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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来凑近闻了一下,的确有种幽雅的香气,不是花的味道,是东方才有的特制的熏香。
“有了这个那小偷就跑不了了……”
巴萨卡听得满头雾水:“我们又不是狗,怎么能凭气味找到她呢?”
雷里尔看着塔布里斯微微一笑:“狗是没有,不过狼应该也差不多啊……” 也许独自一人的时候,时间会很容易流逝……如沙般在手指间淌去,甚至不留一点可以用来宛惜。该隐坐在混沌之厅寂静的拱门下,来到地狱前的记忆中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过去,仿佛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再也离不开迪亚伯罗温柔的双眸。浸透了血的双手已经麻木得无法感觉温度,自那日迪亚伯罗回十九狱后,该隐就一直提不起精神。
为什么存在?迪亚伯罗成了唯一的理由,空虚是个悲伤的同伴,如影随形。天堂很久没有动静,该隐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一群以伊洛尔为首的人身上,他是什么人?为什么每次提起他的时候,迪亚伯罗总是笑得如此意味深长?丢失了绲古尼尔后,迪亚伯罗从血地狱深处召来了隆基诺斯魔枪,做为礼物送给了该隐。这杀人无数的魔物,如今最渴望的,只有那个金色头发的圣骑士的血。
该隐将头靠在冰冷的枪身上,想着那日巴尔离开时所说的话:“我早该杀了你的!”
言语里似乎没什么恨意。看着巴尔的时候,该隐甚至在想,让他那双苍白的手扼住咽喉会是会感觉?也许……会很快乐吧?
刻耳柏洛斯一直注视着该隐。从人界回来后,她好像变得更加没有生气,仿佛死了一般。他亲眼所见从该隐伤口中溅出的,的确是天使特有的蓝血,这绝不会有错……可她是谁?作为天使的元神她早已失去,无法再感受了。在至高天时刻耳柏洛斯的地位并不高,可所有的上位天使他都认识,莫非她不是上位天使转世?但那绝世的力量又无法解释。从巴尔对她的态度来看,最有可能的只有一个,但这一个,又是绝不可能堕落的、至高天最美丽的晨星。
刻耳柏洛斯隐隐的嗅到迫近的危机,但他无法看清,战争的天平会向哪一方倾斜……
泰瑞尔到天父卧室的一路上都沉着脸,引路的权天使也不敢和他搭话,只管低了头,把他带到天父卧室门口就马上离开了。
才进内室,泰瑞尔就听到一个低低的哭声,循声望去,竟然是天父一身白衣坐在椅子上,抱着那块可以看透天界人间任何地方的水晶在掉泪。
“天父!您怎么了?”
天父没有看泰瑞尔,轻抚着水晶自言自语的说:“乌利勒折断了她的翅膀,你撕碎了她的灵魂,巴尔砍下她的头颅,墨菲斯托喝着她的血……而我,只好听着她如歌般动人的哀哭……可是,迪亚伯罗,他竟藏起了我的珍宝,让我连这歌声也听不到……”
听到这,泰瑞尔残忍的笑起来:“那歌声很美么?让我把她带回来吧。”
天父微微挑起眼帘:“迪亚伯罗,我最爱的儿子……你太傲慢,是该受惩罚的时候了……”说着他松开了手指,水晶滚落在地,碎成了无数片……
十九狱。沉睡在冰棺中的迪亚伯罗突然醒了过来,天父冷酷的决意,连深在地狱的他也不寒而栗。
“来吧……天父,给我最严厉的处罚……不过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她只属于我!”迪亚伯罗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在坟墓中沉寂了无数岁月的战士们!流血的时刻就要到来,我们不会再退后哪怕是一步了!”
就在我们准备出发去找回神符的时候,本来明媚的天色在一瞬间起了变化。浓黑的云翻滚着,猛烈的风卷起大片黄沙,呼啸着在天地间肆虐。在经过耳边时,那风声就像是无数死灵痛苦的哀号。 “很厉害的风呢……”塔布里斯看着远处的天空:“看样子天堂已经向地狱宣战了,我们也要努力才是。”
“的确不是自然的风……”我手中的剑颤动起来,连萨基尔的灵魂也为这天堂的力量不安了吗?
“出发吧!”
