐说法。”她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我,语气严肃,“总之,还是不要一个人行动吧,我都怕得不敢在这里多呆了。”
“是呢,大家都要小心。”
我又问了几句,才从音像店里出来。刚才收银员小姐提到的那家人偶店,似乎我上次来的时候还站在外面打量了几眼。传闻中受害者失踪时所在的咖啡馆正好就跟它隔了一条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