随着塔布里斯一声招呼,几只白狼向东北方向飞奔而去,带领我们去找盗走神符的人。白狼轻盈的脚步,没有在沙上留下一点痕迹。
走了几个小时后,我们惊奇的发现,竟又回到了鲁。高因!由于从那群士兵那儿“借”到了衣服,我们很容易就混进城里。
“是个高明的贼呢!”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我们开始商量如何在城里不动声色的抓到这个小偷。
巴萨卡又累又饿,气呼呼的说:“还是先吃饭吧!等会儿要是非得和杰海因的人打一仗,以我们现在的状况可占不了便宜。”
我看看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也不方便动手,就同意了他的意见。
离得最近的还是亚特玛的小客店,大家都同意上那吃饭,就算她会认出我们出不会有太大危险。
客店里早早就点了灯,反倒把内堂映得有些昏暗。店里已经坐了不少人,连墙边最后一张空桌也有两个像是旅客的人正走过去。
巴萨卡眼疾脚快,“嗖”一声窜了过去,大大方方的在桌旁坐下来:“对不起,老兄,已经有人啦!”
两个客人看到他那一身卫兵打扮,吓得一声不吭的溜了出去。周围的人也加快了用餐的速度,不一会就走了好几个。
“看样子平时这些大兵可是厉害得紧。”长老笑了笑说:“不过这样也好,不会有人注意我们了。”
刚刚坐定,亚特玛就走过来问我们需要什么。我和塔布里斯低了头,不想让她认出。瓦尔库里很快的点了一大堆东西,正常情况下二十个人也吃不完。亚特玛听得直皱眉,但看到巴萨卡那副样子就马上去准备了。
趁这时间我仔细查看了周围一下,所有人都很平常,只有那个独自坐在桌边的短发女子比较特别。她一个人喝着酒,桌上已经堆了不少空杯子。看到我的目光,她很妩媚的笑着对我举了一下酒杯。这下我倒不好意思再盯着她看了,就在我别过头的时候,一个喝得微醉的壮汉也注意到这个漂亮女孩,摇摇晃晃的向她走过去。
“嘿……美人儿……要不要我陪你喝啊?”壮汉瞪着一双充血的小眼,大半个身子靠在了桌上。
女孩斜斜瞟了他一眼,笑着递了一杯酒过来:“如果你能把这一杯喝了……”
不等她说完,壮汉就把酒喝光了:“只要是你叫我喝……别……别说只是一杯,十杯……一百杯我都喝……”说着就想去摸她纤细的手指。
“无聊的人……这下他有苦头吃了。”雷里尔把牛肉往嘴里塞的时候也不忘管管闲事。
女孩侧身站了起来,笑得越发的娇媚:“好好记着这杯酒的味道吧,这可是你的最后一杯了。”
壮汉愣了一下,显然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腹部有些不对劲,好像是破了……绿色的奇怪液体和暗红的血一起流了出来,却不觉得痛苦。他惊恐的抓住同伴的手,连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的同伴尖叫着把他甩开,跑出去了。
直到现在壮汉才想起是那个漂亮女孩动的手脚,一把抽出背后雪亮的弯刀,怒吼着向她扑来。眼看女孩的脑袋就要保不住了,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足有两百多磅的壮汉已经像断线的风筝一般摔到街上去了,落地前就已断了气。
我们都看清了,他是被女孩干净利落的一脚踢出去的。那姿势非常漂亮,不像是西方的技艺。女孩仍是笑着,走到我面前来说:“帅哥,可以借一下你的斗篷吗?”
我稀里糊涂的就把斗篷递给她了。
她居然是用我的斗篷擦鞋子!刚才踢那壮汉的时候沾上了一些血和绿色的浓液。“我的新鞋子弄脏了呢……”她一边擦一边瞟着我,大概是想看看我气到脸色发青,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我当然不会让她如愿。这个女孩看看去清秀可人,没想到下手会如此的狠辣。她见我没有动静,竟然靠着我坐下,在我耳边轻轻说:“你现在怎么不看我了?很害怕吗……嘻嘻,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下手的……”
“无聊的人还真多……”
我还没说话,那边的雷里尔已经开口了。满地的血和内脏不要说亚拉尔她们,连巴萨卡都恶心的吃不下东西,他倒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吃得津津有味。
“你……说我无聊吗?”女孩眼珠转了转,站起身来仔细打量了雷里尔一番,又到亚特玛那要了杯酒,走到雷里尔身边坐下,一只手搭到他肩上:“我想请你喝一杯呢……不知你肯不肯赏脸?”
雷里尔笑着接过酒来,一口就干了,平时不怎么喝酒的他被呛得咳了几声:“我平日里都不怎么喝酒的……让你见笑了。”
女孩睁大了漂亮的眼睛,不能相信这人居然还敢喝她的酒。但是她对自己的毒还是很有信心的,脸上仍旧带着迷人的笑容。
不过没多久,她就笑得十分勉强了。雷里尔还认真的吃着面前的东西,没一点中毒的样子。
“你……”
看着女孩脸色变了,巴萨卡忍不住笑起来:“你那一点料,他连尝味都嫌少!”
女孩正要起身,雷里尔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说:“小姐,不要急着走嘛……我也要请你尝点东西呢。”说着他从背包里掏出几个精美的小瓶来。瓶里装满了色彩艳丽的液体、粉末,不用说,那些就是雷里尔心爱的毒药了。
雷里尔笑着打开瓶子,在一盘沙拉上每样倒了一点,递到女孩面前说:“小姐,请尝尝吧……”
这下女孩脸都青了。她挣开雷里尔的手叫起来:“你想干什么!?”差一点打翻了沙拉。
“我没什么恶意啊……”雷里尔慢慢的收起瓶子:“这可是特别为你做的呢,唉……”一边叹气,一边开始吃这份“特别制作”的沙拉,满脸幸福的样子。 看着女孩脸色越来越差,巴萨卡又有些看不过意:“得了,雷里尔,你怎么就欺负人没够呢?那么神气啊,在虫洞的时候你怎么就一付要断气的样?”
雷里尔听了也不以为意,只是笑嘻嘻的说:“我哪有欺负她了?我只是以为这位小姐和我爱好差不多而已……”说着松开手让女孩起来了。
女孩咬咬牙,恨恨的说了句:“僵尸脸!肯定不得好死!!”
声音虽轻,但我们还是都听到了,亚拉尔忍不住笑出声来。巴萨卡更是乐不可支:“怎么样?不只我说你吧,大家的看法都差不多呢……”
雷里尔真是涵养一流,居然愣是没有发作。
女孩到里面付了钱,又看了我们几眼,疾步向店外走去。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我突然嗅到一种熟悉的香气!
“站住!”我还没有想起这香气在哪里闻过,塔尔布里已经挡在女孩面前了。
“你想干什么?!”女孩显然是给吓了一跳。
“把你从杰海因那里偷来的东西交给我。”
“杰海因?”女孩眼珠转了两转:“你们不是应该叫他‘大君’的吗?好啊,原来你们是冒充的!”说着就往店外跑去。
塔布里斯没再说话,伸手去抓她的肩膀。没料到女孩肩微微一摆,塔布里斯只抓到她的外袍,她人已经滑到一边去了。
我没想到这女孩还挺厉害,马上就召呼同伴们把她围住。亚特玛已经认出我们,悄悄掩上了店门。
“没羞!扯人家衣服……”女孩的外袍被扯下后,里面露出一件做工极为精美的黑色紧身衣,在衣袖处果然有个挂破了的地方。
“把东西给我们,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女孩看到自己无路可逃,有些无奈的样子在中间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唉……那么多人欺负我,算了,反正我留着也没用……”说着就伸手从腰带里拿了块东西出来。
我正暗暗高兴事情顺利,女孩却把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摔,腾起的烟雾不仅挡住了视线还十分的呛人。
我急了,又不想伤了她,辨了一下方向就追过去。没跑出两步就差点被前面的巴萨卡绊倒。
这里女孩已到了店外,咯咯的笑着:“傻瓜们,我再找几个人陪你们玩吧!”说着就大喊起来:“来人啊!有奸细啊——”声音又脆又亮,可能整个鲁。高因都听到了。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一阵乱响:“有奸细啊,杀人啦——”
“眼睛睁大点!别让他们跑了!”
“喂!你抓谁呢?我不是奸细啊!”
“喊什么?!!抓的就是你,给我带回去!”
“你……”
那个被错抓的人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耳光,没敢再出声。
我看了巴萨卡一眼,他也是满脸的苦笑,这次又只好先逃到地窖里躲着。
与灼热的地狱相比,巴尔更讨厌这潮湿的雨林,他一直不